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錢,對于普通人來說,是活命的基礎。但是對于有錢人來說,就是一個數字。珠海女富豪蘇燕為了出一口氣,竟然不惜兩個億。
蘇燕是一個勇哥見了都叫姐的女人。自從認識加代以后,蘇燕從內心里對加代有了一份依靠。加代對蘇燕也是有求必應。
這一天,代哥的電話響了,拿起來一看,是蘇燕打來的。加代一接電話:“哎,燕姐。”
“代弟,你在哪呢?”
加代說:“我這才回北京。”
“你才回北京?你去哪了?”
“我去深圳了,昨天晚上才回來。姐,你有事啊?”
“代弟,你也真是的,你去深圳不知道來看看你姐啊?”
“姐,我以為你忙呢,我怕打擾你。姐,你有何吩咐,還是有事啊?”
蘇燕說:“俏他娃,給你姐氣壞了。代弟,我不管你現在多忙。不管你在哪兒,你馬上到珠海找你姐,你姐長這么大就沒受過這樣的氣。”
加代一聽,“出什么事了?姐,你別著急,先跟我說說怎么回事,我好做安排。”
“代弟,你在深圳這么多年了,廣東周邊的你基本都認識,廣州有個姓徐的,叫徐剛,你認不認識?”
“徐剛,我有個兄弟叫徐遠剛。”
“都什么時候了,還跟你姐開玩笑?”
“不是,姐,我不太了解,這人是廣州的呀?”
蘇燕說:“廣州的,以前我不知道這人,什么時候露的頭我不知道。我在廣州天河接了一個新項目,一個特別大的地產項目。大前天晚上,他告訴我,這塊地皮他要拿走。我說我這邊所有手續都辦好了,馬上就可以開工了。被我拒絕了,沒給他。”
“然后呢?”
“他帶人到現場把制作間和臨建砸了。”
加代一聽,“姐,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啊?”
“就昨天晚上。代弟,我不管你認不認識這個人,你馬上來珠海一趟。這事我都沒找別人,就跟你一個人說了。你姐現在就想出氣,花多少錢都行,你給我打他。”
“行,我馬上訂機票飛珠海。你在珠海等我吧,見面再說。”
“好了。”蘇燕掛了電話。
加代很詫異,在珠海怎么還有人敢惹蘇燕呢?在廣州輕易沒人敢惹她呀。
徐剛是誰?代哥在深圳待了那么多年,沒聽說過。“”
加代先后打電話給江林、海濤、宋鵬飛和杜鐵男,幾個大哥都沒聽說過。
加代帶上北京身邊的兄弟二十多人,當天下午抵達了珠海。撥通江林的電話,加代說:“江林,你通知左帥,耀東,遠剛,小毛到表行,等我電話。”
“行,哥,你放心吧,你自己多加小心。”
“好嘞。”放下電話,加代趕到了蘇燕的公司。
公司門口停了很多車,公司里的管理人員一個個垂頭喪氣。有幾個認識加代的和加代打了招呼,加代問:“我燕姐呢?”
“在樓上呢,剛訓完我們,現在給幾個副總和大經理開會呢。現在情緒很不好,逮誰罵誰。”
加代一聽,問:“怎么回事?”
“廣州工地被砸了,我也是才知道。按理來講不應該啊。我們在想誰有膽量砸燕姐的工地呢?那不是吃了豹子膽了嗎?”
“給砸成什么樣啊?”
“可別提了,代哥,光工人就打傷了四五十個。從里到外所有的設備都被砸了,簡易工棚和宿舍被鏟車推了。”
加代問:“損失多少錢?”
“那不是損失多少錢的事。這點錢對于我們來講不叫錢,主要面子沒了,太丟人了。要不然燕姐不至于這么生氣。”
“行,我上去說兩句。”
“你千萬注點意,說話什么的……”
“我知道。”點點頭,加代讓身邊的兄弟在樓下,自己一個人上樓去了。
會議室的門半開著。沒等到門口,就能聽見蘇燕的責罵聲,整個會議里,所有的人都低著頭。加代在門口聽了五分鐘,眼看著蘇燕也罵累了,喝水的時候,加代敲了敲門,蘇燕一回頭,“誰呀?”
加代一招手,“姐。”
“哎呀,代弟呀!”
蘇燕朝著副總們一擺手,“都出去吧。我告訴你們,這個事要是辦不好,都別干了,我全給你們全開了,滾吧。”
幾個副總和大經理轉身跑出去了,加代進入了會議室。蘇燕問:“代弟,咖啡還是茶?”
“我什么也不喝。”
“倒杯咖啡。”蘇燕轉頭對秘書說道。秘書出去給加代端來一杯咖啡,加代坐了下來,說:“姐,你消消氣。沒有解決不了的事。發生了什么事?你跟代弟說,代弟幫你想想辦法。”
蘇燕說:“代弟,這不是錢的問題。這是臉面,你姐的臉面。你姐這些年也沒遇到過這樣事,竟然有人敢砸我的買賣。”
”是,姐,你跟我說說怎么回事,我聽底下的經理跟我說傷了幾十個工人,工棚和設備都被砸了。”
“可不是嘛,氣死我了。這徐剛你問著了沒?”
加代說:“我沒問著。我問了好幾個人,都告訴我不認識。”
“那我跟你說說情況吧。這姓徐的以前在廣州,怎么說呢,就是一個挺默默無聞的老板,跟任何人都沒發生過爭執,所以我說以前根本就不知道他,是最近才露頭的。”
加代問:“那他以前是干什么的?”
蘇燕說:“他以前也是干房地產的,挺有實力。我有好幾次在競標現場和他碰過面,但是一句話都沒說過。他突然之間給我打電話,問我項目能不能讓給他,我說那怎么可能呢。當天晚上就把我工地砸了。”
“其他的知道什么不?”
“不知道,挺低調的一個人,別的一點沒問出來。”
“姐,你把他電話號給我,我找他。”加代說道。
工地被砸,蘇燕氣壞了。蘇燕說:“代弟,我跟你姐夫也說了這個事。即使拿出兩個億,這工程不干,我也得出這口氣。代弟,砸我工地能行嗎?我最信任的副總被他打進醫院了,兩條腿打折了。”
“行,姐,我馬上直接上廣州找他。你看你代弟的,你看你弟弟怎么為你出這口氣吧。”
蘇燕一聽,“別的話不說了。代弟,用多少錢你就跟姐說個數就行。”
“沒事沒事沒事,姐,你我不提那個,你把電話號給我。”蘇燕把徐剛的電話給了加代,很普通的一個電話號。加代說:“姐,我找他去,你聽我消息。”
加代離開蘇燕的公司以后,想了又想,對徐剛一無所知。為了慎重起見,加代選擇先回深圳。從珠海出來,上了車往深圳回,在路上代哥瞅著電話號也尋思半天,因為對這人是陌生的,一丁點了解沒有,尋思來尋思去的,先回到深圳再說吧。到了中盛表行,看到了一幫兄弟都在。加代問:“江林,備了多少人呢?”
“哥,現在人肯定是不差,光羅湖這邊就兩三百人了。如果兄弟們湊一湊的話,得有四五百人了。”
“我打電話。你們在外面等著”加代走進了辦公室,開始給徐剛打電話。
徐剛,四十歲出頭,長得五大三粗。一看來電尾號五個7,徐剛電話一接: “喂,你好,哪位?”
“你好,我問一下是不是徐老板?”
“你是誰呀?”
“我是深圳的加代。”
“我看這電話號就眼熟,我猜到是你了,加代。”
“徐老板,怎么的,認識我呀?”
徐剛說:“我聽過你的大名,深圳的加代還得了嗎?那不相當牛B了!打電話有事啊?”
“是這樣的,徐老板,有個事我想跟你聊一聊。”
“老弟,你打這個電話應該不是跟我聊的。不用拐彎抹角,你想說什么你就直接說,我也知道你和蘇燕的關系不錯,珠海那個蘇燕是不是你姐姐呀?”
加代一聽,“徐老板,你要是知道的話,你這么干的目的是什么呀?你不等于砸我的買賣一樣嗎?你不等于打我的臉一樣嗎?”
“老弟呀,我不能跟你說得太透。有些事呢,你還是不知道為好。但是我把這事跟你講清楚,這個項目對于我來講至關重要,我要干,其他人就干不了。任何人來了都沒用,聽明白了嗎?”
加代說:“那你砸我姐的工地,你想沒想過我會找你呀?”
徐剛一聽,“你想打架呀?加代,你不是社會嗎?你要是想打架,你給我打這個電話都多余了,你直接帶人來就是了。我在廣州等著你,怎么樣?只要你敢來。”
“你挺狂啊!”
徐剛說:“沒辦法,這個事必須得這么辦。”
“行,你等著,我馬上找你去。”加代掛了電話。
從辦公室走出來,加代一招手,“江林。”
“哥。”江林來到加代跟前,兄弟們也跟著圍了過來。加代說: “給太子輝和陳奕峰打電話,馬上出發上廣州。”
“哎!”江林點頭打電話去了。兄弟們也各自打電話調人了。四十分鐘以后,在中盛表行門口已經集合了接近三百人,太子輝已經從東莞直接奔廣州去了,奕峰也直接奔廣州去了。
加代一揮手,“上車!”一百來輛車直奔廣州。
廣州,徐剛電話撥給了自己的保安經理,“喂,那個深圳加代剛給我打了電話,說要來廣州找我。聽那意思應該是想跟我打架。你把集團的人都調過來吧,把家伙帶著,直接到工地門口。一會兒我也過去。如果在我到之前,加代到了,你們不用有顧忌,直接給我往死揍他,把他打跑為止。”
進入廣州天河區,加代派江林領著四五輛車過去踩盤子。蘇燕的項目工地在天河區市中心的位置。江林老遠就看到工地被柵欄圍上了。江林開車轉了一圈,把電話打給了加代,“哥,這邊人一點不比我們少,門口至少站著三百多人,手里全拿著刀槍棍棒,院子里應該還有人。我感覺他們還有人陸續過來。哥,怎么辦?”
加代一聽,“他能有這么多人?”
“哥,我看得一清二楚。”
“行,我知道了。”加代剛準備打電話調人,徐剛把電話打過來了,“兄弟,要是到了,就大大方方地過來,是打也好,談談也罷,我在工地門口等著你,你直接把你車隊開過來吧。”
“行,那好吧。”電話一掛,加代一揮手,“把車開過去。”
一百來輛車朝著工地駛來。頭車里,加代發現工地門口的左右兩邊全是車,全開著遠光往這邊照,人都在車旁邊站著,隱約能看見前排站著的全拿著大鋼砍、大叉子、扎槍等。加代一車一停,左帥,陳耀東、江林等人從車上下來,雙方人數差不多。穿著牛仔褲,上身披著一件風衣的徐剛,左手夾著小快樂,一抬右手,“兄弟,久違了,一年多沒看見你了,你還這樣,一點沒變。”
加代往前一來,兄弟們在后面跟著,一字排開。加代問:“徐剛,我倆在哪見過呀?我怎么想不起來了?”
徐剛說:“你們廣義商會的朗文濤會長我就不提了,我對他算是有知遇之恩,但這小子不行,是個白眼狼。你們廣義商會開會,我去過好幾次,我在現場見過你。你對我可能沒有印象,不說那些了。老弟,今天你大老遠過來,我不能一點面子不給你。”
徐剛會給加代什么樣的面子?
徐剛說:“兄弟,你回去告訴蘇燕,只要她不跟我爭這個項目,也別再去找社會、流氓,我給你和蘇燕一人一千萬,而且我們還有機會坐在一個桌上吃飯。以后可以當哥們朋友和弟兄相處。你徐哥我比任何人都性情,比任何人都講義氣。當著你這幫哥們的面,你徐哥也不小氣。跟著過來的兄弟,我一人賞一萬塊錢,有一個算一個。怎么樣,老弟?”
從徐剛的說話中可以聽出,所謂的給面子,就是給錢。徐剛確實挺硬氣,開口就是兩千多萬。但對于加代和蘇燕這種段位的人,面子不是用錢來衡量的。
加代說:“我叫你一聲徐老板,你給多少錢都不重要,我也跟你說句掏心的話。”
徐剛雙手抱臂,“老弟,你說。”
加代說:“你現在帶人走,別和我們爭了。你把工地給砸了,我們也不用你賠錢,也不跟你計較了。你要是不走,我今天就把你攆走,我讓你這幫兄弟全進醫院去。”
徐剛哈哈大笑,“哎呀,加代,你年紀不大,口氣不小啊。你是不是在深圳待習慣了,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真以為我打不過你呀?加代,我再問你最后一遍,你走不走?”
“俏麗娃,我不走。”加代說道。
“那好。”徐剛一擺手,“砍他。”
徐剛身后一百多人拿著大砍沖了過來。這一下,出乎了加代的意料。這種數百人的對沖,加代也輕易不敢讓兄弟們拿火器干。雖然來之前做好了安排,五連發和十一連發全在車后備箱放著。此時加代身邊的兄弟是赤手空拳。
加代同樣一揮手,“砍他!”
兄弟們手忙腳亂從車里把大砍等冷兵器拿了出來,雙方沖到一起。互不相讓,誰也沒跑,都在拼狠勁。開戰了,大哥級別的都在前排。號稱南城第一大殺的郭帥拿著一把武士斬第一個沖了出去,一刀劈在了一個小子的腦袋上,那小子咕咚一下倒在了地上。只見郭帥左右揮舞......其他兄弟們也是捉對廝殺。
徐剛手下也有高手,一米八多的保鏢提著一把大公牛砍沖著馬三沖過來了,一刀劈下,馬三抬起手中的鋼管一橫,鋼管正好砸在了馬三的肩膀上了。馬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嚇得一身冷汗。保鏢第二刀再奔馬三砍過來。馬三已經來不及躲了,心想完了,這次要客死他鄉,江湖不再有馬三了。千鈞一發之際,丁健舉著大戰從后面沖過來的,噗呲一下,武士戰扎進了保鏢的身體,保鏢咕咚一下坐在了地上,手軟了下來。
馬上眼睛閉上已經在等死了。丁健大喊一聲,“三哥,快回去。”馬三一個翻轉,跑回去了。
場面上,比人數,兄弟們比狠,比膽量,比力氣,比誰能化事。加代的兄弟根本不用擔心事大不好擺。但是對面也沒有忌憚,也下死手,就是敢干。老徐在后邊揮著手,“砍他,來,誰砍了加代,我給五十萬。”
“俏麗娃!你也太狂了。”加代急了,電話一撥,“飛哥,我加代。”
“代弟。”
加代說:“你給文剛打個電話,你讓文剛馬上調人來天河,離你的物流公司不遠,把所有的兄弟都帶過來,我跟人打起來了,快過來!”
加代又把電話打給金立,“你給我把酒店的兄弟過來支援我。”
徐剛也在調兵遣將。雙方打得難分難解,不分上下。馬三肩膀動不了了,孟軍身上挨了四五刀,郭帥身上挨兩三刀,丁健被扎了一刀......原先雙刀左帥,雖然變成了單刀,但是挺生猛,砍了對方好幾個。
陳耀東要回來取十一連發,被加代攔住了。這時候誰敢放第一聲響子,誰就有可能攤上事。
宋鵬飛的人就在天河。趙文剛親自帶了五十來人過來了。一下車,文剛傻眼了,“我去,這誰是誰都不知道,怎么打呀?”文剛拿出手機打電話給代哥,也沒人接。金立也到了,帶著一百來人從車上下來了。加代一看,一揮手。金立一看,高呼,“上,上上!”
另一邊,徐剛叫的人也到了。雙方已經殺紅了眼,雙方各有七八十人掛彩,眼看事情就要不可收拾。加代和徐剛都有點提心吊膽了。
徐剛說: “俏麗娃,這么打下去,事情越來越大。”
突然,紅藍燈閃爍,笛聲四起。呯呯呯三聲,阿sir從四面八方全上來了。徐剛的電話也響了,分公司給打過來的。
徐剛一接: “喂。”
“老徐呀,你趕緊走行不行?”
“我怎么走?”
“你必須馬上走,我的電話都要被打爆了,市公司都驚動了。你趕緊走,你要不走,我就沒命了。”
徐剛說:“你跟對面說去吧,你讓加代先走。”
“誰?”
“加代,深圳的加代,你讓他先走,我走不了。”說完,徐剛把電話掛了。
加代的電話也響了,是公司一個副經理打來的,“代弟呀,你趕緊走。我知道是你們來了,你趕緊走。你要不走,我就攤責任了,而且你們全都得出問題,聽沒聽明白?”
“你跟對面說吧。”
“加代,大哥能說了你嗎?”
“行了,我知道了。”加代也掛了電話。
老徐陸續又接了好幾個電話,分公司、市公司的都有。加代這邊也接了四五個電話。兩個人彼此也都是心照不宣。
加代把江林叫到跟前,讓江林喊停。江林一舉手,大喊: “停下。”
老徐那邊也喊停了。雙方沒分出輸贏,各自撤回己方。
老徐抽著小快樂,看著加代說:“我倆的事可沒完。”
加代說:“我還會找你的。”
說完兩人一轉身就離開了。等兄弟們把家伙放進車里,電話陸續都到了。老徐也接到電話了,電話里說: “老徐,你馬上來市公司,我也通知加代了。”
加代那邊也接到了電話,還是那個市公司的副經理打來的,“代弟,你馬上過來,你和徐剛到我的會議室,我跟你們倆說說,趕緊過來。”雙方都有不少兄弟被抓了進去。
接完電話,徐剛把底下的兄弟都調回集團。加代把兄弟們安排到酒店。徐剛和加代倆人去了市公司。
雙方各開著四五輛車,帶著保鏢來到市公司門口。兩個人在門口相遇了,心照不宣。徐剛說: “進去吧。加代,這才剛開始。你要是不服,一會兒再約一場,到郊區找個沒人的地方比試一下,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硬。”
“姓徐的,我要不弄死你,都不算完。我也看看你多硬。”
副經理站在門口,手指著兩個人說: “讓你們手下的人都回車上等著。”
看著副經理,徐剛說:“大哥,這就是加代,你把他抓起來就沒事了。”
加代看著副經理,一句話沒說。副經理把兩個人帶進了會議室,把門一關。加代和徐剛一人坐在了會議桌的一邊,一人點了一個小快樂。副經理說: “你倆行啊,能耐了是不?這干什么呢?多大的事啊?給我上眼藥啊?我打電話,你倆也不搭理。是不是都覺得自己不一般了?我收拾不了你們?是不是給你們臉了?加代,你先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代哥說: “他搶我工地。”
徐剛說: “我搶你工程了,怎么的?”
副經理一看,說: “你倆有完沒完,我還在這坐著,能把事先說清楚嗎?要不然,我挨個收拾你們。加代,你先說。”
加代說:“:他搶了我的地,我跟他講理,我讓他走。他卻讓我走。我說那怎么可能呢?他把我工地砸了,我肯定得找他呀。就因為這個打起來了。”
副經理問: “老徐,你為什么砸人家工地?”
“這項目必須是我公司的,什么叫我怎么砸他工地啊?他搶了我的項目,我砸他工地不應該嗎?”
副經理說: “你倆商業、生意上的事我不管,我管不明白,也管不了。我今天就問你倆一句話,在我這一畝三分地上,你倆能不能別再打架?我把丑話說在前頭,你倆如果膽敢再打架,你倆誰都別想好過,我把你倆全抓進去,挨個收拾,你倆就不用想回來了。聽沒聽明白?”
徐剛說: “加代呀,大哥說話了,你還敢打嗎?”
代哥說: “換地方,你跟我上深圳。”
“你往自己家門口安排呀?我倆找個誰也不認識的地方,隨便哪都行。”徐剛轉頭問副經理:“大哥,我那幫兄弟什么時候能放啊?”
副經理說: “放不了,你倆先把這事解決,等解決好了,罰款再放人。”
徐剛說: “罰款倒好說。加代,我最后再問你一遍,這項目你是不是非要跟我爭?”
“對。”
“那好,等著呀?”
加代問:“什么意思?”
徐剛撥通電話,“:韓哥,我在阿sir公司呢,你給副經理打個電話。我跟深圳的加代打架了,有點鬧大了,你打個招呼,把加代抓進去。”
市阿sir公司的副經理說: “俏麗娃!老徐,你找誰了?”
“韓哥,你跟他說吧。”徐剛把電話遞給了副經理,“你自己看看,電話號你還不認識嗎?”
副經理一看是省公司的韓副經理,馬上拿過來,“老大,你好。”
“這事不用你管了。你把電話給加代,我跟他說說。”
“哎,行,代弟,接電話。”副經理把電話遞給了加代。
加代把電話拿了過來。電話里說:“ 喂,代弟,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韓哥,你好。”
“這事你就當給我個面子,今天晚上把你的人給我帶回去。明天你怎么辦,找誰辦,我都不管。你要是今晚再敢在這胡作非為,可別說我掐你。行嗎?”
加代說: “韓哥,我們認識不是一天兩天了,你這是胳膊肘往外拐呀!”
“你這什么話,我是為你好,知道徐剛是什么人嗎?人家一點都不比你差,你在人家面前都不算個什么。你不要認為你社會玩得牛逼,那都是大家捧你。怎么你韓哥這點面子還沒有了?你趕緊走。”
加代一聽,“行。韓哥,你說這話,意思是你向著他們?”
“加代,你什么意思?我誰也沒想著,我是告訴你好話,你到底走不走?”
“韓哥,事上見。”加代掛了電話。
徐剛看著加代,說: “怎么說?”
加代問: “你找完人了?”
“我找完了。”
“好,你看我能不能收拾得了你。”說話的時候,加代把電話拿了出來。
老徐說:“來吧,讓我見識見識。”
加代把電話打給了杰哥。“哥。”
“哎,代弟。”
加代轉頭對副經理說: “大哥,我出去打個電話,行嗎?”
兩個人都是惹不起的角兒。副經理沒說話,揮了揮手。加代剛一轉身,徐剛一看,“ 哎,大哥,他怎么出去了?”
副經理一擺手,“你坐一會兒吧!你們兩個非得這么做嗎?”
徐剛說:“我非制服他不可,加代不是牛B嗎?你看我怎么制服他的。”
加代一轉身來到走廊里,說:“杰哥,我跟人打架了。”
“跟誰呀?”
“姓徐,叫徐剛。”
“誰叫徐剛?”
加代說:“就你們廣州的,我不認識這人。”
杰哥問:“因為什么呀?”
加代把打架的原因告訴了杰哥。杰哥說:“行,我給市公司打個電話,直接把他抓起來。你放心吧。”
“杰哥,要有面子。”
“好了。”杰哥掛了電話。
加代回到會議室。徐剛說:“加代,找過人了?怎么的,什么安排,叫我見識見識。”
電話就響了,副經理一接: “哎,經理,我在會議室。加代和徐剛都在,好好好,明白了。”
老徐一看,問:“怎么的?”
“等一會兒。”
副經理轉身到門口,一招手,“你們過來吧。”
十多個阿sir走進了會議室。副經理一擺手,“加代呀,你走吧。”
“大哥,我沒事了?”加代帶著一絲笑說道。
“你走吧。”副經理一指徐剛,對旁邊的人說:“把他銬上,帶進去。”
徐剛一聽,“什么?大哥,你敢!”
副經理說:“我有什么不敢的?經理安排的,把他帶走!”
加代斜眼看了看了徐剛,“我還整不了你,你回來我還揍你!”副經理推著加代,說:“你趕緊走吧。代弟,這沒有別人,大哥掏心窩跟你說句實在話,這個姓徐的真不是鬧著玩的,挺有實力。”
加代問:“他靠著誰呀?”
“具體靠著誰我不知道,但是我告訴你,加點小心,這事絕對沒有那么簡單,別看你找人了,經理打電話讓我把人扣下來,但是這人我都扣不到明天早上,一會兒準有人打電話,你快走吧。”
“大哥,我也跟你掏心窩子說句實在話,你就看你代弟能不能給他制服了。”
“代弟,我說句心里話,我挺希望你能制服他,但是你自己加點小心,快走吧。”
“行,大哥,我走了。”加代轉身上車,往酒店去了。
路上,加代咬了咬牙,把電話打給二胡,“亞東啊。”
“哎呀,代哥。”
加代說:“亞東,你能不能馬上帶著兄弟到廣州來找我?越快越好,這事挺著急的。”
“行,哥,那我立馬集合人。”
加代說:“別人我就不找了,整個北京我就找你一個,你盡快過來。”
“好好好,代哥。”亞東掛了電話。
隨后,加代又把電話打給了聶磊和李滿林,讓兩人帶兄弟立馬到廣東,甚至把電話打給了五雷子。
來到酒店,加代問江林,“丁健呢?”
“哥,健子受了點傷,去醫院了。”
加代問:“你有沒有統計哪些人受傷了?”
“身邊的基本上都多少受點傷,至少六七十人。”
加代又問:“對面呢?”
“對面也是一樣,對面受傷的比我們還多,估計一百來人。”
加代說:“俏他娃,徐剛挺敢干的,真不一般。江林,你分析分析,他能靠著誰?”
“哥,我這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你說吧。”
江林說:“哥,他知道燕姐和你好,而且他也知道你,應該多少也知道你跟杰哥的關系,他還敢這么有恃無恐,證明這人絕對不簡單。”
加代一聽,脫口而出,“超子的人?”
“那我可不好說。我們在這邊打仗或者辦事,從來沒吃過這么大的虧,傷了好幾十人。我們還沒法動響子。要是動響子,麻煩就大了。”
想了半天,加代也想不出個究竟。副經理給加打來電話,“代弟啊。”
“哎,大哥,我正要聯系你呢,我想問問你,我這邊的兄弟什么時候能放?”
“代弟,趕緊地吧,你是找人還是怎么的,徐剛出去了。”
加代一聽,“什么?”
“我剛才和你怎么說的?我跟你說可能用不上明天早上,但是沒想到能這么快,這才不到一個小時。”
加代問:“誰給你打的電話?”
副經理說:“誰也沒給我打電話。經理下來的,都沒通過我,親自把人送出去了。”
加代說: “什么關系這么硬?你知道我找的是誰嗎?”
“我不知道。”
我找的是杰哥。
副經理懵逼了。加代說: “行了。大哥,我沒別的事了,謝謝你呀。我想一想。”
“好了。”副經理掛了電話。
身邊圍了一圈兄弟。加代說:“人放了。”
江林一聽,“哥,這手腕可真硬啊!”
“我趕緊跟杰哥說一聲。”加代撥通了杰哥的電話,“杰哥......”
“哎,代弟,我這邊都安排好了。”
加代說:“哥,人放了。”
杰哥一聽,“誰放的?”
加代說:“就是你找的那個經理親自放的。”
“他敢?誰有這么硬的手腕?”
“我不知道。杰哥,你看這事怎么辦?”
“代弟,你聽我消息。我打聽打聽,摸摸他的底。你確定徐剛是真名,不是綽號?”
“就叫徐剛,他的公司也挺大。”
“行,我知道了。”杰哥掛了電話。
加代心里七上八下,一點底都沒有。徐剛把電話打了過來,“俏你娃!加代,不是說把我制服嗎?不說要把我送進去嗎?我看你也不行啊。”
加代說:“你挺硬啊!我還真沒想到你這么快就回來了。”
“加代,從現在開始,我們接著干。我大哥已經找你燕姐去了。你看我們是換個地方還是怎么的?”
加代說: “來吧,哪里都行。”
“好,加代,我們別在廣州,也不去深圳,我倆去東莞。既不是你的地盤,也不是我的地盤。我們在東莞分個高低。打不死你,算你命大。別等明天,正好人都在這,剩多少人就干多少人,現在就往東莞去。行不行?”
“行,我也往那去。”掛了電話,加代一揮手,“ 走!江林。”
江林說:“哥,你考慮一下,先別沖動,我們還不知道他什么背景。他剛從市總公司里出來,就敢打電話叫囂,有沒有可能是陷阱?會不會想把我們騙過去?現在人少了,真要是帶人去東莞干第二場,不可能不動響器。如果我們帶著火器過去,那邊安排好阿sir把我們帶回去,到時候我們有口難辯,沒等開始打就已經輸了。即使再打第三場,我們面子也沒了。”
任何事情,沖動只會帶來更多的麻煩,理智可以有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聽了江林的分析和提醒,加代點點頭,說: “有道理,我沖動了。”
徐剛把電話打給東莞市公司,“我剛才對加代一頓激將,讓他去東莞和我決一勝負。他中了我的圈套,跟我發狠了。如果他去東莞,百分之一百會帶響器去,五連發不足為奇,十一連發肯定會有。只要他的車隊進入東莞,你給他們抓全進去,把響器全扣了。然后我來收拾他。”
加代還在房間里思考對策,太子輝進來了,手里拿著還沒掛斷的電話,說:“代哥,你是不是要去東莞?”
加代一聽,“你怎么知道的?”
太子輝說:“東莞市阿sir公司才給我打的電話,問我是不是跟你們在一起,他告訴我千萬別去。”
江林問:“輝哥,怎么回事?”
太子輝說:“那邊已經備好人了。說你們過去車里肯定有響器,只要你們進東莞,立馬收拾你們。哥,這要是被抓進,哪怕過后放出來,這面子也丟不起啊!”
加代混社會這么多年,也感覺這是一個勁敵。抽了一口小快樂,加代說道:“俏特娃,這鳥人有點道行。”
太子輝說:“代哥,你再想想其他辦法。”
加代撥通電話,“喬巴,現在我需要你,你馬上從上海飛廣州。”
“哥,發生了什么事?”
加代把事情經過從頭至尾說了一遍。喬巴說: “哥,東莞千萬去不得。”
“我知道,我們沒動。”
“哥,那你等著我,等我飛過去之后,再研究行不行?我在飛機上也想一想。”
“行,我等你過來。”加代掛了電話。
松崗四霸帶著兄弟趕過來了。其他人正陸續在往加代這邊聚攏。以不變應萬變,加代和沒有受傷的兄弟待在酒店里。沒過一會兒,蘇燕打電話過來了,“代弟,你找個沒人的地方,姐有幾句話跟你聊聊。不要讓任何人聽到,人多嘴雜,趕緊找個沒人的地方。”
“你等我一會兒,姐。”
轉身進入,把門關上,加代說: “姐,你說吧。”
蘇燕說:“代弟,我知道你們人都在廣州,應該去很多人了吧?確實挺給姐長臉。聽我說,先別打了,馬上帶著你的人回深圳。繞開東莞,從中山那邊繞回深圳,千萬不要經過東莞。我現在往深圳去呢,姐等你回來,見面再說。”
加代一聽,“姐,怎么了?”
“有人給我打電話了,我暫時不方便告訴你是誰,我現在到深圳,我到深海國際等你,我也帶了好幾個人過來,你趕緊回來。姐還能忽悠你嗎?你趕緊回來,你要再待在廣州,你就回不來了。快點,馬上走。“
“好了好了,姐,我馬上走。”
放下電話,加代按照蘇燕電話里的要求,從廣州繞道中山,回到了深圳。車往深海國際樓下一停,加代一個人來到了樓上的一個套間,里面坐著蘇燕、蘇燕的老公以及集團的幾個大經理。加代一擺手,叫了一聲:“姐,姐夫!”
蘇燕說:“代弟,你坐。”
加代拉了一張椅子坐下了。蘇燕說:“實話告訴你,廣東新來的大公子康哥剛剛給我打了電話,項目不讓我做了。代弟,怎么辦?我跟你姐夫考慮了半天,現在也拿不定主意。代弟,你幫忙分析分析。”
代哥一聽:“姐,你看這……”
蘇燕把兩張存折放在了桌上,說:“我跟你姐夫商量了一下,給你準備了兩個存折。”
加代一看,“姐,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聽姐說,這兩個存折里面一共五千萬,都是給你的。代弟,姐說實話,這事你也真是盡心盡力了,我跟你姐夫說聲謝謝你。”
“不是,姐,無所謂。”
“不不不,代弟,兩千萬是你的分紅,另外三千萬是姐的一點心意,不能讓你白忙活,這錢你收著。姐也跟你說點心里話,就是我再靠著你勇哥,你姐夫跟你勇哥關系再好,縣官不如現管。你勇哥再大,也不能命令人家。我們現在也不知道康哥和你勇哥關系近不近。我在人家的一畝三分地上,你姐要是敢得罪人家,真是雞蛋碰石頭了。”
姐夫說:“代弟,不管怎么說,我和你姐打心眼里感謝你,你把這錢就收下。這事就到此為止吧,別往后辦了。一個項目而已,也別和人家爭了,無非就是少掙點錢。人家要是收拾我和你姐,就是一句話的事。”
代哥看了看,沒有吱聲。蘇燕說:“代弟,你是不是心里有什么想法?”
“姐,我沒什么想法。其他都沒事,就是我跟姓徐的還沒分出高低來。”
蘇燕說:“代弟,康哥也答應我了,只要我們放棄這個項目,他就跟徐剛打聲招呼,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誰也不再追究,誰也不許再提了。”
“姐,我同意你的想法。”加代說道。
蘇燕說:“代弟,不管怎么樣,這錢你務必收下。明天我和你姐夫去跟康哥見一面,把這事聊一聊。要能借這個機會交個朋友最好了。即使交不上朋友,我項目也不要了。謝謝你,代弟。”
“行。”加代點了點頭,告別蘇燕,回表行了。
加代是理智的,眼光也是長遠的。加代的買賣和一大部分哥們在深圳,就算跟勇哥關系再好,康哥要是不給勇哥面子,有的是辦法收拾加代和蘇燕。換句話說,如果勇哥故意刁難康哥,就有可能迫使康哥轉投超哥,這是超哥求之不得的事。
中盛表行里,喬巴到了,加代身邊的骨干也都在。加代帶著無奈回到了表行。進門以后,加代一擺手,“都坐下吧。”
兄弟們都問:“哥,燕姐怎么說的?”
加代把蘇燕所說的情況告訴了大家。所有人都愣住了。江林說: “哥,那你拿主意吧。”
喬巴說:“哥,這事不好辦。這是蘇燕的項目,康哥剛找完蘇燕,雙方都在氣頭上。哥,現在都想著趕緊把項目的事和解,如果這個時候你再往前沖。兄弟我說句不該說的話,你是替蘇燕去扛刀去了。康哥跟蘇燕較勁,你往前沖那么快干什么呀?說句不好聽的,無論如何這個時候不能往前沖。如果你替蘇燕頂著,康哥不得拿你開刀呀!雖然你跟姓徐的打了這一仗,結仇也好,或者沒分出高低也罷,路長著呢。”
江林說:“代哥,說句實在話,我們也沒丟面子。當時在市公司,畢竟姓徐的被扣了。”
“行,我知道了。先這樣吧,大家都回酒店休息吧。”加代的話音剛落,杰哥的電話過來了,“代弟,有個事你聽說沒聽說?”
“蘇燕特意從珠海過來告訴我了。杰哥,你怎么想的?”
杰哥說:“我沒什么想法了,這就是我給你打電話的目的。你身邊沒人吧?”
“都走了,就剩我一個人。”
杰哥說:“代弟,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剛才打了兩個電話。我跟康哥也是頭一次通電話,他也挺客氣,對我沒說什么。我特意強調說你是我弟弟,他說既然加代是你弟弟,那我就不追究了。挺給我面子的。我也給那個徐剛打電話了,估計康哥會跟徐剛說。徐剛眼下也不敢鬧出什么事,也不會再找你了。這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代弟,杰哥把話跟你說清楚,康哥是什么樣的人,我們現在都不知道。如果這個時候,再折騰下去,他可能會拿我開刀。”
“明白,杰哥,我沒什么難受的。我的目的是幫蘇燕,我目的達到了,燕姐領我的情,燕姐感謝我,這事就沒白做。至于我跟姓徐的之間有什么仇呢?我不都是為了幫燕姐嗎?面子也好,里子也罷,我也沒說被他打跑了,我心里沒什么不好受的。”
杰哥一聽,“那就太好了,我還擔心你心里邊不好受呢,會覺得你杰哥沒把事情辦明白呢。”
“杰哥,我太能理解你了。”
“那好了,代弟,那就這樣吧。明天沒有事的話,來我喝酒。”
“杰哥,我就不去了。這件事不往下辦,我就回北京了。燕姐給我五千萬,我說不要,她硬要給......”
“你留著吧,還有這么多兄弟在。”
“那好嘞,哥,你早點休息吧。”加代和杰哥結束了通話。
第二天中午,加代起來吃了飯,讓王瑞訂機機票回北京。王瑞訂了晚上十點的航班。晚上八點多,加代來到機場,正準備過安檢,電話響了,拿起來一接:“喂。”
“要走啊,別走啊!”
“你是誰呀?”
“我是徐剛。”
加代問:“你有事啊?”
“加代,我知道你有關系,你也知道我的關系,我倆不靠關系,你敢不敢?”
加代一聽,“你什么意思?”
徐剛說:“你我都不要找關系,憑自己的實力干一架,分個高低行不行?我要把你打敗了,將來你見著我繞道走。你要把我打敗了,以后我盡量不見你,躲著你走,行嗎?”
加代說:“徐剛,你我往日無冤,今日無仇。說實話,我跟你打架,我是幫蘇燕。事已經解決了,你覺得還有必要嗎?”
“有必要啊!”
加代說:“那你要是覺得有必要,你就是想踩我加代。”
“你說對了。你在深圳多厲害呀。我告訴你,我早就看好深圳的地盤了。你手下兄弟江林、陳耀東在深圳很牛,我試了兩回都沒進去。正好借這一次機會,你我比試一下,敢不敢?要是敢,我們約個地方。”
“徐剛,我服你了,我打不過你行不行?”
“你服我了?這不像你啊!”
“我服你了,徐剛,我倆就別比試了。還是那句話,第一,你年紀比我大,第二,我倆沒有仇,第三……”
沒等加代說完,徐剛說:“加代,你不用跟我一二三的,你要是不跟我打,我就砸你的買賣,把你趕出深圳。你要跟我打,我倆分出個輸贏。你信不信我能打死你?”
“你那是吹牛。”
徐剛說:“我倆約個地方?”
加代說:“那你來深圳,我在這邊等著你,你過來吧。”
“太好了,那就一會見。晚上十二點我準到。”徐剛掛了電話。
王瑞說:“哥,這怎么辦啊?”
馬三說:“哥,現在打不打都有問題。我估計這個徐剛也是想到這一點了。如果我們打他,就是故意和康哥過不去。傳到康哥耳朵里,他會認為你加代是和他這個新來的大公子較勁。即使他知道是徐剛故意找你茬,還是會這么想。哪怕過一陣子再打,也好說一點。”
王瑞說:“哥,打不打都是問題!”
喬巴說:“這事不好辦。這個徐剛太陰險了,他非得挑這時候跟我們干仗。”
看了看說話的三個人,加代說:“你們知道為什么到今天你們沒有一個超越你代哥嗎?”
喬巴問:“什么意思?哥。”
加代說:“有舍才有得。沒有舍哪來的得呀?你哥之所以能走到今天,不僅是靠頭腦,還有舍得精神。”
加代一個電話打給了江林,“江林,聽我說,表行不要了,把表打包帶走;告訴左帥,場子里的錢拿走,人全撤走。耀東也一樣”
江林一聽,“哥......”
加代說:“什么都別問,我回頭再跟你解釋。現在時間很有可能來不及了,他說是十二點,我估計他們會提前來,這小子既然能想出這招,他一定不會空手來的,人都撤走,都上醫院待著去吧。”
喬巴一聽,“哥,我明白了。”
“明白了?我這招怎么樣?”
“哥,我自愧不如。”
加代說:“喬巴,你知道你為什么想不到這個嗎?因為你把錢看得太重了,這叫以小博大,你舍不得小,你怎么去博大?”
馬三說:“這招我是想不出來,我也做不到。這要是我的買賣,除非把我打死,我才會放棄。”
王瑞更想不出來了。
高手過招,才是真正的斗智斗勇。
按照加代的要求收拾好表行后,江林打電話給加代:“哥,我們都走了,表行還剩下價值一兩百萬的表,怎么辦呢?”
“放著吧,不要了。告訴店員,如果有人去,直接就跑。”
“都說過了。”
“好了。”加代掛了電話。左帥把場子收拾干凈了。
陳耀東打來電話說:“哥呀,我新買的設備,我真舍不得。”
加代說:“回頭哥十倍價錢給你。”
隨后,加代把電話打給了徐剛。“徐剛,你這樣行不行?”
“哪樣?”
“能不能明天打呀?”
徐剛一聽,“什么?你怕了?”
加代說:“今天晚上,我的人都在醫院,昨天阿sir公司還抓了不少,我身邊沒有兄弟了.我說實話,今天晚上我打不過你。”
“那不太好了嗎?我還等你打過我的時候,我再跟你打呀?加代,現在你在哪里?”
“徐剛,都是玩社會的,我加代走到今天,我希望你給我個面子,我倆明天再分個高低,行不行?”
“行個雞毛!我砸你買賣,我看出不出來。”
“徐剛,你要這么干,你就是往死逼我了,我就得跟你分出生死。”
“呵呵,太好了,你看我砸不砸你買賣。”
加代說:“你肯定不敢。你要那么干,我就弄死你,你信不信?”
“我都敢砸你買賣,我還能怕你那個?”啪地一聲,徐剛掛了電話,得意地抽了一口小快樂,加代也不過如此。
寶山機場,加代說:“把機票退了。”
“哥,三個人才三千來塊錢。”
加代說:“三千塊錢不是錢啊?退了。反正今晚也不走了。馬三,你去酒店待著。
從機場轉身出來,喬巴開車把加代拉到深海國際。到了最頂樓,專門給加代留的套間,透過窗戶正好能看到羅湖東門的中盛表行。一個小時過去了,加代透過窗戶看到表行門口來了四五十輛車。這一切,在另一個酒店的江林也看到了。
表行的店長一看門口來車了,一輛接一輛停了下來。店長對三十來個店員說:“你們都明白吧?”
“明白明白。”
店長說:“你們忙你們的,做好準備。”
徐剛坐在車里看著中盛表行說:“中盛表行,挺漂亮,挺氣派呀,給我砸了。”
六七人嘩啦一下沖進了表行,手里拿著鋼管,鎬把。領頭的小子一進門指著店長,問:“這是不是加代的買賣?”
“是。你們是不是來砸店的?”
“對,砸店的。”
店長朝著店員一揮手,“走走走,快走,有人砸店。”
領頭的身邊兄弟問:“砸不?”
“砸!”
一聲令下,六七十人反情行砸了一遍,把里面的表全拿走了。三千來平的表形一下子變得支離破碎。
接著,徐剛帶人砸了左帥的場子。“剛哥,還有個陳耀東的買賣,砸不砸?”
“你們進去他們一點防備沒有啊?”
“沒有。”
“進去有人玩嗎?”
“有啊,一百多個人在玩呢。”
“有看場子的嗎?”
“沒有。”
“一個看場子的都沒有?”
“沒有啊!”
徐剛一聽,“我怎么覺得什么地方不對呢?”
“哪里不對呀?大哥,我們把他買賣都砸了,有什么不對的?”
徐剛說:“我現在也說不出來哪里不對,我感覺有點蹊蹺。按理來說,加代不是這樣的人,他上廣州找我的時候,去了好幾百人呢,跟我打得旗鼓相當。現在我砸他的大本營了,一個人看場子的都沒有,你感覺對嗎?“”
“我感覺對,這都打成什么樣了,再加上大哥都說話了,他敢嗎?”
徐剛說:“沒那么簡單。”
“大哥,反正那邊還有陳耀東的兩個耍米場,砸不砸?”
“你讓我考慮考慮。”
“大哥就別考慮了,來都來了,還琢磨那些干什么呀?”
“不是,你讓我考慮考慮。”
“大哥,就給他砸了吧。”
“你讓我想一想,我怎么感覺還是哪不對?”
“大哥,對與不對,還差那一個買賣嘛?”
“那行,你們去吧,你們去給他砸了。”
兄弟們去砸陳耀東場子的時候,徐剛沒有跟過去,而是一揮手,“回廣州。”司機調轉車頭往廣州出發了。路上,徐剛撥通加代的電話,“加代呀,我徐剛。”
“你好,剛哥。”
“不是,我發現你是真怕了。你要是真怕了,從今天開始,你給我滾出深圳,不要再回來了。你要是再回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你的買賣我全給你砸了,知道不?”
加代說:“我知道,我看著你給我砸的。”
“你看著我砸的,你什么意思?””
加代說:“你不是砸得挺好的嗎?砸完你就走吧。你放心,我絕對不打你,走吧。”
“加代,你有什么貓膩?我就感覺不對,按理來講你不應該啊。”
”我有沒有貓膩,你往后看不就知道了?但是我可告訴你,你快點走,你要是走慢了,我就去給你圍了。”說完,加代掛了電話。
徐剛趕緊催促司機快點開,同時告訴后邊兄弟趕緊離開,這加代不是鬧著玩的。回廣州一路暢通無阻,什么問題也沒有。徐剛心里也踏實了,但是還在思考這事。俏特娃!這到底是什么招呢?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加代把電話打給了蘇燕,“燕姐呀,我加代。”
“代弟呀,這么晚打電話有事啊?”
“姐,有件事,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說。”
“怎么了?”
加代說:“那個徐剛來找我了。”
“來找你了,干什么呀?”
加代說:“他把我深圳所有的買賣都砸了,表行從里砸到外,什么也不剩了,福田和寶安的場子都沒了。”
蘇燕一聽,“代弟呀,你人沒事吧?”
“我人沒事,我跑了。我要是不跑,就沒命了。”
蘇燕說:“你馬上來珠海,到我的公司來。姐給你哥打電話。我一忍再忍,一讓再讓,他是得寸進尺,我找你哥。”
加代說:“要不還是拉倒吧!”
“你趕緊過來。”蘇燕毋庸置疑的口吻說道。加代掛了電話,搶在蘇燕之前把電話打給了勇哥。
加代撥通了勇哥的電話,低沉著聲音說:“哥呀,我是加代。”
“干什么呀?”
“哥,有個事我能跟你說說嗎?”
勇哥一聽,“語氣這么低沉呢,又惹禍了,是不是?”
“哥,能讓弟弟跟你說兩句心里話嗎?哥,我現在心里很難過,我也不知道這事我辦得對不對。認識大姐是大哥安排的,我也不好說其他,但出了這個事,我得跟大哥說說呀。”說這一番話的時候,加代帶著哭腔。
“好好說話,怎么回事?”
加代就把事情的經過從頭到尾跟勇哥說了一遍,勇哥問:“ 你的人呢?”
“我的人全住院了,全受傷了。”
勇哥一驚,“行了,你先撂吧。”
加代說:“哥,那我就先到珠海去找燕姐了,我也沒有地方待了。”
“你去吧。”勇哥說道。
蘇燕終于打通了勇哥的電話。勇哥一接,“燕姐啊。”
“勇弟呀,跟誰打電話呢?怎么打都打不過去。”
勇哥問:“你有事啊?”
“兄弟呀,姐沒求過你,姐今天非要求你一回不可,我就求你一回行不行?”
勇哥一聽,“你求我一回?”
“對,姐都看不下去了,這也太欺負人了,欺負你姐,又欺負加代。”燕姐哭著說道。女人的眼淚是最強大的武器......
加代和蘇燕雙管齊下,把勇哥的情緒帶起來了。勇哥說: “你撂了吧,我馬上過去一趟。”
勇哥撥通電話,“濤子。”
“哎,哥。”
“馬上買機票,把你的人帶上跟我去珠海。”
“好好好,哥,我接你。”放下電話,濤哥集合了二十多人,接上勇哥直飛珠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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