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注意到一個現(xiàn)象,在明文規(guī)定男女平等之前,小三的故事往往是美好的愛情傳說。現(xiàn)在小三卻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抓小三不僅發(fā)生在市井百姓身邊,在一定的社會層面也時有發(fā)生。
青島知府督察經(jīng)理剛從外地調(diào)來。這位經(jīng)理的岳父在方方面面的人脈關(guān)系不容小覷。經(jīng)理能到今天這樣的位置,不能說沒有岳父的關(guān)照。因為這么一點,經(jīng)理夫人在家里有點強勢也就不足為奇了。為了讓自己的姑爺?shù)角鄭u履職有一個H道上的幫手,岳父通過關(guān)系為姑爺子和姑娘找到了一個剛從高強大學(xué)畢業(yè)的社會張正龍。
經(jīng)理剛上任不久,在新一城夜總會認(rèn)識了一個叫小麗的女孩,倆人是情投意合,經(jīng)理經(jīng)常夜不歸宿也就隨之而來了。紙終究包不住火,經(jīng)理夫人發(fā)現(xiàn)了。經(jīng)理夫人先是到經(jīng)理的督察院大鬧了一場,然后找到了張正龍領(lǐng)著一幫人,來新一城夜總會了。
晚上十點多,張正龍領(lǐng)了三十來個兄弟,懷揣著砍刀,接了經(jīng)理夫人奔著新一城夜總會去了。這一段時間史殿霖在新一城值班。
史殿霖的幾個兄弟一看來了這么多人,以為來了大生意了,上來招呼道:“哥們,姐,過來開心呀?有預(yù)訂嗎?”
經(jīng)理夫人說:“你好,老弟,我們沒有預(yù)訂。有沒有大一點的包房啊?給我們開一個?”
“姐,有,去999包房吧,絕對夠大,夠檔次。”
史殿霖的兄弟領(lǐng)著這一幫人來到了999包間。老弟問:“姐呀,吃的,喝的,來點什么?”
經(jīng)理夫人說:“最好的洋酒來兩瓶,啤酒來幾箱,你看著辦吧,我這些老弟就喜歡喝點啤酒。老弟,問一下,你們這有女孩嗎?”
老弟點頭哈腰說:“女孩,有,當(dāng)然有了。”
經(jīng)理夫人一聽,用手指了一下張正龍,對史殿霖的兄弟說:“老弟,不怕你笑話啊,我這個老弟,一直說特別喜歡你家那個小麗。你能把小麗找來嗎?”
“不好意思,姐啊,小麗現(xiàn)在上著鐘呢。”
經(jīng)理夫人一聽,從包里拿出二千塊錢往茶幾上一摔,說:“哪怕讓她過來竄一會臺也行。我就想讓我老弟聽她唱首歌好嗎?能不能滿足我老弟這個愿望啊?你要是能把小麗叫過來,這二千塊錢就歸你倆了,行吧?”
小老弟盯著那兩千塊錢,說:“呀,這事兒果真?那我過去把她叫過來。”把二千塊錢往兜里一揣,出去了。
經(jīng)理夫人和張正龍開始喝酒了。小老弟來到小麗所在的包房,走到小麗陪著喝酒的客人跟前,陪著笑臉說:“哥,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您稍等。小麗,你出來一趟,來,你出來一趟。”這位大哥也比較好說話,出去一趟就出去一趟吧。
小老弟把小麗帶到了包間外,小麗問:“經(jīng)理,怎么了?”
小老弟說:“999包間來了一批客人,說是你的粉絲,你過去陪著喝杯酒行不行?”說話間,往小麗手里塞了一千塊錢,“寶貝,過去唱首歌就行,抓緊時間吧!”
小麗一看,塞好一千塊錢,當(dāng)時就進(jìn)包間了,把門一關(guān)。小麗帶著職業(yè)微笑,說:“你好,我是小麗,請問是哪一位找我呀?”
經(jīng)理夫人一看,說:“來來來,你上前來。”
小麗走到了經(jīng)理夫人跟前。經(jīng)理夫人問:“你叫小麗呀?”
“我叫小麗?”
經(jīng)理夫人問:“昨天是不是陪督察經(jīng)理喝酒了?”
小麗是那種場合掙錢的人,也不覺得尷尬,說:“督察經(jīng)理喜歡我,昨天晚上我陪他在一塊的。”
“行,那我就知道了啊。”經(jīng)理夫人站起身來了。
小麗一看,問:“您是誰呀?”
經(jīng)理夫人哼了一聲,說:“我是誰呀,我給你介紹介紹我是誰,督察經(jīng)理是我老公。”說話間,地給了小麗一記耳光,“你個臭不要臉的,昨天串著我老公在皇冠假日酒店睡覺去了,是吧?”
小麗一下懵了,包間的服務(wù)生一看,“哎,怎么打人呢?”有人就要往上來。
經(jīng)理夫人說:“誰敢過來?我誰敢過來!督察經(jīng)理是我老公。你們敢打我呀?”又轉(zhuǎn)向小麗說:“你過來,來,你過來。”
小麗也覺得特別委屈,怯怯地看著經(jīng)理夫人,說:“你怎么還打人呢?”
經(jīng)理夫人左手揪住小麗的頭發(fā),朝著小麗的胸部就是一拳,小麗當(dāng)即蹲下了,嗚嗚地哭著。經(jīng)理夫人瘋狂發(fā)泄著,對小麗拳打腳踢,小麗只是捂著臉,蹲在那兒哭。
此時,張正龍和他的兄弟看場子里的人和小麗未敢還手,而且經(jīng)理夫人絕對占據(jù)上風(fēng),也就沒有動手。史殿霖的老弟一看,趕緊上去找史殿霖去了。
老弟來到史殿霖辦公室門口,“咚咚咚”一敲門,史殿霖一聲,進(jìn)來。小老弟著急忙慌地進(jìn)來了。史殿霖問:“怎么了?過來干啥?”
小兄弟說:“你下去看一下啊,下面999包間來了一大幫人正在打我們家女孩呢!”
史殿霖問:“打誰呀?”
“小麗,就昨天陪督察經(jīng)理的那個小麗。好像經(jīng)理夫人過來了。”
史殿霖一聽,以為家屬過來鬧了,以為是正常的家庭糾紛,帶了四五個兄弟,連家伙也沒帶就下去了。
史殿霖作為新一城夜總會的值班經(jīng)理有維護(hù)秩序和保護(hù)員工安全的義務(wù)。
一進(jìn)包間,史殿霖看到經(jīng)理夫人薅著小麗的頭發(fā),邊打邊罵道:“我讓你勾引我老公,我讓你勾引我老公......”史殿霖拉著經(jīng)理夫人的手說:“姐,你聽我說,你聽我說,姐......”費了好大的勁,史殿霖才讓經(jīng)理夫人停了下來。史殿霖問:“因為什么這么打我們家女孩?你是督察經(jīng)理夫人是吧?督察經(jīng)理是個男人嗎?”
經(jīng)理夫人說:“我老公當(dāng)然是男人。你們這夜總會怎么開的呀?能不能把女孩管管好,別勾引別人老公啊?”
史殿霖一聽,說:“姐,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這種你情我愿的事,好像怪不到女孩吧?如果你老公能管好自己的下半身,這種事應(yīng)該不會發(fā)生吧?我認(rèn)為我們夜總會的寶貝沒有錯,她們就是為了掙米,誰給米,她就跟誰走。你老公給米,她跟你老公走。你給米,她也可以跟你走。我希望你能夠多多理解,問題不在我們夜總會,跟夜總會的寶貝也沒什么關(guān)系。你別在這鬧了,你也別打女孩兒了,行不行?你們要是樂意在這玩一會兒,我請你們在這兒玩一會兒。這一點,我史殿霖絕對能作主。你要是繼續(xù)在這對女孩張牙舞爪,她是失足女,她沒有那么大的尊嚴(yán)了,但是她是我家的員工啊,也是跟我朝夕相處的老妹兒啊。你要是再這么打,我們可不能干看著了。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氣也撤了,我希望就此打住,不要再有其他事,好不好?”
經(jīng)理夫人一聽,說:“老弟啊,你還沒結(jié)婚呢吧?就這么傷風(fēng)敗俗的事兒,要是讓你攤上,你心里面什么滋味啊?你說跟你們店沒關(guān)系,跟這個女的沒有關(guān)系。那跟誰有關(guān)系啊?做出了這么傷風(fēng)敗俗,不道德的事兒,我不過來找她,我找誰呀?我怎么能咽下這口氣呀?”
史殿霖也無奈了,說:“那你現(xiàn)在打也打完了,罵也罵完了,在這作也作完了,你能走嗎?我們店不歡迎你,聽見了嗎?她的職業(yè)不陽光,可能在你們這些人眼里邊,這種女人沒有尊嚴(yán)。但是我他媽明確告訴你,打我們店里的女孩就是不行!有氣,回去找你老公撒去。牛逼,你就跟他離婚。再動我們店里女孩一下,我他媽對你就不客氣了。”
經(jīng)理夫人一看,說:“你跟誰說話呢?你跟誰指手畫腳呢?”
史殿霖瞪著眼睛,盯著經(jīng)理夫人說:“在跟你說話。出去,這里不歡迎你!給你說兩句好話,你他媽不講道理,你以為我怕你。滾!”
經(jīng)理夫人什么時候受過這種言語,加上有張正龍帶來的三十來個兄弟壯膽,拎起一個洋酒瓶子,朝著史殿霖砸了過去,“讓你說我不講道理......”
緊接著,張正龍手里邊拿著啤酒瓶子站了起來,說:“告訴你啊,這事不應(yīng)該你管,清楚沒?再嚷嚷,我把你店砸了!你知道這是誰嗎?”
史殿霖抹了一把腦袋上的西瓜汁和洋酒,說:“你敢打我是吧?你等我一會。我回來,讓你再打一頓好吧?”
史殿霖扭頭就走出了包間,回到了辦公室里。史殿霖打開保險柜,拿出了三四把五連子,帶著十多個兄弟再一次來到包間。史殿霖把門一推開,朝著人群哐哐就是兩下,張正龍的三個兄弟被崩趴下了。史殿霖說:“誰也別動,誰他媽也別動啊!”三四把五連子一下子對著了這邊。
經(jīng)理夫人抱著頭,嚇壞了,心想:這怎么直接把冒煙的家伙拿出來了呢?我是經(jīng)理的夫人,他們怎么敢拿著這個東西進(jìn)來呢?怎么敢崩的呢?
經(jīng)理夫人看了一眼張正龍。張振龍從桌上拿起來一個啤酒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史殿霖手腕上咣當(dāng)一下。史殿霖猝不及防,五連子一下掉地下了。張正龍把史殿霖一下拿在了手里,從懷里把開山砍拔了出來,咔嚓一下頂在了史殿霖的脖子上,旁邊張正龍的一個兄弟,從地上撿起五連子,一下支在了史殿霖的腦袋上!對史殿霖的兄弟說:“別過來,別過來,過來就送他上路!”
史殿霖再也沒有想到,自己被人拿在手里,大開山架脖子上,五連子支腦袋上。
史殿霖往拿五連子的那小子腳底下一躺,一下把Q噴口移向了旁邊,五連子哐地響了一下,大開山瞬間壓了下來,史殿霖的兄弟一看,更不敢打了。
史殿霖撅著屁股在推五連的噴口,張正龍大開山架在他脖子上。張正龍突然反應(yīng)過來了,把史殿霖一松開,從桌面上拎起一啤酒瓶子,對著史殿霖的后腦勺咣就是一下,史殿霖栽倒在地上了。張正龍再一次把史殿霖拿在了手中。經(jīng)理夫人一看,這不行啊,要再這么打,要出事了。于是說道:“給他點教訓(xùn),差不多就得了。”
史殿霖瞅著張正龍說:“有能耐,你給我銷戶。咱倆定點干一下子,你敢嗎?你不是社會嗎?我們定點,干一下子。”
經(jīng)理夫人一看馬上要收不住手了,趕緊上來把張振龍拉開來了。史殿霖不臉不服氣地說:“哥們,報個號,讓我認(rèn)識認(rèn)識你!”
“你聽著,我叫張正龍!”
“張正龍是吧?行,你是青島的嗎?我們定個點干一下子,敢不敢?”
“我是青島的。我有什么不敢的,時間地點隨你定!”
“來給我留個電話。我們電話約一下,到外面定個點,干一下!”
張正龍給史殿霖留了一個電話。
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史殿霖,覺得自己在小陰溝里邊翻船了。張正龍走了以后,史殿霖對自己的兄弟說,這件事千萬不能傳出去,和誰都不要說。
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
從史殿霖端著五連子,張正龍敢用啤酒瓶砸他手腕以后,史殿霖已經(jīng)意識到張正龍絕非等閑之輩了。但是史殿霖認(rèn)為自己只是一時疏忽了,再加上看到對方人多,史殿霖選擇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和對方要了手機號。史殿霖覺得自己讓人拿手里了,大開山架在了脖子上,五連子支在腦袋上,覺得很沒面子,害怕兄弟們笑話,更害怕江湖上笑話。所以史殿霖決定親自把面子挽回。史殿霖心想,對方不就是三十來人嘛,憑一己之力,我史殿霖肯定能收拾他。
第二天晚上六點來鐘,史殿霖把電話打給張正龍,“我新一城夜總會的是史殿霖。還記不記得了?”
張正龍說:“你想怎么著,兄弟,你說吧。”
史殿霖說:“你昨天晚上挺牛逼的,今天晚上我們磕一下子,敢不敢?”
張正龍說:“你夠手嗎?你夠不夠手啊?”
史殿霖說:“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今天晚上是南區(qū)水庫,我等著你,十二點鐘不見不散。今天晚上我要不把你粑粑打出來,我他媽就算你拉得干凈,聽明白了嗎?”
張正龍說:“我這剛從籬笆墻里出來,我正是打名闖號的時候,我有啥不敢呢?你叫史殿霖是吧?行啊。我倆下個賭注,行不行?敢不敢玩兒?咱就按照道上規(guī)矩來。”
史殿霖一聽,說:“你說吧,賭什么?”
張正龍自信地說:“你要是輸了,夜總會百分之四十的營業(yè)額給我!”
史殿霖說:“前提是你能贏,好。那你也聽著,你要是打不過我,我就把你扔到水庫里浸豬籠,我要不讓你體會死亡的恐怖,我要不把你兩腿掐折,我都不叫史殿霖。”
張正龍說:“那今天晚上十二點啊,不見不散,好不好?”
“不見不散!”放下電話,史殿霖就開始張羅自己的嫡系兄弟了,一共三十來個,把冒煙的家伙也準(zhǔn)備好了,人手一把五連子。
張正龍因為那從籬笆墻里出來,手上的五連子也就七八把,但是他要靠打為自己正名,讓自己在江湖上有一席之地。張正龍?zhí)崆按螂娫捊o督察經(jīng)理的夫人說:“姐,今天晚上我和史殿霖磕一下。我要是贏了,能從他夜總會拿走百分之四十營業(yè)額。”
經(jīng)理夫人說:“你要是能打過他,你就打,真能把那個店拿過來,那你也牛逼了。你要是打不過他,我找人幫你。他絕對也是不敢往S里邊兒崩你的選手,只要不S,姐就有辦法幫你。我不但讓你在江湖上有名有號,而且他還動不了你。”
到了晚上十一點鐘了,史殿霖領(lǐng)著三十來外兄弟,人手一把五連子去了水庫。史殿霖率先到達(dá)。沒過一會兒,張正龍領(lǐng)著三十來外兄弟,帶著七八把五連子,開著農(nóng)用小三輪過來了。
經(jīng)過昨昨天晚上的較量,張正龍自我感覺和史殿霖應(yīng)該是在伯仲之間,這要是說打起來,弄死誰手也不一定。張正龍一下來,三十來號人把煙一點,朝著史殿霖走了過來。史殿霖一看:說“你挺牛逼啊,你還真敢來啊?”
張正龍回了一句:“你敢來,我憑什么不敢來啊?我還是那句話,老子剛他媽從里邊出來,我急需踩著你們上位,怎么了?后悔了?后悔了,把夜總會給我呀,把營業(yè)額把股份寫給我,我今兒就不打你了,別非得一會兒真打到你們身上的時候,你們才知道疼,能知道吧?CNMD,這些年一個個的給你們慣得,老子八十年代混社會的時候還沒你們呢!去問問郯城路的白三,問問李金才。八十年代的時候見著我是什么樣?那不得喵喵的嘛,現(xiàn)在一個個都混大了,出來了以后這個不給我面子,那個不給我面子的。你行嗎?”
史殿霖一看,說:“行了。既然這樣,我就讓你見識什么叫火力,什么叫挨崩,什么叫H社會。”剛一說完這話,史殿霖對自己的兄弟們說:“兄弟們,掏出來吧!”
張正龍說:“你他媽能掏出什么來呀?”
剛一說完這句話,史殿霖領(lǐng)來的三十來號兄弟,齊刷刷地把五連子掏出來了,人手一把,史殿霖喊出了口令:“準(zhǔn)備,打!”猶如泰山壓頂。
張正龍那邊也把五連子掏出來了,但是數(shù)量上相差太多了。史殿霖帶隊,領(lǐng)著三十來號兄弟,五連子哐哐往上三路崩,張正龍這邊草放了幾響子就開始跑了。史殿霖領(lǐng)著兄弟們追著屁股后面打。
張正龍爬上了一輛農(nóng)用車,還沒來得及掉頭,史殿霖就趕到了,五連子往腦袋一指,“下來,動一動,讓你腦袋放屁!”
把張正龍從車上薅下來了,史殿霖五連子往腦袋上一頂,說:“跟我道個歉,我放了你和你的自己。不然,你看看我能不能給你開皮,跪下,跪下!”
張正龍看了一眼史殿霖,說:“你不就仗著Q多,人多嗎?你給我點時間,讓我多張羅點家伙事,咱倆再打一下!”
史殿霖一聽,說:“我他媽跟你一樣弱zhi呀?我還讓你張羅家伙事,再打一下!我他媽現(xiàn)在把你腦袋打放屁了,你信嗎?”
張正龍說:“操,我就不信你敢崩我。你朝我腦袋上崩!我這站不起來,活著也沒啥意思了。來呀,你崩我呀!你來呀,CNM。”
史殿霖一聽,說:“行啊,這是你找的啊。我在這兒把你銷戶,扔水庫里面,下輩子讓你當(dāng)小鯉魚。”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人在江湖是要照顧方方面面的情面的,有的面子能給,有的面子卻又不能給。史殿霖給了面子,辦了隔著鍋臺上炕的事。
做賊心虛,電話鈴響的那一刻,史殿霖的第一反應(yīng)是領(lǐng)著這幫兄弟出來辦事,是不是磊哥知道了。史殿霖知道,作為兄弟辦什么事,事前必須向聶磊匯報。這一次領(lǐng)著老弟們,動靜這么大,磊哥怪罪了?想到這些,史殿霖對張正龍說:“行,我先留你一會兒,你等我接完這個電話,我再送你走。”
虛驚一場,史殿霖拿起電話一看,不是聶磊打來的,而是知府六扇門經(jīng)理蔡正榮的電話。史殿霖長舒一口氣,接了電話,“蔡經(jīng)理,你好!”
“我是蔡正榮。史殿霖,你現(xiàn)在在哪呢?”
“怎么了?我出來辦點事兒。”
“你辦點事兒?你是不是跟人火拼去了?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在打一個叫張正龍的?”
“我這出來辦點事兒,你咋知道的呢?誰給你打電話?”
“誰給我打電話了?最新調(diào)來的督察院經(jīng)理夫人,跟我媳婦關(guān)系很好,跟我媳婦是同學(xué)。她說今天晚上你要去打他那個好哥們兒,就怕打不過,讓我給你打個電話。結(jié)果怎么樣?”
“都讓我崩了,我現(xiàn)在要把這個張正龍銷戶。”
“你給他那幫兄弟都崩了是吧?你崩了幾個呀?”
“都崩了。崩的人可多了,有的打在腿上,有的打在肚子上,至少有七八個吧。”
“行了啊。這場鬧劇啊就此結(jié)束。當(dāng)給我個面子行不行?”
“蔡經(jīng)理,我給你面子,那我史殿霖的面子從哪兒來?昨天他都給我拿在手里說話了,今天我要是不掐折他兩條腿,我史殿霖以后沒法在道上混了。”
正常來說,蔡正龍要擺這個事,應(yīng)該給聶磊打電話。蔡正龍給聶磊打電話的時候,言談中發(fā)現(xiàn)聶磊不知道這件事。蔡正龍知道要想從聶磊這邊要面子很難。既然聶磊不知道,蔡正龍選擇不和聶磊說,而是直接找史殿霖了。
蔡正龍說:“你出去辦事,你沒跟你磊哥說吧?”
“我辦什么事都得跟我磊哥說呀?”
“多大點事啊,還非得弄出個你死我活的?砍他幾個老弟兩下,過過癮得了唄。非得給你哥惹事兒啊,要不要我給你哥打個電話?給我個面子,就算我求你一回行吧,你把他們放了,這個事兒就這么地吧。以后你這有什么事,可以不用通過你哥,你直接來找我,我就給你辦。”
史殿霖一聽,知府六扇門一把手承諾可以不通過聶磊,幫自己辦事,一下心動了。史殿霖說:“你說話算話?”
蔡正龍說:“我說話當(dāng)然算話了。行了,回去吧,你都崩倒了七八個了,非得鬧出人命來呀?給他們放了吧,讓他們該看病看病。以后你有什么事兒直接來找我,不用通過你哥了,就算我欠你個人情。”
人情也是最值錢的東西,人情是最難還的債。史殿霖心動了,說:“行,這兩條腿我就暫且放在他身上。但是以后我遇到難處的時候,我希望蔡經(jīng)理,您可以幫一幫我。”
蔡正龍哈哈一笑,說:“大霖啊,你放心。我們就按照你們江湖上的規(guī)矩來,以后你大霖只要登門了,只要我蔡正龍能辦,我指定不說一個不字。你把人放了吧!”
“好嘞。”史殿霖掛了電話。
看著張正龍,史殿霖嘿嘿一笑,說:“行啊。玩的這一招挺會呀,還知道通過白道擺事了是吧?既然蔡正龍親自給我打電話,我就饒你們一回。以后在道上見著我,放尊重點兒,給我恭恭敬敬地叫聲大哥。要是再有一回,別說是蔡正龍的。就是知府一把給我打電話,我一樣不給面子,明白了嗎?滾!”
張正龍沒動,原地站著,目光盯著史殿霖。史殿霖一看,說:“我告訴你啊,再不滾,把腿給你打折。滾!”
張正龍的兄弟互相攙扶著走了。
史殿霖把五連子一扔,說:“走,找地方喝酒去!”史殿霖覺得自己行了,知府六扇門老蔡欠我一個面子。張正龍更覺得行了,什么這大哥,那大哥的,我一個電話不就擺了?張正龍身邊的兄弟開始舔了,“龍哥,從今天開始,我決定跟你干。龍哥真是看淡了生死,被他拿手里,五連子指腦袋上來。龍哥說的那兩句話多硬,這不就是大哥的風(fēng)采嘛!我們跟著這樣的大哥還怕發(fā)不了財?”
這事是經(jīng)理夫人找蔡正龍擺的。張正龍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一個電話打了過去,“姐,謝謝你的出手相助。”
“哎呀,你看親自給我打這個電話,是保住了?”
“傷了不少老弟,別的基本上就沒事兒啊。”
“行啊,沒事就好!”
“姐,我決定了以后在青島我就好好跟著你干。你有什么事,你就跟我說。誰要是敢欺負(fù)你,我......”
“也別太膨脹,聽到了吧?”
“好嘞。”電話一掛,張正龍領(lǐng)著兄弟們看病去了。
本是一場沒有懸念的火拼,輸贏明擺在那里,但是雙方都覺得自己是勝利的一方,問題發(fā)生在哪里?史殿霖是不是想自立門戶了?
謠言為什么傳播得那么快?誰能給出一個解釋?眾口鑠金,謠言的殺傷力極大。攻破謠言唯一的辦法是事實。運用事實也需要付出成本和代價的。
史殿霖打敗張正龍,也就是史殿霖給了給了蔡正龍面子的第二天,一條消息青島的江湖上傳開了。你知道聶磊嗎?那么牛逼的一個大哥,聶磊手底下是不是有個叫史殿霖的呀?昨天晚上跟龍哥張正龍掐了一架。史殿霖啥也不是,就是仗著火器多,人多。龍哥以后才是青島的大哥,青島社會方方面面當(dāng)中的統(tǒng)治者。什么史殿霖,昨天接著一個電話,嚇得臉都綠了,乖乖地叫了一聲,龍哥,你走吧,以后我再也不敢打你了。知道誰親自打的電話嗎?知府六扇門一把手蔡正龍。
青島的大街小巷的大排檔,這條消息蔓延著。什么聶磊呀?什么四大金剛呀?那都是面團捏的,那都是小紙老虎,不行,知道嗎?
消息越傳越大,越傳越離譜。第二天,有人說史殿霖被張正龍打成重度腦震蕩了。到第三天的時候說史殿霖的腦袋被砍了七八刀,到第四天的時候,說史殿霖被打得坐輪椅了。
張正龍這邊接到各方的電話也多了起來,有找擺事的,有請幫打架的,有請罩場子的......電話是一個接一個。
后來,傳說聶磊過去跪下求了張正龍,張老大才放了史殿霖,更有人說聶磊被張正龍打哭了。這樣的消息在底層社會瘋狂蔓延,聶磊和幾個大兄弟都蒙在鼓里。
直到有一天,有人對于飛的一個老弟說:“磊哥和飛哥的好日子可能要到頭了。”
“怎么的呢?”
“最近新起來的張正龍把磊哥干了,給磊哥手底下史殿霖打哭了,你不知道吧?而且史殿霖都沒有敢還手,人家找白道擺事兒,聶磊連事兒都不敢管。當(dāng)時張正龍說,史殿霖,你要敢動,我就把你扔水庫喂魚。你沒聽說過這件事?”
于飛的老弟說:“我沒聽說呀。”
“現(xiàn)在道上傳的都非。你問問飛哥,到底咋回事啊?”
好多認(rèn)識聶磊和史殿霖的,不好意思打電話給聶磊和史殿霖,打電話問于飛了,“你跟我說實話,磊哥是不是出事了,磊哥手底下兄弟是不出事了?”
于飛一臉懵逼,“出事兒了。前兩天我還跟磊哥在一塊吃飯呢,他出事了?”
“飛哥,你就別瞞著兄弟了。聶磊不但是你的好大哥,那更是我們大家的好大哥。磊都讓人打跪下了,你怎么不告訴兄弟呢?你隱瞞什么?”
于飛說:“我不知道啊,怎么回事呀?”兄弟們知道磊哥受氣了是不敢干的,是“你出去溜達(dá)溜達(dá),你上道上去打聽打聽。說人家找了個挺牛逼的白道大員,把史殿霖打跪下了,張正龍抽了兩嘴巴子,連手都沒敢還。道上現(xiàn)在沸沸揚揚的全是這個事。”
放下電話,于飛下來一打聽,基本上得到的回應(yīng)都是:飛哥,你不知道啊,你才知道啊?要不是聶磊跪下求情,史殿霖都讓人扔水庫喂魚了。聶磊的眼鏡都打爆了,眼珠子都被抓破了。
于飛拿起了電話,打給了聶磊,“磊哥,你這是干啥呀?你拿我當(dāng)于飛當(dāng)哥了嗎?那個你拿我當(dāng)人。你這是干什么呀?我跟你處了五六年了,這么久,我還是觸不到你心里邊,是嗎?有事你還是不讓我上是吧?”
聶磊說:“飛哥,你這話說得我怎么聽不懂呢?”
于飛說:“磊哥,你別給我裝了。這兩天是不是出事了?你在哪個醫(yī)院,我過去看看,你是左眼睛受傷了還是右眼睛賠受傷了?磊哥,你他媽性格這么強的一個人,讓人欺負(fù)成這樣,你怎么能受得了呢?你得告訴我呀!那個張正龍是干啥的呀?他現(xiàn)在在哪兒藏著呢?來啊,你把他電話號碼告訴我,我打S他。”
聶磊莫名其妙,說:“我這兩天在公司里面,我哪也沒去呀,什么時候我讓人打跪下了,啥時候殿霖讓人打跪下了?大霖這兩天一直在我跟前呢。怎么的了?”
于飛也懵逼了,問:“你在哪兒呢?”
聶磊說:“我在全豪呢,你過來看看。東問西問的,你過來看看。”
放下電話,于飛領(lǐng)著幾個兄弟往全豪實業(yè)來了。
聽到電話中于飛和聶磊的說話,史殿霖一下明白自己犯錯了,坐著不敢動彈,不敢吱聲了。憋了半天,史殿霖叫了一聲磊哥。聶磊一回頭,”嗯,怎么了?“
史殿霖尷尬地說:“沒事兒,等飛哥來再說吧,等飛哥來再說。”
沒過一會兒,于飛領(lǐng)著一幫老弟進(jìn)來了,一看聶磊確實在這兒好好地坐著呢,也看不出身上什么傷。于飛把聶磊的襯衣咔地一下撕開了,東邊看看西邊摸摸,也沒傷啊。
聶磊說:“飛哥,你問的我都一腦袋懵逼,我什么時候挨揍了呀,誰打我了?我這兩天跟聶鼎龍研究著做點什么生意兒。誰打我了?你不是神經(jīng)病嗎?”
于飛說:“一開始有兄弟跟我說,我還不信,我親自上道上就問了。都說你讓一個叫張正龍的打了,給打跪下了,眼鏡都打爆了,眼鏡片眨眼珠子里了,給你打瞎了,史殿霖親自跪下,求的人家,給人磕的頭,喊的爺爺們?nèi)瞬欧胚^的你。人家找了一個比小侯更大的白道大元蹂躪的,沸沸揚揚的傳吶。”
聶磊一聽,說:“有這么回事嗎?”
于飛說:“啊,你打電話問問!”
聶磊把電話打給了楊九,“九姐,我挨揍了,你知道吧?”
楊九說:“老姐沒給你打電話,不是說不向著你啊,肯定覺得你心情不好,現(xiàn)在可能也是住院了,我這剛儲備上醫(yī)院里邊看你去了。”
聶磊把電話打給高力,高力一接電話就哭了,說:“我這一個小偷也幫不上你。你要真說打架,我指定拿著小卡簧幫你。”聶磊啪的把電話掛了。
聶磊看著史殿霖,說:“大霖子,我倆前兩天挨揍了?我倆好好的人設(shè)怎么就是這樣了呢?”史殿霖腦袋一耷拉,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史殿霖,感覺到了事情可能就出在史殿霖身上。
一個普通人受到謠言中傷,也許只能選擇默默承受,因為他們沒有那么大的實力。但對于有實力的人,勢必會作出反應(yīng)。
聶磊問史殿霖:“大霖啊,你是不是知道點什么呀?你給我解釋啊,怎么外面都這么傳著呢?”
史殿霖咽了一口唾沫,說:“磊哥,這事確實怪我。”
聶磊一聽,說:“怎么怪你?說出來啊,不許有隱瞞啊,說吧。”
史殿霖把督察院經(jīng)理夫人到新一城夜總會尋釁鬧事,自己被張正龍拿在手里,和張正龍定點以及蔡正龍要面子等全部說了出來。史殿霖說:“我把張正龍放了,可能這事就傳成這樣了。”
聶磊抬手給了史殿霖一記耳光,“你要把他崩了,他現(xiàn)在纏著繃帶,他還有機會出去傳播謠言嗎?”
聶磊揪住史殿霖的頭發(fā),說:“你現(xiàn)在站起來了,蔡正龍都得親自給你面子了。有什么事兒都不和我說了,是吧?我說沒說過,兄弟們辦事必須給我打個招?志好跟我這么短的時間,他都知道。你他媽不知道啊?”
史殿霖說:“磊哥,我錯了,我真沒別的想法。”
聶磊超起桌上的一個煙缸,朝著史殿霖的腦袋砸了過去,史殿霖沒敢動彈,煙缸當(dāng)?shù)匾幌略以诹耸返盍氐哪X袋上。玻璃碴子碎了一地,西瓜汁也流了下來。
聶磊真是怒了。劉毅、姜元、任昊等人站了起來說:“磊哥,別打了!”
聶磊眼睛一瞪,“全他媽坐下!把刀給我拿來!”
姜元上來,說:“哥,給他一次機會吧!”
聶磊給了姜元一杵了,說:“把刀拿來,沒聽著啊?”
姜元說:“給,哥,再給他一次機會吧!”
聶磊喊道:“跟我多少年了,我什么脾氣不知道啊?我什么性格,不知道啊?還是說我定下的規(guī)矩不知道啊?揣著明白裝糊涂!要是跟我時間短,我還能理解,跟了我這么長時間,我他媽給他……”
史殿霖說:“大元,你拿刀去,你拿刀去吧!”
幾個大兄弟站在聶磊跟前說:“磊哥,他也是一時糊涂啊,給他一次機會吧,就一次。”
于飛也在一旁護(hù)著,說:“磊哥,磊哥,大霖子也沒想到后果啊。大霖子,你看你把磊哥氣得,快給磊哥道歉。”
聶磊說:“下回要是再他媽擅作主張……”
史殿霖一轉(zhuǎn)過身來,咣當(dāng)跪下了,“磊哥,對不起,我錯了。哥,你打我吧,哥,你打我吧。”
一幫兄弟都在勸,“哥,算了,算了,算了,哥,算了吧。”
聶磊看了史殿霖一眼,說:“你起來吧,你起來!”
史殿霖還在跪著,說:“哥,我不起來。”
聶磊一聽,說:“你在這跪著干什么呀?你磕磣誰呢?站起來!”
史殿霖站了起來,聶磊問:“張正龍的電話有嗎?坐下來,告訴我!”
史殿霖說:“電話我有,我不坐!”
聶磊把史殿霖一摁下,“我讓你坐下來!”拿起一張濕巾往大霖腦袋上一呼,把西瓜汁擦了一擦,捏著大霖的嘴巴,“疼嗎?”
大霖說:“不疼。”
“記住了嗎?”
大霖子說:“記住了。”
聶磊說:“給他打電話。”
史殿霖拿起電話打不通了張正龍。張正龍一接電話,“誰呀?”
“”我是史殿霖!“
”哦,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手下敗將呀!怎么的,你要想報仇啊?"
聶磊把電話拿了過來,說:“我是聶磊!”
”我知道,你可以叫我龍哥,你也可以叫我張老大。“
”你誰呀?敢在我面前稱老大了?能讓我聶磊叫哥的不多,你是哪個哥?你他媽在哪?我們見一見。你不是把我打跪下了嘛。“
“外邊小兄弟們都那么說,兄弟們往上架,我要就著這個勁兒往上來呀。怎么的,聶磊,你想干嘛?你不想讓我好,是吧?”
“你TMD在青島是吧?”
“我呀,現(xiàn)在忙得不亦樂乎,在哪兒都不一定。等我有時間,我安排你一下。”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王群力說:“他肯定在青島,在青島就好說。”
張正龍現(xiàn)在很膨脹,每天忙于應(yīng)酬,幫張三要賬,幫顧四擺事。聶磊把電話打給了高力,“高力啊,我給你個電話號碼啊,你冒充老板,你把他給我約出來,你就說要給他米,給他交所謂的保護(hù)費,把數(shù)額頂足,爭取今天晚上就會約出來。”
“有沒有這個信息呢?這是誰呀?”
“你要約的這個人就是要把我打跪下的那個人。你只需要幫助我把他約出來,剩下的事兒你就不用管了,剩下的事我來辦,聽明白了嗎?”
“我知道該怎么做了。你把電話號碼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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