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制造圈這段時間流傳一句話:
只要歌爾開始加大設備、加快產線,基本意味著姜濱又在準備新的牌局。
果然沒幾天,歌爾微電子向港股再度靠近,與此同時,歌爾股份拋出上百億港幣的海外收購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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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資本動作的密度、海外拜訪的節奏,到供應鏈反饋的動靜,都指向一個事實:
姜濱,正在啟動人生第二個IPO。
這不是一次簡單的分拆上市,而是歌爾體系又一次主動調節結構、尋找增長支點的關鍵動作。背后的故事,比一紙招股書復雜得多。
01
歌爾的起點不驚艷,但它的耐力決定了后來的高度。
二十年前的濰坊,制造業氛圍遠不如今天熱鬧。當時的姜濱,從國企車間技術員一路做起,能接觸到的設備有限、條件也算不上先進。
但他在流程、誤差和工藝細節上的敏感程度,卻遠超當時大部分工程師。
國企倒閉,他試過第一次創業,結果因理念不合而散。
可他從那時起意識到一個未來趨勢,消費電子時代一定會把更多價值交給那些“能把小事做到極致”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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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成立歌爾,選的不是風口,而是最不起眼的駐極體麥克風上游配件。
這類業務看似普通,卻對工藝、封裝、材料和批量一致性要求極高,恰好符合他骨子里那種“鉆細節”的性格。
歌爾的底子,從一開始就不是規模,而是技術。
02
靠蘋果起飛,但不把蘋果當成“唯一的命”。
歌爾真正的加速發生在進入蘋果供應鏈之后,蘋果的審核強度幾乎是行業天花板,能被納入陣營,本身已是一種能力認證。
但姜濱清楚,綁定頭部客戶意味著紅利,也意味著依賴,果鏈的資源可以用,但不能靠。
于是歌爾在聲學之外不斷向更深處延伸:傳感器、MEMS、系統級封裝、智能交互模組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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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向前一步,都是在拉高準入門檻,這也是為什么歌爾在行業波動、消費電子周期調整的幾年里,雖然受影響,但始終沒脫離主航道。
因為它的核心不是“耳機代工廠”,而是“復雜系統能力供應商”。
能做代工的公司很多,能在供應鏈中構建不可替代環節的公司很少。
歌爾選擇了后者。
03
歌爾微電子不是融資項目,而是歌爾的“第二張底牌”。
外界普遍把歌爾微電子理解為分拆上市,但在產業鏈內部,大家都清楚它的戰略意義遠超資本層面。
過去幾年,傳感器從“配件”變成“入口”,AI手機、XR設備、智能汽車、可穿戴,所有終端都在從“被動執行”向“主動理解人”過渡。
而傳感,正是“理解”這件事的最底層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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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爾微電子在過去數年做的一系列動作,材料研發、芯片設計、封裝、模組集成、算法。
其實并不是擴業務,而是在構建一套完整的傳感能力體系,當能力鏈條被構建完整,公司的價值自然從制造端躍遷到技術端。
把歌爾微電子推向港股,意味著:它不再只是歌爾體系中的一個強部門,而是可以獨立面對全球客戶的“技術平臺公司”。
上市只是形式,本質是讓這套能力站上更大的舞臺,這不是“拔苗助長”,而是“水到渠成”。
04
果鏈三巨頭的港股匯合,是供應鏈周期變化的真實寫照。
藍思科技先敲鐘,歌爾微電子緊隨其后,立訊精密也已通過相關議案。
三家公司在不同的時間點發家,卻在最近幾年做出了同一個選擇:把下一階段的增長重心放到全球市場。
原因不需要列條,只要看供應鏈變化就知道:
消費電子在全球重新分配產能,AI終端將重建硬件格局,海外客戶更關注供應鏈的可替代性,制造業競爭變得更體系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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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環境下,港股對供應鏈型公司有天然優勢,資本、視野、定價邏輯、行業認知都與全球市場更接近。
這意味著一個更深層的趨勢:中國制造開始從“低頭干活”走向“抬頭參與規則”。
歌爾、立訊、藍思的港股集體出現,不是巧合,是信號。
05
軟件行業講故事,制造行業講能力,而能力的價值,不是在一年之內顯現,而是在二十年之后顯影。
姜濱沒有社交標簽,也沒有創業明星敘事,但他做的事,恰恰決定了中國制造的底部穩定性。
歌爾微電子的上市,是企業節奏的一次再調整,也是供應鏈國際化大版圖的一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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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意義不在于敲鐘那一刻的市值,而在于能否讓中國制造在全球競爭中手上多一張底牌。
未來的競爭,不是誰產能大,而是誰的體系完整。
而姜濱,顯然已經在為下一個周期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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