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分享的此帖是來自于清代時期一書法家張照的臨習米芾行書作品,此作臨的是米芾的行書卷《曹植元會詩》,乾隆看過張照此臨本之后,那可是贊不絕口呀,他還在此卷其合題字時稱贊。
他是這么說的,宮里頭藏有張照臨的這幅字,幅面很大,我早前就讓人裝裱成冊了。關鍵是,張照這幅字是在真跡還沒入宮時就臨好的,字寫得比原作還要好呢。說白了,乾隆爺覺得張照這臨摹本,比所謂的"真跡"還要出色。(內府有張照臨此書大幀。向命裝潢成冊。乃是卷未入石渠以前所臨。字體較此展大。其精神筆力。如墨瀋未干者。轉覺青勝于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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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故事得從乾隆二年冬天說起。張照有位好友叫野石,有次聊天時提起,他在市面上看中了一幅米芾寫的《秋夜詩》大字卷,眼看就要到手,結果還是失之交臂,心里別提多懊悔了。張照一聽,便設法花六十千錢把這幅字買了下來。不巧的是,那會兒野石正好外放到濟南當知府去了,人不在京城。張照便親手臨摹了一幅,托人帶去濟南,算是慰藉老友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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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乾隆五年,這幅米芾真跡被送進皇宮,成了內府的藏品,從此民間流傳的就只剩下張照那幅摹本。又過了兩年,乾隆七年,野石進京覲見,特意帶了一幅新入手的米芾《曹植元會詩》卷給張照看。張觀照后評價極高,覺得能跟之前那幅《秋夜詩》不相上下,只是略帶惋惜地指出,卷中有幾個字有損壞,是后人描補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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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實則暗含玄機。張照其實已經察覺到這幅字有問題,只是礙于朋友面子,不便直說它是后人鉤摹填墨的贗品,只能在跋語里留下一點線索,讓明眼人去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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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于原作米芾的真跡,大伙對它的評價卻都是以偽作點評,就連當年的大書法家、鑒寶專家張照,還有乾隆爺本人,都在這幅卷軸上留了"點評"。不過人家說話比較含蓄,張照的原話是"微惜損數字,為后人描補耳"——翻譯過來就是:可惜啊,有幾個字損壞了,被后人修補過。言外之意,這修補的手腳,可不光是補字那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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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爺更是認認真真題了兩次跋。第二次他專門提到了張照的臨摹本,兩相對比后,心里更有底了,直接寫下:"益信是卷出鉤摹之手。前識所評不虛也。"
這話啥意思呢?說白了,乾隆爺越看越覺得:這玩意兒就是照著真跡勾描復制出來的!之前那些專家的評價,還真沒說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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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乾隆帝發現米芾原卷其實是贗品后,他對張照臨本的喜愛反而更深了。他把這臨本掛在墻上,天天觀摩欣賞,夸它“筆力雄健、神采飛揚,真把米芾的精髓學到了”。在另一段題字里更是說,張照的字“精神頭兒足,墨跡都好像沒干透似的”,那種鮮活勁兒反而超過了原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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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這種“臨本勝過真跡”的情況,原因有三:首先,張照把原卷大概六厘米的字放大了來寫,字形更舒展,筆力也更顯雄壯;其次,他臨摹時去掉了原作為修補而描描補補的僵硬感,融入了自己對米芾書法的理解,倒讓乾隆看到了心目中那種“恣意縱橫”的米字真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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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就是,張照本人的書法本就帶著米芾那種雄健之氣,他不是死板地照抄,而是用自己的筆法重新演繹了一遍,既學得像又有自己的風格。清代秦祖永在《桐陰論畫》里曾說張照的字“有米芾的雄健,但難免帶點柔媚”,可這件作品卻寫出了剛健的骨力,算得上他行書的扛鼎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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