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山地區在中越邊境上屬于戰略要地,海拔超過一千米,能俯瞰周邊。1979年對越自衛反擊戰后,中國軍隊一度控制這里,但越南部隊不死心,多次試圖奪回。
1984年4月,中國軍隊發起收復行動,先用炮火轟擊二十多天,然后步兵推進,很快就拿下主峰和附近高地。越南方面損失不小,從那以后就開始琢磨小規模偷襲。
6月他們試了一次,突襲一個陣地得手,但中國部隊很快反擊回去。這讓越南軍方覺得偷襲有門道,就開始計劃更大行動,瞄準松毛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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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第二軍區負責這次行動,代號MB84,集結六個團兵力,大概一萬八千人。主要來自312師和316師,裝備步槍機槍火箭筒,火炮不多,靠步兵硬沖。
從五月起,他們派偵察隊摸地圖,分析中國防御弱點。軍官開會動員士兵,說這次能速戰速決,還特別強調帶繩子抓俘虜。
每個連隊分發幾十捆粗麻繩,士兵背著上山,覺得中國守軍頂不住他們人多。部隊在河江省集結,潛伏山谷等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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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情報通過偵察發現越南部隊調動跡象,判斷進攻時間是7月12日凌晨。防御方是一個步兵團,配兩個炮團,每門炮備足彈藥。
陣地前沿設地雷機槍,士兵輪班守著。夜里試射炮彈炸前方幾百米,沒動靜。
其實越南部隊藏坡下,那輪炮擊打死兩個營長,他們紀律嚴,沒出聲。凌晨五點,越南部隊沖上來,中國守軍趕緊還擊,一邊打一邊叫炮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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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戰開始,越南先鋒上陣地,中國炮團封鎖后方兩百米,切斷他們增援。越南士兵孤立,機槍掃射下倒一片。
炮彈用得快,后方紅河州調四百多輛卡車運彈,路上堵車,當地人聽說后讓路,有些車還幫忙拉。
彈藥耗光時,中國步兵頂不住六個團壓力,后撤丟了164號高地。但新彈一到,炮火又起,越南部隊站不住腳,被趕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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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部隊重組再沖,炮火機槍壓得他們抬不起頭。士兵一批批倒,山坡上殘肢到處,血水流成河。
戰斗打到下午七點,他們撐不住撤了,丟下三千多傷亡,一個營只剩六人。中國部隊穩住陣地,葉劍英看錄像,說尸體多得像淮海戰役后沒見過。
戰后用喇叭叫越南來收尸,他們派人過境還帶高射機槍,中國炮兵幾發彈打掉,從此他們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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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云南熱得尸體很快就爛,中國部隊出動防化兵噴藥,處理山坡。同時找人搬尸體,用繩子捆綁抬下山。
那些繩子本來越南帶過來抓人的,現在倒用上綁他們自己尸體。卡車一輛輛裝,上百輛才運完。
越南沒法全收回去,最高一天傷亡一千六百多。戰場清理花不少工夫,中國部隊記錄數量,區分軍官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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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越南中校阮廷陽接受采訪,談起松毛嶺戰斗。他說戰前部隊帶大量繩子,打算捆中國士兵當俘虜。
實際打起來,中國炮火太猛,繩子沒派上場。反而用繩子拖傷員尸體,避免踩雷。
看到一車車同伴尸體運下,他到現在還心有余悸。越南其他老兵也說陣地像地獄,尸體堆著沒法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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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毛嶺一仗讓越南軍方收手,不再大舉進攻。邊境從此小打小鬧,持續到1990年停火。中國加強防御,越南重建部隊,花幾年調整。
阮廷陽回憶說,中國火力優勢太大,他們工業弱,拼不過。繩子從抓俘工具變綁尸道具,這對比諷刺。
戰爭代價大,越南士兵付出慘重,很多人一輩子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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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山輪戰整體看,松毛嶺是轉折點。中國軍隊用炮火戰術守住陣地,越南偷襲計劃破產。
阮廷陽采訪中提到,戰后他們分析失敗原因,主要火力不足。部隊紀律好,但裝備差。中國彈藥源源不斷,他們彈藥有限。尸體運送過程暴露問題,士兵士氣低落。
戰爭無贏家,野心換來損失。越南老兵協會記錄這些,教育年輕一代。松毛嶺戰役后,中越談判推進,在1990年中越正常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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