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一、侄子闖禍
我在縣公安局工作,負責社會治安,也算是個小頭頭,至少在縣城里屬于有頭有臉的人。
我老家就在縣南部一個叫黑風嶺的鄉鎮上,從爺爺那一輩就是個大家族,我爺爺兄弟七人,還有三個姑姑,人家都說十全十美,到了我爸這一代,堂兄弟們就有二十五個之多,更不要說姑姑們了。上小學時我們那一班都和家族開會差不多。不過說起來也有遺憾,雖然人數眾多,但真正成才的屈指可數,像我這樣有公職且有職務的就更是鳳毛麟角了。
雖然我職級并不高,可管得事情并不少,尤其是社會治安綜合治理這一塊和各類人都打交道,因此在黑鳳鎮老家里都傳說我有本事,家里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就喜歡找我商量。有些事也不得不管,畢竟咱們國家屬于人情社會,我即便不顧及自己也要顧及老爸老媽在鎮子上的臉面。但有些事情也讓人說不出來道不出來,很憋屈的。
我侄子唐亮就給我惹過麻煩。侄子是我七哥家的老大,七哥在黑水鎮上賣燒餅和燒雞,也算是個生意人,他的腿略有殘疾,一直有唐瘸子的外號,也是因為這個缺陷吧,七哥一直到了三十多才結婚,找的七嫂一看就不像是好人,七嫂是黑水鎮下屬王家廟里的閨女,去天津混過社會,身上還有紋身,能抽煙會喝酒,脾氣點火就著,也不好找對象,可能和我七哥結婚也是迫不得已,二人結婚后有的唐亮。這小子從小學習就不好,初中畢業去濟南上了個技校,但一直都找不到合適的工作。
后來還是七哥找我爸說情,讓我給唐亮安排工作,也正好縣城匯信派出所招收輔警,于是我就給他介紹了過去。開始還挺滿意,雖然工資不高,但也多多少少有些灰色收入,更沒有什么工作壓力,基本就是混日子,慢慢的在派出所干了有三年。
只是沒想到這小子膽子挺大,居然有做漢奸的潛質,縣里發生了一起運輸車盜竊案,我參與破獲的,抓了犯罪嫌疑人之后,對方居然說有內應,就找了唐亮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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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侄子的基因檢測
這個案子完全算不算大案要案,對方偷的東西案值也就是不到一萬塊錢,不過性質很嚴重,首先是團伙作案,其次就是買通輔警這種行為了。畢竟為了這點東西對方不應該投入這個本錢,只能說他們圖謀挺大,不過是被及時發現了而已。最后這幾個人都被移交了法院,判了三年到七年的刑期不等。
唐亮倒不算是和這些人串通一氣,他就是和這些人喝過酒,也接受過他們的禮物,當然禮物也就是兩條香煙,可他身為警察已經踩了紅線,雖然沒有被起訴判刑,但這個隊伍也不能留他了。
為了這件事,七哥七嫂來縣城找過我求情,但我立場很堅定,說只是開除他就已經算是照顧了,按照規定他也有刑責。最后他們一家姍姍離開了縣城,據我媽說,從此后我們就斷了這個親戚,見到我家里的人他家都連理都不理。
我也沒有太生氣,覺得能擺脫這個麻煩也是好事,從此事上也看清楚他家的為人,至少以后再找我幫忙我是肯定不會出手了。可沒想到這件事并沒有結束,小麻煩后邊還有大麻煩。
唐亮當時是被我們治安科和刑警隊一起審訊的,像是他當時的行為也屬于犯罪嫌疑人,按照相關規定是要抽血保留DNA信息的,當時省里已經開始建立基因庫,就是為了破些歷史上的積案、幫助一些被拐賣的婦女兒童找到回家的路,這從很大程度上起到了很不錯的效果,我們縣基因庫建設工作進展并不算快,可也算是楚劇雛形,只有有過這種嫌疑人身份的人都必須強制入庫。
事情也并沒有馬上爆發,還是過了半年后,公安局里發過來一份協查通知,要求調查唐亮的家庭情況。很多人并不知道我和唐亮的關系,因此那份通知也給我看了,當時我就有點不好的預感,這種事背后有大文章,莫不是唐亮做過什么天怒人怨的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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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紅鞋案
系統內是有非常嚴格回避規定的,自從看到通知那一刻,我就主動找領導匯報了情況,同時申請不參與此事,當然如果協查通知中有牽扯到我的事項,我會全力配合。
局領導也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不過對我的態度還是很認可,也正好我們主管刑偵的副局長趙明誠去省公安廳開會,他就順便去詢問這份協查報告的起因,結果回來對我說了,直接把我給驚得目瞪口呆,原來唐亮的基因數據和十七年前發生在省城的一件連環殺人案有關,這件案子在我上警校的時候就聽說過,名叫紅鞋案。
在省城某西部區域連續發生過兩起奸殺案,遇害的女性年齡有大有小,不過都有一個共同特征,被害時穿著紅色的鞋,兇手非常殘忍,殺人后還有毀尸滅跡的現象發生,因為民間傳說人死之后,瞳孔里會遺留下最后的影像,所以兇手殺人后把受害者的眼球都給戳破了。這件事造成的社會影響很大,我們警校里作為經典案例讓我們分析過,從心理上大家覺得這就是個殺人狂,也許紅鞋只是一種巧合。
案子發生后一直沒有偵破,基于當時的條件很難找到相關的證據,不過由于罪犯在尸體內留下了生物痕跡,所以被錄入了系統,這些年科技高度發展,利用基因追查罪犯、利用臉型識別技術追蹤人員已經很普遍,很多以前根本無法解決的問題已經成為常態解決,當然也有一些從前被認定的罪犯得到了解脫,科學技術的確是第一生產力。
負責刑偵的副局長給我講了這件事,他說道,經過基因比對,發現那個兇手和唐亮有親屬關系,也就是說是他父輩,因為按照年齡推算,唐亮在案發時才五歲,是不可能作案的。
我呆呆坐著,心里有說不出來的恐怖,從血緣關系上說,我也屬于唐亮的父輩啊,我也有嫌疑。另外我同輩份的人男性不下于三十人,我們這些人里有窮兇極惡的罪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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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我和侄子竟沒有血緣關系
也就在我迷茫的時候,省廳和省城公安部門都派過來了專家,開始我并不知道,直到后來副局長找我讓我也測一下基因時,我看會議室里坐著七個人,雖然都是便衣,可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讓我一下子就明白這是同行。
這些人對我也并不信任,我抽血檢測時,身邊有兩個壯漢一左一右看緊了我,好在我也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很從容完成了檢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