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傅云徽分手時,鬧得極其不堪
他捏著我的假孕報告,將煙頭摁在我心口的位置
“騙我,你怎么敢的?”
因為他這句話,我丟了體面的工作,毀了容
所有人都說我給他當了五年金絲雀,落得今天這個下場,屬實是罪有應得
離開京市那天,他與門當戶對的大小姐訂婚
我捂著顯懷的肚子,像只陰溝里的老鼠,灰溜溜從他世界里徹底消失
再次見面已是四年后,他指著我懷里的小豆丁,眼神篤定
“這是我的孩子,對嗎?”
再次見到傅云徽,是在深夜的醫院。
我懷里抱著女兒媛媛,她早已習慣輸液打針,全程安安靜靜。
見到傅云徽時,也很安靜,只是不解地拉了拉打盹的我。
我睜開眼,猝然對視上男人冷然的桃花眼。
前塵往事紛至沓來,心臟滯停。
我僵硬起身,準備跑,后知后覺女兒還在輸液。
手剛碰上輸液瓶,被傅云徽用力摁住。
“好久不見,葉云。”
“這是你女兒?”
輕飄飄幾個字,我的腿肚子卻開始不受控制發抖。
女兒歪著頭問他是誰。
他勾著冷笑,一字一頓。
“你媽媽的老相識。”
何止是老相識?
五年的時光,一百八十個日日夜夜的抵死纏綿。
可惜,這些于我而言沉重的數字對高高在上的傅云徽而言不過是隨手而拋的垃圾。
我埋著頭,臉色發白。
沉默間,傅云徽的朋友走了過來,一開始沒看清,指著女兒打趣。
“老傅,好福氣啊,出個差生個胃病老婆和女兒都大老遠來慰問你了!”
當年我離開京市沒多久,就在網上看見沈珠月懷孕的消息。
沒想到,她也生了個女兒。
走近兩步,男人看清我的臉,草了一聲。
“我靠,你是葉云對吧?你還活著呢?”
驚訝,諷刺的話語在我好不容易愈合的心上扎了一刀。
我下意識捂著女兒的耳朵,防止她聽到更難聽的話。
“當年你搞個假孕證,把傅爺爺氣死,怎么還好意思出現在老傅面前?”
“不會是沒錢花了吧?也對,你這種躺著掙錢的女人,想要錢可不就是只能靠男人?”
“這干巴巴的小女孩是你女兒?你不會想說這是老傅的女兒吧?!”
早已麻木的我聽到最后一句話,愕然抬頭。
“不是,她和傅先生沒有任何關系!”
疏離的稱呼惹得兩個男人頓住。
片刻,傅云徽推開他,走近我,氣勢一如既往壓迫。
“孩子多少歲了?”
“三歲了!”
我幾乎脫口而出。
他又逼近一步。
“身份證給我,我看看。”
我后退一步,勉強揚起一絲笑意。
“身份證在家里,忘記了。”
他剛準備說話,我打斷道。
“這么晚了,傅先生還是早點回家,免得傅夫人擔憂。”
提起沈珠月,他難得沉思。
我心里滑過一絲苦笑。
四年前,我卑微到泥土里,質問傅云徽為什么不信我,為什么要娶沈珠月。
他掐著我的脖子,眼神嫌惡,冰冷。
“她和你不一樣,她干凈,不會撒謊。”
“并且,我愛她。”
我跟了他五年,他從未對我說過一個愛字。
以至于,我認為矜貴如傅云徽,怎么會愛人呢?
直到,他說他愛沈珠月,想給她一個家。
我一直以為這份愛不會太持久,如今看來,是我太天真。
趁他分神,我果斷拿下輸液瓶,抱著女兒頭也不回跑了。
身后的男人隱隱約約說了句什么。
我沒聽清,也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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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跑出醫院,我才停下來,心臟狂跳不已。
女兒摸著我蒼涼的臉,疑惑道。
“媽媽,為什么要騙那個叔叔?”
我親了口她圓嫩的小臉。
“媽媽是為了保護你。”
不讓你被搶走。
可如今的傅云徽妻女雙全,怎么可能會來搶我的女兒?
盡管如此,我還是帶媛媛去了小診所看病。
回家時,已經凌晨兩點。
我睡不著,點開沈珠月的動態。
她每天秀著她的富貴生活,還有她金枝玉葉的女兒。
評論區全是夸臟她溫柔嬌美的話語。
難以想象,就是這樣一個女人親手用刀劃破我的臉。
直到現在,天再熱,我也不敢掀開厚重的劉海,露出額頭丑陋的傷疤。
我只給媛媛請了半天假,到了下午,我騎著小電瓶送她去幼兒園。
回家時,一輛豪車大搖大擺擋在我的必經之路上。
車窗搖下,一個美婦探出頭。
“云云!”
我愣在原地,對上于美蓮的視線。
她比當年更年輕了。
如果我們走在一起,別人大概率會把我們認成姐妹。
我丟下電瓶車快步離開,她拉開車門,踩著羊皮高跟窮追不舍。
“云云!你回頭看看媽媽好不好?”
許是跑太快,她聲音里帶著絲絲哽咽。
我不明白她為什么要追我。
當年,是她為了榮華富貴親手把我拋棄。
也是她,當著所有人的面說我不是她的女兒。
更是她,為了得到沈珠月這個繼女的認可,親手偽造了我的懷孕。
當時,她鮮紅的指甲在我臉上戳出一個接一個紅印。
“你能活到現在都是拖老娘的福氣,有什么資格指責我?早知道你長大后會阻攔我的富貴路,當初就在你出生時掐死你!”
正回憶著,司機在于美蓮的示意下一個急剎擋住我的去路。
我被嚇得倒在地上。
于美蓮伸手扶我。
“云云,媽媽只是想來看看你。”
我猛然掙開她的手,露出譏誚的笑。
“看我干什么,看我有沒有死嗎?還是看我有沒有繼續搶沈珠月的男人?”
“沈太太放心,我已經長記性了,不會去打擾傅云徽和沈珠月的夫妻生活,我會離他們還有你的富貴生活遠遠的!”
于美蓮像是被我的話傷到,眼眶微紅。
“云云,媽媽沒有這個意思。”
她的目光落在我專門定做的手機殼,我和女兒的合照。
她話峰斗轉。
“當年那個孩子……”
聞言,我的底氣消失無蹤,慌亂道。
“什么孩子,那個孩子不是已經被你親手弄死了嗎?”
我拼命把手機殼藏在身后,地上冰冷的溫度又讓我回憶起四年前,私人診所的手術臺。
于美蓮陰毒的目光落在我的肚子上。
“這個孩子必須拿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注意,我絕對不可能允許你生下這個孽種,去威脅珠月的婚姻!”
為了讓我長教訓,她沒讓人打麻醉。
手術室里充斥著我撕心裂肺的哭喊。
最后,是手術的醫生于心不忍,幫我躲過一劫。
如今,媛媛是我的全部,我不想再經歷一次差點失去她的痛苦,于是拼命證實。
“那個孩子真的已經死了!不信你去問醫生,你親眼見過那團血肉不是嗎?”
“我真的已經不愛傅云徽了,也不會回去勾引他了!”
為了讓她相信,我撩起衣擺,不顧一切露出肚子上的十厘米長的刀口,語氣急促。
“你看,刀口還在呢,孩子早就已經死了,不信的話你可以上手摸,是真的!”
我抓住她的手摸刀口。
下一秒,她突然抱著我。
“云云,你別這樣……”
我愣了下,瘋狂掙扎,她倒在地上。
我繞過車瘋狂逃竄。
沒跑幾步,狠狠摔在在地上。
我顧不上膝蓋上火辣辣的疼痛,爬起身繼續跑。
回到家,我果斷收拾好重要證件和錢。
昨晚遇到傅云徽,今天就遇到于美蓮。
這一切絕對不會是巧合!
我向工作了兩年的公司提去辭職,又給房東打去電話退租。
買完車票,剛好臨近放學時間,我騎著小電驢去接媛媛,順便辦理退學。
想著,要帶她離開這里,再也不回來。
然而,到了學校門口,媛媛的老師一臉訝異。
“媛媛不是被她爸爸接走了嗎?抱歉啊,媛媛媽,我看孩子和那個男人長得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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