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人名地名皆是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你說，一個人被逼急了，到底能干出什么事來？”
老陳端著茶杯，看著辦公室外忙碌的身影。
“那要看是什么人了。”坐在對面的小王放下手機，“有人選擇忍氣吞聲，有人選擇針鋒相對。”
“那如果是個技術高手呢？”
“技術高手？”小王想了想，“那就有意思了。技術這東西，看起來老實，其實最能整人。不信你看——”
他指了指窗外正在打電話的那個身影，“你信不信，有人能用一部關機的手機，把整個公司攪個天翻地覆？”
老陳笑了，“那我倒要聽聽，這手機是怎么關的，又是怎么把人逼瘋的。”
01
九月的陽光透過百葉窗灑在鍵盤上，張偉正專心致志地調試著服務器。這套系統關系到總部和三個分公司的核心業務，容不得半點閃失。作為公司技術部的系統工程師，28歲的他已經在這里工作了三年，手里還握著不少股權，算是公司的技術骨干。
“嗡嗡嗡——”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屏幕上顯示著“媽媽”兩個字。張偉皺了皺眉頭，現在正是關鍵時刻，系統剛剛重啟，各項參數還需要監控。他看了看門口，確保沒人注意，快速按了拒接鍵。
電話響了一聲就斷了。
“張偉，你在干什么？”
一個嚴厲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張偉回頭一看，技術部總監趙建國正站在門口，臉色陰沉。
“趙總監，我在調試系統。”張偉站起身來。
“我看到你剛才接電話了。”趙建國走了過來，“上班時間打私人電話，你知道公司規定嗎？”
“我沒接，就響了一聲我就掛了。”張偉有些無奈。
“響了一聲也是響了。”趙建國冷笑一聲，“工作時間就是工作時間，私人電話一個都不能接。看來有些人覺得自己技術好，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張偉想要解釋，但看到趙建國那副不容爭辯的表情，只能閉嘴。他知道趙建國一直對他有意見，總覺得年輕的技術骨干威脅到了自己的地位。
下午三點，HR部門的張姐找到了張偉。
“張偉，你來一下辦公室。”張姐的語氣有些為難。
在HR辦公室里，張姐拿出一份處罰決定書。
“張偉，今天上午你在工作時間接打私人電話，違反了公司紀律。按照規定，要扣除你的年終獎三萬元。”
“三萬？”張偉瞪大了眼睛，“張姐，我就是響了一聲就掛了，而且還是我媽打來的急事。”
“規定就是規定。”張姐嘆了口氣，“趙總監親眼看見的，我也沒辦法。”
張偉愣在那里。三萬塊對他來說不是小數目，更重要的是這種做法讓他覺得憋屈。
晚上的部門會議上，趙建國當著所有人的面宣布了這個決定。
“今天張偉同志在工作時間打私人電話，嚴重違反了公司紀律。我們決定扣除他三萬元年終獎。”趙建國環視了一圈，聲音提高了幾度，“我知道有些人覺得自己技術好就可以為所欲為，但規矩就是規矩。今天這個處罰，就是要殺雞儆猴，讓大家都明白，在這個部門里，誰說了算！”
會議室里安靜得能聽見心跳聲。同事們都低著頭，不敢看張偉。
張偉攥緊了拳頭，但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散會后，老程序員老張走過來拍了拍張偉的肩膀。
“小伙子，忍一忍吧。這事確實過分了，但和領導硬頂沒好處。”
“我知道。”張偉的聲音很平靜，但眼中有股冷意，“他要立規矩，我配合就是了。”
當天晚上，張偉回到家里，看著桌上的那部手機，想起了媽媽沒接通的那個電話。他撥了回去。
“兒子，你怎么現在才回電話？”媽媽的聲音有些焦急。
“公司開會，剛結束。怎么了媽？”
“你爸中午突然心絞痛，我嚇壞了，趕緊送醫院。現在沒事了，就是想告訴你一聲。”
張偉握著手機，心里涌起一陣怒火。為了這么一個電話，被罰三萬塊錢。
“媽，爸現在怎么樣？”
“醫生說沒大問題，開了點藥，讓回家休息。你也別擔心，就是當時嚇了一跳。”
掛了電話，張偉坐在沙發上發呆。他想起趙建國那句“殺雞儆猴”，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然后，他關了機。
徹底關機。
02
第二天早上，張偉按時到公司上班。和平時不同的是，他的手機靜靜地躺在抽屜里，屏幕黑著。
“今天你要去A分公司機房維護那套備份系統。”老張走過來交代工作，“大概要一整天，有什么問題及時聯系。”
“好的。”張偉收拾好工具包，“我現在就過去。”
老張看了看張偉，想說什么但最終沒說出口。昨晚的事情讓整個技術部的氣氛都很壓抑。
上午十點，A分公司機房里，張偉正在專心調試備份系統。這套系統的穩定性直接關系到數據安全，他絲毫不敢馬虎。
與此同時，總部辦公室里，趙建國正在巡視各個工位。
“張偉呢？”他問老張。
“去A分公司了，維護備份系統。”
“嗯。”趙建國點點頭，繼續往前走。
到了下午兩點，總部的監控系統突然報警。
“老張，快來看看！”新來的小林緊張地喊道，“主服務器的負載異常，數據庫連接數激增！”
老張跑過來一看，臉色變了。“這是什么情況？趕緊聯系張偉，這種問題只有他最熟悉！”
趙建國聽到動靜也走了過來。“怎么回事？”
“主服務器出問題了，需要張偉來處理。”老張已經在撥張偉的電話。
“嘟嘟嘟...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關機？”趙建國皺了皺眉頭，“再打一遍。”
還是關機。
“他不是去A分公司了嗎？你們聯系A分公司。”趙建國開始有些著急。
老張立刻聯系A分公司，得到的回復是張偉確實在機房，但也聯系不上。
“我親自過去一趟。”趙建國抓起車鑰匙就往外跑。
四十分鐘后，趙建國氣喘吁吁地跑到A分公司機房，果然看到張偉正在那里工作。
“張偉！你怎么關機了？總部出大問題了！”
張偉抬起頭，表情平靜：“趙總監，我在按計劃維護系統，沒關機啊。”
“沒關機？那為什么打不通你的電話？”
張偉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按了一下電源鍵。屏幕依然是黑的。
“哦，可能是沒電了。”他的語氣很自然，“昨晚忘記充電。”
趙建國瞪了他一眼，“趕緊回總部，主服務器出問題了！”
“好的。”張偉收拾東西，不緊不慢。
一個小時后，他們回到總部。張偉花了二十分鐘就解決了服務器問題，原來是一個緩存配置的小毛病。
“以后記得給手機充電！”趙建國丟下這句話就走了。
張偉看著他的背影，心里有種莫名的愉悅。
第二天，張偉按計劃要去客戶公司調試系統。他依然沒有開機。
上午十點，客戶打電話到公司，說系統出現異常，需要技術支持。
趙建國第一反應就是找張偉，但又是關機。
“他今天去哪了？”趙建國問老張。
“好像是去恒泰公司調試系統。”
“什么時候走的？”
“八點多吧。”
趙建國又要開車出去找人。這次他先給恒泰公司打電話確認，得知張偉確實在那里，但聯系不上。
“我馬上過去。”趙建國對客戶說，“技術人員馬上到。”
結果到了恒泰公司，張偉正在那里專心調試系統，客戶的問題已經解決了一半。
“你怎么又關機了？”趙建國壓著火氣問。
“手機壞了，今天早上開不了機。”張偉頭也不抬，“明天拿去修。”
客戶在旁邊聽著，有些尷尬：“張工程師已經在這里工作一個多小時了，問題快解決了。”
趙建國只能陪著笑臉：“不好意思，通訊有點問題。”
第三天，B分公司的網絡出現故障，影響了整個分公司的辦公系統。
按照輪班安排，張偉今天應該處理B分公司的網絡維護。但趙建國聯系不到他，不知道他在哪里。
“張偉今天的安排是什么？”趙建國問老張。
“B分公司網絡維護。”
“他去了嗎？”
“應該去了吧，他一般都很準時。”
趙建國直接開車去B分公司，結果在停車場就看到了張偉的車。
“他人呢？”趙建國問分公司的同事。
“在機房呢，從早上就在那里，網絡問題快解決了。”
趙建國直奔機房，果然看到張偉正在調試網絡設備。
“你的手機修好了嗎？”
“還沒有。”張偉的回答很簡單，“預約的是明天。”
“那你怎么不跟公司匯報一聲？出了問題我們都聯系不到你！”
“我按時上班，按時完成任務，需要匯報什么？”張偉反問，“而且我在哪里工作，工作安排表上都有啊。”
趙建國被噎得說不出話來。確實，張偉每天的工作地點都在安排表上，是他自己沒仔細看。
但心里的火氣卻越來越大。
03
這三天下來，辦公室里的同事們都看出了點門道。
“總監這幾天總是在找張偉，跑來跑去的。”小林悄悄對老張說。
“張偉那小子也是的，手機不是壞了就是沒電，總監能不急嗎？”老張搖搖頭，“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可是張偉的工作都完成得很好啊，而且效率還挺高的。”小林有些困惑。
“那倒是。”老張想了想，“就是這個時候聯系不到人，總監面子上過不去。”
HR部門的張姐也注意到了這個情況。她私下找到張偉。
“小張，你的手機是不是有問題？這幾天總監找你找得很辛苦。”
“在修。”張偉的回答依然簡潔。
“修個手機也不用這么久吧？要不你先買個臨時的？”
張偉抬起頭看著張姐，笑了笑：“張姐，我記得公司規定，上班時間不能接私人電話。既然這樣，手機開不開機，有什么區別呢？”
張姐愣了一下，想起三萬塊錢的罰款，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三天下來，張偉心里的怒氣漸漸變成了一種奇妙的快感。每天看到趙建國著急忙慌地找人，看到他滿頭大汗地開車到處跑，張偉覺得這種報復還挺有效果。
特別是第三天晚上，他聽老張匯報：“總監今天又找了你一天，還親自跑了三個地方。”
張偉心里暗爽：讓你殺雞儆猴，現在知道這只雞有多重要了吧。
04
第四天和第五天，張偉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
趙建國雖然還在“找”他，但表情不像前幾天那么焦急了。有時候在公司走廊里遇到同事，趙建國甚至會主動說：“唉，又聯系不到張偉，真是麻煩。”
張偉開始覺得有些奇怪。這兩天雖然有些小問題，但都不是特別緊急，趙建國的反應似乎有些過度。
第五天下午，公司開周例會。趙建國在匯報工作時提到：“這一周技術部的工作整體還算順利，就是有個別同事的通訊問題給工作帶來了一些不便。我們都知道，技術工作需要隨時響應，如果聯系不到人，就會影響整個團隊的效率。”
說這話的時候，趙建國特意看了看在座的其他部門總監和CEO。
張偉坐在下面，心里更加疑惑。這話聽起來怎么不像是在抱怨，反而像是在暗示什么。
第六天，張偉按計劃在總部處理一個緊急項目。這個項目涉及到核心數據庫的升級，是公司年底的重點任務之一。
他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專心致志地寫代碼。這時，趙建國從辦公室里走出來，看到張偉在工位上，但并沒有過來找他。
反而是走到老張那邊，聲音挺大地問：“老張，你知道張偉今天在哪嗎？有個緊急問題需要他處理。”
老張下意識地往張偉的方向看了一眼：“他不是在那坐著嗎？”
“哦，是嗎？”趙建國好像才注意到張偉，“我剛才沒看見。張偉，你過來一下。”
張偉走過去，心里覺得這對話有些莫名其妙。
“數據庫升級的進度怎么樣？”趙建國問。
“按計劃進行，預計明天完成。”
“好的，有問題及時匯報。對了，你的手機修好了嗎？”
“還沒有。”
趙建國點點頭，但張偉注意到，他的眼神并不像真的關心手機的事情。
第七天，張偉原本計劃去C分公司處理系統升級，但緊急項目還有一些收尾工作，他決定繼續留在總部。
上午十點，他坐在工位上調試代碼。這時聽到趙建國在和市場部的王經理說話。
“張偉今天又聯系不到，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技術人員就是這樣，有時候靠不住。”
張偉抬起頭，發現趙建國距離自己的工位不到十米，完全可以看到他在這里工作。
但趙建國就像沒看見他一樣，繼續對王經理說：“這樣下去真不是辦法，關鍵時刻找不到人，影響太大了。”
王經理往張偉這邊看了一眼，有些困惑：“他不是在那里嗎？”
“哦？”趙建國轉過頭，露出驚訝的表情，“張偉，你什么時候到的？我剛才找了你半天。”
張偉徹底愣住了。他從早上八點就在這里，期間還去茶水間倒過水，經過趙建國辦公室門口，兩人還點頭打過招呼。
“我一直在這里。”張偉的聲音有些冷。
“是嗎？可能我剛才去別的地方找你了。”趙建國笑了笑，“C分公司的系統怎么樣？”
“我今天沒去C分公司，在處理總部的緊急項目。”
“哦，那就好。項目進展順利就行。”
說完，趙建國就走開了，留下一臉疑惑的王經理。
05
張偉坐回工位，腦子里翻江倒海。剛才那一幕讓他意識到了一個可怕的事實：趙建國在演戲！
他明明知道自己在總部，卻故意在其他人面前說“找不到人”。前兩天可能是真的著急，但現在完全是在做樣子。
但為什么？趙建國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
中午吃飯的時候，張偉故意坐在離趙建國比較近的地方。果然，他又聽到了類似的對話。
“技術部的工作壓力挺大的，特別是有些關鍵崗位，一旦聯系不到人就麻煩了。”趙建國對人事部的李總監說，“像張偉這樣的技術骨干，如果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對整個項目的影響是很大的。”
李總監點點頭：“是啊，技術人員的責任心很重要。”
“所以我一直在思考，怎樣才能確保技術團隊的穩定性和可靠性。”趙建國意味深長地說，“有些時候，光有技術能力是不夠的，工作態度和團隊協作能力同樣重要。”
張偉聽著這些話，心里越來越不是滋味。他開始意識到，自己的關機行為可能正中了趙建國的下懷。
但現在開機，豈不是等于認輸？
下午，張偉決定試探一下趙建國到底在玩什么把戲。
他故意走到復印機旁邊，就在趙建國辦公室門口。果然，沒過多久，趙建國就出來了。
看到張偉，趙建國似乎有些意外，但很快恢復了正常表情。
“張偉，緊急項目的進度怎么樣？”
“已經完成了，正在做最后的測試。”張偉回答。
“很好。對了，明天記得去C分公司，那邊的系統升級不能再拖了。”
“好的。”
兩人對話很正常，但張偉注意到，趙建國的眼神有些閃躲。
晚上下班前，張偉又聽到趙建國在和財務部的陳總監說：“這周聯系不到張偉的情況有點多，我在考慮是不是要調整一下技術團隊的人員配置。”
張偉走過去，故意大聲說：“趙總監，明天去C分公司的具體時間是幾點？”
趙建國明顯愣了一下：“哦，張偉啊，你還在公司？我以為你已經走了。”
陳總監看著兩人，表情有些古怪。
這一天下來，張偉基本確定了自己的判斷：趙建國在演戲。而且演得很起勁。
但問題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06
第七天下午四點，張偉感覺有些口渴，起身去茶水間接水。路過洗手間時，聽到里面傳來電話聲。
“...演得差不多了，張偉那小子還真以為我急著找他呢。”
是趙建國的聲音！
張偉停下腳步，貼著墻壁仔細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