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醫(yī)生,我兒子怎么樣了?"李父握緊拳頭問道。
"我們已經(jīng)注射了五支血清,按理說..."急診科主任話說到一半就停住了。
病床上的少年臉色越來越白,呼吸越來越急促。
所有人都以為蛇毒是最大的敵人,卻沒人想到,有時候救命的藥也會要人命。
這個夏天,十七歲的李明軒就這樣離開了,留下一個讓所有人都想不通的問題...
01
2023年7月15日,周六。
李明軒背著登山包,跟著三個同學往大青山里走。太陽很毒,幾個人都出了一身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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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哥,咱們找個陰涼地方歇歇吧。"張偉擦著額頭上的汗水說。
李明軒點點頭,"前面有棵大樹,過去坐一會。"
四個人都是高二學生,平時關(guān)系不錯。這次趁著暑假,約好來爬山。李明軒個子最高,平時也最愛運動,自然就成了領(lǐng)頭的。
大青山不算高,但樹林茂密,空氣好。城里的孩子難得來這種地方,都覺得很新鮮。
"這里真安靜啊,連個鳥叫聲都沒有。"小胖王磊說著話,從包里掏出一瓶水。
"廢話,這會兒太熱了,鳥都躲起來了。"李明軒接過水喝了一口。
幾個人在樹下坐成一圈,聊著學校里的事情。張偉從包里拿出手機想拍照,發(fā)現(xiàn)沒信號。
"這地方真偏僻,連信號都沒有。"
"沒事,等下山了再發(fā)朋友圈。"李明軒把水瓶蓋子擰緊,準備放回包里。
動作很隨意,他也沒往腳邊看。
蛇就在這時候出現(xiàn)了。
一條成年眼鏡蛇,有手臂那么粗,從草叢里突然竄出來。大概是被他們的聲音驚擾了,直接朝李明軒攻擊過來。
"小心!"張偉最先看到,大喊一聲。
李明軒來不及躲開,蛇牙咬在他右腳踝上。很疼,像是被兩根釘子扎進去。
"媽的!"他忍不住罵了一句,一腳把蛇踢開。
那條蛇落在草地上,昂起頭做攻擊姿態(tài),嘴里發(fā)出嘶嘶聲。脖子那里有明顯的眼鏡花紋。
"眼鏡蛇!"王磊臉都白了。
四個人都愣住了。李明軒低頭看自己的傷口,兩個小孔,正在往外滲血。
"快,快想辦法!"張偉慌了。
"別慌。"李明軒反倒鎮(zhèn)定下來,"先把蛇趕走。"
他們找來幾根樹枝,對著那條蛇揮舞。蛇大概也被嚇到了,游向更深的草叢,很快就消失了。
"現(xiàn)在怎么辦?"小個子劉濤問。
李明軒脫下鞋襪查看傷口。兩個牙印很明顯,周圍的皮膚開始發(fā)紅。
"我記得網(wǎng)上說過,被蛇咬了不能亂動,要立刻送醫(yī)院。"
"可這里沒信號啊!"王磊著急得要哭。
"別著急,咱們現(xiàn)在就下山,邊走邊找信號。"李明軒說話還算冷靜,但聲音有點發(fā)抖。
張偉趕緊把自己的鞋帶解下來,"我先幫你把傷口上方綁一下,防止毒液擴散。"
"對對對,我在網(wǎng)上看過這個。"劉濤也過來幫忙。
他們用鞋帶在李明軒小腿上綁了一圈,不敢綁太緊,怕影響血液循環(huán)。
"能走嗎?"張偉問。
"能走。"李明軒試著站起來,腳有點疼,但還能忍受。
四個人趕緊收拾東西,開始往山下走。李明軒走在中間,其他三個人扶著他。
"你感覺怎么樣?"王磊一邊走一邊問。
"還行,就是有點疼。"
"千萬別有事啊。"張偉拿著手機,一直在看有沒有信號。
走了大概十分鐘,張偉的手機有了一格信號。
"有了!有信號了!"
他趕緊撥打120。
"喂,急救中心嗎?我們這里有人被眼鏡蛇咬了...什么?我們在大青山...具體位置我也說不清楚,反正是在半山腰...好好好,我們現(xiàn)在就往山下走,你們開車到山腳下等著。"
掛了電話,張偉對大家說:"救護車馬上就來,咱們快點下山。"
李明軒這時候感覺腳開始腫了,走路越來越困難。
"軒哥,你沒事吧?臉色有點不對。"劉濤擔心地說。
"沒事,就是有點頭暈。"
實際上不止頭暈,李明軒還感覺到輕微的惡心,但他不想讓同學們更擔心。
又走了二十多分鐘,他們終于到了山腳下。遠遠就聽見救護車的鳴笛聲。
02
救護車停在山腳下的小路邊。兩個醫(yī)護人員跳下車,拿著擔架跑過來。
"被蛇咬的是哪個?"
"是我。"李明軒舉舉手。
醫(yī)護人員立刻把他扶到擔架上,開始檢查傷口。
"什么時候咬的?"
"大概四十分鐘前。"張偉回答。
"什么蛇?"
"眼鏡蛇,我們都看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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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護人員點點頭,拿出血壓計給李明軒量血壓。"血壓有點低,心跳有點快。小伙子,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有點頭暈,想吐。"李明軒如實說道。
"嗯,這是中毒的表現(xiàn)。我們現(xiàn)在就送你去醫(yī)院,馬上就到。"
救護車一路鳴笛往市區(qū)開。李明軒躺在擔架上,看著車頂?shù)陌咨珶艄埽睦镎f不出是什么滋味。
同學們都很擔心,張偉一直在給他父母打電話。
"阿姨,軒哥出事了,被蛇咬了...嗯嗯,眼鏡蛇...現(xiàn)在在救護車上,馬上就到市人民醫(yī)院了...您快過來吧。"
李明軒聽著張偉的話,忽然有點害怕。不是怕疼,是怕父母擔心。
"張偉,別讓我媽太著急。"他小聲說。
"放心,阿姨很堅強的。"
救護車開得很快,但李明軒感覺時間特別漫長。他開始感覺到呼吸有些困難,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
"醫(yī)生,我呼吸有點困難。"
車上的醫(yī)護人員立刻給他吸氧,"別緊張,這是正常反應(yīng)。馬上就到醫(yī)院了,那里有專門治療蛇咬傷的醫(yī)生。"
十五分鐘后,救護車開進市人民醫(yī)院的急診科。幾個醫(yī)生早就等在那里了。
"蛇咬傷病人!"醫(yī)護人員喊道。
急診科主任陳建國親自迎了出來。他四十多歲,在這個醫(yī)院工作了二十年,處理過不少蛇咬傷病例。
"什么蛇?"陳建國邊走邊問。
"眼鏡蛇。"
"咬傷多長時間了?"
"一個小時四十分鐘。"
李明軒被推進搶救室。幾個護士立刻開始給他測量各項生命體征。
"血壓90/60,心率110,呼吸22次/分鐘。"護士報告數(shù)據(jù)。
陳建國查看傷口,兩個牙印很清楚,周圍紅腫明顯,已經(jīng)蔓延到小腿。
"典型的眼鏡蛇咬傷。"他對助手說,"立刻抽血化驗,準備抗蛇毒血清。"
護士很快抽了血,送到化驗科。
"小伙子,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陳建國問李明軒。
"頭很暈,想吐,呼吸也有點困難。"
"這些都是中毒癥狀,別擔心,我們馬上就開始治療。"
李明軒的父母這時候趕到了醫(yī)院。李父是開出租車的,李母在服裝廠上班。兩個人都是很普通的工薪階層。
"醫(yī)生,我兒子怎么樣?"李母一進搶救室就問。
"目前還算穩(wěn)定,我們正在準備血清治療。"陳建國安慰她。
"什么是血清治療?"李父問。
"就是注射抗蛇毒血清,這是治療毒蛇咬傷最有效的方法。"
化驗結(jié)果很快出來了。白細胞升高,血小板下降,凝血功能異常,都是典型的蛇毒中毒表現(xiàn)。
"準備注射第一支血清。"陳建國下令。
護士拿來一支抗眼鏡蛇血清,開始給李明軒靜脈注射。
"這個血清多久能起作用?"李母緊張地問。
"一般二十分鐘左右就會有反應(yīng),如果癥狀減輕,說明治療有效。"
李明軒躺在病床上,感覺藥液流進血管里很冰涼。
"軒軒,你感覺怎么樣?"李母握著兒子的手。
"還可以,就是有點累。"
陳建國在一邊觀察著李明軒的反應(yīng)。注射血清后,病人的呼吸似乎平穩(wěn)了一些,臉色也不那么白了。
"看起來血清起作用了。"他對李明軒的父母說,"不過還要繼續(xù)觀察,可能需要注射更多的血清。"
03
第一支血清注射完后,李明軒的狀況確實有所好轉(zhuǎn)。頭暈減輕了,呼吸也順暢了一些。
"感覺好點了嗎?"陳建國問。
"嗯,好了一些。"李明軒點點頭。
李母終于松了口氣,"謝天謝地,這血清真管用。"
"別高興得太早,毒蛇咬傷的治療過程比較復(fù)雜,需要根據(jù)病情發(fā)展來調(diào)整用藥。"陳建國說。
護士每隔十分鐘就來測量一次生命體征,血壓、心率、呼吸,都記錄在護理單上。
一個小時后,李明軒的癥狀又開始加重了。
"醫(yī)生,我又開始頭暈了。"
陳建國重新檢查了他的傷口,發(fā)現(xiàn)腫脹程度比之前更嚴重了,而且紅腫范圍擴大到膝蓋以下。
"看來一支血清還不夠,需要繼續(xù)注射。"
"還要打嗎?"李父問。
"對,毒蛇咬傷的治療就是這樣,要根據(jù)毒素在體內(nèi)的情況來決定血清用量。有些嚴重的病例需要注射十幾支血清。"
護士準備了第二支血清。這次注射后,李明軒很快又感覺好轉(zhuǎn)了。
"這下應(yīng)該沒問題了吧?"李母問。
"再觀察觀察。"陳建國沒有給出肯定的回答。
他心里清楚,眼鏡蛇的毒素很復(fù)雜,既有神經(jīng)毒素,也有血液毒素,治療起來需要很謹慎。
晚上八點,李明軒又出現(xiàn)了癥狀加重的情況。這次不只是頭暈,還開始出現(xiàn)復(fù)視,看東西有重影。
"醫(yī)生,我看不清楚了。"他著急地說。
"這是神經(jīng)毒素的作用,需要繼續(xù)用藥。"陳建國立刻安排注射第三支血清。
李父在走廊里來回踱步,"怎么越治越嚴重了?"
"別著急,毒蛇咬傷就是這樣,毒素會在體內(nèi)持續(xù)釋放,需要不斷補充血清來中和。"護士長安慰他說。
第三支血清注射后,李明軒的視力問題有所改善,但整個人顯得很虛弱。
"想不想吃點東西?"李母問。
"不想,沒胃口。"
陳建國查看了最新的化驗結(jié)果,凝血功能進一步惡化,血小板數(shù)量下降得更厲害了。
"情況不太好,需要加大治療力度。"他對助手說。
深夜十一點,第四支血清準備注射。
"醫(yī)生,為什么要用這么多血清?"李父忍不住問。
"你兒子中毒比較嚴重,而且眼鏡蛇的毒素很復(fù)雜,需要大劑量血清才能完全中和。"
第四支血清推進李明軒的血管里。
起初一切正常,他的癥狀似乎又有了好轉(zhuǎn)。
但是十分鐘后,情況突然發(fā)生了變化。
李明軒開始出現(xiàn)皮疹,先是胸前,然后快速蔓延到全身。
"醫(yī)生,我身上很癢。"
護士立刻過來查看,發(fā)現(xiàn)他全身都起了紅疹子。
"這是怎么回事?"李母慌了。
陳建國皺起了眉頭,"可能是皮膚過敏反應(yīng),先給點抗過敏藥。"
護士注射了一支抗組胺藥物,皮疹很快就消退了。
"沒事了,就是輕微的過敏反應(yīng)。"陳建國說。
但他心里有些不安。多年的臨床經(jīng)驗告訴他,這種皮疹出現(xiàn)得有些突然。
凌晨一點,準備注射第五支血清。
"還要打嗎?已經(jīng)四支了。"李母有些擔心。
"必須打,化驗結(jié)果顯示毒素還沒有完全清除。"
第五支血清開始注射。
李明軒這時候已經(jīng)很困了,閉著眼睛躺在床上。
注射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監(jiān)護儀突然開始報警。
"血壓下降!心率加快!"護士大聲報告。
李明軒睜開眼睛,"我呼吸困難..."
他的臉色開始發(fā)青,呼吸變得急促而淺薄。
陳建國立刻停止了血清注射,"準備急救!"
護士們迅速行動起來。給氧、建立靜脈通道、準備急救藥物。
"這是怎么回事?"李父大聲問道。
沒有人回答他。所有醫(yī)護人員都在忙著搶救。
李明軒的呼吸越來越困難,氧飽和度持續(xù)下降。
"準備插管!"陳建國下令。
麻醉醫(yī)生很快趕到,給李明軒進行氣管插管,接上呼吸機。
機器開始規(guī)律地為他提供呼吸支持。
"血壓還在下降!"護士報告。
"推升壓藥!"
各種藥物不斷推進李明軒的血管里,但他的情況并沒有好轉(zhuǎn)。
李母坐在走廊里大哭,"好好的怎么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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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來的三個同學也都站在走廊里,誰都不敢說話。
急救持續(xù)了整整六個小時。
陳建國和他的團隊用盡了所有辦法,升壓藥、強心藥、激素、血管活性藥物...
但李明軒的生命體征還是一點點消失了。
凌晨七點二十分,心電監(jiān)護儀上的波形變成了一條直線。
陳建國看著這個十七歲的孩子,心里涌起一種從未有過的困惑。
二十年來,他處理過無數(shù)蛇咬傷病例,按照標準流程進行治療,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
血清用量足夠,搶救及時,設(shè)備完善,為什么還是救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