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老婆逼到第6次遞離婚書都不肯簽,最后人抑郁走了,四個孩子一個都不理他,76歲摔進醫院連掛號都得靠老友墊錢——這居然是當年TVB最討喜的周伯通?聽著像編劇瞎編,可病房走廊的冷風不會騙人。
他年輕時也真熱鬧。片場收工,家不回,直接鉆進保姆的小租房,女方帶個別人的娃,他倒好,奶粉錢、學費、東莞一套房,說給就給。親閨女想出國,一句“沒錢”堵回去。莫佩雯在廚房切菜,聽見這話,刀一滑,指尖血滴在案板上,她沒哭,只把血擦了,轉身繼續炒菜——那天以后,她再沒跟他在一張桌上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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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像流水,嘩啦啦十年沖光。老了,戲約斷了,銀行存款只剩港幣四位數。2020年第一次摔,住的是公院八人房,鄰床老頭夜里哼哼,他睜眼到天亮,想起自己買過七套房,如今連單人房都住不起。小30歲的女友嫌八百塊車費貴,微信回一句“你保重”,頭像再沒亮過。酒店長租房的地板潮得發滑,他半夜上廁所,又摔,屁股著地,手機飛出兩米,爬過去按爛屏撥號,找的是林偉——幾十年沒合作的同事,一聽只說“等我”,掛完電話順手給他轉了住院按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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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老院發的生活津貼每月四千八,抽煙扣掉一千,護工幫買外賣再扣三百,月底剩不到一千。以前劇組盒飯他挑三揀四,現在蒸肉餅如果多兩塊,他能笑半天。姜大衛偶爾來,帶一盒蛋撻,他舍不得一次吃完,藏起兩個在柜里,第二天發現被同房阿伯摸走,氣得直哆嗦,又不敢罵——怕人下次不幫他按鈴叫護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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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難受是夜里。護工十點熄大燈,他躺床上,走廊燈從門縫鉆進來,一條亮線切在臉上。年輕時在片場吊鋼絲翻筋斗,摔過十幾次沒哭,現在眼淚順著那條亮線往耳朵里灌:不是悔,是怕。怕死后沒人認尸,怕名字后面寫“無人認領”。最悔的竟不是出軌,是那天小女兒站在玄關,小聲說“爸爸我想去英國”,他頭也沒抬,只盯著手機給保姆轉學費——那一聲“沒錢”像釘子,把父女倆永遠釘成兩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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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里老頑童還能騎神雕,戲外他連下床都要拉呼叫鈴。觀眾記得他瘋瘋癲癲,可沒人該為你的荒唐埋單。老婆抑郁到死,孩子當沒這爹,情人拿了房就跑,只剩政府表格上的“獨居老人”四個冷冰冰的字。人這輩子最殘酷的結局不是窮,是身邊空得回聲,而你知道,全是自己一手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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