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華牛”楊志華：以身為“犁”耕黎明

舟山檔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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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山市檔案館聯合舟山廣播傾力打造廣播專題《舟山檔案說》。這是一檔以聲為媒、以史為魂的廣播專題，在這里，歷史不再囿于紙頁的塵埃，而是化作可觸可感的聲波，穿透歲月，與當下共鳴。我們致力于挖掘舟山檔案中的生命溫度，讓泛黃的史料在聲音中煥發新生，從紙間墨香到聲入人心，這里有你不可不知的舟山故事，更有值得銘記的民族記憶。

“阿華牛”楊志華：

以身為“犁”耕黎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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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舟山革命史上，有一個親切而響亮的名字——“阿華牛”楊志華。從定海的書香少年到新四軍的革命志士，從上海街頭的抗日宣傳者到皖南山區的忠魂，這位出生于舟山定海的革命者，用他27年的短暫生命，詮釋了何為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革命精神。今天的《舟山檔案說》，追憶“阿華牛”楊志華。

楊志華（圖片來源：舟山市檔案館）

1914年1月14日，楊志華出生于定海一戶普通人家，原名楊習悌，在9個兄弟姐妹中排行第二。父親思想開明，極為重視子女教育。自幼酷愛讀書的楊志華，常常沉迷書海廢寢忘食，也因此早早戴上了眼鏡。他文靜、謙遜、實在，因牛年出生，常以牛自比：“我要像牛一樣為祖國大地辛勤耕耘一輩子。”這句話成為了他的人生格言，后來戰友們也都親切地稱他“阿華牛”。

1928年，15歲的楊志華因家境日益窘迫被迫輟學，只身赴上海咸康華行當練習生，用稚嫩的肩膀扛起生活的重擔。

在上海，楊志華目睹時局動蕩。“九一八”事變和“一·二八”事變的接連爆發，使日本帝國主義的侵略野心昭然若揭，國民政府卻采取不抵抗政策，將中華民族推向生死存亡的邊緣。這時，共產黨積極組織工人運動，領導抗日救亡。楊志華結識了許多志同道合的愛國青年，其中不乏共產黨人。在他們的影響下，1935年，思想進步的楊志華與李云等人組織讀書會，開始積極宣傳馬克思主義學說，投身抗日救亡運動。

經好友盛吉甫介紹，楊志華參觀了當時上海的夜校，見到工作了十三四個小時的女工仍在堅持學習，深受感動，當即允諾擔任夜校教員。盡管白天工作繁重，楊志華仍不辭辛勞地精心備課、編寫教材，常常直到下半夜兩三點。走上講臺，楊志華話語激昂有力，飽含深情，深深感染著每一位學員。有一次，他觀看了電影《革命叛徒》，認為極富教育意義，便自掏腰包請工人、學生觀看，為此他不得不提前支取下月工資。

憑借著飽滿的革命熱情與出色的工作表現，1936年，楊志華光榮加入中國共產黨。

1937年抗日戰爭全面爆發后，很多進步青年離開上海奔赴延安和皖南抗日根據地。楊志華參加了中國紅十字會上海煤業救護隊，跟隨救護隊到達皖南根據地。上海煤業救護隊名義上是救護傷員的普通組織，實際上由地下黨領導，是專門為新四軍服務的醫療救護隊，同時秘密為新四軍運送武器、藥品等物資。此時國民黨控制的紅十字總會覺察到上海煤業救護隊的異動，一再命令他們離開徽州前往長沙，并以開除相威脅。楊志華和戰友們對此并不在意，得到新四軍成立的喜訊，他們立即換上早已備好的新四軍軍裝，奔赴理想。

加入新四軍后，楊志華在政治部擔任文書科長。他編寫各種教材、起草首長報告，同時編印《抗敵報》，以犀利的文章激發抗戰軍民的斗志。領導經常拍著他的肩膀表揚他：“好樣的！‘阿華牛’，不過要注意身體啊。”

1941年1月，皖南事變爆發，楊志華隨軍突圍。國民黨軍隊緊追不舍，對新四軍進行圍剿。部隊行軍在崎嶇的皖南山區，威脅無處不在，不斷有戰士倒下。行軍途中，楊志華腿部受傷，他忍痛在腿上纏了塊布帶，靠一根扁擔一拐一拐地前行。“‘阿華牛’成‘鐵拐李’了。”戰士毛玉中開玩笑說，“是不是還準備沖鋒啊？”楊志華拿起扁擔揮舞了一下：“你看，我還可以拿它當武器呢！”即便環境如此惡劣，戰士們依然保持著革命樂觀主義精神。

山路愈發崎嶇，敵人的包圍圈不斷收緊。戴著眼鏡、拄著扁擔的楊志華，在陡峭的山路上行進得愈發艱難。在一次快速轉移中，楊志華的眼鏡不慎掉落，他來不及回頭尋找，只能憑借模糊的視線，深一腳淺一腳地跟隨部隊前進。抵達歙縣時，陰雨綿綿，山路濕滑，不幸就在這時發生了：他本想用扁擔支撐前面的路，不料戳空，扁擔往外一滑，連帶整個人失去了重心，滾落懸崖。“志華！”“楊科長！”戰友們的驚呼回蕩在山谷，楊志華永遠地留在了皖南山區，年僅27歲。

“五月的鮮花，開遍了原野，鮮花掩蓋著志士的鮮血。為了挽救這垂危的民族，他們正頑強地抗戰不歇……”這首《五月的鮮花》是楊志華生前最愛唱的歌，恰如他一生的寫照。他就像五月的鮮花，璀璨地開放在祖國大地上，永不凋零。

※上述資料由舟山市檔案館（史志研究室）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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