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徐庶這個人，你們都小看了。"司馬徽搖著羽扇，望向遠山。
"孔明算計他，劉備利用他，關羽瞧不起他，可他們不知道，真正的棋手從來不會讓別人看透自己的底牌。"
弟子不解："先生的意思是？"
"等著看吧，這個潁川來的年輕人，遲早會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01
潁川郡的春天總是來得很早。
徐福蹲在村口的老槐樹下，手里拿著一根樹枝在地上畫著什么。
村里的孩子們圍過來看熱鬧，只見他畫的是一張很復雜的圖。
"這是什么？"有孩子問。
"兵法。"徐福頭也不抬。
"你一個放牛娃懂什么兵法？"
徐福停下手中的樹枝，抬頭看了那孩子一眼："你家老爺懂兵法嗎？"
孩子被問得啞口無言。
這就是徐福，后來的徐庶。十二歲的時候，他已經把《孫子兵法》背得滾瓜爛熟了。
村里人都說這孩子有點邪門。讀書不要錢的嗎？他家窮得叮當響，哪來的錢買書？
徐福自有辦法。白天放牛，晚上就偷偷跑到縣學門口聽課。夜里回家，就著月光把白天聽到的內容全部默寫下來。
母親看著兒子在燭光下寫寫畫畫，心疼得要命。
"福兒，別太累了。"
"娘，我不累。"徐福放下筆，"我總覺得，這個世道要變了。"
母親不懂兒子的話，但她知道這個孩子和別的孩子不一樣。
十六歲那年，徐福終于出事了。
好朋友被地主家的狗腿子打死，徐福二話不說，深夜潛入地主家，一刀捅死了那個狗腿子。
事發后，徐福連夜逃走。從此，潁川再沒有徐福這個人，只有一個叫徐庶的江湖游俠。
逃亡的日子很苦。徐庶白天躲在山洞里，晚上出來找食物。有時候幾天都吃不上一頓飽飯。
但他沒有放棄讀書。
每到一個地方，徐庶第一件事就是打聽哪里有藏書。偷也好，借也好，他總能弄到手。
三年后，徐庶的名字開始在江湖上流傳。不是因為他的武功，而是因為他的腦子。
有山賊請他設計攻城，他畫了一張圖，山賊照著做，一夜就攻下了縣城。
有商人請他設計逃稅，他想了個辦法，讓商人合法地少交了一半的稅。
慢慢地，徐庶發現自己對這些小打小鬧沒什么興趣了。他想做更大的事。
二十歲那年，徐庶聽說荊州有個叫司馬徽的先生，學問很大。他決定去拜師。
司馬徽住在襄陽城外的一個小莊園里。徐庶找到那里的時候，看見一個老頭正在喂雞。
"你就是司馬徽？"
老頭抬頭看了他一眼："你是誰？"
"徐庶。想拜你為師。"
"為什么？"
"因為我想學真本事。"
司馬徽笑了："真本事？你以為什么是真本事？"
徐庶想了想："能改變這個亂世的本事。"
司馬徽點點頭："有意思。不過我這里已經有兩個學生了，你確定要來？"
"誰？"
"一個叫諸葛亮，一個叫龐統。"
徐庶眼睛一亮："那我更要來了。"
司馬徽的莊園很大，但學生不多。除了諸葛亮和龐統，就是徐庶了。
三個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氣氛有點奇怪。
諸葛亮很客氣，但徐庶能感覺到他眼中的那種審視。龐統更直接，上下打量了徐庶一番，然后說："你就是那個殺人犯？"
"怎么？"徐庶不惱。
"沒怎么，就是好奇。"龐統嘿嘿笑，"殺人的感覺怎么樣？"
"和殺雞差不多。"
諸葛亮皺了皺眉，顯然不喜歡這個話題。
司馬徽在一旁看著，沒有說話。
接下來的三年，是徐庶人生中最充實的三年。
司馬徽的學問確實厲害，天文地理、兵法政治，什么都精通。更重要的是，他教給學生的不只是知識，還有思考問題的方法。
三個學生中，諸葛亮最用功，每天從早讀到晚。龐統最聰明，往往一點就透。徐庶介于兩者之間，但他有一個特點，就是特別關注現實。
"先生，這個兵法在實戰中真的有用嗎？"徐庶經常這樣問。
"為什么這么問？"司馬徽反問。
"因為我覺得紙上談兵沒什么意思。"
司馬徽笑了："那你覺得什么有意思？"
"真刀真槍干一場。"
諸葛亮在一旁搖頭："太莽撞了。"
"莽撞？"徐庶看了諸葛亮一眼，"那你說怎么辦？"
"運籌帷幄，決勝千里。"
"說得好聽，可是運籌帷幄的前提是你得有帷幄。"徐庶不客氣地說，"沒有根據地，沒有軍隊，你運籌什么？"
兩人經常為這種問題爭論不休。龐統在一旁看熱鬧，偶爾插上幾句。
司馬徽從不參與他們的爭論，但徐庶能看出來，老師對他們三個人的期望是不同的。
對諸葛亮，司馬徽更多的是完善和提升。對龐統，更多的是引導和啟發。對徐庶，則是約束和控制。
"先生是不是覺得我太激進了？"有一天，徐庶忍不住問。
"不是激進，是急躁。"司馬徽說，"你總是想著馬上就要做出一番大事業，但你有沒有想過，時機到了沒有？"
"什么叫時機？"
"就是機會。"司馬徽指了指外面，"你看現在的天下，群雄并起，各有各的地盤。你一個沒有根基的人，怎么和他們斗？"
徐庶想了想："那我就找一個值得輔佐的主公。"
"什么樣的主公值得輔佐？"
這個問題徐庶考慮了很久。
最后他說："能夠成大事，又不會過河拆橋的。"
司馬徽點點頭："那你覺得現在的諸侯中，誰符合這個條件？"
徐庶毫不猶豫："劉備。"
"為什么？"
"因為他現在最弱，最需要人才。而且他的名聲不錯，不像曹操那樣心狠手辣，也不像孫權那樣刻薄寡恩。"
司馬徽笑了："有道理。那你什么時候去？"
"等著機會。"
02
機會很快就來了。
劉備在新野站穩腳跟后，開始四處招攬人才。徐庶覺得時機成熟了。
臨行前，司馬徽把三個學生叫到一起。
"你們都要下山了。"司馬徽說，"我有幾句話要說。"
三個人安靜地聽著。
"孔明，你的學問是三人中最深的，但記住，學問是為了經世致用，不是為了炫耀。"
諸葛亮點頭。
"士元，你是三人中最聰明的，但聰明有時候是包袱。不要讓聰明害了你。"
龐統嘿嘿笑，沒有說話。
"徐庶。"司馬徽看著徐庶，"你是三人中最實際的，這是優點，也是缺點。記住，做人要有底線。"
徐庶點頭："學生明白。"
"還有一點。"司馬徽看了看三個人，"你們都是我的學生，但走出這個門，就是各憑本事了。不要因為同門的關系而束手束腳，也不要因為競爭而忘記本來的情分。"
三個人都點頭稱是。
徐庶是第一個下山的。
他收拾了簡單的行李，向新野走去。
路上，徐庶一直在想司馬徽的話。什么叫底線？什么叫各憑本事？
他總覺得老師話里有話。
新野是個小地方，但因為劉備在這里，顯得熱鬧了一些。
徐庶到新野的時候，劉備剛剛打了一個小勝仗。城里正在慶祝。
徐庶找了家客棧住下，打聽劉備的情況。
"劉皇叔？"店小二一聽這個名字就來了精神，"那是個好人啊！自從來了新野，再沒有土匪敢來騷擾我們了。"
"他身邊都有些什么人？"
"有關二爺，張三爺，還有軍師糜竺，還有..."店小二掰著指頭數了一大堆。
徐庶聽完，心里有了底。劉備的班底雖然不弱，但缺少真正的頂級謀士。
第二天，徐庶直接去見劉備。
劉備正在府中處理政務，聽說有人求見，就讓人帶了進來。
"在下徐庶，見過劉將軍。"
劉備抬頭看了徐庶一眼，覺得這人氣度不凡："先生從何而來？"
"潁川。"
"潁川好地方，人才輩出。先生來新野有何貴干？"
徐庶也不繞彎子："想為將軍效力。"
劉備一愣："先生有何才能？"
"略懂兵法。"
這時候關羽從外面進來，聽到這話，忍不住哼了一聲："現在什么人都敢說懂兵法。"
徐庶看了關羽一眼，沒有說話。
劉備有點尷尬："二弟說話直，先生別介意。不過我倒是想聽聽先生的高見。"
"不如這樣。"徐庶說，"將軍現在面臨的最大威脅是什么？"
"曹操。"劉備毫不猶豫地回答。
"曹操的優勢是什么？"
"兵多將廣，糧草充足。"
"那將軍的優勢呢？"
劉備想了想："占據荊州半壁，又有長江天險。"
徐庶搖頭："這都是表面上的。真正的優勢，將軍還沒有找到。"
"愿聞其詳。"
"將軍的優勢是人心。"徐庶說，"曹操雖強，但他是漢賊。將軍雖弱，但名正言順。在這個亂世，人心比什么都重要。"
劉備眼睛一亮："先生說得有道理。"
"但是。"徐庶話鋒一轉，"光有人心還不夠，還得有實力。"
"如何才能有實力？"
"兩個辦法。第一，訓練精兵。第二，尋找盟友。"
關羽在一旁聽著，臉色緩和了一些。這個徐庶說得確實有些道理。
"那先生覺得，我們應該和誰結盟？"劉備問。
"孫權。"徐庶不假思索，"東吳雖然和將軍有些摩擦，但面對曹操這個共同敵人，合作是必然的。"
劉備點頭："先生說得對。可是孫權那邊..."
"將軍不用擔心。曹操如果南下，孫權比將軍更著急。到時候，不是我們求他，而是他求我們。"
這話說得劉備和關羽都有些吃驚。他們還從來沒有這樣想過問題。
"那訓練精兵呢？"劉備又問。
"這個簡單。"徐庶說，"將軍手下有關將軍和張將軍，都是萬人敵的猛將。但光有猛將還不夠，還得有一支能打硬仗的隊伍。"
"如何訓練？"
"我有一套方法。"徐庶說，"不過需要時間。"
劉備想了想："那就請先生試試。"
就這樣，徐庶留在了新野。
劉備給徐庶安排了一個參謀的職位，讓他協助處理軍務。
徐庶上任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整頓軍紀。
他發現劉備的軍隊雖然人不少，但紀律松散，戰斗力不強。很多士兵還保持著流寇的習氣，打順風仗可以，一遇到硬仗就容易潰散。
徐庶制定了一套嚴格的訓練制度。每天天不亮就開始訓練，一直到天黑才休息。
士兵們開始還有些抱怨，但看到徐庶自己也跟著一起訓練，就沒什么話說了。
更重要的是，徐庶的訓練很實用。他不搞那些花架子，專門訓練士兵在實戰中最需要的技能。
三個月后，這支軍隊的面貌完全改變了。
關羽看在眼里，對徐庶的看法也開始改變。
"這個徐庶確實有兩下子。"關羽對張飛說。
"是啊。"張飛點頭，"比那些只會說不會做的書生強多了。"
劉備更是對徐庶刮目相看。他發現徐庶不只是懂軍事，對政治也很有見解。
"先生，你覺得我們下一步應該怎么辦？"一天晚上，劉備找徐庶商量。
"穩固根基。"徐庶說，"新野雖然是個好地方，但太小了。將軍需要更大的地盤。"
"你是說荊州？"
"對。劉荊州年紀大了，而且沒有合適的繼承人。將軍應該早做準備。"
劉備有些猶豫："劉荊州對我有恩，我不能..."
"將軍仁義，這是好事。"徐庶說，"但仁義不能當飯吃。如果將軍不占荊州，曹操遲早會來占。到時候，不只是將軍要完蛋，整個荊州的百姓都要遭殃。"
這話說得劉備啞口無言。
"而且。"徐庶繼續說，"將軍占荊州，和曹操占荊州，性質是不同的。將軍是為了保護荊州，曹操是為了掠奪荊州。"
劉備想了很久，最后點頭："先生說得對。可是該怎么做呢？"
"等機會。"徐庶說，"機會很快就會來的。"
徐庶說得沒錯。
03
幾個月后，曹操真的開始南下了。
消息傳來，整個荊州都慌了。劉表病倒了，劉琮嚇得要投降。
這時候，徐庶建議劉備主動出擊。
"現在是最好的機會。"徐庶說，"曹操大軍壓境，劉琮肯定要投降。但荊州的百姓不愿意當亡國奴。將軍如果這時候站出來，肯定會得到支持。"
劉備有些擔心："可是曹操兵多將廣..."
"兵多將廣又怎么樣？"徐庶信心滿滿，"將軍別忘了，我們有地利人和。曹操的軍隊從北方來，不熟悉荊州的地形。而且長途跋涉，士氣不高。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于是，劉備決定一試。
徐庶為這次戰役制定了詳細的計劃。
第一步，讓關羽帶一支軍隊去博望坡設伏。第二步，讓張飛帶一支軍隊去白河設伏。第三步，劉備親自帶主力在新野迎戰。
"記住。"徐庶對三人說，"這次我們的目標不是殲滅曹軍，而是打擊他們的士氣。只要讓他們知道荊州不好惹，他們就不敢輕舉妄動了。"
戰役進行得非常順利。
曹操的先鋒部隊果然中了伏擊。關羽在博望坡燒了他們的輜重，張飛在白河截了他們的后路。劉備在新野又給了他們一次痛擊。
曹軍損失慘重，只好暫時撤退。
這一戰打得荊州震動。人們都在議論，劉備手下出了個了不起的軍師。
劉備對徐庶更加信任了。
"先生真是我的諸葛亮啊！"劉備感慨地說。
徐庶笑了笑，沒有說話。但他心里知道，真正的諸葛亮還在隆中種菜呢。
勝利的消息很快傳遍了荊州。劉備的聲望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但徐庶知道，這只是開始。曹操不會善罷甘休的。
果然，幾個月后，曹操親自帶著大軍南下了。
這次，曹操吸取了上次的教訓。他沒有急著進攻，而是先派人去招降劉琮。
劉琮本來就膽小怕事，一看曹操來勢洶洶，立刻就投降了。
局勢一下子變了。
劉備失去了荊州這個靠山，處境變得非常危險。
"怎么辦？"劉備問徐庶。
徐庶想了想："暫時撤退。"
"撤到哪里？"
"江夏。投靠劉琦。"
"可是江夏那么小..."
"小沒關系。"徐庶說，"關鍵是要保存實力。等曹操站穩腳跟，我們再想辦法。"
于是，劉備帶著軍隊和百姓開始撤退。
撤退的過程很艱難。曹操派趙云來追擊，劉備的隊伍幾乎被沖散了。
關鍵時刻，徐庶又想了個辦法。
他讓張飛帶一小隊人馬去斷后，自己則帶著主力從小路繞行。
這個計策很成功。張飛雖然人少，但他的名聲太響了，曹軍不敢輕易進攻。徐庶趁機帶著主力安全撤到了江夏。
但是，劉備的損失還是很大。不只是軍隊，連很多文臣武將都散失了。
最讓劉備難過的是，連他的家人都失散了。
"都是我的錯。"劉備自責地說，"如果早聽先生的話，提前做準備，也不會這樣。"
"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徐庶說，"關鍵是要重新振作起來。"
"可是我們現在什么都沒有了..."
"還有我們啊。"徐庶指了指身邊的關羽、張飛等人，"只要人在，什么都可以重來。"
劉備點點頭，但眼中還是有些迷茫。
徐庶看出了劉備的心思。他知道，劉備現在最需要的不是軍事建議，而是信心。
"主公。"徐庶說，"我有個建議。"
"什么建議？"
"去請諸葛亮出山。"
劉備一愣："諸葛亮？"
"對。隆中諸葛亮，臥龍先生。"徐庶說，"他的才能在我之上。如果能請到他，主公就有希望了。"
關羽在一旁哼了一聲："又是個紙上談兵的書生吧。"
"不。"徐庶搖頭，"諸葛亮不是普通的書生。他有經天緯地之才。"
"既然這么厲害，為什么不早說？"關羽問。
徐庶笑了笑："因為時機沒到。"
"現在時機到了？"
"到了。"徐庶說，"諸葛亮這種人，不會為了小打小鬧出山。只有在最關鍵的時候，他才會選擇出手。"
劉備想了想："那我就去試試。"
于是，就有了歷史上著名的"三顧茅廬"。
劉備第一次去的時候，諸葛亮不在家。第二次去，諸葛亮還是不在家。第三次去，諸葛亮終于見了他。
兩人在茅廬里談了很久。諸葛亮給劉備分析了天下形勢，提出了著名的"隆中對"。
劉備聽了，如獲至寶，當場就請諸葛亮出山。
諸葛亮答應了。
諸葛亮來到江夏的時候，徐庶親自去迎接。
兩個師兄弟見面，都有些感慨。
"師兄別來無恙？"諸葛亮客氣地說。
"托師弟的福，還活著。"徐庶笑道。
"聽說師兄在新野的時候，打了幾個勝仗？"
"小勝而已，不值一提。"
兩人說著客套話，但彼此心里都明白，從今以后，他們就是競爭對手了。
諸葛亮來了以后，立刻就顯示出了他的才能。
他首先分析了當前的形勢，指出曹操雖然占了荊州，但根基不穩。孫權雖然實力強大，但也在擔心曹操南下。這就是劉備的機會。
"我們應該立刻派人去聯系孫權。"諸葛亮說，"促成聯吳抗曹的聯盟。"
劉備點頭："這個我早就想過了。可是派誰去呢？"
"我去。"諸葛亮毫不猶豫地說。
徐庶在一旁聽著，心里有些復雜。他知道，諸葛亮這是要搶他的風頭了。
果然，諸葛亮去東吳的時候，表現得非常出色。他不但成功地說服了孫權聯合抗曹，還為后來的赤壁之戰制定了詳細的計劃。
赤壁之戰的結果大家都知道。曹操大敗，劉備趁機奪取了荊州的大部分地區。
戰后，劉備對諸葛亮更加器重。
"軍師真是天縱之才！"劉備感嘆道，"有軍師相助，何愁大業不成？"
諸葛亮謙虛地說："主公過獎了。這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結果。"
劉備轉頭對徐庶說："元直，你覺得呢？"
徐庶笑了笑："孔明確實厲害。我不如他。"
這話說得很真誠，但劉備聽出了一些別的意思。
04
從這以后，劉備對徐庶的態度開始有了微妙的變化。
不是不重用，而是重用的方式變了。以前，徐庶是劉備的首席謀士，什么大事小事都要問他的意見。現在，諸葛亮成了首席謀士，徐庶變成了副手。
徐庶對這種變化心里很清楚，但他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
關羽的態度倒是沒什么變化。他對諸葛亮客氣，對徐庶也客氣。但徐庶能感覺到，關羽心里還是更認可諸葛亮一些。
畢竟，諸葛亮的名氣更大，出身也更好。
"孔明這個人，確實不簡單。"有一天，徐庶和龐統聊天時說道。
龐統也來投靠劉備了，但他的處境比徐庶更尷尬。有了諸葛亮，劉備對其他謀士的需求就沒有那么迫切了。
"是啊。"龐統苦笑，"我們這些人啊，生不逢時。"
"不是生不逢時。"徐庶搖頭，"是我們來得太早了。"
"什么意思？"
"如果我們晚幾年再來，情況可能就不一樣了。"徐庶說，"現在劉備正在上升期，最需要的是能立刻見效的人才。孔明正好符合這個要求。"
"那我們呢？"
"我們？"徐庶想了想，"我們是長線投資。但劉備現在等不了長線。"
龐統點頭："有道理。可是這樣下去，我們豈不是永遠都出不了頭？"
徐庶沒有回答。他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局勢的發展很快印證了徐庶的判斷。
劉備在諸葛亮的輔佐下，不但穩固了在荊州的地位，還開始向益州擴張。
征益州的時候，劉備帶上了諸葛亮，卻把徐庶留在了荊州。
"元直，荊州就拜托你了。"臨行前，劉備對徐庶說。
"主公放心，我一定守好荊州。"徐庶答道。
但徐庶心里明白，劉備這樣安排，表面上是信任他，實際上是把他邊緣化了。
征益州是個立功的好機會，但劉備沒有給徐庶這個機會。
留在荊州的日子很平靜。徐庶負責處理日常政務，偶爾也要應對一些小規模的軍事沖突。
他把這些事情都處理得很好，但沒有人關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益州戰場上。
消息一個接一個地傳來。劉備進展順利，諸葛亮表現出色，龐統在攻城時不幸身亡。
徐庶聽到龐統死訊的時候，心情很復雜。這個和他一起在司馬徽門下學習的師弟，就這樣死在了異鄉。
"士元這個人啊，太急了。"徐庶對著遠方自言自語，"急著證明自己，結果把命都搭進去了。"
益州平定后，劉備稱王。徐庶被封為軍師中郎將，地位不算低，但也不算高。
更讓徐庶在意的是，他發現自己在劉備集團中的位置越來越尷尬。
諸葛亮是丞相，掌管一切軍政事務。關羽鎮守荊州，是劉備最信任的人。張飛、趙云等人各有重任。
只有徐庶，似乎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角色。
劉備對他還是很客氣，但那種客氣中帶著疏遠。關羽對他更是冷淡，雖然表面上還算禮貌，但言語中總是帶著些輕視。
"這個徐庶，當初也算是個人物，現在怎么這么沉默？"關羽有一次對張飛說。
"可能是知道自己比不上孔明吧。"張飛回答。
"也是。孔明那么厲害，他當然比不了。"
這些話傳到徐庶耳朵里，他只是笑笑，沒有說什么。
但徐庶心里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有多微妙。
表面上，他是劉備的重要謀士。實際上，他已經被邊緣化了。
諸葛亮對他表面客氣，但從來不和他商量重要事務。劉備對他禮遇有加，但也從來不詢問他的意見。
徐庶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遲早會成為一個徹底的閑人。
這時候，一個意外的消息改變了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