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陳志華站在醫院走廊里，手里緊握著一份化驗單，臉色慘白如紙。
"先生，您還要再考慮嗎？時間很寶貴的。"護士催促道。
陳志華的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他想起剛才醫生那句話："陳先生，您的情況...我建議您盡快聯系家屬。"
8年了，他以為自己過得很幸福，以為當年拋棄蘇雅萍選擇林娟是對的。
可是今天，當他看到那個結果時，當他聽到林娟在電話里說的那句話時，整個人都懵了...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01
"志華，你今天臉色怎么這么差？"林娟從廚房端出熱騰騰的湯，關切地看著陳志華。
"沒事，可能是最近工作太累了。"陳志華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接過湯碗。
林娟今年35歲，比他小13歲，皮膚白皙，身材窈窕，是他們公司的財務主管。8年前，正是為了她，陳志華毅然決然地和結婚15年的妻子蘇雅萍離了婚。
"你看你，總是這么拼命工作。"林娟坐在他身邊，伸手摸摸他的額頭，"要不明天我陪你去醫院看看？"
"不用，就是有點累。"陳志華搖搖頭，心里卻有種說不出的不安。
最近這段時間，他總是感覺身體不對勁，胸口偶爾會有刺痛，晚上睡覺也不踏實。但他不想讓林娟擔心，畢竟她為了自己已經犧牲了太多。
"對了，公司那個新項目怎么樣了？"林娟端起自己的湯碗，漫不經心地問道。
"還在談，王總說下周應該能定下來。"陳志華回答道。
林娟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陳志華沒有察覺到的光芒。
02
夜深了，陳志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想起了8年前那個改變命運的夜晚。
那是2016年的春天，陳志華40歲，在一家建筑公司擔任項目經理。他和蘇雅萍結婚15年，有一個8歲的女兒陳思語。原本以為這輩子就這樣平平淡淡過下去了，直到林娟的出現。
林娟剛從外地調來公司，年輕漂亮，工作能力強，很快就成了辦公室里的焦點。陳志華第一次見到她時，就被深深吸引了。
"陳經理，這份財務報表您看看有什么問題嗎？"林娟拿著文件走進他的辦公室，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讓陳志華心跳加速。
"沒問題，做得很好。"陳志華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
"那太好了，我還擔心第一次做這種報表會出錯呢。"林娟甜甜一笑，那一刻，陳志華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
從那以后，他們的接觸越來越多。林娟總是找各種理由來他的辦公室，有時是工作問題，有時只是閑聊。陳志華明知道這樣不對，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陳經理，您覺得我這身衣服怎么樣？"有一天，林娟穿著一條黑色的連衣裙，在他面前轉了個圈。
"很...很漂亮。"陳志華的喉嚨有些干澀。
"真的嗎？其實我是特意買的，想讓某個人看看。"林娟眨眨眼睛，話里有話。
陳志華的心跳得更快了，他知道自己已經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03
"爸爸，你怎么又這么晚回來？"8歲的陳思語抱著洋娃娃，睜著大眼睛看著他。
"爸爸工作忙，你怎么還不睡覺？"陳志華蹲下來，摸摸女兒的頭。
"我在等你講故事。"思語甜甜地說。
"志華，你最近怎么回事？總是加班到這么晚。"蘇雅萍從廚房走出來，眼中有些擔憂。
"公司項目緊，沒辦法。"陳志華避開妻子的眼神。
蘇雅萍皺皺眉頭，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那段時間，陳志華確實經常加班，但不是因為工作，而是和林娟在一起。他們會找各種理由一起吃飯，一起看電影，一起散步。每次和林娟在一起，陳志華都感覺自己回到了青春年少的時光。
"志華，我覺得我們之間有種特殊的緣分。"有一天晚上，林娟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我也這樣覺得。"陳志華的聲音有些顫抖。
"可是你有家庭，我不想做第三者。"林娟的眼中閃過一絲淚光。
"娟娟，我...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陳志華內心掙扎著。
"如果我們真心相愛，就應該勇敢地面對，不是嗎？"林娟緊緊握住他的手。
那一刻，陳志華覺得自己找到了真愛。
04
2016年秋天，一切都爆發了。
"陳志華，你還要騙我到什么時候？"蘇雅萍拿著陳志華的手機，里面是他和林娟的聊天記錄，"這就是你加班的真相嗎？"
陳志華看著妻子憤怒的臉，心里五味雜陳。他沒想到會被發現得這么快。
"雅萍，我..."
"你什么你！15年的婚姻，8歲的女兒，這些在你眼里都不如一個小姑娘重要嗎？"蘇雅萍的聲音在顫抖，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媽媽，你怎么哭了？"陳思語從房間里跑出來，看到父母的樣子，嚇得不敢說話。
"思語，回房間去！"蘇雅萍強忍著情緒。
"我不想回去，我要爸爸媽媽和好！"思語哭著說。
看著女兒的眼淚，陳志華的心像被刀割一樣。但他想到林娟的音容笑貌，想到和她在一起的快樂時光，還是硬著心腸說出了那句話：
"雅萍，我們離婚吧。"
蘇雅萍愣住了，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么？"
"我說我們離婚。我不愛你了，我愛的是娟娟。"陳志華避開妻子的眼神。
"啪！"蘇雅萍狠狠地給了他一個耳光。
"陳志華，你會后悔的！總有一天你會后悔的！"蘇雅萍哭著跑進了臥室。
陳思語被嚇壞了，抱著陳志華的腿哭得撕心裂肺："爸爸，你不要走，我不要你走！"
陳志華看著女兒，心如刀絞，但他還是狠心推開了她。
"思語，爸爸不是不要你，爸爸只是...只是不能和媽媽在一起了。"
"為什么？為什么？"思語哭著問。
陳志華說不出話來，他轉身走向門口。
"陳志華！"蘇雅萍從臥室里沖出來，"你如果今天走了，這個家的門，你就永遠別想再進！"
陳志華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妻子和女兒，心里痛得要命。但他還是推開了門，頭也不回地走了。
05
離婚手續辦得很快。蘇雅萍什么都沒要，只要了女兒的撫養權。
"房子、車子、存款，我都不要。但是思語必須跟我。"蘇雅萍在民政局里冷靜地說。
"雅萍，關于思語..."陳志華想說什么。
"你沒有資格再談她！"蘇雅萍打斷了他，"一個為了小三拋棄妻女的男人，有什么資格談孩子？"
陳志華無話可說。
離婚后，陳志華搬去和林娟同居。剛開始的那段時間，他們過得很甜蜜。林娟溫柔體貼，會做一手好菜，會撒嬌會賣萌，讓陳志華覺得自己找到了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志華，你看我給你買的襯衫合身嗎？"林娟舉著一件藍色的襯衫，開心地說。
"很好看，謝謝你。"陳志華抱住她。
"只要你開心就好。以前你一定過得很壓抑吧？"林娟在他懷里輕聲說。
"是啊，和雅萍在一起，總覺得生活很枯燥。"陳志華感慨道。
"那都過去了，以后你有我就夠了。"林娟抬起頭，在他唇上輕吻了一下。
陳志華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但是，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慢慢地，陳志華發現林娟也有她的小毛病。她喜歡買名牌，花錢大手大腳，有時候會無理取鬧。
"志華，我看中了一個包，要兩萬多，你給我買吧？"林娟撒嬌道。
"兩萬多？是不是太貴了？"陳志華有些猶豫。
"怎么了？嫌貴嗎？以前你不是說什么都給我買的嗎？"林娟的臉色立刻變了。
"不是嫌貴，只是最近公司效益不好，我的獎金少了很多。"陳志華解釋道。
"那你的意思是我花你的錢花得太多了？"林娟的聲音提高了八度。
"娟娟，你別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陳志華趕緊安撫她。
"那你給不給我買？"林娟直直地看著他。
"買，當然買。"陳志華妥協了。
類似的事情越來越多，陳志華開始感到有些疲憊，但他告訴自己，這只是磨合期，等過了這個階段就好了。
06
最讓陳志華心痛的是女兒的疏遠。
離婚后，他每個月都會給撫養費，也會定期去看思語。但每次見面，女兒都冷冷的，話很少。
"思語，爸爸給你買了你最喜歡的芭比娃娃。"陳志華拿出禮物。
"謝謝。"思語接過娃娃，但臉上沒有任何開心的表情。
"你在學校怎么樣？功課還跟得上嗎？"陳志華努力找話題。
"還行。"思語的回答很簡短。
"思語，爸爸知道你還在生氣，但是..."
"我沒有生氣。"思語打斷了他，"爸爸，你有新的家庭了，不用管我。"
聽到女兒這么說，陳志華的心都要碎了。
"思語，你永遠是爸爸的寶貝，這一點永遠不會變。"
"是嗎？那為什么你要離開我和媽媽？"思語第一次直視他的眼睛，那里面是深深的傷痛。
陳志華說不出話來。他怎么跟一個孩子解釋，大人的世界有多復雜？
每次離開時，陳志華都會看到蘇雅萍站在窗口，默默地看著他。她瘦了很多，眼中的光芒也暗淡了許多。有時候他想上去說點什么，但最終還是作罷。
"媽媽，爸爸走了。"思語回到屋里，聲音很平靜。
"嗯，知道了。"蘇雅萍的聲音也很平靜，但陳志華能聽出其中的顫抖。
站在樓下，陳志華點燃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他不知道自己的選擇到底對不對，但事已至此，只能走下去了。
07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是2020年。這四年來，陳志華和林娟的關系逐漸趨于平淡。沒有了當初的激情，日常生活中多的是柴米油鹽的瑣碎。
"志華，你看看隔壁老王，給他老婆買了輛寶馬，你什么時候也給我換輛車？"林娟指著窗外說。
"我們的車不是挺好的嗎？才買兩年。"陳志華頭也不抬地看著報紙。
"兩年就舊了，現在都流行一年一換。"林娟撅著嘴。
"娟娟，咱們實際點行嗎？我一個月工資就那么多。"陳志華有些無奈。
"那你就不能想辦法多賺點？別人都能，你怎么就不行？"林娟的語氣有些嫌棄。
陳志華皺皺眉頭，沒有說話。
這樣的對話越來越頻繁，陳志華開始懷念以前和蘇雅萍在一起的日子。雖然平淡，但很安心。蘇雅萍從來不會因為錢的事情和他吵架，總是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
有時候路過思語的學校，陳志華會遠遠地看著女兒。她已經12歲了，長得很像蘇雅萍，清秀可愛。但他不敢走近，怕女兒還是不理他。
"爸爸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有一次，思語問蘇雅萍。
"為什么這么問？"蘇雅萍停下手中的活。
"上次見面時，我覺得他很累的樣子。"思語有些擔心。
蘇雅萍沉默了一會兒，說："思語，不管怎么樣，他都是你爸爸。"
"我知道。媽媽，你還恨他嗎？"思語天真地問。
"恨？也許吧。但更多的是失望。"蘇雅萍苦笑著說。
陳志華不知道母女倆的這些對話，他只是覺得自己越來越孤獨。在公司里，他是個成功的中層管理；在林娟面前，他是個還算不錯的伴侶；但在內心深處，他總覺得缺少點什么。
08
2022年，一個消息讓陳志華徹底慌了神。
"媽媽交男朋友了？"電話里，思語的聲音有些興奮。
"什么？"陳志華幾乎是脫口而出。
"李叔叔，是媽媽醫院的同事，人很好的。媽媽終于不用一個人了。"思語高興地說。
掛了電話，陳志華坐在沙發上，久久說不出話來。他從來沒有想過蘇雅萍會找新的伴侶。在他的想象中，蘇雅萍應該一直等著他，或者至少單身下去。
"志華，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林娟從廚房走出來。
"沒什么。"陳志華搖搖頭。
但他的心里翻江倒海。那天晚上，他失眠了。他想象著蘇雅萍和那個叫李建國的男人在一起的畫面，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幾天后，陳志華找了個借口去思語的學校。遠遠地，他看到蘇雅萍和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一起來接思語。
那個男人大概50歲左右，戴著眼鏡，看起來斯文儒雅。他很自然地牽著蘇雅萍的手，另一只手輕撫著思語的頭發。思語看起來很開心，叫他"李叔叔"。
看到這一幕，陳志華的心如刀絞。他突然意識到，他已經失去了這個家，徹底失去了。
"雅萍看起來很幸福。"陳志華在心里默念著。
是的，蘇雅萍確實看起來很幸福。她臉上有了久違的笑容，整個人都顯得輕松愉快。而這種幸福，是陳志華已經很久沒有給過她的了。
那天晚上，陳志華喝了很多酒。
"志華，你怎么喝這么多？"林娟皺著眉頭。
"沒事，高興。"陳志華苦笑著說。
"高興什么？"
"高興...高興我前妻找到新的幸福了。"陳志華的聲音有些顫抖。
林娟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09
從那以后，陳志華開始頻繁地做夢。夢里總是以前和蘇雅萍、思語在一起的溫馨畫面。
夢里，蘇雅萍穿著圍裙在廚房忙碌，思語在客廳里寫作業，他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平凡卻溫暖，簡單卻幸福。
"爸爸，來幫我看看這道數學題。"夢里的思語跑過來，甜甜地叫著。
"來了。"陳志華放下報紙，走向女兒。
"志華，吃飯了。"蘇雅萍的聲音從廚房傳來，溫柔如水。
"好的。"陳志華應著，心里滿滿的都是幸福。
但每次醒來，面對的都是現實的殘酷。林娟還在身邊，但他們之間的感情已經越來越淡。
"志華，我們什么時候結婚？"有一天，林娟突然問道。
"結婚？"陳志華愣了一下。
"是啊，我們在一起這么多年了，你不覺得應該給我一個名分嗎？"林娟認真地看著他。
"娟娟，你知道我剛離婚沒幾年，還沒想過再婚的事情。"陳志華有些為難。
"什么叫剛離婚沒幾年？都6年了好不好！"林娟的聲音提高了，"你是不是還想著你前妻？"
"沒有，我沒有想她。"陳志華趕緊否認。
"那為什么不和我結婚？是嫌我配不上你，還是覺得我不夠好？"林娟的眼淚開始往下掉。
"娟娟，你別這樣想。我只是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何必一定要結婚呢？"陳志華試圖安撫她。
"什么叫何必一定要結婚？我一個女人跟你這么多年，連個名分都沒有，你讓我怎么面對別人？"林娟越說越激動。
陳志華看著她，心里五味雜陳。他確實沒有想過要和林娟結婚，雖然他說不清楚為什么。
"娟娟，給我點時間，讓我再想想。"陳志華最終說道。
"想什么？還要想到什么時候？"林娟氣得顫抖。
"我..."陳志華說不出話來。
那天晚上，林娟氣得回了娘家，留陳志華一個人在空蕩蕩的房子里。
10
2023年的春天，陳志華的身體開始出現問題。
剛開始只是偶爾胸悶，他以為是工作壓力大導致的。但漸漸地，癥狀越來越嚴重，有時候會突然感到胸口刺痛，呼吸困難。
"志華，你最近怎么老是咳嗽？"林娟皺著眉頭問。
"可能是感冒了吧。"陳志華漫不經心地說。
"感冒哪有咳這么久的？你還是去醫院看看吧。"林娟有些擔心。
"沒事，過幾天就好了。"陳志華不以為意。
但癥狀不但沒有減輕，反而越來越重。有時候半夜會被咳醒，甚至還咳出了血絲。
"志華，你這樣下去不行，必須去醫院！"林娟堅持道。
"行行行，我去還不行嗎？"陳志華被說煩了。
約好了第二天去醫院，陳志華心里莫名有種不安的感覺。那天晚上，他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里總是浮現出以前的畫面。
"如果我真的有什么事，娟娟會不會像雅萍那樣照顧我？"陳志華在心里問自己。
但很快他就搖搖頭，覺得自己想多了。
第二天一早，林娟陪他去了醫院。排隊、掛號、檢查，一切都很順利。但當醫生看著檢查結果時的表情，讓陳志華的心沉到了谷底。
"陳先生，您的情況...我建議您盡快聯系家屬。"醫生神情嚴肅地說。
"什么意思？"陳志華的聲音有些顫抖。
"具體的情況，我會在拿到所有檢查結果后告訴您。但現在看來，情況不太樂觀。"醫生的話讓陳志華如墜冰窟。
林娟在一旁緊張地握著他的手，但陳志華突然覺得那只手很冰冷，沒有任何溫度。
"陳先生，檢查結果出來了。"醫生拿著厚厚的一沓報告走進診室。
陳志華和林娟緊張地等待著，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根據CT和病理檢查結果，您患的是肺癌晚期，而且已經有轉移的跡象。"醫生的話如同晴天霹靂。
"什么？癌癥？"陳志華感覺天旋地轉，身體搖搖欲墜。
"醫生，您確定沒有弄錯嗎？他平時身體很好的。"林娟的聲音也在顫抖。
"報告很清楚，而且從影像學來看，病情發展得比較快。治療費用預計需要80-100萬，而且..."醫生停頓了一下，"治愈的可能性很小。"
聽到這個數字，陳志華看到林娟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但那種慘白不是因為擔心，而是因為...恐懼？
"80萬？這么多？"林娟下意識地說出了這句話。
陳志華震驚地看著她，心中涌起一股寒意。在得知自己可能時日無多的時候，她第一反應竟然是錢？
"娟娟，你..."
"志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太突然了。"林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補救。
但為時已晚，陳志華已經看清了她眼中的那種情緒。不是心疼，不是擔憂，而是...計算？
"醫生，如果不治療的話..."林娟小心翼翼地問。
"林娟！"陳志華怒吼道，"你在說什么？"
"我只是想了解所有的可能性。"林娟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
醫生看著這對情侶，神情復雜地說："不治療的話，大概還有3-6個月的時間。"
陳志華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8年來建立的所有信念開始崩塌。他呆呆地看著林娟，仿佛第一次認識她一樣。
而林娟，正在低頭快速地用手機計算著什么，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
當她抬起頭時，陳志華看到了一雙他從未見過的眼睛——冰冷、無情，充滿了算計。那一刻，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仿佛在一瞬間，整個世界都變成了陌生的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