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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愛人4》的真人秀越來越精彩了,本來以為有一對楊子與黃圣依已經夠跌破眼鏡了,沒想到這對素人夫妻,尤其是自詡為“賢妻良母”的家庭主婦麥麥,代替了楊子成了全網群嘲第一。
很多人不理解,為什么李行亮對麥麥還是滿意度如此之高?這樣的女人,很多人表示一天都受不了,那么,李行亮又是如何忍受的?他真的在這段關系里是白蓮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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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我也有點好奇。職業的敏感讓我覺得他們的模式肯定是“愿打愿挨”的齒輪咬合,麥麥如此“媽味兒”十足地喜歡嘮叨,控制,事無巨細喜歡來干涉你的生活,如果攤上一個特別喜歡獨立和清靜的伴侶,估計早就離了。
而他們能夠堅持這么久,并且兩個人還好像自我感覺不錯,光是靠李行亮的愧疚感和責任心維持顯然也是不現實的。背后一定有更深的動力。
通過最近兩期訪談,我似乎看到了他們的婚姻模式的癥結所在。
1
“母子”型夫妻,一個控制,一個隔離
正如張泉靈對他們婚姻的總結,他們非常像母子。一個焦慮愛嘮叨的老媽子,一個有點回避的青春期兒子,母子糾纏很深,母親幾乎把兒子要吞沒了,所以兒子想逃離,但似乎又逃不掉,有很深的愧疚與不舍。
張泉靈老師問了三個男嘉賓兩個很有意思的問題:在父母的婚姻中有什么是你想要繼承的?你期待的婚姻是怎樣的?
李行亮的回答是:父母的婚姻沒有什么可以繼承的,雙方之間并沒有什么愛,父母也不會欣賞對方,是將就的愛情。父母所有的開心都都是為了孩子,所有的堅持也是為了孩子。他的童年沒有在父母身上感受到婚姻的愛情,但是他一直不缺父母的愛。
從這段話大概可以看出他為什么會選擇在外人看來愚蠢,膚淺又俗氣的麥麥了,因為麥麥替代的是他缺位的媽媽,因為麥麥對他的超強關注很大程度上替代了離世父母曾經以他為中心的關注。
這一點在畫像環節進一步被證實,當李行亮說麥麥把70%的關注度都給了他,畫師問李行亮心中麥麥對他的理想關注度是多少時,他說希望是50%,然后30%給孩子,那她留給自己的就只有20%了。畫師不解,李行亮的解釋是,他還是希望自己在麥麥心中是第一位的,如果低于50%他就不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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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可以看出,其實李行亮也是享受這種關注的。他并不認為一個人首先最需要愛的是自己,應該把自己放在第一位,他認為伴侶就應該以他為中心,只是這種愛不要太過了,這和年幼孩子對父母愛的期待是一致的。只能說,他在心理上還是個孩子,并且也沒打算長大。
所以他對麥麥的某些情緒(尤其負面情緒)是隔離的,當大家都看出麥麥對畫像太丑很不滿,笑得很夸張很詭異,其實是要哭了的時候,他竟然覺得這是麥麥的“日常”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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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很像青春期孩子對于控制型父母的隔離,兩個人的關系確實形成了一種奇妙的病態平衡。
李行亮目前對他婚姻的不滿不是麥麥應該把關注點拉回到自己,而只是期待對他關注度降低,降到他舒服的角度。所以,他們彼此都是把對方當成滿足自己需要的工具,是一種相互利用的關系。
2
自戀的二重奏,共生模式的相愛相殺
麥麥是自戀的,甚至可以稱得上“全能自戀”,內心很巨嬰,并且期待周圍人都要關注她圍繞她的需要來轉,她表現得很明顯,所以觀眾很討厭她。
但其實李行亮也是自戀的,只是他的自戀更隱蔽,尤其是以藝術家的身份做掩飾,大家在一定程度上也原諒了他的自戀。
他最大的自戀就反映在他并不是以麥麥為關注中心,但他希望對方以他為關注中心。這是不對等的關系。
他們倆的關系不只是像母子,而本質就是移情的“母子關系”(就是對母親情感的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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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生家庭關系中他是那個受父母寵愛的孩子,雖然父母本身沒有愛,但是原生家庭關系重被寵愛的他,當孩子的時候就是他的舒適區,他也享受這種被寵愛被關注的感覺,但他內心又是有虧欠的,覺得無以為報。特別是在他高考前母親患有重病為了不影響他考試瞞著他并且去世后,他心中的愧疚就達到了巔峰。
人性很復雜,哪怕是最親密關系中總是在無意識的尋找對方的破綻并加以利用。
麥麥很可能無意識地利用了李行亮對母親的愧疚,給他營造了一種母子關系的幻境,讓李行亮連帶著對母親深深的愧疚,在這場病態的婚姻中彌補麥琳內心欲求不滿的黑洞中。而李行亮也同樣利用了麥麥的焦慮和控制的特性,讓她完全圍著自己轉,讓他始終活在被關注的中心。
所以這是兩個自戀人格的病態二重奏,是一種相愛相殺的母子共生模式的延伸。如果他們都不想真正成長,從共生走向分化,那么他們的這種模式又會成為一種家庭模式影響到孩子的心理和關系。
這也是為什么張泉靈老師一定要苦口婆心想點醒麥麥的原因,因為這樣下去,他們的孩子一定會出現心理問題的,生命力會被剝奪。
就像李行亮身上的生命力和男性特征基本被瓦解了一樣,因為他和“母親”(不管是真正的母親還是現在婚姻中妻子)共生絞殺太深了,所以生命力很大程度上被吞沒了,攻擊性也被壓抑了。
3
一個被窩里睡不出兩種人
有句大白話,一個被窩里睡不出兩種人,其實很有道理。在親密關系里,如果我們看到圣母配渣男,或者圣人配巫婆的組合,看似反差巨大,往往彼此的內核是相互需要的,是一種共生糾纏的關系。
比如李行亮和麥麥,盡管現在挨罵的是麥麥,她的自私,貪婪,愚蠢,無禮和幸災樂禍的病態心理,可以說是《再見愛人》開播以來被罵得最狠的一位嘉賓,即使曾經被人罵成精神病的張婉婷與她相比,似乎都變得可愛了起來。
而最初李行亮體現出來的溫文爾雅和體貼入微,讓人覺得他為什么要和這個巫婆繼續婚姻,所以全網勸離。
但出于職業敏感,我卻并不認為李行亮就是白蓮花。我相信他背后有他的需求和利弊權衡,只是隱藏較深而已。
隨著節目的深入,我大概可以描繪出李行亮的權衡所在了。
第一,他總體而言享受麥麥以他為中心的共生模式,他可以繼續扮演受寵的“兒子”,并且不用費心要完成所謂的深入交流,妻子于他而言,其實更是功用型存在,很多中國男人找妻子確實也是在找媽。
第二,他覺得這段關系于他而言是安全和可控的。麥麥盡管庸俗不堪,讓人厭煩,不過她并不是一個腦子十分清楚和精于算計的人,她算計的都是芝麻綠豆的小事情,在大利益面前反而智商不在線(如果她足夠聰明,就不會在真人秀節目大放厥詞,把自己的愚蠢暴露無遺了)。
第三,他對于他們婚姻中的不滿其實也有他隱形攻擊的方式,比如情感隔離和忽視。李行亮對麥麥的欣賞是一種工具型的欣賞,并不是他愿意真的對麥麥好奇,愿意走進她的內心。如果他真的在意對方的成長,麥麥和他結婚這么久,卻還在原地打轉甚至倒退,恰恰說明這段婚姻對麥麥并沒有真正的滋養,尤其是心靈層面。
這里有點像慈母多敗子的組合。父母不履行自己的責任,害怕沖突,不直面問題,那么孩子就會在無序中走向混亂,看似任性,其實是因為自卑和無助。
甚至我有點懷疑,如果來這個節目是李行亮的意思,那么他的動機真的可疑。對于麥麥的性格弱點被鏡頭呈現給億萬觀眾會是什么效果他不太可能完全沒數,他不選擇更專業和尊重隱私的婚姻咨詢的方式,卻通過這樣的熱門綜藝把麥麥的丑惡嘴臉完全呈現出來,然后他就可以理直氣壯選擇分開和離婚,并且能夠贏得觀眾一致叫好,是否存在這樣的隱藏動機呢?
當然,如果上節目是麥麥見錢眼開攛掇李行亮參加的,那我只能說她真的是蠢到家了,那出現目前的被狂罵的局面也不冤。
婚姻中的人性,比我們想象的復雜,我們需要跳脫二元對立的思維定式,去看看彼此的底層需要是否契合,如果是一種病態婚姻,又是如何形成的,彼此都做了怎樣的貢獻?
有了這樣的角度,我們才能真正深入婚姻問題的實質,讓彼此真正放下對錯的糾纏,而選擇真實看見彼此的需要,告別共生,擁抱成長,這樣才能真正走向彼此滋養的深度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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