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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幫發小頂了公司的罪,出獄后他給我500萬,他女兒第二天找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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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陳默,剛出獄一天。

      昨天,我用五年的自由,從發小那里換了500萬。

      我以為這是交易的結束,卻沒想到,這僅僅是另一個故事的開始。

      01

      監獄那扇沉重的鐵門,在身后“哐當”一聲合上時,我下意識地縮了一下脖子。

      這聲音,我聽了整整五年。

      每一次,它都代表著希望的隔絕。

      而這一次,它代表著自由。

      初秋的陽光有些刺眼,我抬起手臂擋在額前,瞇著眼睛打量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

      空氣里混雜著汽車尾氣、路邊攤的油煙味和植物的清香。

      這種復雜的、屬于“人間”的味道,讓我的鼻子有些發酸。

      五年了。

      我身上的衣服還是入獄前的那套,洗得發白,松松垮垮地掛在身上。

      這五年,我瘦了三十斤,皮膚曬得黝黑,眼神里多了些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狠厲。

      我摸了摸口袋,里面只有一張出獄證明和獄警塞給我的幾張零錢,皺巴巴的,像我這五年的人生。

      我沒有家人來接。

      父母在我入獄第二年就相繼走了,走之前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看到我出來。

      我也沒有告訴任何人我今天出獄。

      我在等一個人。

      一個應該來,也必須來的人。



      果然,不到十分鐘,一輛黑色的、亮得能照出人影的奧迪A8L,悄無聲息地滑到了我的面前。

      像是電影里的慢鏡頭。

      后排的車窗緩緩降下,露出一張我刻在骨子里的臉。

      李浩。

      我的發小,我為之頂罪的兄弟。

      他胖了些,眼角有了細紋,一身筆挺的定制西裝,手腕上的名表在陽光下閃著昂貴的光。

      他和我,仿佛鐵門內外的兩個世界,涇渭分明。

      “阿默。”

      他開口了,聲音有些干澀,笑容僵硬地掛在臉上。

      “辛苦了。”

      我沒說話,只是看著他。

      他的眼神有些躲閃,不敢與我對視太久。

      “上車,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他身邊的司機下來,恭敬地為我拉開車門。

      我彎腰坐了進去,一股高級皮革和淡淡古龍水的味道將我包裹。

      車內的冷氣很足,和我身上廉價的布料格格不入。

      我感到一絲不自在。

      車子平穩地啟動,將監獄和那段灰暗的歲月遠遠甩在身后。

      一路上,我們誰都沒有說話。

      我看著窗外飛速后退的街景,高樓林立,霓虹閃爍,比我記憶中的城市要繁華得多,也陌生得多。

      我感覺自己像一個被時代拋棄的孤魂野鬼。

      李浩幾次想開口,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化作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

      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車子最終停在了一家看起來極為隱蔽和高級的私房菜館門口。

      一個雅致的包廂里,只有我們兩個人。

      精致的菜肴一道道端上來,但我沒什么胃口。

      李浩給我倒了一杯酒,是茅臺。

      他說:“阿默,喝一杯,去去晦氣。”

      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辛辣的液體灼燒著我的喉嚨,也仿佛點燃了我壓抑五年的情緒。

      “公司現在怎么樣了?”我放下酒杯,開門見山地問。

      這是我最關心的問題。

      我的五年青春,不能白白犧牲。

      李浩的眼神又開始閃躲,他拿起酒瓶,又給我滿上。

      “挺好的,都過去了,現在一切都走上正軌了。”

      “你出來了,我也就安心了。”

      他說著,從隨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張銀行卡,推到我面前。

      “阿默,卡里是500萬。”

      “密碼是你的生日,六位數。”

      “這幾年,委屈你了。”

      “有了這筆錢,你想做什么都行,回老家買套房子,或者做點小生意,重新開始。”

      “就當是……我這個當兄弟的,對你的一點補償。”

      他把“補償”兩個字,咬得很輕,仿佛怕驚擾到什么。

      我盯著那張薄薄的卡片。

      500萬。

      對我來說,是一筆天文數字。

      它是我這五年痛苦、屈辱、絕望的標價。

      值嗎?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我沒有別的選擇。

      我伸出手,將銀行卡夾在指間,沒有立即收回。

      我的指甲因為常年干些粗活,邊緣粗糙,和這張精致的卡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清了?”我看著他的眼睛,輕聲問道。

      李浩的身體微微一僵,隨即用力地點了點頭。

      “清了。”

      “阿默,以后……就別再聯系了。”

      “為了你,也為了我。”

      “對我們都好。”

      他的話像一把刀子,將我們之間最后一絲情誼也割斷了。

      我明白了。

      他怕我。

      怕我這個知道他所有秘密的人,會成為他光鮮生活里的一顆定時炸彈。

      這500萬,是補償款,是封口費,更是我們兄弟情義的買斷金。

      我笑了笑,只是笑容里帶著幾分自嘲和悲涼。

      “好。”

      我將卡揣進貼身的口袋里。

      這頓飯,我們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他把我送到一個高檔酒店的樓下,說讓我先在這里住下,適應適應。

      我拒絕了。

      我不想再接受他任何的“施舍”。

      我獨自下車,沒有回頭。

      我能感覺到,那輛黑色的奧迪在我身后停留了很久,最終還是狠心離去。

      夜里,我沒有去住酒店,而是在一個陌生的老舊小區,用假身份信息租了一間月租一千五的公寓。

      房間不大,但有獨立的衛生間和廚房。

      我站在小小的陽臺上,看著樓下人來人往,燈火通明。

      我拿出新買的智能手機,按照說明書下載了銀行APP,笨拙地輸入卡號和密碼。

      當屏幕上跳出那一長串“0”的時候,我的心卻沒有半分波瀾。

      這串數字,冰冷,虛幻。

      它換不回我父親臨終前想見我一面的機會。

      也換不回我母親因為思念我而日漸憔E的面容。

      更換不回我這五年失去的尊嚴和青春。

      我從路邊的小賣部買了一瓶最便宜的二鍋頭,和一包十塊錢的煙。

      我就著花生米,一口酒,一口煙。

      酒很烈,煙很嗆。

      可我卻覺得,這才是屬于我的味道。

      這五年來,我無數次幻想過出獄后的場景。

      或許李浩會抱著我痛哭流涕,說“兄弟,我來晚了”。

      或許他會為我接風洗塵,召集所有老朋友,告訴他們我回來了。

      我幻想過無數種可能,卻唯獨沒有想到會是今天這樣。

      一場冷冰冰的交易。

      一場不動聲色的割裂。

      我把手機扔在一邊,任由電視里喧鬧的綜藝節目吵著。

      那里面的人笑得沒心沒肺。

      而我,卻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獨。

      這一夜,我徹夜未眠,將一瓶白酒喝得見了底。

      天快亮的時候,我才帶著一身酒氣,沉沉睡去。

      我以為,我的新生活,就會在這樣麻木和孤獨中開始。

      直到第二天上午,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我從宿醉中驚醒。

      02

      頭痛欲裂。

      我扶著墻壁從沙發上坐起來,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誰啊?”

      敲門聲沒有停,反而更加急切,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力道。

      我以為是物業催繳衛生費,或者又是來推銷什么東西的。

      我趿拉著拖鞋,沒好氣地走過去拉開了門。

      門口站著一個女孩。

      很年輕,二十出頭的樣子,穿著一條白色的連衣裙,長發披肩,很漂亮。

      但她的漂亮帶著攻擊性。

      尤其是那雙眼睛,像掃描儀一樣將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眼神里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審視和敵意。

      “你就是陳默?”

      她的聲音清脆,但語調冰冷。

      我愣了一下,腦子里飛速旋轉。

      我不認識她。

      “你是?”

      “我是李浩的女兒,李思雨。”

      她報上家門,下巴微微揚起,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優越感。

      李浩的女兒……

      我腦海里浮現出一個扎著羊角辮,跟在我跟李浩屁股后面喊“陳默哥哥”的小女孩。

      一晃眼,都長這么大了。

      可她看我的眼神,卻完全沒有故人相見的欣喜,只有冷漠和疏離。

      “我爸昨天是不是給你錢了?”

      她開門見山,語氣咄咄逼人,仿佛我是一個占了她家天大便宜的騙子。

      我的酒意瞬間醒了大半。

      李浩昨天才叮囑我,不要再和他們家有任何聯系。

      今天他女兒就找上了門。

      是李浩自己說的,還是她通過別的什么途徑知道的?

      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側過身,淡淡地說:“有事進來說吧。”

      把她晾在門口,鄰里鄰居看著不好。

      李思雨踩著高跟鞋走了進來,目光快速掃過我這間簡陋的出租屋,眉宇間的不屑更濃了。

      她似乎很嫌棄這里的環境,連坐都沒坐,就站在客廳中央,像一個前來問罪的女王。

      “我問你話呢!我爸是不是給你錢了?給了你多少?”

      我關上門,轉身靠在門板上,從口袋里摸出一支煙點上。

      繚繞的煙霧模糊了我的表情。

      “這是我和你爸之間的事,跟你沒關系。”

      我的冷淡徹底激怒了她。

      “跟我沒關系?”

      李思雨的音量陡然拔高,漂亮的臉蛋因為憤怒而漲紅。

      “陳默,你別揣著明白裝糊涂!”

      “當年你管理不善,挪用公款,害得公司差點破產!是我爸念在老同學的情分上,一力承擔了所有損失,才沒把你送進監獄更久!”

      “現在你出來了,他心軟,覺得你可憐,給你一筆錢讓你重新生活,那是他的仁慈!”

      “但你不該拿著這筆錢,還表現得理所當然!”

      我聽著她的話,只覺得無比諷刺。

      管理不善?挪用公款?

      原來在她的故事版本里,我是那個背信棄義、拖累公司的罪人。

      而她的父親李浩,則是那個重情重義、力挽狂瀾的圣人。

      真是一個好父親啊。

      把自己的形象維護得如此完美,把所有的不堪和罪責,都推到了我這個“兄弟”的身上。

      我猛吸了一口煙,煙頭在指間忽明忽暗。

      我本可以把真相說出來。

      告訴她,當年真正把公司帶入絕境、在項目款上動手腳的人,是她的好父親。

      告訴她,我之所以會進去,是因為李浩跪在我面前,求我替他頂罪。

      他說他不能倒,他倒了,公司就完了,他老婆女兒就無依無靠了。

      他說,只要我扛下一切,等我出來,公司利潤分我一半。

      可我看著眼前這個一臉正義、對自己父親充滿崇拜的女孩,我忽然什么都不想說了。

      解釋有用嗎?

      她會信嗎?

      即便她信了,打破一個女兒對父親的美好幻想,對我又有什么好處?

      更何況,我和李浩已經“錢貨兩訖”。

      我收了那500萬,就該遵守游戲規則,把這個秘密爛在肚子里。

      “你說的都對。”

      我吐出一口煙圈,用一種近乎無賴的語氣說道。

      “所以,你現在想怎么樣?把錢要回去?”

      我的態度讓李思雨愣住了。

      她可能沒想到我會如此“坦然”地承認自己的“罪行”。

      她攥緊了拳頭,胸口劇烈起伏。

      “我不是來要錢的!”

      “我只是想來警告你!拿著這筆錢,滾得越遠越好!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們家面前!不要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

      “我爸心軟,但我不會!你要是敢再耍什么花招,我不會放過你的!”

      放完狠話,她像是多待一秒都覺得惡心似的,轉身摔門而去。

      高跟鞋踩在樓道里的“噔噔”聲,每一下都像敲在我的心上。

      我緩緩地蹲下身,將煙頭狠狠地按在地上。

      胸口堵得厲害。

      屈辱、憤怒、悲哀……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像一張無形的大網將我牢牢困住。

      我以為出獄了,一切就結束了。

      沒想到,等待我的,是另一個更難堪的牢籠。



      03

      李思雨的出現,像一塊石頭,在我剛剛趨于平靜的心湖里,砸出了巨大的漣漪。

      我原本的計劃是,用這500萬,在一個陌生的城市買套不大不小的房子,開個不賺不賠的小店,就此了卻殘生。

      不再與過去有任何瓜葛。

      但現在,我改主意了。

      李浩對女兒的說辭,和他昨天那副急于撇清關系的態度,讓我心里那根刺,越扎越深。

      他說公司一切都好。

      是真的嗎?

      我開始用我那部新買的智能手機,笨拙地在網上搜索李浩公司的信息。

      當我用一個企業信息查詢軟件,輸入那家我曾經無比熟悉的公司名字時,跳出來的結果讓我瞳孔驟縮。

      公司的法人代表,早在三年前,就已經變更了。

      不再是李浩。

      而是一個我完全陌生的名字。

      我又往下翻,查詢股東信息。

      股東名單里,李浩的名字也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意味著,這家公司,現在跟他已經沒有任何法律上的關系了。

      這和他昨天說的“公司挺好的”、“一切都走上正軌了”完全對不上。

      如果公司真的那么好,他為什么要轉讓?

      如果公司已經不是他的了,那他給我的這500萬,又是從哪里來的?

      一個個巨大的問號,在我腦子里盤旋。

      我感覺自己被一張無形的網籠罩著,而吐絲結網的人,就是李浩。

      我嘗試著撥打昨天李浩留給我的那個號碼。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

      但傳來的,卻是一個甜美的女聲。

      “您好,這里是李董辦公室,李董正在開會,請問您是哪位?有什么事可以轉告。”

      秘書?

      我沉默了幾秒,掛斷了電話。

      接下來幾天,我又打了好幾次。

      結果都是一樣,不是在開會,就是在出差,或者干脆無人接聽。

      這種刻意的回避,讓我心中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

      這500萬,突然變得無比燙手。

      與此同時,李思雨并沒有像她自己說的那樣,從我的世界里徹底消失。

      她像個背后靈一樣,總是在我不經意的時候出現。

      有一次,我在樓下小飯館吃面,她就坐在我對面的桌子,點了一杯檸檬水,什么也不吃,就那么直勾勾地看著我。

      還有一次,我晚上出門散步,她就開著一輛紅色的甲殼蟲,不遠不近地跟在我身后。

      我停下,她也停下。

      我走,她也走。

      她不再像第一次見面時那樣充滿攻擊性,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執拗的困惑。

      終于,在一個下著小雨的傍晚,她撐著傘,堵在了我的公寓樓下。

      “我們談談吧。”

      她開口,語氣里帶著一絲疲憊。

      我看了她一眼,沒說話,轉身朝附近一家24小時營業的咖啡館走去。

      咖啡館里人不多,燈光昏黃。

      我們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陳叔叔。”

      她換了個稱呼,這讓我有些意外。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煩?”

      我攪動著面前的咖啡,淡淡地說:“有話就直說。”

      李思雨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組織語言。

      “我爸……他最近狀態很不對勁。”

      “他以前工作再忙,回家都會陪我和我媽說說話。但現在,他總是把自己關在書房里,一待就是一整晚。”

      “我好幾次看到他一個人坐在那里發呆,看著窗外,有時候還會偷偷掉眼淚。”

      “我問他公司是不是出事了,他總說沒有,讓我別多想。”

      “還有,我發現他開始偷偷地處理公司的一些……股份和資產。就像在為自己安排后事一樣。”

      她說到這里,眼圈紅了。

      “他提到你的名字就沉默,我問他給了你多少錢,他也不說,只是讓我不要去打擾你。”

      “陳叔叔,那筆錢……對我們家來說,不是一筆小數目。我偷偷查過家里的賬,流動資金根本沒那么多。”

      “我一開始以為,是你敲詐他。但現在我發現,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她抬起頭,眼睛里帶著一絲懇求。

      “你能不能告訴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

      “你和我爸之間,到底有什么秘密?”

      看著眼前這個為父親憂心忡忡的女孩,我內心第一次動搖了。

      她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公主,而只是一個擔心父親的、無助的女兒。

      我對李浩的怨恨,在這一刻,似乎并沒有那么重要了。

      更重要的是,我也想知道真相。

      李浩到底在隱瞞什么?

      他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我看著李思雨,決定跟她進行一次信息交換。

      我不能告訴她全部的真相,但我可以透露一部分,來換取我想知道的東西。

      “你先告訴我,你爸的公司,是不是已經轉讓給別人了?”

      我拋出了我的問題。

      李思雨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隨即點了點頭。

      “是……大概半年前就辦完手續了。”

      “為什么?”

      “我不知道……我爸只說是經營理念不合,他想退休了。”

      退休?

      李浩才四十出頭,正是一個男人事業的黃金期,他會想退休?

      這借口,連三歲小孩都騙不過。

      “那他把公司賣了多少錢?”我追問道。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這屬于商業機密,他沒跟我說。”

      看來,李浩對自己的女兒,也并非完全坦誠。

      我決定再加一把火。

      “你真的想知道真相?”

      我盯著她的眼睛。

      “想!我想知道我爸到底怎么了!”李思雨毫不猶豫地回答。

      “好。”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真相就是,當年入獄的人,本不該是我。”

      04

      我的話音落下,咖啡館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李思雨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變得慘白。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嘴唇微微顫抖。

      “你……你說什么?”

      “我說,當年真正犯法的人,不是我,是你爸爸李浩。”

      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

      盡管我已經決定把這個秘密爛在肚子里,但面對李思雨的追問和李浩的異常,我覺得有必要讓她知道一部分事實。

      這既是為了我自己,也是為了解開眼前的謎團。

      “不……不可能!”

      李思雨激動地站了起來,打翻了桌上的水杯。

      “你胡說!你為了給自己脫罪,竟然污蔑我爸爸!”

      “我爸爸那么正直的一個人,他怎么可能犯法!”

      她的反應在我意料之中。

      一個從小活在父親光環下的女孩,無法接受自己心目中的英雄,其實是一個將兄弟推出去頂罪的懦夫。

      我沒有跟她爭辯,只是平靜地看著她。

      “信不信由你。”

      “我只告訴你一件事,當年事發后,你爸爸跪在我面前,求我替他去坐牢。”

      “他說他不能倒,他還有你,還有你媽媽。”

      “我答應了。”

      “這就是我和他之間的秘密。”

      “至于他為什么要把公司賣了,又為什么給你一種他要安排后事的感覺,我就不知道了。”

      “也許,你應該回去親自問問他。”

      我說完,便站起身,準備離開。

      我已經給出了我的籌碼,接下來,就看她自己的選擇了。

      “等等!”

      李思雨叫住了我,聲音里帶著哭腔。

      她重新坐下,雙手掩面,肩膀劇烈地顫抖著。

      過了很久,她才抬起頭,通紅的眼睛里寫滿了掙扎和痛苦。

      “如果……如果你說的是真的……”

      “那他為什么要把賣公司的錢,給你500萬?”

      “這筆錢……”

      她似乎想說什么,但又猶豫了。

      我知道,這才是她最想不通的地方。

      如果李浩只是為了補償,這筆錢的數額也太大了,大到不合常理,甚至像是……在還一筆債。

      一筆比五年自由更沉重的債。

      我重新坐了下來。

      我意識到,今天,我可能會聽到一個我完全沒有預料到的答案。

      “你接著說。”

      李思雨的心理防線似乎徹底崩潰了。

      她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絕望和無助,像一個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陳叔叔,我求你了,你告訴我實話吧。”

      “我知道的只有這些了。”我說。

      “不!你知道的肯定不止這些!”

      “那500萬,根本不是公司的錢……是我爸把公司轉讓給別人后,剩下的錢。”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帶著一絲顫抖。

      而她接下來的話,更是令我震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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