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醫生,到底怎么樣了?"丈夫劉建國的聲音在走廊里顫抖。
主治醫生摘下口罩,臉色沉重得像鉛塊。"老劉,你們...準備后事吧。"
一灘透明的液體,改變了一個普通家庭的命運。
張梅只是想散個步,卻踩到了死神的陷阱。
氫氟酸,這個陌生的化學名詞,正在她的身體里制造著一場無聲的戰爭。
生與死之間,只剩下醫生們最后的努力...
01
十月的杭州,秋風剛起。
張梅吃完晚飯,習慣性地穿上運動鞋。"我出去走走。"她對著廚房里洗碗的丈夫劉建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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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小心點。"劉建國頭也沒回。
這是他們結婚十五年來的日常對話,簡單得像白開水。
張梅選擇的散步路線很固定,從小區出來,沿著馬路走到附近的建筑工地,然后繞一圈回來。
工地已經停工兩個月了,圍擋破了幾個洞,她經常從那里穿過去,圖個安靜。
晚上七點半,天色還沒完全暗下來。
工地里堆著各種建筑材料,鋼筋水泥的味道混著秋天的涼意。張梅走得很慢,這是她一天中最輕松的時候。
腳下突然一滑。
她低頭看去,鞋底踩在一灘透明的液體上。液體沒有什么特別的味道,看起來像水一樣無害。
"什么東西?"張梅皺了皺眉頭。
三秒鐘后,一陣劇烈的疼痛從腳底傳來,像是有人用燒紅的鐵針在扎她的腳。
她驚叫一聲,想要抬腳,卻發現鞋底在冒煙。
白色的煙霧從運動鞋底部升起,帶著一股奇怪的焦味。
張梅慌了,用力踢脫了鞋子。腳掌已經開始發紅,疼痛感越來越強烈。她想站起來,腿卻軟得像面條。
"救命!"她大喊了一聲,聲音在空曠的工地里顯得格外孤單。
疼痛迅速擴散,從腳底爬到小腿,再到膝蓋。張梅感覺自己的身體像被什么東西咬了一口,毒素正在血管里游走。
她倒在了水泥地上。
幸運的是,附近有個收廢品的老頭聽到了喊聲。他騎著三輪車過來,看到躺在地上的張梅,立馬掏出手機報警。
"喂,120嗎?有人在工地里出事了,你們快來!"
救護車用了十八分鐘才到。
張梅已經失去意識,臉色蒼白得像紙。急救醫生檢查了一下現場,發現了幾個破損的化學品容器,上面貼著危險標識。
"快,化學燒傷!"急救醫生喊道。
救護車拉著警報沖向市人民醫院。
急診科的值班醫生叫王軍,干了二十年急診,什么奇怪的病人都見過。張梅被推進來的時候,他正在處理一個喝醉酒摔傷的小伙子。
"什么情況?"王軍問急救醫生。
"工地化學燒傷,疑似接觸不明化學品。"
王軍看了看張梅的腳,皮膚已經開始潰爛,周圍的肌肉組織也在發生變化。
這不是普通的燒傷,更像是強腐蝕性化學品造成的傷害。
"趕緊聯系化學品專家,這個情況不對勁。"王軍對護士說。
護士叫劉建國的時候,他正在家里看電視。接到電話,他差點以為聽錯了。
"什么?張梅出事了?"
"家屬請立即到醫院來。"
劉建國扔下遙控器就往外跑,連門都忘了鎖。
醫院里,張梅被推進了搶救室。王軍和另外兩個醫生正在討論治療方案。
"從現場情況看,應該是氫氟酸。"化學品專家趕到后,看了照片給出了判斷。
"氫氟酸?"王軍眉頭緊鎖。他聽說過這種化學品,但從來沒有親自處理過這樣的病例。
"對,工業用的強腐蝕性化學品。問題是它不只是燒傷皮膚,還會滲透進血液,與體內的鈣離子結合,造成全身中毒。"
王軍的臉色變了。
02
劉建國趕到醫院的時候,張梅已經在ICU里了。
他透過玻璃窗看到妻子躺在病床上,身上插著各種管子,監護儀器在旁邊滴滴作響。
"醫生,我老婆到底怎么了?"劉建國拉住王軍的胳膊。
王軍嘆了口氣。"情況很嚴重。氫氟酸不僅燒傷了皮膚,還進入了血液?,F在她的血鈣濃度在急劇下降,如果控制不住,會危及生命。"
"什么意思?"劉建國聽不懂這些醫學術語。
"就是...很危險。"王軍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得更直白。
張梅的病情在第三天開始急轉直下。
監護儀器顯示,她的心率變得不規律,血壓也在持續下降。血液檢查的結果更令人擔憂,血鈣濃度已經降到了危險值以下。
"這樣下去不行。"ICU的主任醫師老陳搖頭。他從醫三十年,見過各種疑難雜癥,但氫氟酸中毒的病例實在太少了。
"有什么辦法嗎?"王軍問。
"只能大量補鈣,同時使用解毒劑。但是..."老陳停了停,"效果很難說。氫氟酸的毒性太強了,它和鈣離子結合后形成的氟化鈣很難被人體排出。"
張梅的女兒小雨從上海趕回來,在ICU外面哭得眼睛都腫了。
"爸,媽媽會不會有事?"小雨剛大學畢業,還沒見過這種場面。
劉建國不知道怎么回答女兒。他自己也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情況。
醫生們正在全力搶救,靜脈注射葡萄糖酸鈣,希望能夠補充張梅體內流失的鈣離子。同時使用進口的解毒劑,試圖中和氫氟酸的毒性。
"現在只能看她自己的身體能不能撐過去。"老陳對劉建國說。
第五天,張梅出現了腎功能異常。
尿液檢查顯示,她的腎臟開始出現損傷。這是氫氟酸中毒的典型并發癥,毒素在體內循環,對各個器官都造成了影響。
"要做血液透析嗎?"王軍問老陳。
"先觀察,腎功能還沒有完全衰竭。血透的風險也很大,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可能承受不了。"
劉建國每天都在醫院里守著,吃飯睡覺都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小雨請了假,陪在父親身邊。
"醫生說媽媽的情況怎么樣?"小雨每次見到醫生都要問一遍。
"還在觀察。"這是醫生們唯一能給出的答案。
第六天晚上,老陳把劉建國叫到了辦公室。
"老劉,我得跟你說實話。"老陳的表情很嚴肅。
劉建國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張梅的情況很不樂觀。氫氟酸中毒的死亡率很高,特別是像她這種接觸量比較大的。我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但是..."
"但是什么?"劉建國的聲音有些顫抖。
"你們要有心理準備。"老陳停了停,"準備后事吧。"
這句話像一個炸雷,在劉建國的腦袋里炸開了。他感覺整個世界都在轉,腿軟得幾乎站不住。
"醫生,您再想想辦法,求求您了。"劉建國幾乎要跪下來。
"我們會繼續努力的,但是醫學有時候也有局限性。"老陳拍了拍劉建國的肩膀。
劉建國走出辦公室,小雨正在走廊里等著??吹礁赣H的表情,她就知道出事了。
"爸,醫生說什么了?"
劉建國沒有回答,只是緊緊抱住了女兒。
ICU里,張梅躺在病床上,身體像一具木偶。各種藥物通過靜脈注射進入她的血管,監護儀器記錄著她每一次微弱的心跳。
醫護人員輪班照看,每隔一小時記錄一次生命體征。數據顯示,她的身體正在與死神進行著一場無聲的搏斗。
第七天凌晨。
醫院里很安靜,只有機器運轉的嗡嗡聲。值班護士小李正在巡房,檢查每個病人的情況。
張梅的病房在走廊盡頭,監護儀器的綠光在黑暗中一閃一閃。
小李走過去看了看數值,心率還算穩定,血壓雖然低但還在正常范圍內。她在記錄本上寫下了數據,準備去下一個病房。
凌晨3點,監護儀器瘋狂報警。
尖銳的警報聲劃破了醫院的寧靜,紅燈在黑暗中閃爍得像火焰。小李回頭一看,張梅的心電圖變成了一條混亂的波浪線。
"醫生!快來!"小李按下了緊急呼叫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