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李建明怎么也沒想到，一張普通的紙條會徹底改變他的移民計劃。
女兒小芳在美國等了三年，終于說服父親過去定居。
機票訂好了，行李收拾好了，連鄰居們都來送別。
可就在出發前一天，他做了件再平常不過的事，幫樓上張大媽把50斤大米扛上六樓。
張大媽的女兒看見這一幕，悄悄走過來，神秘兜兜地塞給他一張折得整整齊齊的紙條。
李建明本以為是感謝信，隨手打開一看，瞬間愣在原地。
短短幾行字，讓這個即將踏上異國他鄉的老人徹底改變了想法。
當女兒在電話里焦急催促時，他握著紙條的手止不住地顫抖。
01
故事要從兩個月前說起。
那天晚上，李建明正在看電視，手機突然響了。
屏幕上顯示"小芳"兩個字，他趕緊接起來。
"爸！告訴您一個好消息！"電話那頭小芳的聲音興奮極了，"我和老公商量了，決定讓您搬到美國來住！"
李建明愣了愣："搬到美國？我這把年紀了，去那兒干什么？"
"爸，您別這么說。"小芳的聲音很認真。
"我閨女說，爸你別在國內受罪了，快來這邊啊，天天給你做好吃的，啥活都不用干！
這邊空氣好，環境好，醫療條件也好。您一個人在國內，我們在這邊也不放心啊。"
李建明沉默了一會兒。
自從老伴三年前去世后，他確實是一個人過日子。
女兒出國十幾年了，剛開始還經常回來，這幾年工作忙了，孩子也小，一年就回來一次。
"爸，您聽我說完。"小芳繼續說道。
"我和老公這兩年事業發展得不錯，剛買了一棟大房子，四個臥室，有花園有車庫。
我們把主臥旁邊那間最好的房間給您收拾出來了，朝南的，陽光特別好。"
李建明聽著女兒描述著美國的生活，心里五味雜陳。
他當然心疼女兒，也理解女兒的孝心。
但是讓他離開住了幾十年的老房子，離開這些老街坊，心里總是舍不得。
"小芳，爸考慮考慮。"李建明最終這樣回答。
"爸，您還考慮什么啊？"小芳有些著急。
"您一個人在那破老房子里，樓上樓下的鄰居都不怎么來往，有個頭疼腦熱的都沒人知道。來這邊多好啊，我們一家人團團圓圓的。"
掛了電話，李建明坐在沙發上發呆。
女兒說得對，這些年確實挺孤單的。但是真的要離開這里嗎？
李建明住的是一棟老式的七層樓房，建于八十年代，沒有電梯。
他住在四樓，在這里生活了三十多年。
樓里的鄰居他基本都認識。
一樓的老王開了個小賣部，二樓的劉師傅是退休的鉗工，三樓住著一對年輕夫婦。
五樓是張大媽一個人住，六樓七樓都是些年輕人。
張大媽是個比較特殊的人。她七十多歲了，老伴去世得早，只有一個女兒在外地工作。
張大媽性格有點古怪，不太愛跟人說話，平時見了面也就點個頭。
但是李建明知道，張大媽其實是個好人，只是不善于表達。
有一次李建明發高燒，在樓道里走路都站不穩，是張大媽把他扶回家，還買了藥給他送來。
張大媽腿腳不太好，有時候買菜買米什么的很不方便。
李建明看在眼里，總是主動幫忙。
"張姐，我去買菜，您要什么給我說一聲。"
"張姐，這袋面粉挺重的，我幫您拿上去。"
張大媽總是淡淡地點點頭，說聲"謝謝"，但李建明能看出她眼中的感激。
小芳的電話接二連三地打來，每次都在勸李建明去美國。
"爸，我已經開始給您辦手續了。"小芳說，"簽證什么的我都在準備，您就準備準備行李就行。"
"小芳，你先別忙活了。"李建明有些為難，"爸還沒想好呢。"
"爸！您還想什么啊？"小芳的聲音有些不耐煩。
"您一個人在那邊，萬一有個什么事怎么辦？我們在這邊天天擔心。您來了，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多好啊。"
李建明理解女兒的孝心，但心里總是放不下這邊的生活。
他舍不得樓下那個早點攤。
張師傅的豆漿油條做了二十多年，他幾乎每天早上都去買。
張師傅已經成了他生活中的一部分。
他舍不得樓下的小花園。
那里有他親手種的幾盆花，每天澆水施肥已經成了習慣。
他舍不得這些老鄰居。
雖然平時話不多，但是這種熟悉的感覺讓他覺得踏實。
最重要的是，他舍不得張大媽。
雖然張大媽平時話不多，但李建明知道，如果他走了，真的沒人會像他這樣主動關心她。
一個月后，小芳又打來電話，這次她的態度更堅決了。
"爸，簽證下來了！"小芳興奮地說，"我已經給您訂了機票，下個月15號的航班，直飛舊金山。"
李建明一驚："這么快？我還沒準備好呢。"
"爸，還準備什么啊？收拾幾件衣服就行了。"小芳說。
"這邊什么都有，您想要的東西我們都給您買。"
"小芳，要不再等等......"
"爸！"小芳的聲音嚴厲起來。
"您可不能再猶豫了。我和老公都請了假，就等著您來呢。房間都收拾好了，連床單被套都是新買的。您要是不來，我們的心血就白費了。"
李建明聽著女兒堅決的語氣，心里很矛盾。
女兒的孝心他感受得到，但是真的要離開這里，他心里很不舍。
02
"爸，您就聽我一回，好不好？"小芳的聲音又變得溫柔起來。
"我保證，您來了就不想回去了。這邊的生活比國內好太多了。"
李建明最終點了點頭："好吧，爸答應你。"
"太好了！"小芳高興得像個孩子。
"爸，您放心，來了這邊您就享福了。什么都不用操心，就安安心心地享受生活就行。"
確定要去美國后，李建明開始收拾行李。
他的東西不多，幾件換洗的衣服，一些重要的證件，還有老伴留下的幾張照片。
其他的東西，他都準備留下。
收拾的過程中，李建明心情很復雜。
每一樣東西都有回憶，每一個角落都有故事。
他看著客廳里那張老沙發，那是和老伴結婚時買的，坐了三十多年了。
他看著餐桌上那套茶具，那是老伴最喜歡的，每天晚上他們都會一起喝茶聊天。
他看著陽臺上那些花花草草，那是他退休后的愛好，每天照料它們讓他很有成就感。
這些東西他都帶不走，但是它們承載著他大半輩子的回憶。
距離出發還有一個星期，李建明基本收拾得差不多了。
這天下午，小芳又打來電話，確認各種細節。
"爸，您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嗎？"小芳問。
"差不多了，就一個行李箱。"李建明回答。
"一個行李箱夠嗎？您把重要的東西都帶上，其他的我們這邊買。"小芳說。
"對了，您記得把所有的證件都帶上，護照、身份證、戶口本什么的。"
"我都準備好了。"李建明看了看桌上整理好的文件袋。
"那就好。"小芳的聲音很高興。
"爸，您這次來了就別想著回去了。我們已經商量好了，讓您在這邊長住。這邊的醫療條件好，您的身體也能得到更好的照顧。"
聽到"別想著回去"這句話，李建明心里一緊。
他還想著也許過一段時間可以回來看看，沒想到女兒是打算讓他永遠留在美國。
"小芳，爸在那邊住一段時間試試看，如果不習慣......"
"爸，您別多想了。"小芳打斷了他的話。
"相信我，您來了就不會想回去了。這邊的生活質量比國內好太多了。"
掛了電話，李建明心情很復雜。
女兒的好意他理解，但是讓他徹底離開這里，心里真的很舍不得。
出發前的最后幾天，李建明經常在小區里走走，想要把這里的一切都記在心里。
他去樓下的早點攤，張師傅知道他要出國了，特意給他多放了幾個雞蛋。
"老李，出國了可要好好保重身體啊。"張師傅一邊包油條一邊說。
"過幾年有機會回來看看。"
"一定的，張師傅。"李建明接過早餐，心里暖暖的。
他去小花園看了看自己種的花，有些已經開始凋謝了。
他想著也許等他回來的時候，這些花都不在了。
他在樓道里遇到其他鄰居，大家都知道他要出國的消息，都來跟他告別。
"李哥，出國享福去了，真是羨慕啊。"三樓的小兩口這樣說。
"老李，到了那邊給我們發發照片，讓我們也看看美國什么樣。"二樓的劉師傅這樣說。
大家的話都很祝福，但李建明聽在耳里，心里卻很沉重。
他真的準備好離開這個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地方嗎？
出發前一天的晚上，李建明躺在床上睡不著。
明天下午的飛機，他就要離開這里，去一個完全陌生的國家開始新的生活。
他想著女兒描述的美國生活，大房子，好環境，不用操心任何事情。
這些聽起來都很誘人，但是他心里總覺得少了什么。
03
也許是因為太熟悉這里了吧。
這個小區的每一個角落他都走過無數遍，每一個鄰居他都認識，每一家店鋪他都去過。
這種熟悉感讓他覺得安全和踏實。
而美國，對他來說是完全陌生的。
語言不通，文化不同，生活習慣也不一樣。
雖然有女兒照顧，但是那種陌生感還是讓他不安。
李建明翻來覆去睡不著，一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出發當天上午，李建明最后檢查了一遍行李。
一個不大的行李箱，裝著他的全部家當。
證件、衣服、藥品、還有幾張老照片。
他看了看客廳里的那些家具，想著以后也許再也見不到它們了。
心里涌起一陣酸楚。
下午一點的飛機，十二點就要到機場。
李建明看了看時間，現在是上午十一點，差不多該出發了。
他拖著行李箱走到門口，回頭看了一眼這個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家。
陽光從窗戶照進來，在地板上投下溫暖的光影。
這個畫面他要記住，也許這是最后一次看到了。
李建明深呼吸一口氣，打開門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他聽到樓道里有聲音。
李建明走出門，看到張大媽正站在樓梯口，面前放著一大袋東西。
走近一看，那是一袋大米，看起來至少有五十斤。
張大媽站在那里，望著那幾級臺階，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
"張姐，又買米了？"李建明主動走過去。
張大媽看到他，有些不好意思："是啊，家里沒米了。但是這米太重了，我搬不動。"
李建明看了看那袋大米，又看了看張大媽佝僂的背影，心里一軟。
他想著，如果自己今天走了，以后誰來幫張大媽搬這些重東西呢？
"我來幫您。"李建明二話沒說，把自己的行李箱放在一邊，走過去抱起了那袋大米。
"哎呀，這米真不是蓋的！"李建明在心里暗暗叫苦，這米比想象中還重，壓得他差點閃了腰。
但是看著張大媽感激的眼神，他沒有說出來。
"老李，真是麻煩您了。"張大媽跟在后面，聲音里滿是歉意。
"沒事，咱們都是鄰居。"李建明一邊爬樓一邊回答。
但心里卻在想："以后去美國了，誰來幫她呢？"
爬樓的過程比想象中困難。
五十斤的大米，對于六十多歲的李建明來說，確實是個不小的負擔。
一樓到二樓還好，二樓到三樓開始感覺吃力，三樓到四樓的時候，李建明已經氣喘吁吁了。
"老李，您要不歇歇？"張大媽在后面關切地問。
"沒事，快到了。"李建明咬著牙堅持。
四樓到五樓是最艱難的一段。
李建明感覺腰都快直不起來了，腿也開始發軟。
但是想到張大媽一個人根本不可能把這么重的米搬上來，他咬牙堅持著。
04
終于到了五樓張大媽的門口。
李建明把米袋放下，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老李，謝謝您。"張大媽打開門，然后轉過身來看著李建明。
李建明驚訝地發現，張大媽的眼圈紅了。
這個平時總是冷著臉，話不多的老太太，眼中竟然含著淚水。
"老李啊，你真是個大好人！"張大媽拉著李建明的手，聲音顫抖著說。
這句樸實的感謝，比女兒的催促更讓李建明心里暖暖的。
他突然覺得，這就是他舍不得離開的原因。
不是因為這里的環境多好，不是因為這里的條件多優越。
而是因為這里有人需要他，有人感謝他，有人把他當作生活中重要的一部分。
幫張大媽搬完大米，李建明回到樓下取自己的行李箱。
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半了。
飛機是一點的，現在去機場時間還來得及，但是要抓緊。
李建明拖著行李箱往小區門口走，準備打車去機場。
心情很復雜，剛才張大媽的話還在耳邊回響。
走到小區門口，李建明準備招手叫出租車。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他面前。
車門打開，從里面走出一個年輕女人。
看起來三十多歲，穿著得體的職業裝，看上去很干練。
李建明覺得這個人有些面熟，但是一時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女人走到李建明面前，看了看他手里的行李箱，又看了看他的臉，眼神很復雜。
"您是李叔叔吧？"女人開口問道。
"是的，您是......"李建明有些疑惑。
"我是張大媽的女兒，小慧。"女人自我介紹。
"剛才您幫我媽搬大米的事，我都看到了。"
李建明這才想起來，這個就是張大媽的女兒。
平時很少見到，偶爾回來看望母親的時候見過幾次，但是從來沒有正式交談過。
"哦，是小慧啊。"李建明點點頭，"舉手之勞，應該的。"
小慧看著李建明，欲言又止。
她左右看了看，確認周圍沒有其他人，然后從包里拿出一張紙條。
"李叔叔，有些話我不方便當面說。"小慧把紙條塞到李建明手里，"您看了就明白了。"
說完，小慧對李建明點了點頭，快步走回車里，開車離開了。
李建明看著手里的紙條，滿頭霧水。
這是什么意思？小慧為什么要給他紙條？
李建明站在小區門口，看著手里的紙條，心里很困惑。
小慧平時連招呼都懶得打，為什么突然給他紙條？
而且還是偷偷摸摸的樣子，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四十了。
飛機是一點的，現在必須馬上去機場了。
但是這張紙條讓他心里癢癢的，很想知道里面寫的是什么。
李建明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先看看紙條里寫的什么。
反正也就幾分鐘的事，不會耽誤太多時間。
他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上車后對司機說："師傅，先等我一下，我看個東西。"
司機點點頭："沒問題，不著急。"
李建明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那張折得方方正正的紙條。
紙條是用優質的信紙寫的，字跡工整清秀。
李建明展開紙條，開始閱讀上面的內容。
上面內容簡單，但字字千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