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
五十歲的趙玉華從未想過，在這個年紀還會為一個素未謀面的男人心跳加速。
她握著手機，看著屏幕上那句"我明天就來找你"，手指微微顫抖著。
三個月的網絡相識，讓她重新燃起了對愛情的渴望，但她不知道的是，這場奔現背后，藏著一個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秘密。
01
秋日的午后，陽光透過百葉窗灑進趙玉華的小公寓，在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她坐在沙發上，手里捧著一杯已經涼透的茶，眼神有些空洞地望著墻上那張全家福。
照片里的她還很年輕，丈夫摟著她的肩膀，十五歲的兒子站在他們中間，一家三口笑得很燦爛。
那是十年前的照片了。
如今兒子已經在外地工作，一年回不了幾次家，而丈夫……趙玉華輕嘆一口氣，起身走到窗前。
樓下的梧桐葉正黃，偶有幾片飄落，像極了她此刻的心境。
五年前丈夫因病去世，這些年她一個人守著這個家，日子過得平靜卻孤獨。
朋友們總是勸她再找一個，可她總是擺擺手說不著急。
直到三個月前，她無意中下載了一個交友軟件。
那天晚上，她收到了一條消息："阿姨，您好，我叫沈浩初。"
起初她以為是騙子，差點直接刪除，但對方接下來的話讓她停住了手。
"我看了您的資料，覺得您是個很有氣質的女性，不知道能不能做個朋友？我今年二十八歲，知道年齡差距有些大，但我覺得感情這種事情，年齡不應該成為障礙。"
趙玉華盯著屏幕看了很久，最終還是回復了一句："你好。"
就這樣，他們開始了網絡上的交流。
沈浩初說他是個程序員，性格內向，在感情上一直不太順利，身邊的女孩子都覺得他太沉悶。
他會在深夜給她發很長的消息，講他工作中遇到的困難，講他對生活的感悟，講他對未來的規劃。
趙玉華發現自己竟然很享受這種交流，她開始期待每天打開手機看到他的消息。
她也會跟他分享自己的生活，說起兒子的近況，說起自己在社區工作的點點滴滴，說起一個人生活的酸甜苦辣。
沈浩初總是很耐心地聽她講，偶爾還會給她一些建議。
"趙姐，您真的很堅強，一個人把兒子養大，還把生活安排得這么好。"他這樣說過。
趙玉華看到這條消息時，眼眶有些濕潤。
很久沒有人這樣夸過她了。
隨著交流的深入，他們之間的關系變得微妙起來。
沈浩初開始叫她"玉華姐"，語氣里帶著一種說不清的溫柔。
有時候聊到很晚，他會說："真希望能見見你。"
趙玉華的心會跳得很快，但她總是岔開話題。
一個五十歲的女人，和一個二十八歲的小伙子，這聽起來就很荒唐。
可是內心深處，她也渴望著什么。
昨天晚上，沈浩初突然發來消息："玉華姐，我想見見你，可以嗎？我明天就來你那里。"
趙玉華盯著這條消息看了整整一個小時，最終回復："好。"
現在她就坐在家里等他，心情復雜得無法形容。
她換了三套衣服，最后選擇了一件淡藍色的連衣裙，簡單卻不失優雅。
她對著鏡子仔細端詳自己，五十歲的臉上雖然有了歲月的痕跡，但保養得還算不錯，身材也沒有太過走樣。
可她還是擔心，擔心他見到真正的自己會失望。
畢竟網絡上的照片和現實總是有差距的。
手機響了，是他發來的消息："我到樓下了。"
02
趙玉華深吸一口氣，走到窗前往下看。
樓下站著一個年輕男子，身材修長，穿著簡單的白色襯衫和黑色休閑褲，正低頭看著手機。
仿佛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男子抬起頭朝她這邊看來。
即使隔著距離，趙玉華也能感受到他眼中的緊張和期待。
她快速離開窗邊，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按下了門鈴的回復鍵。
"上來吧，十二樓1203。"
電梯的轟鳴聲在樓道里回響，趙玉華站在門口，手心冒著汗。
門鈴響了，她猶豫了幾秒，然后打開了門。
面前站著的是一個比她想象中還要英俊的男子，五官清秀，眼神清澈，身上有種書卷氣。
他看到她的時候，眼中明顯閃過一絲驚艷。
"您就是玉華姐？"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是的，你就是浩初吧。"趙玉華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您……您比照片上還要漂亮。"沈浩初的臉有些紅。
趙玉華心中涌起一陣暖流，側身讓他進屋。
"坐吧，我給你倒杯茶。"
她轉身去廚房，其實是想給自己一點時間平復心情。
這個男孩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年輕，看起來甚至不到二十八歲，站在她的客廳里，就像她兒子的同學一樣。
這讓她有些不安。
當她端著茶杯回到客廳時，發現沈浩初正在看墻上的照片。
"這是您的家人？"他指著那張全家福問道。
"嗯，我丈夫和兒子。"趙玉華把茶杯放在茶幾上。
"您兒子長得很帥，很像您。"沈浩初說道，然后似乎意識到了什么，"抱歉，我不應該……"
"沒關系的。"趙玉華坐下來，"我丈夫五年前去世了，兒子在外地工作。"
沈浩初點點頭，眼中流露出同情。
"一個人生活一定很不容易吧。"
"還好，習慣了。"趙玉華端起茶杯，"你呢？家里人知道你來見我嗎？"
沈浩初搖搖頭，"我沒告訴他們，他們不會理解的。"
兩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現實中的見面和網絡上的交流完全不同，他們之間忽然有了一種微妙的距離感。
"其實……"沈浩初開口，"我一直很緊張，不知道您見到真正的我會不會失望。"
"為什么這樣說？"
"因為我可能和您想象的不太一樣。"他低下頭，"我其實……很內向，不太會說話，在現實生活中總是讓人覺得無聊。"
趙玉華仔細觀察著他，發現他說話時確實有些緊張，手指不自覺地搓著褲子。
"我覺得你很好啊。"她輕聲說道。
沈浩初抬起頭看著她，眼中有種說不出的情緒。
"玉華姐，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什么問題？"
"您為什么愿意和我這樣一個年輕人聊天？我的意思是，像您這樣優秀的女性，應該有很多選擇的。"
趙玉華沉思了一會兒。
"也許是因為你讓我感到了久違的被需要的感覺吧。"她說，"這些年一個人生活，雖然不愁吃穿，但總覺得缺少點什么。和你聊天，讓我覺得自己還有價值。"
"您當然有價值！"沈浩初激動地說道，"您是我見過最有智慧的女性。"
趙玉華被他的真誠打動了，臉上露出了今天第一個真正的笑容。
"你這孩子，嘴真甜。"
"我說的都是真心話。"沈浩初認真地說，"這三個月和您的交流，是我最開心的時光。"
窗外的夕陽西下，客廳里的光線變得柔和。
兩人之間的緊張感在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溫暖的氛圍。
"要不要留下來吃晚飯？"趙玉華問道。
沈浩初的眼睛亮了，"真的可以嗎？"
"當然，我做菜還是不錯的。"
看著他期待的表情，趙玉華忽然覺得心中涌起了一種母性的溫柔。
這個男孩看起來是那么需要人照顧。
03
廚房里傳來陣陣香味，趙玉華系著圍裙在忙碌著。
沈浩初站在廚房門口，有些拘謹地問："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你坐著就好。"趙玉華頭也不抬地說道，"馬上就好了。"
她在做他愛吃的紅燒肉，這是在聊天中無意間得知的。
沈浩初說他從小就喜歡吃媽媽做的紅燒肉，但自從出來工作后，就很少能吃到家常菜了。
趙玉華當時就想，如果有機會，一定要給他做一次。
現在這個機會來了。
"玉華姐，您的廚藝真好，香味都飄到客廳了。"沈浩初說道。
"你先嘗嘗再說。"趙玉華笑著回應。
她發現自己很享受這種被夸獎的感覺，就像年輕時為丈夫和兒子做飯時一樣。
那種被需要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還有存在的價值。
很快，一桌豐盛的晚餐就準備好了。
紅燒肉、糖醋排骨、清炒時蔬，還有一碗紫菜蛋花湯。
沈浩初看著滿桌的菜，眼中閃爍著感動的光芒。
"這……太豐盛了，您怎么準備了這么多？"
"難得有人來家里做客，當然要好好招待。"趙玉華解下圍裙，"快嘗嘗合不合胃口。"
沈浩初夾了一塊紅燒肉放進嘴里，瞬間眼睛就亮了。
"太好吃了！簡直和我媽媽做的一樣。"
看著他滿足的表情，趙玉華心中涌起一陣暖流。
"喜歡就多吃點。"
兩人邊吃邊聊，氣氛變得越來越輕松。
沈浩初告訴她，他從小就是個內向的孩子，在學校里沒什么朋友，畢業后進入互聯網公司工作，每天面對的都是冰冷的代碼。
"有時候一整天都說不了幾句話。"他苦笑道，"同事們都覺得我很奇怪。"
"那你為什么選擇這個工作？"趙玉華問。
"因為不用和太多人打交道吧。"沈浩初低頭扒飯，"我從小就不太會和人相處，總是說錯話。"
趙玉華聽出了他話里的孤獨，心中生出了憐惜。
"其實你很會說話，至少和我聊天的時候是這樣的。"
"那是因為您不一樣。"沈浩初抬起頭看著她，"您總是很耐心地聽我說話，從不嫌我啰嗦。"
"因為我喜歡聽你說話。"趙玉華輕聲說道。
這句話一出口，兩人都愣住了。
空氣中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悄悄發生變化。
沈浩初的臉紅了，低頭繼續吃飯，但嘴角卻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
趙玉華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有些曖昧，心跳不由得加快了。
"我的意思是……"她想要解釋什么，但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我明白的。"沈浩初輕聲說道，"我也喜歡和您說話。"
晚餐在這種微妙的氛圍中結束了。
收拾碗筷的時候，沈浩初堅持要幫忙，兩人在狹小的廚房里忙碌著。
偶爾身體碰觸到，都會讓彼此心跳加速。
"時間不早了，我該回酒店了。"沈浩初看著墻上的時鐘說道。
"你訂了酒店？"趙玉華有些意外。
"嗯，就在附近的如家。"沈浩初點頭，"我明天的飛機，后天就要回去上班了。"
趙玉華心中涌起一陣不舍。
這么短的時間，他就要走了。
"那……明天有什么安排嗎？"她問道。
"沒有特別的安排，想著明天再來看看您，如果您不介意的話。"
"當然不介意。"趙玉華幾乎是脫口而出，"你可以早點來，我帶你去附近轉轉。"
沈浩初的眼中閃過一絲喜悅。
"那就麻煩您了。"
送他到門口的時候，兩人都有些不舍。
"今天謝謝您的招待，這是我很久以來最開心的一個晚上。"沈浩初真誠地說道。
"我也很開心。"趙玉華點頭，"路上小心。"
"嗯，您早點休息。"
看著他走向電梯，趙玉華忽然有種沖動想要叫住他。
但最終她還是沒有開口，只是默默地看著電梯門關上。
回到房間里，趙玉華收拾著餐桌，腦海里不斷回想著剛才的情景。
這個男孩給她的感覺很奇怪，既像兒子又不像兒子，既讓她想要保護又讓她心動。
她搖搖頭，覺得自己可能是一個人太久了，所以才會有這些奇怪的想法。
但她不得不承認，今晚是她這些年來最開心的一個晚上。
手機響了，是沈浩初發來的消息："玉華姐，今晚真的很開心，您做的菜太好吃了，謝謝您。"
趙玉華看著這條消息，嘴角不由得上揚。
她回復道："應該是我謝謝你，讓我這個冷清的家變得熱鬧了。"
"那明天見？"
"明天見。"
放下手機，趙玉華走到鏡子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也許，生活還有其他的可能性。
04
第二天一早，趙玉華就醒了。
她看了看時間，才六點半，但已經沒有睡意了。
起床洗漱后，她站在衣柜前猶豫了很久，最終選擇了一件米色的針織衫配黑色的長褲，簡約卻不失優雅。
她還特意化了淡妝，雖然不濃艷，但讓她看起來精神了不少。
八點鐘，她收到了沈浩初的消息："玉華姐，我可以過來了嗎？"
"當然可以，我準備了早餐。"她回復道。
二十分鐘后，門鈴響了。
趙玉華打開門，看到沈浩初手里拎著一袋東西。
"這是什么？"她問道。
"一點小禮物。"沈浩初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就是想表達一下感謝。"
趙玉華接過袋子，發現里面是一盒精裝的茶葉和一束鮮花。
"你太客氣了，來就來，還帶什么禮物。"
"應該的。"沈浩初說道，"昨晚您那么用心地招待我，我總得表示一下。"
趙玉華將花插進花瓶里，整個客廳瞬間明亮了許多。
"很久沒有收到花了。"她輕聲說道。
"您喜歡就好。"沈浩初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心中涌起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感。
早餐是小籠包配豆漿，還有幾樣爽口的小菜。
"這些包子是我早上現做的。"趙玉華說道。
沈浩初咬了一口，眼睛立刻亮了。
"您還會做包子？太厲害了！"
"以前經常給兒子做，手藝還沒忘。"趙玉華看著他狼吞虎咽的樣子，心中生出一種莫名的滿足感。
"您兒子真幸福，能吃到這么好吃的早餐。"
"他現在在外地，很少回來了。"趙玉華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落寞。
沈浩初敏感地察覺到了她情緒的變化。
"他一定很想念您做的飯菜。"
"也許吧。"趙玉華笑了笑，"年輕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我理解的。"
吃完早餐，趙玉華帶著沈浩初去附近的公園走走。
秋日的公園很美，金桂飄香，落葉滿地。
兩人沿著小徑慢慢走著，偶爾會有老人帶著孫子經過，看到他們會投來好奇的目光。
"他們是不是覺得我們很奇怪？"沈浩初小聲問道。
"因為我們的年齡差距太大了。"沈浩初有些不安，"您不介意別人的眼光嗎？"
趙玉華停下腳步，認真地看著他。
"浩初，你覺得我們之間有什么問題嗎？"
"我……"沈浩初猶豫了一下，"我覺得沒有問題，我很喜歡和您在一起的感覺。"
"那就夠了。"趙玉華輕笑道，"別人怎么看是別人的事，我們自己知道就好。"
她的話讓沈浩初心中涌起一陣暖流。
他們繼續往前走，來到了湖邊。
湖水波光粼粼，偶有水鳥掠過。
"真美。"沈浩初感嘆道。
"是啊，我經常一個人來這里坐坐。"趙玉華說道，"尤其是心情不好的時候。"
"您還會心情不好？"
"當然會。"趙玉華苦笑道，"一個人的生活看起來自由，但有時候也會很孤獨。"
沈浩初轉頭看著她，眼中滿是心疼。
"您不孤獨的，至少現在有我陪著您。"
這句話讓趙玉華的心顫了一下。
她看著面前這個年輕的男子，忽然覺得他身上有種超越年齡的成熟和體貼。
"浩初，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她忍不住問道。
沈浩初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道："因為您值得被好好對待。"
"可是我們……"
"我知道您想說什么。"沈浩初打斷了她，"年齡、身份、社會的眼光，這些我都想過。但是玉華姐，感情這種事情，不應該被這些外在的因素束縛吧？"
趙玉華看著他認真的表情，心中五味雜陳。
這個男孩說得對，感情確實不應該被外在因素束縛。
但她還是有所顧慮。
"浩初，你還年輕，未來還有很多可能性。而我……"
"而您怎么了？"沈浩初急切地問道，"您以為自己老了嗎？您以為自己沒有追求幸福的權利了嗎？"
他的話讓趙玉華愣住了。
確實，她一直覺得自己已經到了這個年紀，不應該再奢望什么愛情了。
但看著面前這個真誠的男孩，她忽然覺得也許自己想錯了。
"玉華姐，我想告訴您一件事。"沈浩初深吸一口氣，"從第一次和您聊天開始，我就知道您是個特別的人。這三個月來，我每天都在期待和您的交流。昨晚見到您的時候，我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感覺。"
"什么感覺？"趙玉華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喜歡您。"沈浩初直視著她的眼睛，"不是因為同情，不是因為好奇，而是真心的喜歡。"
趙玉華的心跳得很快，她沒想到他會說得這么直接。
"浩初……"
"我知道這聽起來很荒唐，但這是我的真心話。"沈浩初繼續說道，"我不奢求您現在給我答案，我只是想讓您知道，您值得被愛，值得被珍惜。"
湖邊的風很輕，吹動著趙玉華的頭發。
她看著面前這個勇敢表白的男孩，心中涌起了復雜的情緒。
感動、不安、期待、害怕，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我們回去吧。"她輕聲說道。
沈浩初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但他的話已經在趙玉華心中掀起了巨大的波瀾。
05
回到家里，兩人都有些沉默。
沈浩初的表白讓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微妙的緊張感。
趙玉華忙著泡茶，試圖掩飾自己的不安。
"玉華姐，我剛才的話是不是嚇到您了？"沈浩初主動打破了沉默。
"沒有。"趙玉華搖搖頭，"只是有些意外。"
"意外？"
"我沒想到會有人對我說這樣的話。"她輕聲說道，"尤其是像你這樣年輕的男孩。"
沈浩初走到她身邊，認真地說道："玉華姐，您能不能不要總是強調年齡這個問題？在我眼里，您就是您，一個美麗、智慧、善良的女性，僅此而已。"
趙玉華被他的話打動了，但理智告訴她必須冷靜。
"浩初，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真的在一起，會面臨多少問題？"
"比如說？"
"比如說別人的眼光，比如說我們的未來。"趙玉華坐下來，"你才二十八歲，正是事業的上升期，而我已經五十歲了，過了生育年齡，甚至再過幾年就要退休了。這些你都想過嗎？"
沈浩初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道："我想過。但是玉華姐，這些問題真的那么重要嗎？事業我可以慢慢發展，孩子的問題……說實話，我從來沒有特別想要孩子。至于退休，那不是更好嗎？到時候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在一起。"
"你現在這樣說，但是以后呢？"趙玉華搖搖頭，"等你到了三十五歲，四十歲，看著身邊的朋友都有了孩子，你會不會后悔？"
"我不會后悔。"沈浩初堅定地說道，"因為我選擇的是您。"
他的話讓趙玉華心中涌起一陣暖流，但她還是不敢相信。
"浩初，你真的確定嗎？我們才認識這么短的時間，你對我了解嗎？"
"那您覺得需要多長時間才算了解？"沈浩初反問道，"一年？兩年？還是十年？玉華姐，感情這種事情，有時候一眼就夠了。"
趙玉華看著他認真的表情，心中的防線在一點點松動。
"可是我……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愛人了。"她誠實地說道，"這些年一個人習慣了，我怕我會讓你失望。"
"您不會的。"沈浩初伸手輕輕握住了她的手，"昨晚您為我做飯，今天早上您為我做早餐，您帶我去公園散步，這些不就是愛嗎？"
趙玉華感受著他手心的溫暖，心跳得很快。
"那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沈浩初的聲音很輕很溫柔，"愛就是愿意為對方付出，愿意和對方分享生活的點點滴滴，不是嗎？"
他說得對，趙玉華意識到自己確實在不知不覺中對他產生了感情。
否則她不會那么用心地為他準備飯菜，不會那么期待和他的見面，不會因為他即將離開而感到不舍。
"浩初……"她輕聲叫著他的名字。
"嗯？"
"如果我們真的在一起，你會不會覺得我太老了？"
沈浩初忽然笑了，他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
"玉華姐，您看看鏡子里的自己，您覺得自己老嗎？"
趙玉華被他的動作弄得臉紅了，但她沒有躲開。
"我五十歲了。"
"那又怎樣？您比很多三十歲的女人都要美麗。"沈浩初認真地說道，"而且，您的美不僅僅在外表，更在于您的內在。您的善良，您的智慧，您的溫柔，這些都是時間沉淀出來的珍寶。"
趙玉華被他的話說得心花怒放，但她還是有最后一絲顧慮。
"那你的家人呢？他們會接受我嗎？"
沈浩初的表情有些復雜。
"我的家人……"他頓了頓，"我會慢慢讓他們理解的。重要的是我們彼此相愛，不是嗎？"
趙玉華注意到他說到家人時的猶豫，心中生出一絲疑慮。
"浩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沒有。"沈浩初搖搖頭，"只是我的家人比較傳統，可能一時難以接受。但是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趙玉華雖然還有疑慮，但看著他真誠的眼神，選擇了相信。
"那我們……"
"我們試試看，好嗎？"沈浩初緊緊握著她的手，"我知道這需要很大的勇氣，但是玉華姐，我們都值得一次真心的愛情。"
趙玉華看著他期待的表情，最終點了點頭。
"好，我們試試看。"
沈浩初的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他忍不住抱住了她。
"謝謝您愿意給我們一個機會。"
趙玉華在他的懷抱中感受到了久違的安全感和溫暖。
也許，她的人生還有新的可能性。
06
黃昏時分，兩人在廚房里一起準備晚餐。
沈浩初雖然不太會做菜，但很愿意幫忙打下手，洗菜、切菜都做得很認真。
"你在家里也幫忙做家務嗎？"趙玉華一邊炒菜一邊問道。
"偶爾會。"沈浩初說道，"不過我一個人住，也沒什么家務可做。"
"一個人住？"趙玉華有些意外，"不和家人住在一起？"
沈浩初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后說道："我在外地工作，所以租了房子。"
"那你家在哪里？"
"……在北方。"沈浩初的回答有些含糊。
趙玉華感覺到他的不自然，但沒有繼續追問。
也許每個人都有不愿意多說的話題，她能理解。
晚飯很豐盛，兩人邊吃邊聊，氣氛很溫馨。
沈浩初告訴她一些工作上的趣事，趙玉華也分享了一些社區工作中遇到的有趣的人和事。
"您的工作聽起來很有意義。"沈浩初說道，"能幫助到那么多人。"
"其實都是一些瑣碎的小事，調解鄰里糾紛，幫助困難家庭申請補助，組織社區活動什么的。"趙玉華笑道，"不過我挺喜歡的，能和不同的人打交道，生活也不會太單調。"
"您真的很了不起。"沈浩初真誠地說道。
吃完飯后，兩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一部老電影正在播放，是八十年代的愛情片。
"這種老電影現在很少有人看了吧。"趙玉華說道。
"我挺喜歡的，比現在的電影有味道。"沈浩初說道，"那個時候的愛情更純粹。"
"是啊，不像現在，什么都要考慮那么多。"
兩人靠得很近，趙玉華能感受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
不知不覺中，沈浩初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趙玉華的身體微微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就放松了。
這種親密的感覺讓她既緊張又期待。
"玉華姐，您后悔嗎？"沈浩初輕聲問道。
"后悔什么？"
"后悔答應和我試試看。"
趙玉華轉頭看著他，發現他的眼中有一絲不安。
"為什么這樣問？"
"因為我忽然覺得這樣做可能太自私了。"沈浩初說道，"我把您拖進了一段不被世人理解的感情中。"
"浩初。"趙玉華輕撫著他的臉頰，"這是我自己的選擇，不是你強迫我的。而且，誰說不被世人理解的感情就是錯的？"
"可是……"
"沒有可是。"趙玉華打斷了他，"我們只要問心無愧就夠了。"
沈浩初被她的話感動了，忍不住低下頭吻了她的額頭。
這個輕柔的吻讓趙玉華的心跳得很快，臉也紅了。
"對不起，我……"沈浩初意識到自己的冒昧，想要道歉。
"沒關系。"趙玉華輕聲說道，"我們不是已經決定試試看了嗎？"
沈浩初看著她羞澀的表情，心中涌起一陣強烈的沖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