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為虛構小說故事，地名人名均為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請知悉。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如有侵權請聯系刪除！
分房那天，我站在老宅門口。
弟弟靠在門框上抽煙："姐，你就別爭了，房子你也用不上。"
媽媽在屋里喊："閨女啊，你都嫁人了，有婆家了。你弟還單著呢，三套房他一套都不夠用。"
我攥緊拳頭正要開口。
老公突然拉住我："走吧，不爭了。"
我不敢相信地看著他。
老公平靜地說："你爸媽想給誰就給誰，我們不稀罕。"
轉身就走。
身后傳來媽媽的聲音："還是女婿懂事！"
我咬著牙跟老公離開，心里憋屈得要命。
我不知道，這只是老公布局的開始。
01
我叫林婉秋，今年35歲。
從記事起，我就知道自己在這個家里的地位。
6歲那年冬天，媽媽買回來兩件新棉襖。紅色的給了弟弟林浩，灰色的舊衣服改小了給我。我問為什么，媽媽說："女孩子穿什么都一樣，你弟是男孩，要穿得體面些。"
8歲那年過年，奶奶給了兩個紅包。弟弟的鼓鼓囊囊，我的扁扁的。拆開一看，他的是500塊，我的是50塊。我哭著去找媽媽，媽媽說："你是姐姐，要讓著弟弟。"
10歲那年，家里燉了雞。媽媽把兩個雞腿都夾給弟弟，我只能吃翅膀和雞爪。弟弟嘲笑我："姐姐吃雞爪子，活該！"
我哭著跑出去，爸爸追出來說："你都這么大了，還跟弟弟計較。"
那時候我就明白了，在這個家里，我永遠比不上弟弟。
12歲那年，我考了全班第一，媽媽看了成績單，面無表情地說："考得再好有什么用，女孩遲早要嫁人。"
弟弟考了倒數第三，媽媽卻說："沒事，咱家浩浩將來肯定有出息。"
15歲那年，我考上了縣里最好的重點高中。
那天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
我興高采烈地說："媽，我考上一中了！"
媽媽筷子頓了頓："一中？一年得花多少錢？"
爸爸說："女孩讀那么多書干嘛，還不如省錢給你弟。"
弟弟在旁邊陰陽怪氣："姐，你讀書再好也沒用，將來還不是給別人家干活。"
我眼淚當場就下來了。
那一刻，我下定決心，以后再也不指望家里。
暑假我去餐廳洗碗，一個月掙1200塊。開學的學費、書本費、住宿費，我全是自己掙的。
高中三年，我周末去發傳單，寒暑假去工廠做臨時工。手上磨出了繭子，腳上起了水泡，但我從不喊苦。
同學們問我為什么這么拼，我說："我要靠自己。"
18歲那年高考，我考了568分，夠上本科線。
但家里出不起學費，我只能選擇讀大專。
弟弟那年中考，成績連普通高中都考不上。
父母卻花了3萬塊擇校費，把他送進了私立高中。
我問媽媽："為什么我要自己掙錢讀書，弟弟不好好學習，你們還給他花那么多錢？"
媽媽說："你是女孩，早晚要嫁人。你弟是男孩，是我們家的根。"
那一刻，我徹底心寒了。
大專三年，我靠獎學金和兼職養活自己。畢業后，我留在了城里，在一家公司當會計。
弟弟讀完高中，勉強考上了一個三流大專。畢業后回家啃老，天天打游戲，一份工作都沒找過。
我23歲開始工作，每個月工資4000塊，我給自己留2000塊，剩下的都寄回家。
媽媽收到錢，從來不說謝謝，反而說："才這么點，夠干什么的？"
我心里難受，但還是堅持每個月寄錢。
因為我覺得，不管怎么說，他們也是我的父母。
02
我和老公蘇立文是在26歲那年認識的。
那天下班，我在公交車站等車，突然下起了大雨。
我沒帶傘，只能躲在站臺下避雨。
雨越下越大，站臺根本擋不住。
這時，一把傘撐到了我頭頂。
我抬頭，看到一個穿著工作服的男人。
他長相普通，但眼神很真誠。
"你沒帶傘嗎？我送你回去吧。"他說。
我猶豫了一下："這怎么好意思......"
他笑了："沒事，反正順路。"
就這樣，我們一起走在雨中。
路上我們聊了很多。
他叫蘇立文，30歲，在一家工廠當技術員。
他說話慢條斯理，性格溫和，給人一種很踏實的感覺。
到了我住的地方，我說："謝謝你。"
他說："不客氣，以后要記得帶傘。"
后來我們經常在公交站遇見，慢慢地就熟悉了。
他會給我帶早餐，會在下雨天等我。
半年后，他鼓起勇氣跟我表白。
那天晚上，他請我吃飯。
飯后，他突然從口袋里掏出一束花："林婉秋，我喜歡你，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嗎？"
我看著他真誠的眼神，點了點頭。
交往一年后，我們結婚了。
婚禮很簡單，沒有豪華的酒店，沒有昂貴的婚紗。
我們只請了兩桌親友，在一個小餐館辦了婚禮。
媽媽來參加婚禮，一進門就開始打量老公。
她看了看老公的穿著，又看了看簡陋的婚禮現場，臉色越來越難看。
婚禮結束后，媽媽把我拉到一邊。
"你嫁的什么人??？看起來就沒出息。"媽媽說。
我說："他人很好，對我也好。"
媽媽冷笑："人好有什么用？一個月才掙5000塊，將來怎么過日子？"
我說："我們兩個人一起努力，日子會好起來的。"
媽媽說："你看看人家誰誰家的女兒，嫁的老公開公司，每年賺幾十萬。再看看你，嫁個工人，這輩子就這樣了。"
我咬著嘴唇，不說話。
老公聽到了這些話，但他什么都沒說，只是笑了笑。
婚后我們租了一間小兩居，只有50平。
雖然不大，但我們收拾得很溫馨。
老公每天早上6點起床上班，晚上7點才到家。
他從不抱怨，也從不偷懶。
下班回來，他會做飯、洗衣服、打掃衛生。
我加班回來晚了，他會留好飯菜給我熱著。
我生理期不舒服，他會煮紅糖姜茶給我喝。
我們的第一個孩子，女兒蘇小雅，在我29歲那年出生了。
孩子出生那天，老公高興得不得了。
他抱著女兒，眼眶都紅了："婉秋，謝謝你。"
我笑著說："傻瓜，這是我們的孩子。"
媽媽知道我生了女兒，在電話里說："怎么生了個賠錢貨？你還年輕，再生個兒子吧。"
我氣得掛了電話。
老公安慰我："別理她，咱閨女多好啊。"
女兒一天天長大，我和老公的日子雖然不富裕，但過得很幸福。
我們會在周末帶女兒去公園，會在家里一起包餃子，會在晚上給女兒講故事。
這些小小的幸福，是我從小在娘家從未體會過的。
唯一讓我不滿意的，就是老公太軟弱了。
每次回娘家，媽媽都要挑剔老公幾句。
"你看人家誰誰家的女婿，開著豪車來的。再看看你，連個電動車都騎不起。"
"你一個月就掙那點錢，夠干什么的？你讓我閨女跟著你受苦。"
"你看你穿的什么衣服，一看就是地攤貨。我閨女嫁給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老公每次都不反駁，只是笑笑。
我看不下去，會替他說話："媽，您別這么說。"
媽媽反而怪我："我說他怎么了？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我氣得想反駁，老公卻拉住我。
回家的路上，我問他："你為什么不生氣？她那么說你，你就不難受嗎？"
老公說："她是你媽，我跟她吵什么架？"
我說："可她這么侮辱你，你就這么忍著？"
老公說："忍一忍就過去了，沒必要跟她計較。"
我說："你就這么窩囊嗎？"
老公嘆了口氣："婉秋，有些事不是忍不忍的問題。你媽那樣的人，你越跟她爭，她越覺得自己有理。不如不理她，我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我不理解他的想法，只覺得他太軟弱。
但我不得不承認，他對我和女兒確實很好。
每次我加班回來晚了，他都會做好飯等我。
女兒生病了，他背著孩子跑醫院，一夜不睡。
過年過節，他總是記得給我準備禮物。
我生日那天，他會訂蛋糕，買鮮花，雖然不貴，但很用心。
我媽說他沒出息，但我知道，他是個好男人。
可我沒想到的是，這個我以為軟弱的男人，有一天會成為我最堅強的后盾。
03
去年春天，老家的村子要拆遷。
消息傳來的時候，我正在公司加班。媽媽打來電話，語氣興奮得不得了："閨女！咱家要拆遷了！"
我愣了一下："拆遷？"
媽媽說："對??！政府要建新區，咱們村整個都要拆。"
我心里一緊："那能補償多少？"
媽媽說："具體不知道，但聽說能補償好幾套房子！"
掛了電話，我的心情很復雜。
一方面，我為父母高興，畢竟他們辛苦了一輩子，能住上新房子是好事。
另一方面，我心里隱隱有些不安。
果然，一個月后，拆遷方案出來了。
家里老宅占地面積大，按照補償標準，能拿到3套房子，每套120平。
按照當地房價，一套房子至少值130萬，三套就是將近400萬。
消息一出，全家人都變了。
弟弟天天抱著手機，研究各種裝修風格。他發朋友圈："馬上要住新房了，三套！"
下面一堆人點贊評論："真好！""羨慕！""浩哥發財了！"
媽媽也到處炫耀："我兒子馬上就是有錢人了，三套房??！"
鄰居們都恭維她："你們家好福氣??！"
媽媽笑得合不攏嘴："那可不，我兒子可有福了。"
我回娘家，剛進門，弟弟就陰陽怪氣地說："喲，姐姐回來了？是不是聽說咱家拆遷了，回來眼紅的？"
我說："這房子怎么分，大家得商量吧？"
媽媽臉色立刻變了："商量什么？你都嫁出去了，潑出去的水。"
弟弟翹著二郎腿："姐，你就別想了，這房子跟你沒關系。"
我深吸一口氣："我也是這個家的孩子，憑什么我就沒份？"
爸爸在旁邊抽煙，不說話。
媽媽冷笑："你是女孩，嫁出去的閨女。這房子是要給你弟娶媳婦用的，你別打歪主意。"
我氣得說不出話來。
回到家，我跟老公說了這事。
老公聽完，沉默了很久。
我問他："你說我該怎么辦？"
老公說:"等他們通知吧，看他們怎么安排。"
我說："我覺得他們根本就沒打算給我。"
老公拍拍我的肩膀："那就看他們怎么說。如果真的一點都不給你，那也沒辦法。"
我說："你怎么這么軟弱？那可是幾百萬的財產！"
老公說："我知道，但有些事，不是你爭就能爭到的。"
我不理解他的話，只覺得他太窩囊了。
04
兩個月后，房子拿到手了。
三套房，都在新建的小區里，位置很好，戶型也不錯。
媽媽打電話讓我和老公回去"商量"分房的事。
我心里抱著一絲希望，覺得既然叫我們回去商量，應該會給我們一套吧。
那天是周末，我和老公帶著女兒回到了娘家。
一進門，我就看到茶幾上擺著三本紅色的房產證。
我心跳加快，走過去想看看。
弟弟卻搶先拿起來，得意地揚了揚："姐，看見沒？三套房，全是我的名字。"
我愣住了："什么意思？"
媽媽從廚房走出來："你弟說得對，房子都過戶到他名下了。"
我不敢相信："這就是你們說的商量？"
爸爸抽著煙，頭也不抬："商量什么？本來就是給你弟的。叫你們回來，是讓你們知道一聲。"
媽媽理直氣壯地說："浩浩要娶媳婦，一套房哪夠？現在女方要求多高啊，沒房沒車，人家根本不考慮。三套都不嫌多。"
弟弟翹著二郎腿，一臉嘲諷："姐，你也不想我打光棍吧？你都有家了，還惦記娘家的房子？你好意思嗎？"
我深呼吸，努力壓制心中的怒火："我也是你們的孩子，為什么我就一套都沒有？"
媽媽當場就哭了起來："哎呀，我養你這么大，給你吃給你穿，你就惦記我的房子？我這是養了個白眼狼?。?
弟弟拍桌子："你個嫁出去的賠錢貨，還想分家產？你臉皮怎么這么厚？"
我氣得渾身發抖，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我看向爸爸："爸，您也不說句話？我也是您的女兒?。?
爸爸吐了口煙："你媽說得對，房子給你弟是應該的。你是女孩，嫁人了就是別人家的人。你弟還要傳宗接代呢。"
我徹底崩潰了："傳宗接代？什么年代了還說這種話？我也是你們的孩子，為什么我就不配分房子？"
媽媽抹著眼淚："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懂事？你弟還沒成家呢，你忍心看他打光棍？"
我說："可這也太不公平了！三套房，一套都不給我？那我這30多年的孝順呢？我每個月給你們的錢呢？"
弟弟冷笑："公平？你嫁出去了，還想要房子，你好意思嗎？你那點錢算什么？我要是有工作，給的比你多多了！"
媽媽點頭："就是，你弟是因為在等機會，才沒工作。你別以為給了我們點錢，就可以分房子。"
我看著他們，心如刀絞。
原來在他們眼里，我的付出什么都不算。
05
就在我準備據理力爭的時候，老公突然站了起來。
他拉著我的手："走，我們不爭了。"
我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說什么？"
老公語氣平淡："爸媽的房子，他們想給誰就給誰。"
媽媽立刻笑了："還是女婿明事理！看看人家，多懂事。"
弟弟得意地點頭："姐夫就是比我姐懂事。姐，你學著點，別老想著占便宜。"
我氣得想甩開老公的手，但他握得很緊。
他拉著我往門外走。
我掙扎著："你放開我！我還沒說完呢！"
老公不說話，硬是把我拽出了門。
我回頭看了一眼，媽媽和弟弟都在笑。
那笑容，像刀子一樣刺痛了我的心。
上了車，我徹底爆發了。
"蘇立文，你什么意思？那可是400萬！你就這么放棄了？"我吼道。
老公握著方向盤，沒有發動車子。
他轉過頭看著我："你覺得你爭得過嗎？"
我語塞了。
老公繼續說："他們心里早就決定了，房子全給你弟。你再怎么爭，他們也不會改變主意。你越爭，他們越覺得你貪心，覺得你不孝順。"
我哭了起來："可那也是我應得的啊！我也是他們的孩子！憑什么弟弟什么都不做，就能拿三套房？"
老公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委屈，但有些人就是這樣，喂不飽的。你給他們再多，他們也不會感激你。"
我靠在座位上，眼淚止不住地流。
"那我們就這么算了？就這么認輸了？"我哽咽著說。
老公擦掉我臉上的眼淚："認輸？誰說我們認輸了？"
我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老公發動了車子："我們自己爭氣，過好自己的日子。"
我擦干眼淚，看著窗外。
老宅越來越遠，我的心也越來越冷。
30多年了，我一直努力想證明自己，想得到父母的認可。
但到頭來，我在他們眼里，永遠比不上弟弟。
車開到半路，老公突然說了一句話："你看著吧，好戲還在后頭。"
我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老公笑了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我不明白他在說什么，但他臉上的表情，讓我覺得有些不一樣。
那不是軟弱，也不是逃避，而是一種胸有成竹的從容。
我問："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什么？"
老公說："別多想，我只是不想讓你受委屈。"
我看著老公的側臉，心里突然有些安定。
也許，他真的有什么打算。
06
房子過戶完成后，我徹底成了外人。
過了一個月，媽媽在家族群里通知大家："下周日中午，咱們去老房子搬東西，順便一起吃頓飯。"
群里其他人都回復了，唯獨沒有艾特我。
我看到消息，心里有些難受。
但我還是決定回去，我想看看，他們到底把我當成什么。
那天，我故意也回了老家。
到了老宅門口，看到一堆人在搬東西。
媽媽看到我，臉色有些不自然："你怎么來了？"
我說："我也是這個家的人，難道不能來？"
媽媽說："來就來吧，正好幫忙搬東西。"
我走進屋，看到桌上擺滿了菜。
雞鴨魚肉，應有盡有。
媽媽招呼大家坐下吃飯。
弟弟坐在主位，媽媽不停地給他夾菜。
"浩浩，多吃點，這雞腿是特意給你留的。"
"浩浩，嘗嘗這個魚，新鮮著呢。"
"浩浩，這個蝦也吃點，補身體。"
我坐在角落，面前的碗里空空如也。
表姐看不下去了，給我夾了塊肉："婉秋，你也吃。"
媽媽看了一眼，沒說話。
吃完飯，我主動去洗碗。
媽媽在客廳跟弟弟說話："浩浩啊，這三套房你可得好好利用。一套自己住，裝修得好一點，女孩子都喜歡裝修好的房子。一套出租，每個月能收租金，也是筆收入。還有一套等你結婚了留著，以后給孫子。"
弟弟笑著說："媽，我知道。這三套房夠我用一輩子了。"
媽媽又說："對了，上次你姐給我買的那些營養品，你拿回去吃吧。我和你爸吃不慣那些東西。"
弟弟說："媽，那是我姐給你買的，你自己吃吧。"
媽媽說："我真吃不慣，給你吃，補補身體。你現在還年輕，要好好保養。"
我站在廚房門口，聽得一清二楚。
那些營養品，是我花了2000多塊買的。
我本以為父母會好好吃，沒想到轉手就給了弟弟。
我的心，徹底涼透了。
洗完碗，我走出廚房。
媽媽看到我，說："婉秋，你把這些營養品帶回去吧，我們用不著。"
我看著那堆營養品，冷笑："不用了，既然您吃不慣，就給弟弟吧。"
媽媽說："那多不好意思，這是你的一片孝心。"
我說："沒關系，反正我的孝心在您眼里也不值錢。"
媽媽臉色變了："你這孩子說什么呢？"
我沒再說話，轉身離開了。
07
回到自己的小家，我和老公商量："我們要不要也買套房子？"
老公說："好啊，那我們就努力攢錢。"
我說："可我們現在才有10萬存款，離買房還差很遠。"
老公說："那我們就多干點活，多掙點錢。"
從那天起，我們開始拼命工作。
老公白天在工廠上班，晚上下班后開網約車。
他每天晚上跑到12點才回家，周末也不休息。
有時候我半夜醒來，看到他還沒回來，心里很心疼。
我也開始做兼職。
下班后給一些小公司做賬，一個月能多掙2000塊。
周末我還去超市做促銷員，雖然累，但能掙點錢。
女兒很懂事，看到我們這么辛苦，也變得很節省。
她說："媽媽，我不要新衣服了，舊的還能穿。"
我抱著女兒，眼淚都出來了："寶貝，等我們買了新房子，媽媽就給你買新衣服。"
女兒說："我不要新衣服，我只要爸爸媽媽不那么辛苦。"
老公聽到這話，眼眶都紅了。
他蹲下來抱住女兒："小雅，爸爸不辛苦。爸爸是為了給你和媽媽更好的生活。"
女兒說:"爸爸，我們現在的生活就很好了。"
那一刻，我覺得我們一家人雖然不富裕，但很幸福。
就這樣，三個月過去了。
我們攢下了20萬。
雖然離買房還差很多，但這是我們自己掙的，心里踏實。
那天晚上，我和老公坐在沙發上算賬。
老公說："再過兩年，我們就能付個首付了。"
我說:"嗯，到時候咱們就在市里買套房，女兒上學也方便。"
老公摟著我："辛苦你了。"
我說："不辛苦，咱們一起努力。"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
我一看，是媽媽打來的。
我心里一沉，這個時間她打電話，肯定沒好事。
08
那天晚上11點，我剛洗完澡，正準備睡覺。
手機突然響了，是媽媽打來的。
我接起電話："媽，這么晚了，怎么了？"
媽媽的聲音很激動："閨女！你弟弟要結婚了！"
我愣了一下："結婚？這是好事啊。"
媽媽聲音更高了:"對?。∨郊覘l件挺好的，是城里的，人也漂亮。你弟這次可是找了個好對象！"
我說："那挺好的，恭喜啊。"
媽媽停頓了一下，然后說："不過有個事，需要你們幫忙。"
我心里咯噔一下："什么事？"
媽媽說："女方要50萬彩禮。"
我倒吸一口涼氣："50萬？這么多？"
媽媽說："是啊，現在彩禮都這么高。女方家條件好，要求也高一些。"
我說："那你們打算怎么辦？"
媽媽說："你爸和我湊了25萬，你們也出25萬。"
我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媽，你說什么？讓我們出25萬？"
媽媽理所當然地說："對啊，你是姐姐，幫弟弟是應該的。再說我們把你養這么大，你出點錢怎么了？"
我氣得手都在抖："媽，三套房你們全給了弟弟，現在讓我出彩禮錢？"
媽媽不耐煩了："那是兩碼事！房子是給你弟傳宗接代的，彩禮是你作為姐姐的心意！一家人就應該互相幫助！"
我說："一家人？分房子的時候怎么沒想著一家人？"
媽媽聲音提高了："你這孩子怎么這么記仇？那都過去多久了？你弟現在要結婚，你就不能幫一把？"
我深吸一口氣："我沒錢。"
媽媽聲音立刻變得尖銳："你怎么能沒錢？你們兩口子工作這么多年，肯定有積蓄！25萬而已，又不是25個億！"
我說："就算有積蓄，那也是我們自己的錢，憑什么給弟弟？"
媽媽氣急敗壞："你這孩子怎么這么自私？你弟要結婚了，你就不能幫一把？你還記不記得你是他姐姐？"
我說："媽，你們分房子的時候，怎么沒想過幫我？"
媽媽說："你這是什么話？你都有家了，還要房子干什么？你弟還單著呢！現在他好不容易找到對象，你就不能支持一下？"
我說："那現在弟弟要結婚了，他有三套房，應該自己解決彩禮的事。"
媽媽徹底爆發了："林婉秋！你這個白眼狼！我養你這么大，你就這么對我？你要是不出這25萬，以后就別認我這個媽！"
我眼淚都氣出來了，手機都快拿不穩了。
老公聽到動靜，從臥室走了出來。
他看到我的樣子，走過來拿過我的手機，按了免提鍵。
媽媽還在電話里喋喋不休："你們必須出這25萬！這是你們的責任！你弟弟要是結不成婚，你們就是罪人！"
老公對著電話，平靜地說了一句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