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做了十年蔬菜生意，見過各種各樣的農民，但像柳家村這樣的還真是頭一回遇到。
本來想幫他們把滯銷的蘿卜賣個好價錢，建立長期合作關系，誰知道好心當成驢肝肺。
他們不僅挑三揀四還惡意揣測，最后逼著我把定金退回去才肯罷休。
我收拾東西走人的時候就知道，用不了幾天他們就該后悔了。
01
我叫張建軍，今年四十二歲，做蔬菜收購生意已經十年了。
這些年走南闖北，什么樣的農民我都見過，但柳家村的村民還真是讓我開了眼。
說起來這事還得從我那輛破貨車說起。
那天我開著車從隔壁縣收完土豆，準備回市里的批發市場。
天氣不錯，陽光明媚，我心情也挺好的。
這批土豆質量不錯，在市場上應該能賣個好價錢。
車子開到半路突然熄火，怎么打火都打不著。
我下車檢查了一下，發現是發動機出了問題。
正巧前面不遠就是柳家村，我只好把車推到村里找人修理。
這個村子坐落在半山腰上，環境倒是不錯。
山清水秀的，空氣也很清新。
村子不大，就一百多戶人家，房屋錯落有致地散布在山坡上。
村里有個修車的師傅叫老劉，人挺實在。
他檢查了一下我的車，說是發動機里的一個零件壞了。
“這零件村里沒有，得從縣里調，最快也得兩天。”老劉說。
我沒辦法，只好在村里住下來。
老劉給我介紹了村里的小賣部，老板娘王大嫂人挺熱情。
“張師傅，你就在我家搭伙吃飯吧，反正多雙筷子的事。”
王大嫂大概五十歲出頭，圓臉大眼，說話爽快。
她老公在外地打工，家里就她和一個上高中的兒子。
我也不好意思白吃白住，主動提出給伙食費。
王大嫂擺擺手：“都是出門在外的，互相幫個忙。”
就這樣，我在柳家村待了下來。
第一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不對勁。
王大嫂端上來的菜里有道蘿卜絲，白生生的，脆嫩爽口。
我做蔬菜生意這么多年，一嘗就知道這蘿卜品質不錯。
“大嫂，這蘿卜不錯啊，哪買的？”
王大嫂笑著說：“買什么買，自家地里種的。”
“我們村家家戶戶都種蘿卜，就靠這個過日子。”
我心里一動，做蔬菜生意的職業敏感讓我嗅到了商機。
“種得多嗎？”
“多著呢，滿山遍野都是蘿卜地。”
第二天一早，我就在村里轉悠起來。
王大嫂說得沒錯，這個村子幾乎家家戶戶都種蘿卜。
而且這些蘿卜長得真不錯，個頭大，顏色正，一看就是好貨。
我在村里遇到了一個中年男人，正在地里查看蘿卜長勢。
“師傅，你這蘿卜種得不錯啊。”我主動搭話。
男人抬起頭，是個憨厚的樣子。
“還行吧，今年天氣好，長得比往年好一些。”
“我叫劉春生，你是新來的吧？”
我介紹了自己的情況，劉春生很熱情。
“張師傅，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收蔬菜的，在各個縣跑，給城里的批發市場供貨。”
劉春生眼睛一亮：“那你看我們這蘿卜怎么樣？”
“品質確實不錯，在城里絕對好賣。”我如實說道。
劉春生更興奮了：“那你能不能幫我們想想辦法？”
我這才了解到，原來銷路一直是這個村子的大問題。
村子地處偏僻，交通不便，每年都為蘿卜銷售發愁。
往年都是等小販上門收購，價格壓得特別低。
“今年行情怎么樣？”我問。
劉春生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嘆了口氣。
“別提了，小販給的價是八毛錢一斤。”
“而且挑三揀四的，稍微有點瑕疵就不要。”
“有時候裝了一車，人家挑出一大半不合格的。”
八毛錢一斤？我心里算了算，這價格確實太低了。
在市里的批發市場，這種品質的蘿卜至少能賣到一塊五。
“那你們今年種了多少？”
“我家種了二十畝，全村加起來得有兩三百畝。”
“按產量算，大概有八十萬斤左右。”
八十萬斤？這可是個不小的數字。
如果能談下來，絕對是筆好買賣。
而且我一直想找個穩定的貨源，建立長期合作關系。
“春生，你帶我到地里看看。”
劉春生高興地在前面帶路，我們來到了他家的蘿卜地。
這一看更讓我吃驚，滿地的蘿卜白花花一片。
個頭大小均勻，顏色潔白，賣相很好。
我蹲下來仔細檢查了幾個蘿卜。
肉質緊實，沒有空心，糖分也足夠。
這樣的蘿卜在城里絕對是搶手貨。
“春生，你這蘿卜什么時候收獲？”
“再過一個星期就可以收了。”
“要是賣不出去怎么辦？”
劉春生苦著臉：“那就只能爛在地里了。”
“前年就有好幾戶人家的蘿卜爛了一大半，血本無歸。”
聽了這話，我更覺得這是個機會。
既能幫村民解決銷路問題，自己也能賺錢，何樂而不為呢？
“這樣吧，我回去考慮考慮，過兩天給你回話。”
劉春生連連點頭：“好好，張師傅你一定要幫幫我們。”
當天下午車子修好了，我本來可以走了。
但我決定再住一晚，好好研究一下這個合作的可能性。
02
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向王大嫂詳細打聽村里的情況。
王大嫂是個話嘮，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們村主要就靠種蘿卜為生，別的也種不了什么。”
“土質和氣候都適合，蘿卜長得特別好。”
“每年到了收獲季節，大家都發愁，蘿卜賣不出去。”
“小販們知道我們沒別的選擇，價格壓得特別狠。”
“有時候一車蘿卜拉到縣里，還要被挑出一大半。”
“說什么品相不好，個頭不夠，各種理由。”
我越聽越覺得這里面有很大的操作空間。
這些小販明顯是在壓價，故意挑毛病。
而村民們因為信息不對稱，只能被動接受。
如果我能給出合理的價格，既能幫到村民，自己也有合理的利潤。
“大嫂，村里有多少戶種蘿卜？”
“基本上家家都種，有的種得多，有的種得少。”
“像劉春生這樣的大戶有十幾家，一般的也有三五畝。”
“全村加起來，得有八九十萬斤蘿卜。”
八九十萬斤蘿卜，如果按市場價收購，再算上各種成本，還是有不錯的利潤空間。
最重要的是，這種合作如果能長期持續下去，對我的生意發展很有幫助。
第二天一早，我去找村民小組長。
村民小組長叫李建國，大家都叫他老李頭，今年六十五歲。
老李頭住在村子中央的一座老房子里。
院子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凈。
他正在院子里抽旱煙，看到我來了，眼神有些警惕。
“你就是那個收蔬菜的？”
“對，我叫張建軍。”
老李頭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沒有請我進屋的意思。
“聽說你對我們村的蘿卜感興趣？”
“是的，想談談合作的可能性。”
老李頭瞇著眼睛看了我半天：“你圖什么？”
這話問得我有點無語，做生意嘛，當然是為了賺錢。
“我是做生意的，有利潤當然愿意做。”
“而且我覺得咱們可以建立長期合作關系。”
老李頭哼了一聲：“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你愿意收我們的蘿卜，肯定是因為有利可圖。”
我點點頭：“當然有利可圖，但我給的價格也比小販高。”
“真的假的？”老李頭還是一臉懷疑。
“當然是真的，我可以先付定金。”
老李頭這才稍微放松了一些警惕。
但我能感覺出他還是不太信任我。
“那你能給多少錢一斤？”
“一塊二。”
老李頭眼睛一亮，但隨即又恢復了謹慎。
“一塊二確實比小販給得高，但你真能給這個價？”
“我說話算數，而且可以簽協議。”
老李頭考慮了一會兒：“我得和村民們商量商量。”
“沒問題，你們商量好了告訴我。”
接下來幾天，我在村里詳細考察了蘿卜的品質和產量。
經過實地查看，全村大概有八十萬斤蘿卜，品質確實不錯。
如果按一塊二的價格收購，再加上運輸和各種成本，還是有合理的利潤空間。
我也和幾個主要的種植戶聊了聊。
除了劉春生，還有老王、小李等幾個大戶。
他們都對一塊二的價格很滿意。
相比八毛錢，這已經是很大的提升了。
第三天，老李頭找到我，說村民們已經商量過了。
“大家都同意一塊二的價格，但有幾個條件。”
“什么條件？”
“第一，蘿卜必須全收，不能挑三揀四。”
“第二，現金結算，不能賒賬。”
“第三，如果合作愉快，希望能建立長期關系。”
這些條件都很合理，我當即答應了。
“不過我也有幾個要求。”
“什么要求？”
“第一，蘿卜必須按我的標準分揀，品質差的我確實不能要。”
“第二，你們要負責裝車，我只負責運輸。”
“第三，我需要先付部分定金，但不是全款。”
老李頭考慮了一下，點頭同意了。
消息很快傳遍了全村，村民們都很興奮。
相比八毛錢的價格，一塊二確實高了不少。
按八十萬斤計算，村民們能多收入三十多萬元。
對這個不富裕的山村來說，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我們商定從下周開始正式收購。
為了表示誠意，我先付了五萬元定金。
看到實實在在的鈔票，村民們的疑慮徹底消除了。
劉春生拉著我的手說：“張師傅，真是太感謝你了。”
王大嫂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啊，這價格比往年高多了。”
老李頭也難得地露出了笑容：“張師傅，以后你就是我們村的貴人。”
看到村民們高興的樣子，我也挺有成就感的。
這種互利共贏的合作，正是我想要的。
03
第一批蘿卜的收購進行得很順利。
村民們按照我的要求進行分揀，雖然有些磕磕絆絆，但總體還算配合。
我租了兩輛大貨車，當天就把第一批兩萬斤蘿卜拉走了。
在批發市場賣完后，我立即回村結算，當場付清了貨款。
看到實實在在的鈔票，村民們都很高興。
劉春生數著錢，臉上樂開了花。
“張師傅，這次真是賺到了。”
“按這個價格，我今年能多收入好幾萬塊。”
王大嫂也在一旁感嘆：“早知道有這么好的價格，去年就該多種點。”
連老李頭也改變了態度，主動給我倒茶。
“張師傅，你真是個實在人。”
“以后我們就認準你了，別人來收我們也不賣。”
第二批收購計劃安排在三天后。
我以為合作會一直這么順利下去，沒想到問題很快就來了。
第二天，老李頭的態度突然變了。
他找到我，臉色有些不好看。
“張師傅，我昨天去城里打聽了一下。”
“打聽什么？”我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蘿卜的價格。有人告訴我，零售價能賣到兩塊多一斤。”
我心里一緊，知道麻煩來了。
“老李頭，零售和批發是兩個概念。”
“中間還有很多環節，成本也不一樣。”
老李頭顯然不太相信我的解釋。
“反正你肯定賺了我們不少錢。”
“人家超市里賣三塊錢，你給我們一塊二，中間差了一塊八。”
我開始有些煩躁，但還是耐心解釋。
“老李頭，做生意都是要賺錢的，這沒什么不對。”
“而且我給你們的價格已經比小販高了不少。”
“我還要承擔運輸風險，萬一路上出事故怎么辦？”
老李頭撇撇嘴：“那也不能賺這么多。”
“你一斤賺一塊錢，八十萬斤就是八十萬。”
我簡直被他的邏輯給氣笑了。
“老李頭，你這賬算得不對。”
“我從你們這里收購是一塊二，到了批發市場也就賣一塊五。”
“中間還要扣除運輸費、人工費、過路費等等。”
“實際上一斤最多賺幾分錢。”
老李頭搖搖頭：“我不信。”
“肯定沒這么簡單，你們這些商人都會算賬。”
接下來幾天，村里的風向開始變了。
王大嫂到處傳話，說我在城里一定賣得更貴。
她的話傳得有鼻子有眼的。
“我侄子在城里工作，他說超市里蘿卜都賣三塊多。”
“張師傅給我們一塊二，肯定賺了一倍多。”
有些村民開始議論，覺得一塊二的價格還是低了。
更有人說我和小販串通，故意壓低價格。
老李頭更是暗示我聯合其他商販壟斷市場。
“你們這些收購商肯定有默契，不許互相競價。”
“不然怎么可能都給這個價？”
這些話傳到我耳朵里，讓我很不舒服。
我本來是想幫他們，沒想到好心當成了驢肝肺。
更讓我生氣的是，他們的懷疑完全沒有根據。
純粹是惡意揣測，把我當成了騙子。
第二批收購那天，氣氛明顯不對了。
老李頭當著很多村民的面對我說話。
“張師傅，我們昨天開會商量了一下。”
“商量什么？”我心里已經有了準備。
“覺得一塊二的價格還是有些低。”
我深吸一口氣：“那你們想要多少？”
“至少一塊四。”
一塊四？這價格已經接近我的批發價了。
算上各種成本，我根本沒什么利潤。
“老李頭，一塊四不可能，這個價格我沒法做。”
老李頭臉色一沉：“那就是不愿意漲價嘍？”
“不是不愿意，是真的沒法漲。”
“我給你們詳細算算賬。”
我掏出紙筆，開始給他們算賬。
“批發價一塊五，運輸費一斤要一毛。”
“損耗至少五分錢，人工費也要三分錢。”
“加上油費、過路費等各種成本，我一斤最多賺幾分錢。”
老李頭看都不看，撇撇嘴說：“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反正我們覺得價格低了。”
這話徹底把我惹火了。
“愛信不信，不信咱就別合作了。”
氣氛瞬間緊張起來，其他村民也圍了過來。
劉春生在一旁打圓場：“大家都消消氣，有話好好說。”
但王大嫂卻在一旁煽風點火。
“人家在城里肯定能賣三塊錢一斤。”
“給我們一塊二，這不是明擺著占便宜嗎？”
我真是無語了，超市零售價和批發價能一樣嗎？
“大嫂，零售和批發是兩個概念。”
“超市里還要加上店鋪租金、人工成本、利潤等等。”
“什么零售批發的，反正你就是賺了我們的錢。”
看著這些村民的嘴臉，我開始后悔了。
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直接去別的村子收購。
省得在這里受這些窩囊氣。
但事已至此，我還是想再爭取一下。
“這樣吧，我再讓兩分錢，一塊二二一斤。”
老李頭搖搖頭：“不行，至少一塊四。”
“我們已經商量好了，這是底線。”
“一塊四真的不行，我寧可不做這生意。”
“那就別做了。”老李頭梗著脖子說。
“以為離了你我們就賣不出蘿卜了？”
04
這話一出，現場一片寂靜。
我看著這些村民，心里五味雜陳。
本來想建立長期合作關系，幫他們解決銷路問題。
沒想到他們這么貪心，這么不知好歹。
“行，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沒必要合作了。”
我轉身就要走，劉春生拉住了我。
“張師傅，你別生氣，再商量商量。”
“沒什么好商量的了。”
我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現場。
回到住處，我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王大嫂不知什么時候跟了過來。
臉上還掛著得意的笑容。
“張師傅，你這是要走？”
“對，不做了。”
“那定金怎么辦？”
“什么定金？”
“你不是付了五萬塊定金嗎？”
我這才想起來，確實還有定金的事。
按道理說，是他們違約，我可以不退定金。
但我不想和他們糾纏，就當花錢買教訓了。
“定金我不要了，就當交學費了。”
王大嫂眼睛一亮：“真的不要了？”
我正要回答，老李頭帶著一群村民氣勢洶洶地過來了。
“張師傅，你想走可以，但定金必須退給我們。”
“為什么要退？”
“因為你違約了，應該賠償我們的損失。”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明明是他們漫天要價，破壞了合作。
怎么反倒成了我違約？
“我怎么違約了？”
“你答應收購我們的蘿卜，現在又不收了。”
“這不是違約是什么？”
老李頭振振有詞，其他村民也跟著點頭。
我氣得渾身發抖，但又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合同上也沒規定我必須按你們的價格收購。”
“什么合同？我們只是口頭協議。”
“既然是口頭協議，那我也可以口頭取消。”
老李頭臉色一變：“不行，你必須退錢。”
“就憑你拿了我們的定金，現在又不履行協議。”
“這是詐騙，我們可以告你。”
我真是被這些人的無賴邏輯給氣笑了。
竟然還威脅要告我，簡直是賊喊捉賊。
“行，我退就是了。”
我掏出錢包，把五萬塊錢全部拿出來。
“錢還給你們，從今以后我們兩不相欠。”
老李頭接過錢，滿意地點點頭。
其他村民也一臉勝利的表情。
好像趕走了一個想占便宜的騙子。
我拖著行李走向停車的地方。
臨走前，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劉春生站在人群后面，臉上滿是無奈和后悔的表情。
我知道他是個明白人，但在眾人的裹挾下，他也無能為力。
“你們等著吧。”我在心里說道。
這些蘿卜用不了幾天就該變質了。
到時候他們就知道錯過了什么。
我開車離開柳家村，心情復雜得很。
這些年做生意，什么樣的人我都見過。
但像柳家村這樣貪得無厭又不知好歹的，還真是頭一回遇到。
我本來是想幫他們建立長期合作關系的。
如果合作順利，我甚至考慮幫他們建個小型冷庫。
這樣不僅能延長蘿卜的保存期，還能錯峰銷售。
可是這些人只看眼前的小利，根本不懂什么叫長遠發展。
算了，天下這么大，不愁找不到合作伙伴。
我直接開車去了隔壁縣，那里也有不少菜農種蔬菜。
果然，隔壁縣的菜農就通情達理多了。
不僅爽快地答應了合作，還主動幫我聯系了更多的貨源。
價格也很公道，質量也不錯。
一個星期后，我已經在隔壁縣收購了十幾萬斤各種蔬菜。
生意做得紅紅火火，完全忘了柳家村的事。
直到第八天，我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劉春生打來的，聲音里透著焦急。
“張師傅，求求你回來看看吧。”
“看什么？”
“我們村的蘿卜，出大事了。”
我當時正在隔壁縣的地里驗收蘿卜，聽到這話心里一緊。
雖然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但真的聽到消息時，還是有些震驚。
而我聽完接下來的話后，做法讓他們都傻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