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kTok突圍“監管旋渦”，全球化高質量躍遷

TikTok印尼風波落幕，美國交易推進，其將正式進入下一個可持續、高質量發展的躍遷期。

最近TikTok在印尼又遇上了麻煩，從暫停運營許可到解除限制，這一切來得快去得也快。

事情的起因是2025年8月底，印尼爆發因議員特權和警察暴力引發的示威抗議活動，抗議在8月25–30日間最為激烈。也正是在此期間，印尼通訊與數字事務部指出，一些與賭博活動有關的賬戶在抗議期間利用TikTok直播進行牟利，政府隨后要求TikTok提供涉及該期間直播流量、用戶及變現等數據，但TikTok因其內部政策未能完全配合提交所需數據，導致政府認為其違反《電子系統運營商》許可規定。

就在10月3日，印尼通信與數字部宣布暫停TikTok的Tanda Daftar PSE（電子系統運營商注冊證）。當日稍晚，TikTok聲明尊重當地法律，正與政府積極溝通。次日（10月4日），印尼通信與數字部司長Alexander Sabar發布聲明稱，TikTok已按要求提交了“直播期間流量激增及變現活動”相關數據。因TikTok履行了合規義務，政府當天解除暫時停發的運營許可證，恢復其注冊電子系統運營商資格。整個過程中，盡管許可被暫停，但TikTok在印尼并未真正中斷對用戶開放。

此次封禁事件在印尼引發廣泛關注。一方面，社交媒體上出現對言論自由受限的擔憂——一些用戶提到政府過去在鎮壓言論方面的歷史，引發對印尼總統普拉博沃政府下互聯網管控的討論。另一方面，媒體報道也指出，TikTok為保住營業執照向政府提供了大量用戶數據，可能包括敏感信息，引發了公眾對隱私保護和政府監管邊界的疑慮。此外，印尼媒體注意到TikTok在該國運營面臨一系列挑戰：既要遵守新興的電商監管，也需防范內容傳播風險。

回顧TikTok在印尼，其實并不是一帆風順。印尼2023年9月明令禁止在社交媒體內進行電商交易。針對該禁令，TikTok于2023年10月暫停TikTok Shop在印尼的交易功能。為合法恢復電商業務，TikTok母公司字節跳動隨后同意收購當地科技集團GoTo旗下電商平臺Tokopedia 75.01%股權后（控股Tokopedia，交易于2024年1月完成），TikTok在印尼的電商業務于2023年雙12重新上線。

而從全球來看，TikTok在美國也面臨監管疑云，不過目前也已達成協議。

之前，美國將TikTok視為潛在的國家安全風險，因其母公司字節跳動位于中國。美國國會于2024年通過《保護美國人免受外國敵對勢力控制應用法案》，要求TikTok在美國剝離中國控制，否則自2025年1月19日起將禁止在美運營，目前禁令已延期至2025年12月16日，在這一背景下，TikTok提出以“合規分拆”保留其美國市場，且交易細節已經達成，目前正在推進中。

制圖：西之月

其實，如果細分來看，對于TikTok，美國政府的核心考慮是國家安全與數據安全。美國立法者關注TikTok可能利用平臺獲取敏感個人數據或影響美國輿論，因此立法和監管措施主要針對數據控制權和算法透明度。這與印尼政府更側重貿易保護、中小微企業保護以及內容安全不同。

而在10月6日，特朗普還在白宮橢圓辦公室發視頻稱自己“拯救了TikTok”。從之前“高喊全面封禁”到這次在社交媒體秀“功績”肌肉，這反倒從側面印證了這款超級App在全球舞臺上的地位之重要、影響之深遠。不過回過頭看，TikTok在美國沒有在封禁壓力下退場，反而通過開放式制度談判、技術中立的協同方案和數據合規，把一場“政策危機”轉化為平臺在美“在地化”合法合規運營的升級跳板。也告訴大家，一款中國背景的超級App，仍能在開放國家的制度框架內找到共生式發展解法。

長遠看，無論印尼、美國還是其他市場，TikTok全球化之路已經走在了很多中國公司前面。而且，隨著TikTok在全球多個關鍵市場的監管阻礙擊破，下一階段，其將正式進入下一個可持續、高質量發展的躍遷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