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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打不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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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男怕入錯行,并不是說性格不適合做某一行,而是說入行以后,遇到瓶頸或者困難的時候能有什么人,多少人能幫助你。天津的侯正東,有膽有識,有勇有謀,三十五六歲,在江湖大哥的眼中就是個小孩,但是為義氣,做事非常透徹,是一個天生吃江湖這碗飯的人。

      這一天,侯正東正坐在正東典當行里,最好的朋友,也是發小,董銘過來了。董銘不是混社會的,而是一個生意人,算是商二代。兩人打了招呼后,董銘說:“東哥,方便嗎?我想求你幫我個忙呢。你要是方便的話,隨便你開價。說實話,這事我他媽都忍五六年了,一直也沒有機會跟你說。”

      侯正東一聽,“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早些年,董銘跟隨父母去山西朔州做生意。由于生意上的沖突,董銘家的買賣被當地一個姓于的派人砸了,父親的腿被姓于的手下兄弟孔三打折了,到現在走路還腿一瘸一拐的。姓于的勢力大,什么說法也沒給。董銘說:“東哥,我一直想報這個仇,但是一直沒有機會。

      我知道他現在準備在廊坊開個煤廠。你方不方便......”

      正東問:“你想怎么樣?”

      董銘說:“我想讓你替我報仇,替我揍他,讓他嘗嘗被欺負的滋味是什么。你要是方便,我給你一百萬,你幫我把仇報了?!?/p>

      “這個孔三是干什么的?”

      “東哥,他是給老于家護礦的?!?/p>

      “哦,他來廊坊做什么?開煤場?。俊?/p>

      “東哥,我聽說后天孔三送煤到廊坊的煤場?!?/p>

      “哦,我陪你去。我們先打他,然后把車和煤搶過來賣了,就當是給你家老爺子賠償了。至于你說的一百萬,我一分不要。銘啊,我倆從小玩到大,你有事找到我了,我義不容辭。你家老爺子待我跟親兒子一樣,我怎么能跟你要錢呢?錢,我一分不會要。我陪你去就是了?!?/p>

      董銘知道侯正東的性格,兩人一拍即合。侯正東做事雷厲風行,帶著三十來個兄弟提前趕到廊坊。

      孔三從朔州出發,董銘這邊也得到了消息。算好了時間,侯正東帶著三十來人,十來把五連發,來到了通往煤場的必經之路。道路兩側各停了四輛車,每輛車上一部對講機。開始蹲守孔三了。

      早上五點左右,十七八輛拉煤的車過來了。侯正東拿起對講機,“老二,車過來了。都沒睡吧?”

      “東哥,都沒睡覺??吹杰囘^來了?!?/p>

      侯正東說:“我們要是硬攔,肯定攔不住。你們四輛車先往前面走,到前面紅綠燈路口停下來,只要他們的車停下來等紅燈,你們的人立馬就圍過去,我從后邊圍過去?!?/p>

      “行。東哥,聽你的?!?/p>

      放下對講機,侯正東對董銘說:“看你東哥的?!?/p>

      “東哥,我就什么不說了。兄弟我他媽從小就老實,謝謝你了。”

      老二帶隊把車開向了紅綠燈路口。侯正東帶著四輛車,調轉車頭,跟在了拉煤車的后面。紅燈亮了,車停了下來,孔三在后排睡得迷迷糊糊的。司機一回頭,“三哥,三哥!”

      一米九多的孔三揉揉眼睛,“怎么的,到了嗎?”

      “馬上就到了。再有半小時就進市區了。你是不是給那邊打個電話呀?”

      “行。我打電話,一會兒找個早餐店,我們吃口飯再進去。要不然到了市里,這個時間點不好吃飯。慢慢開,不著急。”

      侯正東安排在前面的十五六個人下來了,后面別著五六把五連發,朝著拉煤的車圍了過來。司機一看,說:“三哥,這是干什么的?”

      孔三順著司機手指的方向看去,放下電話,從屁股下面把五連發抽了出來,“先別動,看看他們想干什么。”

      老二夾著小快樂東,手一指司機,“把車靠邊,告訴后面的邊,都靠邊下車,誰動打誰!”幾個兄弟把五連發抽了出來。侯正東的車也開了過來??兹豢?,自己的人比對面少很多,心里沒底了??兹龑λ緳C說:“你在車里坐著別動,車也別熄火,我下去問問?!?/p>

      孔三從副駕蹦了下來,侯正東也下車了??兹粩[手,“兄弟,我看歲數都不大。怎么了?是缺錢了,還是怎么差事了?廊坊當地我有不少朋友,臧天朔、老莊都是我的好哥們兒。你們是哪一伙的,跟誰玩呢?”

      侯正東來到跟前,問:“誰是孔三?”

      “我就是孔三。兄弟,你好?!笨兹斐鲇沂郑敫钫龞|握手。侯正東問:“你們押車的有多少人?”

      “我們押車的也不多,十多個。兄弟,怎么的了?差你什么事了?要是缺錢了,你說話。三哥的車里多了沒有,還有二十多萬現金。你要是要錢,我全給你,但是你得讓我煤車過去。兄弟,都是吃江湖這碗飯的,要是缺個三瓜兩棗的,你開口。再說了......”

      侯正東朝著孔三的腿上哐地一響子??兹龖暤沟?,一條腿沒了。有幾個押車的聽到聲音跑了下來。侯正東手一揮,“打他!”

      瞬間放倒了二三個。其他的都跑回車上去了。侯正東手一指,“都下車!誰他媽要是敢動,立即送上路?!?/p>

      十幾輛上所有的人都下來了。侯正東說:“押車的、護送的都給我滾蛋,司機留下。”押運員和護送的小子一聽,唰地一下全跑了,只剩下了司機。侯正東說:“你們聽著,我這邊有八輛車,我這幫兄弟手里全有響器。你們電話都交出來,跟著我們的車走,你聽沒聽明白?”

      為了防止個別司機有兩部電話,侯正東讓手下兄弟挨個搜了身,又在每輛車上安排了一個兄弟押車。

      侯正東來到孔三身邊,一腳踩在孔三的臉上。孔三的臉都變形了,說:“兄弟,我提個人,我是山西朔州老于家的?!?/p>

      侯正東說:“為什么打你、搶你,心中沒數嗎?回去好好想一想,早年欺負過什么人。俏麗娃!不要欺負老實人!欺負老實人有罪!今天我把你腿掐了,也讓你知道挨打、受欺負是什么樣的滋味。今天掐你一條腿是讓你長個記性。這事就過去了。這些車和煤我帶走了,當作對我們的賠償?!?/p>

      侯正東一揮手,“走!”。侯正東親自帶著煤車往天津去了。

      侯正東等人一走,跑掉那幫押運員又回來了,把已經昏迷的孔三送去了醫院。

      侯正東把車帶到天津,找到一個煤場,把煤賣了。一共賣了二百多萬。董銘說:“東哥,這錢全給你,我一分不要?!?/p>

      侯正東說:“這錢我也不要......”

      “東哥,你這已經幫了我很大的忙。按理來說,你幫我報了仇,我該給你拿錢。賣煤的錢,我高低我一分不能要。你留著吧。”董銘把存折塞進了侯正東的兜里。

      侯正東去了典當行。報了仇的董銘也興高采烈地回了家。當天下午五點多,孔老三在醫院醒過來之后把電話打給老于。

      老于,全名于海鵬。是朔州專門開煤礦的一個大家族,光煤礦就有六七家。老于手下有三員大將,頭號大兄弟,姓藍,叫藍剛,有勇有謀,身手也不錯。另外兩個是杜宏和孔三。

      孔三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鵬哥。老于一聽,“十多輛車被搶了?”

      “鵬哥,這幫小子也不講理。我想我下去盤盤道......”

      老于說:“你不用跟我解釋。我沒罵你,也沒怨你,你就告訴我,是不是十多輛車全被搶了?”

      “全搶了?!?/p>

      “你們連手都沒還?”

      “這個......”

      老于問:“叫什么名字?”

      “我沒問出來。打完我之后,他沒提名,就跑了?!?/p>

      “行,我知道了啊。車呢?”

      “車一起帶走了?!?/p>

      “你別回來了。你等傷好以后,自己找個地方死去吧。我要你這個廢人有雞毛用啊?”老于掛了電話。頭號大兄弟說:“鵬哥,實在不行的話,我帶我這幫兄弟去一趟。錢是沒多少,但是我們的命不能丟啊。我去一趟,我他媽找找這幫小子。找到他們,我把他們的腿全掐折了?!?/p>

      老于說:“是誰都不知道,你怎么找呀?”

      “那鵬哥,你的意思是?”

      老于說:“你把人備上,把杜宏也叫來。我跟你們過去?!?/p>

      當天下午,老于帶著手下兩個大兄弟以及看礦護礦的兄弟出發了。一輛賓利雅致和一輛勞斯萊斯在前,后面跟著二十輛凌志4700往廊坊來了。

      臧天朔和老莊兩個大哥到省道口迎接。于海鵬兒子辦生日宴時,臧天朔在老于家待了一個禮拜,陪喝酒,免費唱歌。老莊和老于握了握手。老莊說:“怎么的,煤車被人搶了?孔三被人打進醫院了?我上午去看的他,傷得挺重。知道是誰打的嗎?”

      “我還想問問你呢。在你的地盤,我的車被搶了把老三打成這樣,腿都掐沒了。你們要幫我打聽打聽啊?!?/p>

      臧天朔說:“我幫你問問。”老莊也說幫打聽。

      把海鵬接到酒店,酒和菜都備好了,一幫人邊吃邊聊。

      沒有不透風的墻。侯正東當時在現場放響子打人,押著十多輛車往天津去。侯正東把煤和車賣了,又不能把司機打鮮紅,更沒法把司機吃了。當天晚上就知道煤賣給了什么人。幾個人商定從買煤的老板身上倒查。老莊委托自己的朋友去打聽了。

      沒過一個小時,朋友回信了,說:“我問到了,一個姓董,叫董銘的小子,以前被孔三欺負過,他爸的一條腿就是孔三打瘸的。另一個小子是我們天津本地的,在保稅區開了一家典當才,姓侯,叫侯正東?!?/p>

      老莊一聽:“侯正東,多大歲數?”

      “歲數不大,一幫小孩兒,三十多歲?!?/p>

      “我俏特娃了。你說膽子多大了?他敢惹老于家,不扒他皮就怪了。你有沒有電話?你幫我要個電話。我現在就聯系他?!?/p>

      “那行。我把電話要來。”朋友掛了電話。

      朋友很快就要到了侯正東的電話。于海鵬用自己尾號六個8的電話打給了侯正東,“喂,你好啊,老弟,你叫侯正東是不是?”

      “你是誰呀?”

      “我呀,姓于,叫于海鵬。我們可能不認識,我比你大了十來歲,我今年都四十六七了。我是山西朔州人?!?/p>

      “打電話什么意思?有事?。俊?/p>

      老于說:“有個事,我得找你呀。老弟啊,我家的車和煤,一早上被你搶了。什么原因呢?方不方便跟大哥說說?有仇解仇,有事擺事。差錢就說差錢。但是你為什么搶,你得跟我說明白吧?大哥我不差這點錢。別說你搶這些車了,你就在后邊再加個零,我都不帶眨眼睛。但是你得跟大哥說清楚,你得讓我知道什么原因?!?/p>

      “沒有原因。我幫我哥們兒。你們得罪我哥們了。你底下的那個叫孔三的兄弟打過我兄弟。那我就掐他,我就搶你們的煤車給我兄弟出口氣?!?/p>

      “哦,你挺講義氣。這樣吧,你要是方便的話,來趟廊坊。要是不方便,或者你不來,我給天津的哥們打電話,我就得找你了。”

      侯正東問:“你找我什么意思?”

      于海鵬打電話給侯正東,讓他去廊坊談一談。老于說:“你最好是來一趟,我在廊坊,離得也近,一個小時的路程。你到我這,把事說清楚。哪怕車和煤送給你,都沒有鳥事。但是你得叫我心里舒服。你自己來或者跟你哥們來都行?!?/p>

      侯正東說:“你來天津找我來吧。我不會去的?!?/p>

      “那行吧?!迸镜匾宦?,于海鵬掛了電話。

      侯正東說:“艸,嚇唬我啊!”

      緊接著,侯正東的電話就響個不停了,全是沾社會的老總打過來的。每一個打電話過來的人,如果想掐侯正東,都是輕而易舉。統一的口吻是,你叫侯正東啊。知道我是誰嗎?然后就自報家門。俏麗娃,小bz,你趕緊去廊坊。打你不知道疼嗎?把你廢了舒服呀?趕緊去給人家跪下磕頭的。小bz,才混幾個社會?認識幾個人呢?

      侯正東懵逼了,直達冒冷汗。老二說:“東哥,這姓于的他媽也太厲害了。”

      “我就不信了,我就問問他能怎么的?!?/p>

      老二說:“東哥,你給四哥打個電話吧。不管怎么說,我們畢竟歲數小,有些事不是我們能想象的。就說這十幾個集團老板,隨便一個出手掐我們,我們在天津就待不下去了。人家黑白兩道都牛逼,錢多大啊!找找四哥,四哥畢竟是老痞子,也許認識呢?!?/p>

      一個外地的能找天津這么多大哥打電話,那得是什么關系?那得是多大的人脈?侯正東知道這已經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了。想到這,侯正東把電話打給了小利,“四哥。”

      “東子啊。”

      “四哥,我跟你說點事唄?”

      “說吧?!?/p>

      侯正東把事情從頭至尾說了一遍。聽完以后,小利說:“行?。⌒z,這事辦得有你四哥當年的風采啊,四哥給你豎大拇指。怎么的,誰找你了?找你麻煩了?”

      侯正東說:“有個姓于的,叫于海鵬,要難為我,讓我過去。天津這邊不少牛逼的人給我打電話了。這么說吧,別說十多個掐我一個了,隨便拿出一個掐我十個侯正東,都跟打兒女一樣?!?/p>

      “哦,沒有事,你不用鳥他。他約你在哪見面?”

      “在廊坊”

      小利說:“我帶你去。他們要打你了,還是要跟你定點啊?”

      “他什么也沒說?!?/p>

      小利說:“即使定點,你也不用怕。你四哥把人給你備著。正東,你把你兄弟帶上,四哥在北京給你找兄弟,我們大隊人馬直接去廊坊。有什么呢?四哥給你撐腰。我們的面子一定不能倒下,必須站上風頭。”

      “四哥,這事又得麻煩你了?!?/p>

      “你呀,跟我不用客氣,知道不?你馬上帶你的人往廊坊去。我打電話叫人,我們在廊坊見面。你就直接告訴他,你說去跟他見面,能怎么的?”

      “那行,四哥,我聽你的?!焙钫龞|掛了電話。

      小利本身就是老痞子,而且挺敢干。把電話打給了杜崽,小八戒、高奔頭,大象等人,集合了二百來人。小利沒好意思打給加代。

      五十來輛車浩浩蕩蕩朝著廊坊去了。頭車的后備箱里備了二十來把五連發。

      來到廊坊,小利和正東見了面。兩人一握手,正東大吃一驚。小利問:“四哥行吧?你以為你四哥是吹牛逼,是嚇派呀?加代才混幾年社會呀?你四哥都玩他媽快一輩子了。我都五十多歲了。十幾歲就開始混社會。加代能跟我比呀?你自己看看。二百人夠不夠?”

      “艸,四哥真牛逼!”

      “行了。你問問在哪兒見面?”

      “那我問問他?!焙钫龞|把電話打給了老于。

      老于一拉電話,“喂。你好,老弟,有人找你啦?”

      正東問:“我上哪去找你???”

      “你來廊坊了,是吧?那你來萬福樓酒店吧,我在這等你。你到門口看見我的車,給我打個電話,好吧?”

      “行?!?/p>

      四哥說:“你上我的車”侯正東和小利上了從鄒慶手里借來的勞斯萊斯,小利一揮手。“走!”

      五十來輛車來到了萬福樓酒店門口。

      小利從頭車下來,說:“正東,我跟你說,進去一句軟話不要說。腰板給我挺直達了。有你四哥在身邊呢,你不用怕。聽沒聽懂?”

      “聽懂了,四哥。”

      “走!”小利和侯正東帶著一百來人進入了酒店。小利大聲說道:“人在哪呢?姓于的,叫于海鵬的在哪兒,給我出來。”

      于海鵬一聽,“哦,帶不少人來呀?”

      藍剛說:“哥,我下去干他去?!?/p>

      “不用,我下去看看?!庇诤yi帶著七八十人下來了。小利看了看比自己年紀小的于海鵬,對正東說:“一會兒該說話就說話,不許服軟?!?/p>

      “知道?!?/p>

      老于說:“來不少人啊!哪一個叫侯正東?”

      “我叫侯正東。你找我呀?”

      “小孩歲數不大,說話倒挺狂。我找你沒有惡意。我要是想打你,我在天津就能收拾你。我都不用親自去,我打幾個電話就能把你收拾得服服貼貼。小孩年紀不大,說話分不清主次了。這樣吧......”

      小利一擺手,“怎么的?來,你跟我說。”

      老于一看,“你是誰呀?”

      “我是北京南城小利。南城我排老四,你不認識我呀?我他媽就明著告訴你,我不管你他媽姓于,還是姓驢,侯正東是我的弟弟。我聽說你要找他,我就跟來了。他是我弟弟,我是他大哥。他有任何事,我替他頂著。想打架,你告訴我。別他媽玩用不著的,來嚇派那一套?!崩嫌趩枺骸罢l呀?”

      老莊說:“這還有點名,南城小利,有點名號?!?/p>

      一聽說小利有點名號,老于說:“藍剛,把樓上人叫下來。老莊,你把你的人也調過來?!彼{剛和老莊去樓上了。

      老于一擺手,“來吧,這邊請坐吧,我們談談談?!?/p>

      小利說:“不用過去,就在這說吧,什么意思?”

      老于說:“你要非得問什么意思,那行了。你們搶我的煤,搶我的車這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你把我的兄弟孔老三給傷了,這事大了。那是我的左膀右臂,那是給我跑事的兄弟。你們把他腿掐掉了。你他媽說這事大不大?你說管事怎么辦?我也不難為你們,兩千萬!把兩千萬放到這里,這事就過去,就翻篇。車和煤我也不要了。錢拿不過來,今天可不行啊。我可不管你是南城,還是北城的,誰也跑不了?!?/p>

      小利說:“哎喲,俏麗娃,我活這么大歲數,頭一個敢跟我這么說話的。老七,你告訴他你是誰?!?/p>

      杜崽說:“哎,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不用知道?!?/p>

      “我得讓你知道,我是南城杜崽。俏麗娃,想打架就說話。”

      “我沒想跟你們打架,我要兩千萬。你看你們是給還是不給?!?/p>

      “俏麗娃 ,想打架就吱聲。”

      “誰想跟你們打架了?”

      杜宏說:“他給不起。大哥,你沒看他不往這上面說嗎?明顯給不起!”

      小利說:“不管能不能給得起,就不給你,你能怎么樣?裝B就打你。兄弟,錢是一分不拿去給你們的。他搶了你們的車和煤,你就守著吧。要想打架,你就說話。我們是奔打架來的。你要說打架,我們陪你。你要說不打架,我們可要走了。我們來了,也談清楚了,這事就到此為止?!?/p>

      老于說:“那你們的意思說白了,就是我這邊的事,我就得受著?你們就這么就走了,也不給我解決?”

      小利說:“給你解決什么呢?你要想解決,也簡單,我們就打一架。你敢打嗎?”

      “你說吧,窮就是橫。行!”老于一回頭看到藍剛從樓梯走了過來。藍剛說:“大哥,我電話打過了?!崩锨f說他的人馬上就到了。此時,臧天朔往前一來,一擺手,“崽哥!”

      杜崽一看,“哎呀,天朔呀,你怎么在這呢?”

      “崽哥,我沒別的意思。我也聽半天了,剛才也沒好意思出來說兩句話。這事確實是你們的弟弟做的不對。我不是向著哪一方,我是有一說一。打架不至于,但是人家的兄弟打得夠嗆,也不為什么事,還把人家的車和煤搶了,不太好?!?/p>

      小利沒想到眼前的人是臧天朔,問:“你是干什么的?有你說話的地方?你要是想幫助他,就連你一起干。聽沒聽懂?老七,這是誰呀?”

      杜崽一擺手,“別別別,朋友。天朔,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與你無關,你先回去吧?!?/p>

      老莊子調來的二百多人已經在門口了。兄弟說:“四哥,門口來了好多人?!?/p>

      小利回頭看了一眼,說:“姓于的,你還是想打架,是吧?”

      于海鵬說:“哎呀,你們呀,我說真的,我收拾你們,我都覺著......剛子,把李子喊下來說兩句話吧?!笨粗±嫌谡f:“我真不愿意收拾你們,我都覺得太小了。你們都不值得我出一回手。你們是玩社會的,跟我不一樣。我打架的時候,你們都不知道什么叫打架。就你們他媽提了兩個五連發,提了兩把大片刀,就叫打架了?搶過礦嗎?參與過礦與礦之間的打仗嗎?我一點都瞧不上你們。所以說今天我自始至終沒罵你們,電話里我也沒跟你說要定點。你們非要來這么一出,那好吧。老莊,讓你的人把門口堵住,別讓他跑了?!?/p>

      老四一聽,“我俏麗娃,試試吧?!边青陱膽牙锇盐暹B發抽了出來,杜崽等二三十人也把五連發拽了出來。

      藍剛一擺手,“抄家伙!”

      二十來把微沖,二三十把十一連發舉了起來。藍剛說:“來試試!”

      杜崽一看,立馬懵逼了。小利也傻眼了。這伙人正是二管子那天晚上設卡看到上山搶礦的那伙人。

      廊坊的大公子從樓梯上走了下來,一擺手,“于哥,找我呀?”

      “你去說一聲,這幫小bz跟我叫囂?!?/p>

      大公子說:“藍哥,你們把家伙都收起來?!?/p>

      大公子往前一來,“你們干什么呀?你是不是杜崽?知道我是誰嗎?”

      杜崽伸出手,“哎,你好,兄弟!”

      大公子一擺手,“你不用跟我握手。于海鵬是我大哥,你們跟他作對,就是與我為敵。我一個電話,你們一個也走不掉。就憑你們手上拿著的東西,領頭的至少在里面待二十年?!?/p>

      一個個都傻眼了。大公子手一指小利,“你是領頭的?”

      侯正東說:“我是領頭的。”

      小利一擺手,“不用不用。我是領頭的。什么意思?你跟我說吧?!?/p>

      啪地給了小利一個大嘴巴,大公子說:“跟你說個鳥?!?/p>

      “不是......”小利瞪著大公子。藍剛微沖一下子頂在了小利的腦袋上。藍剛身后的兄弟也把手中的家伙舉了起來,“怎么的?想還手呀?”

      藍剛說:“你要干什么?你跟誰瞪眼呢?”

      小利說:“不就兩千萬嗎?我給你就是了,我給你錢行不?”

      “給錢,你他媽好好說話,聽沒聽明白!”

      小利說:“哥們,我給錢?!?/p>

      于海鵬一擺手,“別打他,叫他過來。”

      藍剛把小利拽到了老于跟前。

      藍剛把小利拽到了老于跟前。老于說:“哥們兒,我不想著跟你結仇,但是你們做事確實不太講究。你們不在理,平白無故......我也不跟你說了。你要給錢的話,那你把錢給我?!?/p>

      小利說:“我沒帶錢。”

      老于一聽,“俏麗娃!你玩我啊?藍剛......”

      小利趕緊一擺手,“不是,你別喊藍剛。我的意思是我沒帶現金。我給你寫個支票行嗎?我在云南有集團。不管大小,我也是一個玩房地產的老總,我給你寫個兩千萬的支票,行不?”

      “俏麗娃!你還能寫支票?那你寫個支票給我看看?!?/p>

      小利從懷里抽出一張支票,寫上了。拿到支票,老于說:“藍剛,拿去驗一下真假。如果是真的,放他走?!?/p>

      四十分鐘后,藍剛回來告訴老于是真的。老于一聽,“我艸,行。我拿到錢了,就不收拾你們了,你們這幫小孩子,給我長個記性。聽清楚了嗎?都滾吧。老莊,跟你的兄弟說一聲,閃開一條道,讓他們走吧?!?/p>

      小利已經靈魂出殼了。杜崽連續叫了兩聲四哥,小利才回過神來,“怎么了?”

      杜崽說:“走??!”

      “走吧?!毙±?、侯正東帶人灰溜溜地走了出來。藍剛等人也跟了出來,說道:“快走啊,磨蹭什么呢?”

      小利一回頭,“沒說不走啊。”

      “俏麗娃,再說一遍?!?/p>

      杜崽一擺手,“別別別,馬上走,馬上走。四哥,上車吧。”

      小利無精打采地上了車,說道:“老七,回去這事別往外傳?!?/p>

      “知道。不會說的,跟誰說呀?這事也不是他媽什么好事,能跟誰說?”小利同時也吩咐小八戒、高奔頭和大象他們幾個,回去之后別跟別人說。尤其別跟加代說。大家都答應了。

      小利帶著一幫人回到北京吃了一頓飯,侯正東也跟到了北京。杜崽開導說:“四哥,這沒什么丟人的。沒有辦法的事?!?/p>

      小利說:“大老遠去給人送錢去了。我的兩千萬啊,我他媽真的......行了,別提了。”

      此前侯正東在旁邊一直沒吱聲。聽到這句話,侯正東說:“四哥......”

      小利一擺手,“正東,與你無關。你別難過,別覺得心里難受?!?/p>

      “四哥,這個錢。我還給你。這兩千萬當我借你的。我回去想一切辦法,把這錢給你?!闭f話間,侯正東掏出了張存折,說:“四哥,這是賣車和賣煤的錢,一共四百萬,你先留著用。剩下的一千六百萬我回去再給你張羅?!?/p>

      小利一看,“我要你一個小孩什么錢呢?這錢就是你的。我告訴你,四哥云南的公司一年掙錢不要太多啊。我要你雞毛錢???不要?!?/p>

      實話實說,四哥挺大方。杜崽說:“四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以后會有機會的。有機會我們再找他?!碑斕焱砩铣酝觑埦蜕⒘?,四哥也知道,憑自己滅老于費勁,復仇的事也就暫時擱置了。

      一個禮拜過去了,于海鵬在廊坊的煤場正式開業了。臧天朔替老于邀請了北京的一批社會,一方面是捧場,二是介紹雙方認識,結交朋友。當天晚上,于海鵬請吃飯。臧天朔說:“鵬哥,有沒有興趣在北京搞一個煤場?”

      老于一聽,“想法絕對可以,但這行不好干啊。一是那邊開煤廠的多,二是也不是到哪都開的?!?/p>

      臧天朔說:“我給你介紹一個朋友,也是我的哥哥,人特別講究?!?/p>

      老于問:“叫什么名字?”

      “叫加代?!?/p>

      “這人我聽過,在北京有一號啊。”

      “鵬哥,正經八百有一號的,相當牛逼了。這么說吧,在北京,不管多大的流氓,遇到他都得給面子。年齡還不到,應該比你小個五六歲。人特別好啊,義薄云天?!?/p>

      老于一聽,“行啊,接觸接觸唄?!?/p>

      “你要說接觸接觸,明天我就安排你,我倆上北京找他去。正好你在廊坊還得待一段時間,我把周邊的社會人、哥們兒都給你介紹介紹,你認識認識?!?/p>

      “天朔,這事要辦成了,鵬哥感謝你。如果真要是在北京開了煤廠,有你三成干股。”

      “不要,你我之間......”

      老于一擺手,“必須的。一碼歸一碼?!碧焖泛屠嫌谖樟宋帐?,搭成了意向。

      當天晚上,臧天朔把電話打給了加代。“哥呀?!?/p>

      “哎,天朔,你好?!?/p>

      “哥,忙著?。俊?/p>

      “我還行,我約了幾個朋友,馬上去夜總會坐一會兒。”

      “我哥這一天的就是喝呀。我想明天帶我一個非常好的哥們兒上北京找你去。哥,你方便嗎?方便的話,中午一起吃個飯。這個哥們是山西朔州的,開煤礦的大哥,自己有十來家煤廠,牛逼去了。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錢。你接觸接觸吧,將來你到山西朔州,這不有個照應有個朋友啊。”

      加代一聽,“哦,多大歲數?”

      “比你大不了幾歲,比你大五六歲吧。大哥人也講究,可穩重了?!?/p>

      加代說:“你領他來,我安排,喝點兒,一起認識認識。”

      天朔接著說道:“還有個事,他想在北京開個煤場。代哥,要是方便的話......”

      “你把他領過來吧。真要是人不錯的話,能幫就幫一把。不沖別人,還得沖你天朔呢,對不對?你來了,哥肯定給面子?!?/p>

      “那行,哥,那我就明天上午到,中午吃飯,行嗎?”

      “好,中午我訂地方。”加代掛了電話。

      第一次跟人家接觸,加代也得找點朋友過來。一是避免人少的尷尬,二是彰顯自己的身份和社會地位。

      一個人的成功,不是自己說了算,而是別人的認可。不信的話,你可以請人吃飯,你看你能請來多少牛逼的人物。

      為了陪臧天朔帶來的朋友,加代第一個電話打給了鄒慶,“大慶啊?!?/p>

      “哎,哥,明天我請朋友吃飯,你過來啊?!?/p>

      “行?!编u慶答應了。

      隨后,加代把電話打給了小利。小利先是答應了,然后問道:“代弟,跟誰吃飯?”

      加代說:“我也不認識。說是一個挺牛逼的人,想跟我認識認識,看看有沒有合作的可能?!薄靶邪?,那我去。”小利也答應了。

      第三個電話,加代打給了五雷子。五雷子說:“我他媽今天晚上就趕過去。哥,放心吧,我一定到。”

      加代還叫了北京七八個做房地產的老板??偣布哟伊耸辶鶄€人,全是高端的,牛逼人物。加代安排王瑞訂好了全聚德最大的v i p包廂。上午十一點,加代先到了包廂,一幫老板也都陸續到了。這幫人敢跟加代交朋友。要是換了別人,這幫老板不敢結交,因為怕這幫社會人欺負他們。

      小利過來了,一進門,“代弟!”

      “哎,四哥!哎喲,正東,你怎么過來了?”

      侯正東說:“代哥,我一直沒走,在北京陪四哥待兩天,陪他喝點酒?!?/p>

      “哦,歡迎你,正東!”

      “哎,代哥,今天場面挺大啊,我看樓下全是勞斯萊斯?!?/p>

      加代一聽,“是嗎?我也沒注意?!?/p>

      “代哥,我看你的四個6和五個9全在樓下。而且我看這幫人全是大有錢的?!?.....

      很快,天朔、老莊、于海鵬、藍剛、杜宏以及廊坊的大公子六個人到了,隨行人員達到二十多人。

      六個人來到四樓,天朔先進了包廂,一擺手,“哥!”

      “天朔!”

      有不少老板也認識臧天朔,也打了招呼。五雷子扯著嗓門喊道,“天朔!”

      “哎喲,我艸,五哥。哎呀,四,四哥是吧?”臧天朔和五雷子打招呼的時候,看到了旁邊的小利。

      小利愣了一下,點了點頭。侯正東看了看,沒吱聲。天朔說:“代哥,人到了?!?/p>

      加代站起身,說:“我看看。”

      于海鵬一進包廂,小利的眼睛直了。于海鵬伸出手,“哎呀,呀呀,你好你好你好啊,北京的加代,了不得呀,如雷貫耳啊,兄弟?!?/p>

      “你好,幸會,幸會幸會?!奔哟屠嫌谖樟宋帐?,“鵬哥,請坐。邊吃邊聊!”

      加代把于海鵬請到了主賓位。天朔也圍著過來了。全部落座后,原先眼睛一直看向加代的藍剛和杜宏看到了小利,兩個人一下子愣住了。杜宏說:“藍剛,這......”

      藍剛一擺手,“大哥沒吱聲,我倆別說話。沒有事。他不敢怎么樣。”

      廊坊大公子李哥說:“沒事,看他能怎么的。畢竟天朔還在這呢。”

      加代和于海鵬開始聊天了。加代問:“來多長時間了?”

      “我在廊坊待他媽都快半個月了,在那邊末了個煤場。我看好你們那邊的門頭溝了,我想在那開個大煤場。天朔告訴我,說就得找你。如果不找你,在北京辦事相當難了。只要找到你,一路綠燈,一馬平川?!?/p>

      “天朔過獎了。天朔,你是捧代哥???”

      “哥,誰不知道你在北京什么派頭,什么陣仗?我就跟我鵬哥說一句話,我說你到北京就找我代哥,其他人都不行。代哥,你倆通過我這個橋梁好好處。今天我是配角的,你們倆是重要人物,你們倆隨便喝。我們作陪,大家說是不是?五哥?”

      五雷子說:“行行行,隨便啊?!?/p>

      加代開始介紹人物了,“那位是唐山的五雷子。”

      “哎呀,大四頭的弟弟,是不是?”

      “是我。認識啊?”

      老于說:“認識,聽說過。五雷子兄弟沒毛病,厲害,有能耐。”

      加代接著介紹,“這個是朝陽的好哥們,鄒慶?!?/p>

      “這個我也聽過。”

      鄒慶點點頭?!鞍ィ愫茫愫??!?/p>

      輪到小利了。加代說:“這是我最尊重的哥哥,南城的小利師哥,是我的前輩。以前在北京是帶著我玩的人。”

      老于一看,說:“你好。我得叫你聲四哥呀,挺巧啊。”

      小利說:“太巧了,巧得不能再巧了。今天我代弟找你吃飯,我什么話也不能說。一會兒該喝酒喝酒吧。代弟啊,沒事,接著往下介紹吧?!?/p>

      加代一看,“怎么了?兩人是有矛盾呢,還是怎么的了?天朔,你知道嗎?鵬哥,怎么回事?!?/p>

      于海鵬擺了擺手,說:“沒事沒事,過去的事了。我跟這哥們之間可能是......四哥,我倆有事嗎?”

      小利說:“要說有也有,要說沒有也沒有。沒事,不著急,以后有的是機會?!?/p>

      于海鵬呵呵一笑,點點頭?!靶行行行?,以后會有機會的。代弟啊,我來的也挺匆忙的,也沒給你準備什么。天朔,你把我的東西拿過來?!?/p>

      天朔把一個小包拿了過來,打開一看,整整齊齊地碼了五十條小黃魚。加代一看,“鵬哥,你客氣了?!?/p>

      “兄弟,一點心意。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么。第一次見面,我不能空手,我誠心想跟兄弟交個哥們兒?!?/p>

      加代一擺手,“天朔,這東西先別往我面前推。”

      “不是,哥......”

      “不著急?!奔哟辛艘宦?,四哥。

      “哎,代弟?!毙±饝?。

      加代說:“這屋里也沒有外人,有什么事就說唄,沒什么不能說的。都是自己家兄弟,你也能看得出來,鵬哥人也挺好的。說說唄。這要是不說的話,大家在這酒喝著也難受。心里要是有事,聊天也不開心。你就說說唄?!?/p>

      當兩個有矛盾的哥們坐在一張桌上,你是裝作不知道,還是把矛盾化解掉?要想化解,又在什么時間以什么樣的方式化解比較合適?

      臧天朔說:“我不知道四哥跟代哥的關系。四哥,那事就過去了,拉倒唄?!?/p>

      加代叫了一聲,天朔。

      臧天朔一回頭,“哎,代哥?!?/p>

      加代說:“這里沒有你什么事。我們先聽一聽,你先坐著歇一會兒。”

      “哦,行?!碧焖反饝?。

      加代說:“四哥,說吧。正好酒還沒開喝呢。等一會兒的酒要喝上了,就不好說了。怎么了?說說唄。正東,四哥不好意思說,你不得說嗎?”

      “我......”沒等侯正東說話,小利一擺手,“代弟,咱哥們之間沒別的,兄弟要相互捧。四哥沒有其他話,代弟,你讓我去死,我都可以做到。這場合不適合說話,我也知道你打心眼里跟你四哥好,四哥對你也一樣。今天不說那事,該喝酒就喝酒,該談事就談事,你跟于海鵬喝酒,談買賣,我希望你們多發財,多掙錢。四哥的事不算個事,就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來,喝酒。四哥心里也沒有不愉快。馬三??!”

      “哎,四哥?!瘪R三答應道。

      小利說:“讓服務員上菜。我一會兒先提一杯,把氛圍帶一帶?!?/p>

      于海鵬一聽,“那個叫什么四哥的,這樣吧,還是那句話,都是男子漢,我希望做事......”

      加代一轉身,“鵬哥!”

      “哎,代弟?!?/p>

      加代說:“我再說一下,四哥是我特別好的哥們。好到什么程度呢?那就像我親哥一樣了。所以說酒不著急喝,飯不著急吃。沒有人餓吧?如果餓的話,稍微忍一會。既然你們大老遠來了,不管是求我加代也好,讓我加代做什么事也罷,我們把話講清楚。把話放在肚子里,將來也是問題。大家都別著急。馬三,告訴服務員菜不著急上。四哥,你話不說出來,開不了飯。我要是不吃,誰也不許吃。說,怎么了?”

      簡單的幾句話,卻體現了加代的威武與霸氣。小利說:“代弟,我跟那哥們兒有點誤會。沒事,今天話說開就行了。前兩天正東和他發生一點口角,我讓廊坊找他去了。天朔不是跟他好嗎?我們也不好說別的,再加上這兄弟挺倒帶的,確實挺牛逼的。叫了好幾百人把我們圍在酒店里了。跟我要了一點錢,我給了。這事已經過去了。人家沒說別的,我們也不說了,過去就過去吧?!?/p>

      加代一聽,問:“要了多少錢?”

      小利說:“沒多少錢?!?/p>

      加代說:“沒多少錢,得有個數字吧?”

      “兩千萬?!?/p>

      廊坊的大公子李哥一擺手,“我說,那個加代是吧?”

      加代一看,“你是誰?”

      李哥一聽,“問我?剛才不介紹過了嗎?”

      “我沒記住啊。你叫我什么?”

      “我叫你加代啊?!?/p>

      臧天朔一聽,“別別別!李哥,叫代哥,他比你大一點?!?/p>

      “呵呵,我沒有叫別人哥的習慣?!?/p>

      加代說:“那你的話等一會兒再說吧。你說我也不樂意聽?!?/p>

      “不是。加代啊,我把話說清楚行吧?”

      加代看了看李哥,問:“什么話?”

      李哥說:“我鵬哥過來,你看拿著東西過來的,挺誠心的,是找你來辦事的。你這酒也不讓喝,飯也不讓吃,干什么呢?鵬哥不好意思說,我是鵬哥的朋友,我好意思說。這邊都說事都過去了。你怎么還翻來覆去問,干什么呢?你難為我鵬哥???”

      于海鵬說:“李子,沒你的事?!?/p>

      李哥說:“不是,不是有沒有我的事。話不得說明白嗎?我們大老遠來的,給他準備了這么多小黃魚。再說了,我們求他的事,他不一定能辦成。我這人有一說一。即使他把事辦成了,能值五十條小黃魚的錢嗎?辦這事需要花多少錢呢?找別人不也一樣辦嗎?”

      “你話多了。”轉身看向加代,于海鵬說:“兄弟......”

      加代看著李哥說:“我求你們來的嗎?”

      “沒沒沒,兄弟,他這說話......”于海鵬說道。

      加代一擺手,“不是,你等會兒。我問你話呢,我求你來的?”

      李哥說:“是我鵬哥非要來,我是跟著來的。你以為我喜歡來呀?”

      加代一聽,說:“小bz,我就因為你這一句話,我叫你出不了這屋,你信不?你跟誰這么說話呢?”

      李哥輕蔑地說:“行,我不跟你們犟,你們談吧。可能也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

      加代說:“俏麗娃,你就什么身份,打你能怎么的?”

      李哥看著加代。加代說:“怎么的,你不高興啊?俏麗娃,你再次說一句話,就打你?!?/p>

      于海鵬一擺手,說:“行了行了行了,李子,你把嘴巴閉上。代弟,我們喝酒?!?/p>

      “喝什么酒???鵬哥,話說完了嗎?這樣吧,鵬哥,我加代這人認死理。十路口,我加代會拐彎。我是沒有多少錢,我也沒掙多少錢,我也不提我有多少朋友。誰跟我好,哪個遠哪個近,我能分得清。你不是來找我辦事嗎?你把四哥的錢還回來。小黃魚你拿回去,我也不要。你把兩千萬給我四哥,我也不要你給我四哥道歉,我陪你們倆一人干一瓶白酒,就此翻篇,這也才叫翻篇。要不這事過不去,你想求我辦的事,我也不給你辦。我把說話說在前面,你不要認為我說得太絕。我要是不讓你辦這事,你找任何人也辦不成。我在北京說話還有點力度,黑白兩道隨便。”

      加代說:“我四哥今天進來的時候樂呵呵的。自從你們進來后,他一直心里不舒服,我看了都覺得心里不舒服。我不管任何人。要是按我說的做,這事就這么辦。要是不按我說的做,今天這頓酒就不用喝了,事也不用談了?!?/p>

      小利一聽,“代弟......”

      “四哥,我們什么關系?你跟我說什么?你坐你的?!?/p>

      臧天朔說:“代哥,鵬哥......”

      加代一擺手,“什么鵬哥?”

      “這個......”

      加代大聲問道:“我是你什么哥?”臧天朔笑了笑,不再吱聲。

      加代說:“鵬哥,還能不能談?”

      “兄弟......”

      加代說:“我就問你一句話,這事能不能辦?鵬哥,要能辦,加代交你這個哥們。交了哥們兒,說明沒仇了。要是有仇,怎么交朋友呢?鵬哥,我也不怕把話說清楚。四哥為什么跟我好?因為我能做得出來。我為哥們確實能做得到。反過來,如果我們成為朋友,將來要是有人說你于海鵬一句不好,我也能罵他。把我惹急了,我能打他。因為你是我朋友,我也得維護你。你就告訴我錢能不能退?”

      “兄弟,這事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我不用知道那么多。這錢你給不給?”

      “那我大老遠來的,我......”

      藍剛站起身,“代哥是吧?我大哥不一定非得求你,我們自己有十來家煤礦。論打和兄弟,我們不比你差,對吧?甚至可能比你還要厲害一點。再一個,我們......”

      丁健把五連發抽了出來,一下頂在了藍剛的腦袋上。丁健說:“再說一句,我現在就打死你?!倍藕陜壤锟戳硕〗∫谎?,孟軍的五連發頂在了杜宏的腦袋上。

      于海鵬一擺手,“拉倒拉倒拉倒。兄弟,不至于這么樣吧?”

      加代說:“不至于。丁健,把家伙放下?!倍〗]動。加代又說了一遍,丁健和孟軍把五連發拽了下來。加代手里拿著電話,說:“鵬哥,你等一下,我打個電話?!?/p>

      “哦。”

      電話一接通,加代說:“老柴啊,你帶著你的管子大隊來全聚德門口,把門口圍上?!?.....加代又把電話打給了李正光、二胡、鬼螃蟹、虎子等人。放下電話后,加代說:“鵬哥,接著說?!?/p>

      于海鵬一看,從懷里掏出一張支票,說:“兩千萬。四哥,這支票我還給你。兄弟,我錢給他了。”

      加代一伸手,“握個手吧?!?/p>

      于海鵬說:“手就別握了。事我不辦了,煤場我也不開了。兄弟,很高興在北京和你見一面。事上見吧?!?/p>

      加代說:“我等著你。”

      “行,你們慢慢吃慢喝喝。我們就先告辭了?!闭f完,于海鵬站起身包廂門口走了。

      加代喊道:“鵬哥。”

      于海鵬一回頭,“哎,兄弟,你說。”

      “呃,怎么個事上見呢?是你找我,還是我找你呀?”

      “都行。今天就不聊這個了,這么多哥們在呢,你們喝酒吧。我們明天,或者今天下午,等你吃完飯了,電話里說。行不行,加代?”

      “那就明天我找你吧。我不用你找我?!?/p>

      于海鵬一聽,說:“好啊,好好好,加代,那我等你。就這樣,各位告辭了。”于海鵬走出了包廂。

      包廂里,臧天朔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加代說:“你送送你鵬哥。”

      “不是,代哥,我,我得......”

      加代一擺手,“行了,你不用跟我解釋。解釋什么呢?我能挑你嗎?你也是好心。去吧。一起來的,一起走吧。改天我們單獨喝,單獨聊??烊グ桑绮惶裟??!?/p>

      臧天朔追悔莫及地說道:“代哥,我事辦差了,我他媽不說了?!鞭D身臧天朔朝著于海鵬追了過去。

      到了一樓大廳,臧天朔追上了于海鵬,“鵬哥?!?/p>

      于海鵬一回頭,“沒事。天朔,你告訴你代哥,你今天就別跟他說了,明天......”

      沒等老于把話說完,藍剛拍了一下于海鵬的手,說:“鵬哥,你回頭看看?!?/p>

      于海鵬一看,門外面全是人。杜宏說:“哥,出不去了。”

      李公子說:“這得有二百人吧?”

      藍剛說:“最少五百人。二百人才多少一點呀。這加代是他媽厲害啊?!?/p>

      杜宏說:“真不一般 ,小看他了。幾個電話叫了這么多人。”

      李正光往大廳一進,“哎喲,天朔啊。我哥呢?”

      “哎,光哥,代哥在樓上?!?/p>

      “哦,我上去看看。干嗎?你送朋友走呀?”

      “嗯,我送鵬哥走?!?/p>

      李正光一聽,“誰?你是鵬哥呀?!?/p>

      “嗯,你是誰?’

      李正光說:“我代哥要打的就是你吧?你叫于海鵬?”

      “你是誰呀?”

      “俏麗娃!我打死你你就知道是誰了。”說話間,李正光從后腰把短把子掏了出來。臧天朔趕緊攔住,“光哥光哥......”

      “聽著,我是哈爾濱李正光,就你們幾個還過來裝B了?來試試?!?/p>

      藍剛不服氣地看著李正光。高澤健五連發一下杵在了藍剛的鼻梁上,說:“你斜眼看你爹呀?”門外爭先恐后擠了進來。臧天朔一看,尥蹶子往樓上跑,把包廂門一推開,“代哥,你快下去看看去吧。”

      加代問:“怎么了?”

      天朔說:“來了好多人。把鵬哥他們圍上,出不了門了。不管怎么說......”

      “行行,我下去,我下去?!奔哟痪o不慢地往樓下來了。

      來到樓下,加代說:“你們干什么呢?都給我閃開,都閃開。不用這樣?!?/p>

      李正樂等人出去了。加代一擺手,“都往后撤,都往后撤!”

      加代真是讓人生氣。加代說:“鵬哥,你走慢了。剛才你出門的時候,我還想告訴你,讓你快點走呢。你走慢了吧,這幫人一到,你就不好出去了。”

      “兄弟啊,我長記性了,我的心里也有數了。你看現在我能不能走?”

      加代說:“這回能走,但是我得送你們出去。我要不送你們出去,你們還是走不了?!?/p>

      “兄弟,了不起,了不起,了不起。那就麻煩兄弟了。”

      李公子在后邊頭昂昂的。加代回手就是一個大嘴巴,說:“有情緒???打我四哥過癮嗎?”

      “沒情緒?!?/p>

      加代說:“沒情緒就行。真沒情緒???”

      “沒情緒。”

      加代又給了一個大嘴巴,問:“這回呢?有沒有情緒?”

      “沒有?!?/p>

      加代哈哈大笑,“鵬哥,走吧,我送你們出去。”

      于海鵬咬著牙,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走!”

      加代來到門口,一擺手,“都閃開!弟兄們,讓開一條道!都別打啊。不許攆他們。要打,明天再打,今天不許打。走吧?!?/p>

      “謝謝兄弟,電話說?!?/p>

      “電話說?!?/p>

      于海鵬等人上了車,走了。

      樓下那幫人也下來了。小利剛想跟加代說話,加代一擺手,“什么都不要說,我應該的。你先回家,明天我找你?!?/p>

      “哎?!秉c了點頭。小利帶著侯正東走了。

      幾個老板圍了過來,說:“代弟,我聽這意思,是不是要打架呀?”

      加代笑了笑說:“不一定?!?/p>

      “你要打架,你說話啊。”

      “說什么呀?”

      “我們雖然沒有人能打架,但是我們有錢。你要是干架,你就吱聲,我們給你出錢?!?/p>

      加代笑笑說:“行,需要的話,我就找你們?!?/p>

      “那行,那我們就回去了?!?/p>

      加代挨個握手,把一幫老板送走了。一張麻臉的五雷子過來了,說道:“艸,有幾個錢呢?”

      加代一回頭,說:“你又不樂意聽了。”

      “我......哥,知道我為什么跟你好?”

      “為什么呀?”

      “哥,你維系朋友這一塊,你是第一。哎,我剛才下樓的時候在想,如果我遇到這種事,你會不會管我?”

      “那你說呢?”

      五雷子說:“我覺得你太會管了。老五對你也是真好?!?/p>

      “那還說什么了?!?/p>

      五雷子說:“你有事我也真幫你。你說吧,用多少錢?”

      加代問:“你要干什么呀?”

      五雷子說:“你就說要多少錢吧。我能看出這鳥人肯定不差錢,你說要多少錢吧。”

      “不用。老五,回頭再說?!?/p>

      五雷子說:“我不走了啊。我陪著你。這兩天你去哪我跟到哪?!?/p>

      “行?!甭犃宋謇鬃拥脑?,加代心里感覺很溫暖。

      五雷子來到一邊撥通了電話,“哥,我是老五?!?/p>

      “老五啊,怎么了?”

      “哥,我跟你說一件事。今天把我感動壞了。我代哥的為人啊,為哥們絕對講究......”五雷子把飯局上的事,以及自己的理解告訴了大四頭。大四頭一聽,“你是要幫他還是怎么的?他說要你幫了?”

      五雷子說:“他倒是沒說要我幫他,但是我說我不走了,我就陪著他。哥,我這邊要是用錢的話,你不得給我嗎?”

      “老五,你代哥的為人我還不知道嗎?要是用錢,多了沒有,如果二三個,你直接給賬務打電話,不用告訴我了。”

      五雷子說:“那要是不夠呢?要是要四五個呢?”

      “那也行。幫他也不是幫別人。”

      “行,那好嘞?!蔽謇鬃訏炝穗娫挘晦D過頭,麻臉差點撞到螃蟹的臉。五雷子嚇了一跳,“干什么?”

      鬼螃蟹問:“你跟你哥通電話呀?”

      “嗯。”

      “四五個,單位是萬嗎?”

      “不是,是億?!?/p>

      鬼螃蟹一聽,“這話他媽還讓人活嗎?我他媽呼吸困難了?!?/p>

      加代讓外面的小弟都散了,帶著一幫大哥上樓了,準備邊吃邊聊。往樓上走的時候,加代把電話打給了李滿林?!皾M林啊?!?/p>

      “哎,哥?!?/p>

      加代說:“明天到太原找你啊?!?/p>

      “干什么呀?有事啊?”

      加代說:“明天去朔州辦點事?!?/p>

      李滿林一聽,“去朔州?你一天凈扯淡,干什么呀、”

      加代說:“你感覺四哥那人怎么樣?”

      “那人行?。 ?/p>

      “那我把這事跟你說說?!奔哟研±氖赂顫M林說了一遍。

      李滿林一聽,“那得打他呀,必須打他!叫什么名字?不行的話,我去找他,你就別來了。”

      “姓于,叫于海鵬。”

      “朔州老于家呀?”

      “怎么的?認識???”

      李滿林說:“哥,那是一塊鋼板啊。根本弄不了的。哥,你身邊有人嗎?”

      “你等一會兒?!奔哟屢粠蜕鐣蟾邕M了包廂,自己一個人留在了走廊里?!皾M林,你說吧?!?/p>

      五雷子鬼鬼祟祟湊上來聽著。電話里,李滿林說:“哥呀,老于家在朔州太狠了,跟鋼板一樣,誰也動不了他,手底下十多個煤礦。他不是普通的煤老板。于海鵬年輕的時候也好干,特別能打。現在歲數大了,穩重了,以前他在朔州號稱第一,你知道吧?大同紅人葉濤去朔州跟他裝B,被他帶了三百來人攆著打,一直攆到大同,后來葉濤都不敢去朔州了?!?/p>

      加代一聽,“有十多家煤礦?”

      “哎呦,我艸,哥,那都能嚇死人,煤礦山上全是這幫兄弟。哥,我不怕你笑話,我火槍隊里邊有六七個是從他山上下來,到我這來的?!?/p>

      “哦,那你怕他?”

      “李滿林說:“我怕個雞毛。雖然我肯定打不過他,但是我不存在怕他。”

      “行,那我知道了。”加代說道。

      五雷子想了一個好辦法,但是加代已經把面子擺這么足了,再那么干,感覺太丟人了。

      李滿林也想出了一個辦法,對加代說:“不是,你該來還得來呀。不行的話,我找侯軍唄。我估計侯軍治他是小菜一碟?!?/p>

      “行,我這邊再考慮考慮?!睊炝穗娫?,加代自言自語地說道:“俏麗娃!”

      “你罵誰呢?”

      加代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五雷子,問:“你干什么呀?不是讓你進包廂嗎?”

      五雷子拿起電話,說:“你別管了?!?/p>

      “不是,五雷子,不用你?!?/p>

      “什么不用我呀?我聽懂了,不就是有十多個煤礦嗎?山上那幫人敢干護礦看礦的。我跟我哥說唄,我叫我哥出錢干拿錢砸。再不行的話,就策反他?!?/p>

      加代說:“策反雞毛。”

      “哥,我就不信了,這世界上還有拿錢都辦不了的事?哎,要不你看五兄弟的,我就拿出一個億,我就在他那礦山上雇人,一人一百萬。我說你們誰能把你們大哥干掉,上我這領一千萬,我就不信拿錢還雇不到人了。”

      加代說:“一會兒再說。實在沒辦法了,再用你的辦法。”

      “反正我的辦法放在這里。你這邊要是......”

      “行行行,我考慮考慮。”

      加代做事還是挺穩重的,而且是有里有面子。加代把電話打給了姜維早,“維早啊?!?/p>

      “哎呀,我的媽呀,代哥,你好?!?/p>

      “別別別,你比我大。”

      維早說:“差不多,差不多。”

      “跟你說件事?!?/p>

      “你說?!?/p>

      “山西朔州有個于海鵬,你認識嗎?”

      姜維早一聽,“哦,這人我知道?!?/p>

      “你跟他認識?”

      “不太熟,”

      “這人在朔州怎么樣?”

      姜維早說:“厲害。有兩下子?!?/p>

      加代問:“你跟他倆有沒有什么交集?”

      “沒有。他跟我不是一個段位的。代哥,我真不是吹牛逼,他跟我不是一個段位。他們干的什么礦,我干的什么礦?他能跟我比嗎?”

      加代又問:“假如說他遇到你,他頭昏不?”

      “他倒不至于頭昏,但是他跟我肯定不是一個段位的,我都不屌他。上次他要找我吃飯,我都沒去,通過朋友想跟我倆見一面,我都不理他。他才有多少點錢啊?!?/p>

      “維早,如果我要治他,有什么辦法?”

      維早說:“那能有什么辦法呢?要么找人收拾他,要么就打他。你要打他,我給你出人。但是哥,我不建議你打?!?/p>

      “為什么?”

      維早說:“你看我是搞礦的,他也是搞礦的,只不過他是搞煤礦的。哥,我不是說我們怎么樣啊。我們都會打架,但是我們,尤其是我,不像他們那么常年打架。說實話,他們那幫人挺敢下手的。打,也許能打過他,但是打服很難,結果損失都得挺高。雖不能說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最起碼得自傷五百。哥,你把賬算清楚,打不打你來定。你要說打,我就幫你。你要說不打,我們再用不打的方法治他?!?/p>

      “還有什么方法?”

      維早說:“哥,完全可以用白道捏他。說句不好聽點的話,他這種人唯利是圖。有價值的人,他怎么交都行。沒有價值,他不會搭理你。特別現實。”

      “還有什么辦法?”

      維早說:“還是就是從他礦上雇人收拾他。”

      加代一聽,說:“你說的這一辦法,五雷子剛跟我說過?!?/p>

      “哦,五雷子在你身邊啊。”

      “嗯?!?/p>

      “五雷子行啊,五雷子有錢,直接拿錢砸就是了?!?/p>

      “我覺得這個辦法......”加代欲言又止。

      維早說:“還有一個辦法?!?/p>

      “什么辦法?”

      “但是這辦法有點陰損。”

      加代一聽,問:“什么意思?”

      維早說:“找職業的,你要是沒有,我這邊有。派兩個人跟他,他總有落單的時候,抓住機會,呯呯兩下子?!?/p>

      “那倒不至于,沒有那么大的仇?!?/p>

      維早說:“那你就聽我的。兩個選項,一是找白道收拾他,二是雇他手下的人打他?!?/p>

      “我考慮考慮?!?/p>

      維早說:“如果需要我,你說話。”

      “好?!睊炝穗娫?,加代剛點了一根煙,五雷子手里拿著電話,“哥!”

      加代一看,“你去哪了,怎么不吃飯呢?”

      “吃什么飯呢?你接電話?!?/p>

      “誰呀?”

      “你接就知道了?!?/p>

      加代一接電話,“喂,你好?!?/p>

      “你好,代哥。我問一下是代哥嗎?”

      “是我。你是誰呀?”

      “我是給老于家管礦山的礦長。我原來是他的打手,打了幾場硬仗,挺有名。他也挺捧我,讓我幫他管三個煤礦。我現在有一百七十來個能打架的。每一次搶礦,都是我帶隊沖在頭一個。五哥答應給我一千萬,讓我打他。我說我跟代哥通個電話吧,你看我是今天夜里動手,還是明天夜里動手?我有機會,我絕對有機會一擊必殺?!?/p>

      五雷子在一旁洋洋得意。加代說:“不是,兄弟......”

      “哥,怎么的?你要著急,我就今天晚上干。你要不著急,我就明天晚上干。我找一個最合適的機會,在有十足把握的情況下,我帶人沖到他家去。他不會懷疑我,他家四套別墅我都知道。哥,等我干了他,你把錢給我,我就遠走高飛。”

      五雷子在一邊不停示意,讓加代同意。

      加代說:“兄弟,先謝謝你啊,我這邊再考慮考慮?!?/p>

      “哥,你考慮考慮。五哥說先給我打五十萬定金......”

      五雷子搶過電話,說:“兄弟,兩小時之內我安排人給你打五十萬過去。你隨時聽我調遣,你是我安排在老于家的一個棋子,明白不?”

      “我是棋子,我是你雞毛都行,五哥,只要你給我錢就行了”

      于海鵬的親信看中了錢。五雷子說:“老弟,我給你交個實底,哥什么都差,就是不差錢?!?/p>

      “五哥,我太聽說過你了。

      哎呀,我的媽呀,你不是趙公明嗎?”

      “趙公明。你就聽我調遣吧?!?/p>

      “我二十四小時待命。五哥!”

      五雷子當即安排司機轉了五十萬過去。加代一看,“五雷子......”

      五雷子說:“不要想其他的了。他再裝B,我一個電話,他就上路了?!?/p>

      在加代的心里,覺得和于海鵬根本就沒有什么仇,加代一不想搶他的礦,二不想把他廢了。

      于海鵬覺得和加代結下仇了。加代正在考慮,于海鵬把電話打了過來,“加代呀,我覺得我倆有必要聊聊?!?/p>

      “你說吧,什么意思?”

      于海鵬說:“我約了幾個朋友,可能有兩個你認識。我也不怕你知道,我真沒想到你和茂哥關系還挺好?!?/p>

      “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我有什么說什么,也不用掖著藏著,我原本真有想法,找點人讓你知道我的厲害。后來大茂哥跟我一提,說跟你關系挺好的,讓我給你打個電話,把你約過來,明天在太原吃個飯。我也邀請了很多朋友,不知道你敢不敢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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