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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梗”是指在特定的語境中,對流行元素、語言表達進行再加工,表達幽默的意義。自從互聯網發達后,玩梗更是出神入化,出其不意。網絡梗、諧音梗、諷刺梗等等。“梗”文化的邏輯就是將語言演化的荒誕去完成一次笑點的制造。
不僅今人會玩,古人其實也更會玩梗,并且還發人深省,讓你目瞪口呆。
清末之時,湖北鄖陽房縣,就是現在的十堰。附近有山,名“房山”,實際就是現在的神農架山區一帶。這個房山呢,非常陡峭險峻,山的四面有很多溶洞,洞還非常大,大如人居住的房子一樣。這里沒有什么特產,就一種特產,有特別多的毛發旺盛的人形怪物,號稱“毛人”,身高一丈有余。他們住在山里,晝伏夜出,經常從山上跑出山外,掠奪老百姓的雞鴨魚狗之類的家畜。老百姓碰見有敢抗拒的,立馬就給捆綁上山,遭到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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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百姓沒辦法,生活沒法保證,就報官,請大老爺派官兵來降服。官兵們抬著大炮火銃之類武器,幾炮過去,挨著毛人的身體都彈飛了,它們卻分毫無傷。根本消滅不了。老百姓實在沒辦法,怎么辦呢?這時候有村里老人教了一個辦法,據說是老祖宗傳下來的,看見毛人來偷襲,只要用力拍手,吸引它們注意力,然后大喊:修長城、修長城。毛人們聽到這種聲音,則不論當時多么兇惡,都會立刻停止,倉皇逃竄入深山之中,再也不會出來。
有個叫張敔的讀書人,曾經到該地當官,不信當地人這些傳聞。直到有一天,外出辦事,突然遭到毛人襲擊。張大人情急無奈之下,想到當地人這一招,立刻顫顫巍巍地喊出一聲“修長城”!這些毛人如同上了緊箍咒一般,呆如木雞,片刻后,回過神來,作鳥獸散。張大人回到官府,驚魂未定,連忙招來當地老人來問。老人們說:這些個毛人,原本都是秦朝時的人,后來始皇帝筑長城,征發民夫,這幫人就都逃到山里不出來,過了數千年都不死,變成了長毛怪物。這些怪物還會說人話,到山外擄掠雞鴨時,碰到老百姓,就會不停地問:長城修完了嗎?我們知道它們害怕這個,所以一看見它,就喊:修長城。它立刻就會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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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秦始皇的法律多么嚴苛,直到千年之后,仍然威力無窮,連毛人怪都嚇得魂不附體呢!
實際上,這個“秦毛人”的笑話,也結合了神農架山區的“野人”傳說,與現代如出一轍。只不過他們當成“秦毛人”笑話給講了。
這個故事記錄在清代乾隆時期的大散文家袁枚的文集《子不語》里,頗為搞笑,令人深思。孰不知他是否在勸導正在走下坡路的清王朝要寬政減賦,勤政治國呢?否則就跟秦朝一樣,很快很亡。
原文錄之如下:湖廣鄖陽房縣有房山,高險幽遠,四面石洞如房。多毛人,長丈馀,遍體生毛,往往出山食人雞犬,拒之者必遭攫搏。以槍炮擊之,鉛子皆落地,不能傷。相傳制之法,只須以手合拍,叫曰:「筑長城!筑長城!」則毛人倉皇逃去。余有世好張君名敔者,曾官其地,試之果然。土人曰:「秦時筑長城,人避入山中,歲久不死,遂成此怪。見人必問:『城修完否?』以故知其所怯而嚇之。」數千年后猶畏秦法,可想見始皇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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