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寒門學子卻能以“國士”規(guī)格葬入八寶山。
不僅北大教授親自撰寫墓志銘,著名主持撒貝寧更是淚灑現(xiàn)場。
當全網(wǎng)還在熱議她究竟是誰時,她的一篇《賣米》竟讓眾人含淚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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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八寶山革命公墓的墓碑群中,一塊刻著“張培祥”的墓碑格外引人注目。
因為這里通常安葬著對國家有特殊貢獻的人士,而這個墓主人離世時年僅24歲,只是北大法學院的一名在讀碩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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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張培祥出生在湖南醴陵筱溪村一個風雨飄搖的家庭。
不僅父親常年臥病在床,母親也因為小兒麻痹癥而腿腳不便。
這使全家唯一的收入來源,就是母女倆挑著百余斤大米,趕十幾里山路而換來的微薄收入。
這段刻骨銘心的經(jīng)歷,后來也被她寫進了《賣米》一文,她樸實的文字里滿是生活的“重量”,感動了無數(shù)的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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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貧窮的陰影早早就籠罩了她的求學路。
在她10歲那年,父親攥著皺巴巴的紙鈔,艱難地跟她說出“咱家沒錢供你上學了”,因此成績拔尖的張培祥也只能含淚輟學。
就在她以為人生會定格在田間地頭的時候,做鄉(xiāng)村教師的姑媽卻毅然將她接到了家中,省吃儉用的供她繼續(xù)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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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命運的考驗卻接踵而至。
父親病情加重、母親也身患重病,在高二那年,不堪重負的張培祥偷偷跑到深圳打工,想用打工換給家人治病的錢。
而身為班主任的羅校長得知后心急如焚,幾經(jīng)輾轉(zhuǎn)才查到她的聯(lián)系方式,千里迢迢的趕往深圳進行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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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天生讀書的料,不能毀了自己!”
老師的執(zhí)著和同學的接濟,再加上弟弟的那句“要停學就停我的”,讓張培祥重新拾起了課本。
她把所有的苦難都化作動力,在煤油燈下刷題到深夜,在田間地頭背知識點,最獲得株洲市文科狀元、湖南省第五的優(yōu)異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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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97年考入了北京大學法學系。
出發(fā)去北京的那天,鄉(xiāng)親們湊了1000塊錢,這是她全部的行囊,也是全村人的期盼。
而進入燕園的張培祥,不僅從未因為貧困產(chǎn)生過自卑,反而活得熱烈而堅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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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了不再向家里要一分錢,同時打了三份工。
白天她是課堂上專注聽講的學霸,晚上則化身家教、餐廳服務(wù)員、傳單派發(fā)員,常常忙到凌晨才能溫習功課。
可是即便如此,她的成績也始終名列前茅,還順利考上了北大法學院研究生,用實力證明了“寒門也能出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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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文學領(lǐng)域,她更是綻放出了耀眼的光芒。
張培祥以網(wǎng)名“飛花”活躍在北大未名BBS,寫下了《飛花讀紅筆記》《大話紅樓》等系列文章。
她用新穎的視角去解讀經(jīng)典,很快就成為了論壇的資深站友,帖子更是被瘋狂轉(zhuǎn)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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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篇記錄著真實生活的《賣米》,更是在北京大學首屆校園原創(chuàng)文學大賽中斬獲一等獎。
她的文字不加修飾卻能直抵人心,被譽為是“可入選小學語文課本”的佳作。
除此之外,她還為北京電視臺創(chuàng)作節(jié)目腳本,更是擔任了湖南衛(wèi)視的嘉賓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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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文字來補貼生活、支撐夢想,成為了同學眼中“最會平衡學業(yè)與生活的人”。
張培祥的善良與通透,更是讓她收獲了無數(shù)真摯的情誼。
她會把兼職賺來的錢分給更困難的同學,會耐心解答網(wǎng)友的疑問,會在非典疫情期間主動關(guān)心身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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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導師曲三強更是評價“她的文字里有苦難,卻沒有怨氣;有掙扎,卻始終向陽。”
而這份在逆境中堅守的純粹,讓她成為了北大校園里一道獨特的風景。
可就在人生剛要綻放更多可能的時候,厄運卻悄然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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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初,非典疫情肆虐北京,持續(xù)的發(fā)燒、乏力讓張培祥以為只是普通感冒,直到身上出現(xiàn)不明出血點,才在朋友的督促下就醫(yī)。
可她卻被確診為“急性早幼粒細胞白血病”,這是臨床上最難治療的白血病類型之一。
此時,她的弟弟即將高考,為了不影響家人,她選擇隱瞞病情,獨自承受化療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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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患病期間,北大師友和網(wǎng)友都紛紛伸出援手,合作過的電視臺、出版社也主動提出援助,無數(shù)的陌生人更是通過網(wǎng)絡(luò)為她祈福。
而張培祥始終保持著樂觀與堅強,即便在病床上,她也不忘請朋友在論壇發(fā)布《飛花致諸位網(wǎng)友的信》,字里行間滿是感恩和從容。
她曾寫下詩句“忽視浮云寄此身,容中罹病愈酸心”,道盡了病痛的折磨,卻從未流露過半分的怨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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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遺憾的是,病情惡化的速度遠遠超出預期。
2003年8月27日的晚上,張培祥永遠的閉上了眼睛,年僅24歲的她,在臨終前留下的最后兩個字是“花謝”。
按照她的遺愿,她的骨灰一半留在了北京,一半由父母帶回醴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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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愛陽光,所以父親為她在向陽坡上親手建起了“懷念亭”,并將骨灰安放于此。
9月2日,在八寶山菊廳舉行的追悼會上,撒貝寧含淚致悼詞,北大校長也幾度哽咽,數(shù)百名的師生、網(wǎng)友前來送別,現(xiàn)場一片哀鳴。
她能安葬在八寶山,則是源于“在文學創(chuàng)作和法律研究方面展現(xiàn)的才華與精神,對當代青年具有特殊教育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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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殊榮,是對她短暫一生的最高肯定。
而如今,二十多年過去了,張培祥的故事依然在流傳。
《賣米》被不斷轉(zhuǎn)載,感動著一代又一代的讀者,“懷念亭”前也常有陌生人來祭拜,獻上鮮花與敬意。
撒貝寧曾說“她的生命雖然短暫,卻像一束光,照亮了很多人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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