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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演“真性情”,但真功夫一塌糊涂;他標榜“說真話”,但臟話成了話語的內核;他自封“引路人”,但自己走的就是一條隨時可能塌方的野路子。
前文回顧:
污言穢語,是他最體面的語言。
我說的是張雪峰。
停播28天,解禁復出,他面對鏡頭,深情款款,字字泣血:“已深刻反省,以后不會了。”
話音落地,余音繞梁。繞了多久?一個月。
一個月后,在另一個小號馬甲直播間里,那些“他媽”、“老子”、“操”之類的詞匯,如同他的祖傳寶貝,又一次叮叮當當地抖落出來,砸在幾千萬看客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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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好比一個醉漢,剛從醒酒房里出來,拍著胸脯說“重新做人”,轉身就溜進隔壁小賣部,對著瓶吹起了二鍋頭。區別在于,醉漢糟蹋的是自己,而這位擁有數千萬粉絲、自詡為寒門學子“燃燈者”的張大導師,糟蹋的是公共話語場,是本就稀缺的教育理性,是無數家庭對他的那點殘存的、可悲的信任。
1
有人替張雪峰辯護,說這是“話糙理不糙”,是“接地氣”。
扯淡。
菜市場大媽吵架也接地氣,你怎么不去那兒學人生規劃?工地大哥搬磚辛苦也罵娘,你怎么不請他指導職業生涯?
教育的核心是教化,是引領,是春風化雨,哪怕是指點迷津,也需有基本的語言體面和邏輯尊嚴。
張雪峰有什么?他有的是市井潑皮的口氣,是酒桌吹牛的架勢,是把直播間當成自家炕頭的放肆。他把知識分享,活生生演成了“社會你彪哥”的喊麥現場。這不是“教師的樣子”,這是小人得志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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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小人得志?
就是突然被流量砸中,被金錢淹沒,被無數迷茫的家長奉若神明后,產生的一種“我放個屁都是真理”的致命幻覺。
他忘了自己是誰——一個被母校老師親證“差了38個學分”的本科肄業生,一個連自己畢業證都搞不定的“前學生”,一個胡吹自己是“北大校友”和清華大學教授的人。他卻敢坐在神壇上,對著全國考生的命運指手畫腳,口吐蓮花與污穢齊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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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底氣從何而來?來自那17999元一單的“志愿填報服務”,來自那40萬一分鐘的廣告報價,來自身后那十幾家關聯公司編織的財富網絡。
在教育生意里,導師是最熟練的銷售。當他高頻使用臟話時,心里全是算計——算計著如何用情緒刺激你,用“真性情”綁定你,用“為你罵街”的幻覺收割你。
2
這背后是一個Loser的封神之路。
這或許是我們時代最荒誕的寓言之一:一個在傳統教育賽道上的“失利者”(未獲學位),卻通過解構和販賣“教育焦慮”,成為了新時代的“人間導師”。
他精準地拿捏了普通家庭的恐懼與無知,將復雜的社會分析與職業前景,簡化成“千萬別報XX”、“必須學XX”的情緒口號。
他成功了,從“張子彪”變成了“張雪峰”,從一個普通畢業生變成了坐擁億萬身家的“張總”。
暴富,往往帶來認知的扭曲。他恐怕真的信了,信了自己是全能的神——能預判行業興衰,能指點人生迷津,能靠著一張嘴皮子和一套子虛烏有的“大數據”模板,安排別人的未來。
于是,他飄了。飄到以為規則是給別人定的,飄到以為“深刻反省”是發給平臺審核看的公關稿,飄到以為只要流量在手,江山永固,穢語不過是“個人風格”的點綴。
他的“全能”人設,正在真正的規則和公眾的理性面前,開始崩塌。他以為自己是弄潮兒,其實一直是潮水退去后,那個最顯眼的裸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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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演“真性情”,但真功夫一塌糊涂;他標榜“說真話”,但臟話成了話語的內核;他自封“引路人”,但自己走的就是一條隨時可能塌方的野路子。
張雪峰這個網紅的底色,是無敬畏,無底線,唯有對流量與金錢的赤裸追逐。他只是一個善于咆哮的表演者。
網絡會記住一切。記住他如何改名換姓,如何學歷存疑,如何穢語連篇,如何靠粗鄙和煽動掙來的快錢……
一個滿嘴臟話的“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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