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蘇婉,快回來一趟,出事了!"物業李姐的聲音在電話里發抖。
我扔下手里的文件往外跑,腦子里全是對門江阿姨那張矢口否認的臉。
半個月了,我的快遞一件接一件地丟,她死活不承認是她拿的。
我把收貨地址改到單位才三天,怎么又出事了?
01
我叫蘇婉,28歲,在一家互聯網公司做運營。
最近半個月倒了霉。
先是護膚品沒了,查物流顯示已簽收。
我給店家打電話,對方說包裹確實送到了,讓我找快遞公司。快遞公司說東西放在菜鳥驛站,有人簽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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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鳥驛站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姓趙。他翻出記錄給我看:"下午三點十五分,有人拿走的。"
"是誰?"
"不知道啊,我這一天幾百個件,哪記得住。"
監控呢?老趙帶我去看,攝像頭對著門口,只能看見有個人進來,背對著鏡頭,拿了東西就走。看身形是個女的,穿著深色外套。
又過了幾天,零食沒了。
再過幾天,衣服沒了。
都是同樣的套路。物流顯示簽收,東西不見了。
我開始懷疑是有人專門盯著我的快遞。
這天下班,我特意提前半小時回家。
在樓下蹲了二十分鐘,看見對門604的江阿姨從電梯出來,手里拎著個紙箱子。
那箱子的大小,跟我丟的那件外套包裝一模一樣。
我跟上去。
江阿姨走得很快,到了六樓,掏鑰匙開門。我快步過去,叫住她:"江阿姨,等一下。"
她回頭,臉上的表情有點慌:"啊?蘇婉啊,下班了?"
"嗯。"我指著她手里的箱子,"這是什么?"
"我買的東西啊。"
"能給我看看嗎?"
江阿姨把箱子往身后藏了藏:"看什么看?我買的東西,憑什么給別人看?"
"因為我懷疑這是我的快遞。"
"你有病吧?"江阿姨聲音拔高了,"我自己買的東西,怎么就成了別人的了?蘇婉,做人要講道理,別亂說話!"
她推開門,砰地關上了。
我站在走廊里,氣得發抖。
回到家,老公寧致遠正在廚房做飯。他是程序員,最近在家辦公。
"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他問。
我把事情說了一遍。
寧致遠嘆口氣:"算了吧,也就幾百塊錢的事,別為這個跟鄰居鬧僵。"
"不是錢的問題。"我說,"她偷了我的東西,還不承認,我咽不下這口氣。"
"可是沒證據啊。"
"我去找物業調監控。"
第二天一早,我去了物業辦公室。
李姐是物業經理,四十多歲,平時對業主挺客氣。她聽完我的描述,說:"監控啊,這個……"
"怎么了?"
"最近樓道監控在維修,正好壞了一周多。"李姐挺不好意思,"要不等修好了再看?"
"那要等到什么時候?"
"快了快了,師傅說這兩天就能弄好。"
我沒辦法,只能先回去。
當天下午,業主群里炸了鍋。
江阿姨發了條消息:"現在的年輕人啊,動不動就懷疑老人,真是世風日下。我一個老太太,辛辛苦苦買點東西,還要被人污蔑是小偷。"
底下馬上有人附和。
"誰啊?這么過分?"
"就是啊,老人家不容易。"
"現在年輕人都這樣,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我氣得手發抖,想解釋,又覺得說不清楚。
寧致遠拿走我的手機:"別看了,越看越生氣。"
"她明明就是偷了我的東西!"
"我知道,但是現在沒證據。"寧致遠說,"要不這樣,你下次買東西的時候,做點標記?"
對啊。
我立刻下單了幾件東西。一支口紅,一瓶精華,一條圍巾。
口紅是限量款,我特意用刻字筆在底部刻了"SW"——我名字的首字母。
精華瓶子上,我貼了張小貼紙,寫了我的手機號。
圍巾的標簽內側,我用記號筆畫了個小星星。
三天后,物流顯示全部簽收。
02
我下班后去菜鳥驛站,老趙說東西早被人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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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時候?"
"下午兩點多吧。"
"是不是個五十多歲的女人?"
老趙想了想:"好像是,穿著黑色羽絨服。"
我直接上樓,敲604的門。
沒人應。
我繼續敲。
門開了一條縫,江阿姨探出頭來:"干什么?"
"我的快遞是不是在這里?"
"什么快遞?我不知道。"
"口紅、精華、圍巾,都是你拿的吧?"
江阿姨臉色一變:"蘇婉,別血口噴人。我說了,我沒拿別人的東西。"
"那讓我進去看看。"
"憑什么?"江阿姨冷笑,"這是我家,我憑什么讓別人隨便進?快走,別在這里胡攪蠻纏!"
她砰地關上了門。
我在門外站了五分鐘,最后還是回去了。
寧致遠說:"報警吧。"
"沒用的,警察也要證據。"
我想了一晚上,決定換個策略。
第二天,我把所有網購的收貨地址都改成了公司。
單位在CBD,有專門的前臺收快遞。
連續三天,前臺小姑娘都給我打電話:"蘇婉姐,有快遞。"
我去拿,東西完好無損。
第四天下午,我正在開會,手機震了幾下。
是物業李姐打來的。
我走到會議室外面接電話。
"蘇婉啊,快回來一趟,出事了。"李姐的聲音聽起來很著急。
"什么事?"
"你回來就知道了,快點!"
我跟領導請了假,打車回小區。
電梯里,我一直在想,會不會是江阿姨出事了?還是她終于肯承認了?
六樓走廊里圍著一堆人。
我擠進去,看見江阿姨坐在604門口的地上,哭得稀里嘩啦。
"怎么了這是?"有個鄰居問。
江阿姨抹著眼淚:"我兒子出車禍了,在醫院搶救,需要錢。我……我真的沒辦法了。"
"這么嚴重?"
"唉,可憐啊。"
我站在人群里,突然聽見江阿姨說:"是我拿了蘇婉的快遞,我承認。但我真的是沒辦法,兒子要用錢,我把那些東西都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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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人都看向我。
"蘇婉,阿姨給道歉,我不該拿別人的東西。"江阿姨抬起頭,"但我兒子真的快不行了,醫生說要十萬塊,我哪有那么多錢啊……"
她說著又哭起來。
有人小聲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是啊,救命要緊。"
我看著江阿姨,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她兒子不是在國外嗎?
我記得很清楚,去年夏天,江阿姨還在電梯里跟人炫耀,說兒子在加拿大工作,混得很好。
怎么突然回國了?還出了車禍?
"江阿姨。"我開口,"上次在電梯里,聽說她兒子在國外?"
江阿姨愣了一下:"回、回國了。"
"什么時候回來的?"
"上個月。"
"哦。"我點點頭,"那車禍是在哪里出的?"
"在……在北四環。"
"哪個醫院?"
江阿姨的眼神開始閃躲:"協和。"
"我去看看吧,順便幫忙墊點錢。"
"不、不用了。"江阿姨站起來,"我自己想辦法。"
她逃也似的回了屋里。
圍觀的人散了。
我沒走,站在走廊里想事情。
03
晚上,寧致遠下樓倒垃圾,回來跟我說:"樓下遇到門衛老張,他說江阿姨根本沒兒子。"
"什么?"
"老張在這兒干了十幾年了,他說江阿姨十年前離婚,一個人住。有個女兒,在深圳工作,一年回來一次都不到。"
我愣住了。
那她說兒子出車禍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要撒這種謊?
半夜十一點多,我被一陣爭吵聲吵醒。
聲音是從對門傳來的。
江阿姨在喊:"我說了,再等等,馬上就有錢了!"
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很年輕:"等?我已經等了半年了!這房子本來就是我們家的,老太太是我姑姑,憑什么給別人?"
"林老太太說了要給我的,她臨終前親口說的!"
"說了有什么用?沒有遺囑!"
兩個人越吵越兇。
我趴在貓眼上看,看見一個二十出頭的男人從604出來,砰地摔上門。
那男人穿著名牌,打扮時髦,跟江阿姨的年紀根本不搭。
我拿手機拍了張照片。
第二天,我把照片給寧致遠看:"這人是誰?"
"不知道啊。"
"昨晚從江阿姨家出來的。"
"可能是親戚?"寧致遠說,"你別管了,這是人家的家務事。"
我還是覺得不對勁。
接下來幾天,我注意觀察604。
那個年輕男人隔三差五就來,每次都是深夜。
有時候吵架,有時候很安靜。
我越來越好奇,忍不住拍了好幾張照片。
又過了三天,李姐給我打電話。
"蘇婉,來物業辦公室一趟。"
"又怎么了?"
"有個事必須告訴我們。"李姐的聲音有點奇怪,"快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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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物業辦公室的時候,李姐一個人在里面整理文件。
看見我進來,她趕緊把門關上。
"我趕到時,李姐把我拉進里屋。"
"怎么了?神神秘秘的。"我問。
李姐壓低聲音:"我剛才整理檔案,發現了一個事。"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