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專機未落地，噩耗先至：俄羅斯血汗錢恐要打水漂了

普京的專機還沒有降落到印度，歐洲那邊已經傳來壞消息了：歐盟委員會計劃用凍結的俄羅斯資產作抵押，再去為烏克蘭籌措資金，讓基輔能夠繼續撐下去。主要針對的是俄烏沖突之后被凍結的巨額資金，上百億級別。

此次印度之行對莫斯科來說很重要：阿拉斯加美俄領導人會晤之后最重要的一次面對面會談，外界十分關心普京和莫迪能不能達成協議、推動俄印合作。但是歐洲突然出手，很顯然就是要拿出“鑰匙”來：凍結資產是不是解凍，不能只看美俄，還要看歐盟；在和平談判的時候，歐洲一定要回到桌前，爭取話語權和未來的好處。

美國已經就大約3000億美元的俄羅斯海外資產同莫斯科進行了溝通，并提出了一種方案：其中2000億美元歸還給俄羅斯，剩下的1000億美元則投入到由美國主導的烏克蘭重建基金中，之后的收益再進行分配。莫斯科的態度很硬，要求全部退還。問題出在歐洲，尤其是比利時的歐洲清算銀行掌握著關鍵的權力。歐盟此時上桌，是要把解凍的決定權和利益重新握在自己手里。

馮德萊恩最初的版本更為激進，動用大約1400億歐元（約1630億美元）作為擔保發行債券，等到俄羅斯賠償烏克蘭戰爭損失之后，烏克蘭用賠償金償還債務，凍結的資產就會解凍；如果莫斯科拒絕賠償，資產仍然會被凍結。

歐盟內部很快就出現了不同的聲音，波羅的海三國支持繼續推進；匈牙利則持反對意見，對莫斯科保持警惕。重點就是比利時：一旦貸款出了問題，自己就成為了最大的受害者，不僅要承受俄羅斯追索的壓力，還要擔心歐洲清算銀行的聲譽受損，更牽連到國家信用，誰都不愿意背上這個無底洞。

大洋彼岸公開方面沒有松口，特朗普政府沒有直接表態。美國對于介入美元體系邊緣的敏感地帶，很難感到高興。為了促使比利時松動，歐盟把擔保金額從1400億歐元降到900億歐元（約1050億美元），退一步繼續拉票；如果比利時仍然不同意的話，就會推上投票程序。在27個國家中只要得到15個支持就可以推進。另一種可能是不凍結俄資產，900億由成員國自己籌集，但是現實是兩年來援助烏克蘭已經花掉了太多，戰場上看不到逆轉的希望，預算緊張，更多的國家不愿意再出錢了，所以凍結資產被看作是相對可行的選擇。

如果這筆錢真的流通了的話，莫斯科就會對境內的歐洲資產做同樣的處理以減少損失。但是反制是否能夠抵消外部的損失，沒有把握，金融戰常常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更讓人痛心的是戰略誤判之后的暴露：克里米亞危機之后，莫斯科對美國金融采取了避險措施，減持美債、壓低美元敞口，但對歐洲卻過分信任，把資金路徑轉移到了歐洲，加深了經濟金融聯系，希望緊密的商業關系能起到安全保障的作用，在關鍵時刻歐洲不會背叛自己。

目前被凍結的這批資產已經成為各方公開的牌面。普京在印度的行程還沒有結束，外界已經等著看克里姆林宮的回應了：強硬表態的可能性很大，沒收俄羅斯歐洲資產的選項也會被提上日程。這樣的動作并不新鮮，但是每走一步，兩人的關系就會退后一格。

資產之間的拉扯，并不僅僅是賬目的問題，更是秩序的崩塌。歐洲通過“貸款包裝”來試圖把主動權從美國主導的棋局中奪回，雖然看起來很聰明，但其實帶有賭徒心理：贏了可以握緊話筒；輸了就更加陣營對立、金融工具的武器化也進一步加劇。屆時，所有的跨境資產都處在刀刃之上，所有的商業規則都有可能一夜之間改變。

對莫斯科來說，損失可以是百億也可以是千億，數字背后是長期戰略判斷的反噬；反制可以得到情緒上的回擊，但是無法挽回根本的損失。對于歐洲來說，短期之內可以借此獲得一定的存在感，但是付出的代價就是把金融系統再次推入到“工具箱”之中，未來的風險溢價會在每一份合同、每一次清算中逐漸顯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