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1年,幾封措辭嚴厲的書信寄給了在歐洲的林徽因,寫信的是她幾位姑姑,聽到侄女和一個有婦之夫攪在一起,她們很氣憤:“林家是名門望族,大小姐豈能給人當填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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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林徽因頭腦清醒,終是斷了這份孽緣,可別小看了這幾位姑姑,都不是一般人。
事情要從林徽因的祖父說起,1889年,林孝恂考中進士,進了翰林院。這門光宗耀祖的大好事,在他看來沒什么值得高興的,外省人在京城當官,應酬開銷大,競爭又激烈,哪有那么好干?
林孝恂想了個妙招,翰林院每年有考試,他故意寫錯一個字。果然沒多久,他就外放了,被派到杭州后,他先后在仁和、金華等地當官,后來還當上了杭州代理知府。
這位祖父不僅會做官,更難得的是思想開明,絕大多數人家重男輕女,可林孝恂對兩個兒子、五個女兒的教育一視同仁。他在家里辦私塾,請國學大師教國文、加拿大人教英語、日本人教日語。
得益于良好的教育,林家孩子個個出息,兩個兒子從日本高校畢業,五個女兒都有很高的文化修養,林徽因從小被這幾個姑姑帶著一起長大,跟她們關系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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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林哲民嫁給了浙江吳興名門之后王永昕,他是剛從早稻田大學回國的法學碩士,很有才華。1909年,5歲的林徽因搬到杭州蔡官巷23號,接下來三年,都是大姑教她讀書寫字。
平素溫柔親切的大姑,在得知侄女和徐志摩的事后,反應最激烈。介入有婦之夫的婚姻,那不就是給人當填房嗎?這必定會讓家族蒙羞。幾位姑姑聯名給林長民寫信,措辭嚴厲,嚇得他趕緊帶女兒回國。
三姑林嫄民從小癡迷書法,后來因為共同的愛好,嫁給了晚清杭州知府的兒子卓定謀。此人也頗有才華,尤其擅長章草。
林徽因第一次去歐洲前,三姑特意把自己珍藏多年的書法臨本送給她,抗戰期間,三姑變賣了自己的嫁妝,把錢捐給前線,足見其拳拳愛國之心。
四姑林丘民嫁入了曾家,這個家族家世顯赫,祖上當過戶部江西司郎中,和大學士翁同龢有世交。她的丈夫曾仙舟曾在日本留學,回國后在銀行工作,家境殷實,后來迷上了養蜂,還專門創辦了養蜂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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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姑林子民嫁給了書畫家李石珊,夫婦倆和齊白石是好友,常和這位大師在畫室喝茶聊天,一起創作作品。她當年的陪嫁箱里,絹本畫多得能鋪滿半條街,可她在新婚之夜,把這些畫全送給了當地學堂。
說到這里,可能會好奇,二姑去哪里了?她的結局最令人唏噓,年紀輕輕就早逝了,所以在流傳的照片上,沒有見到她的身影。
雖然林家姑娘出身富貴,從不是溫順的金絲雀,更不會依附男子而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
看起來是阻止了侄女的愛情,實際上是在守護女子該有的尊嚴和體面,林徽因在感情中進退有度,在婚姻里選對良人,也多虧了她們的提醒。
林徽因的家人,更是一心愛國,父親林長民早年留學日本,后來當過北洋政府司法總長。他一心反對軍閥,為了國家尊嚴,獻出了生命。弟弟林恒成為中國第一代空軍飛行員,1941年在日軍空襲成都時,他駕駛老舊戰機升空迎敵,頭部中彈,壯烈犧牲,年僅25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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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可以才華橫溢,也絕不能沒有原則,這才是林家人留給孩子們最寶貴的精神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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