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裝劇里,衙役總是跟著縣官升堂、手持水火棍喊 “威武”,看著挺威風。一個混混當街高喊一聲“老子衙門有人”,可以嚇退一大群人。
但現實中,這是個地位低下、薪水微薄的職業,更像古代版 “臨時工賦能基層執法者”,靠正式工資根本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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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說衙役到底是干啥的。
他們不是官員,連 “編制” 都沒有,屬于官府臨時招募的差役,主要分兩大塊活:
內班管衙門雜務,比如門子守大門、轎夫抬官轎、庫子看管糧倉銀庫;
外班干 “外勤”,皂隸在大堂站班行刑、捕快緝拿犯人、民壯催收錢糧、仵作驗尸破案。
簡單說,從看門、抬轎到抓賊、驗尸,只要是官府的體力活、跑腿活,基本都是衙役干。
但這職業名聲極差,屬于 “賤役” 行列,和倡優奴婢并列,子孫三代都不能參加科舉考試,士大夫人家根本不屑讓孩子干這行。
而且編制混亂,名義上一個縣定額就幾十人,實際卻嚴重超編 —— 四川巴縣(其地域范圍大致在今四川省巴中市)曾有 7000 多個衙役,大多是編制外的 “白役”,全靠跟著正式衙役混飯吃。
那么,衙役的薪水到底有多少,折合人民幣多少錢?
以清代為例,史料記載得很清楚:行政系統的衙役,比如皂隸、捕快、禁卒,年薪基本都是 6 兩銀子,閏年能多拿 1 兩;只有儒學系統的衙役待遇稍好,齋夫(管學官伙食)年薪 12 兩,門子 7.2 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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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工資水平低到離譜,我們按糧食價格換算更直觀 : 清代一兩銀子能買 1 石大米(約 150 斤),現在普通大米 3 元 / 斤,一兩銀子約等于 450 元人民幣。
普通衙役年薪 6 兩 = 6×450=2700 元人民幣,月薪僅 225 元;
待遇最好的齋夫年薪 12 兩 = 5400 元,月薪 450 元;
閏年多拿 1 兩,相當于額外賺 450 元。
這點錢別說養家,自己吃飯都緊巴巴。清代四川巴縣知縣曾記載,他上任時 7000 多衙役,一年后大多辭職,只剩 100 多人,原因就是 “工資不夠糊口”。
那衙役為啥還愿意干?答案是 “灰色收入”。
正式工資只是擺設,他們主要靠搜刮民脂民膏過日子:下鄉催糧要 “跑腿錢”,抓人時要 “上鎖錢”“開鎖錢”,打官司時向原被告要 “鞋襪錢”“酒飯錢”,甚至和鄉紳勾結多收賦稅、敲詐商戶。
所謂 “衙門口朝南開,有理沒錢莫進來”,這些 “錢” 大多進了衙役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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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捕快,在大州縣一年灰色收入能有幾百兩,折合人民幣十幾萬元,比正式工資多幾十倍;但小地方的衙役沒多少 “油水”,日子過得像乞丐。
而且這活風險高,出了亂子官員第一個拿衙役當 “替罪羊”,打板子、革職是家常便飯。
總結下來,古代衙役就是個 “表面威風”、實際上跟娼妓一樣卑微的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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