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引言:
飯桌上,大伯拿著廠里的招工文件,直接遞給堂哥:
“你二叔這工位,以后就是你的了,他一個殘廢,還上什么班。”
堂哥立馬站起來敬酒:“謝謝爸,我一定好好干。”
我憤怒地盯著他們,爸爸卻拉住我,搖搖頭:“給你哥吧。”
我媽在一旁氣得說不出話,奶奶卻敲著碗邊罵我爸:
“你都殘廢了,這鐵飯碗不給你侄子給誰?”
我看著爸爸殘疾的腿,和他毫無波瀾的眼神,心疼得無法呼吸。
可誰也沒想到,堂哥入職當天。
廠長竟親自帶著保安把他和我大伯一家叉了出來,
隨后恭敬地將一份股權轉讓書遞到了我爸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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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晚飯的菜剛上齊,大伯傅德昌就從一個黑色公文包里拿出份文件,直接拍在桌上。
“建軍,這事我替你做主了。”傅德昌對著我爸傅建軍說,語氣不容置疑。
我爸放下手里的筷子,看著那份蓋著紅章的文件,眉頭皺了一下。
“哥,這是什么?”
傅德昌沒理我爸,反而轉向他兒子,我的堂哥傅卓:“阿卓,過來。”
傅卓立刻放下手機,湊了過去,臉上堆滿了笑:“爸,啥好事啊?”
“好事,天大的好事。”傅德昌把文件推到傅卓面前,“你爸我沒本事,但你二叔有。紅星機械廠的正式工位,以后就是你的了。”
我腦子嗡的一聲,什么?我爸的工位?
我爸三年前在廠里出了事故,左腿粉碎性骨折,落下終身殘疾,走路一瘸一拐。廠里體恤他,給他保留了工位,讓他轉崗去檔案室做文書,工作清閑,工資待遇一點沒少。
這個工位,是我家最重要的收入來源。
我媽耿秋月臉色瞬間就變了:“大哥,你這是什么意思?建軍的工位,怎么就給阿卓了?”
大伯母孫琴在一旁陰陽怪氣地開口:“弟妹,你這話說的,什么叫給阿卓了?建軍那腿腳,去檔案室都費勁,天天風里雨里的,我們看著也心疼啊。阿卓年輕力壯,替他二叔分擔一下,不是應該的嗎?”
我怒火中燒,剛想站起來,我爸在桌子底下用力拉住了我的手。
他看著我,輕輕搖了搖頭。
我看著他平靜的眼神,那眼神里沒有波瀾,像一潭死水,看得我心臟揪著疼。
奶奶王秀蓮用筷子重重敲了一下桌沿,發出刺耳的聲響。
“吵什么吵!老大做得對!”她瞪著我爸,滿眼都是嫌棄,“你都殘廢成這樣了,還占著茅坑不拉屎?這鐵飯碗不給你親侄子,難道給外人?”
我氣得渾身發抖:“奶奶!那是我爸的工位!是他用一條腿換來的!”
“小丫頭片子,有你說話的份嗎?”奶奶眼睛一橫,“你爸的工位怎么了?你爸是我兒子,他的東西就是我們傅家的!阿卓是傅家長孫,以后要傳宗接代的,這個工位給他,天經地義!”
堂哥傅卓已經激動地站了起來,端起酒杯對著大伯:“謝謝大伯!我一定好好干,不辜負您的期望!”
他又轉向我爸,假惺惺地說:“二叔,你放心,以后我就是你的腿,我每個月發了工資,就給你五百塊錢當生活費。”
五百塊?我爸在廠里一個月工資四千多,還有各種福利補貼,他居然好意思說五百塊?
大伯傅德昌滿意地點點頭:“這就對了,一家人,就該這樣互幫互助。”
他看向我爸,用命令的口吻說:“建軍,這事就這么定了。明天你跟我去廠里辦手續,把工位轉給阿卓。”
我爸沉默著,他低著頭,沒人看得清他臉上的表情。
我媽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她死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
我再也忍不住,一把甩開我爸的手,站了起來:“我不準!憑什么?大伯,你憑什么替我爸做主?奶奶,我爸也是你兒子,你為什么要這么對他?”
“放肆!”傅德昌一拍桌子,指著我的鼻子罵,“傅曉,你讀了幾年書,連尊卑長幼都不懂了?這是我們大人的事,你一個小輩插什么嘴!”
“我爸不同意,你們誰也別想搶走他的工位!”我哭喊著。
“他敢不同意?”奶奶冷笑一聲,指著我爸,“傅建軍,我今天把話放這兒,你要是敢不把工位給你侄子,我就當沒你這個兒子!我死的時候,你別想進我們傅家的祖墳!”
這話像一把刀子,狠狠插在我爸心上。
他猛地抬起頭,眼睛通紅。
所有人都看著他,等著他屈服。
我以為他會反抗,哪怕是爭辯一句。
可是,他只是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沙啞地對我說:“曉曉,坐下。”
然后,他看向傅德昌,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哥,我同意。”
短短四個字,抽走了我全身的力氣。
我媽再也忍不住,捂著嘴沖進了房間,傳來壓抑的哭聲。
傅德昌一家人臉上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這就對了嘛!”傅德昌拍了拍我爸的肩膀,“建軍,你放心,阿卓以后會孝順你的。”
“是啊二叔,”傅卓湊過來,“以后我就是正式工了,說出去都有面子。等我以后在廠里混好了,當了領導,肯定忘不了你。”
我看著他們丑惡的嘴臉,又看看我爸殘疾的腿,和他那雙毫無生氣的眼睛,心疼得無法呼吸。
2
這頓飯,除了大伯一家,誰都沒再動筷子。
他們吃得心滿意足,大伯母孫琴還打包了剩下的紅燒肉和排骨。
“別浪費了,拿回去給阿卓明天帶飯。”她一邊裝一邊說,“明天就是廠里的人了,午飯可不能馬虎。”
傅卓靠在椅子上剔著牙:“媽,廠里有食堂,我以后就在食堂吃了,伙食好著呢。”
“食堂哪有家里的干凈。”孫琴把打包盒塞進傅卓手里,“聽媽的。”
他們一家人說說笑笑地走了,仿佛搶走的不是我爸的飯碗,而是一件微不足道的東西。
奶奶王秀蓮臨走前,又走到我爸面前,指著他的鼻子警告:“建軍,明天早點去廠里,別耍花樣,不然我跟你沒完!”
家里終于安靜下來,只剩下死一般的沉寂。
我走進房間,我媽耿秋月正坐在床邊,肩膀一聳一聳地哭。
我爸一瘸一拐地走進去,坐在她身邊,伸手想拍拍她的背,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
“別哭了。”他的聲音很疲憊。
我媽猛地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他:“傅建軍!你為什么不爭?那是你的工位!是你用半條命換來的!他們就這么欺負你,你就這么忍著?”
爸爸沉默了很久,才說:“不給,又能怎么樣?媽拿死來逼我,大哥又是那個脾氣,鬧到最后,還是一家人撕破臉,讓外人看笑話。”
“我寧愿撕破臉!”我媽激動地站起來,“我也不要這么窩囊地活著!你有沒有想過我跟曉曉?你沒了工作,我們這個家怎么辦?”
“我再去找別的工作。”
“你去找?你看看你這條腿!”我媽指著他的左腿,聲音都在抖,“誰會要一個殘疾人?你連上下樓都費勁,你能做什么?去工地搬磚嗎?”
爸爸的頭垂得更低了,拳頭緊緊攥著,手背上青筋暴起。
我走過去,拉住我媽的手:“媽,你別說了。”
我媽甩開我,眼淚流得更兇了:“我怎么能不說?傅建軍,我嫁給你二十年,我沒嫌你窮,沒嫌你沒本事,你出事了,我端屎端尿伺候你,我不離不棄。可你呢?你連自己的東西都守不住!你對得起我嗎?對得起曉曉嗎?”
爸爸猛地一拳砸在床板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你以為我愿意嗎?”他低吼著,聲音里充滿了痛苦和壓抑,“你以為我心里就好受嗎?那是我大哥!那是我媽!我能怎么辦?”
“他們把你當弟弟,當兒子了嗎?”我媽哭著質問。
屋子里的氣氛壓抑得讓我喘不過氣。
就在這時,爸爸的手機響了。
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愣住了。
然后,他拿著手機走到了陽臺,關上了門。
我看到他的背影在陽臺上站得筆直,不像平時那樣因為腿傷而有些佝僂。
他在小聲地講著電話,語氣聽起來很平靜,甚至有些……恭敬?
我媽還在哭,我過去抱著她:“媽,別哭了,爸心里也難受。”
“我就是氣不過!他們一家都是白眼狼!”
過了大概十分鐘,爸爸打完電話回來了。
他臉上的表情恢復了平靜,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他對我和我媽說:“時間不早了,都去睡吧。”
我媽擦了擦眼淚,冷冷地說:“我睡不著。”
爸爸看著她,突然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秋月,如果……我是說如果,我不僅沒有丟掉工作,反而還升職了,你會怎么樣?”
我媽愣住了,隨即冷笑一聲:“升職?傅建軍,你睡醒了沒有?你的工位明天就是傅卓的了,你還做什么白日夢?”
爸爸沒有解釋,只是神秘地笑了笑:“沒什么,就是隨口問問。你們早點休息,我出去走走。”
說完,他就一瘸一拐地出門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心里充滿了疑惑。
爸爸到底在搞什么鬼?那個電話是誰打來的?他為什么會問那樣的問題?
3
第二天一大早,大伯傅德昌就來敲門了。
“建軍!走了!去廠里辦手續!”他在門外大喊。
我爸默默地穿上外套,我媽紅著眼睛站在一邊,一句話也不說。
我也起來了,我要跟著去,我倒要看看,他們是怎么把黑的說成白的。
傅卓也來了,他穿了一身嶄新的工裝,頭發梳得油光锃亮,看起來得意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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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走吧,廠長他們還等著呢。我今天辦完入職,下午就要參加新員工培訓了。”他催促道。
一行人往紅星機械廠走去。
路上,大伯不停地對傅卓交代著:“到了廠里,嘴巴甜一點,多跟老師傅學習,別怕吃苦。你二叔這個崗位雖然清閑,但沒前途,你年輕,要往車間里鉆,學技術,以后當個技術骨干,甚至當個車間主任,那才叫有出息。”
傅卓連連點頭:“爸,你放心,我懂。我肯定好好干,給咱們老傅家爭光。”
大伯母孫琴也跟著,一路都在跟街坊鄰居炫耀。
“哎呀,我家阿卓有出息了,進紅星廠當正式工了!”
“可不是嘛,他二叔身體不好,把工位讓給他了,一家人就該這樣。”
“以后阿卓就是鐵飯碗了,我們老兩口也能跟著享福了。”
鄰居們聽了,表情各異,有羨慕的,也有鄙夷的。
我聽著這些話,只覺得刺耳。
我爸走在最前面,一瘸一拐的,背影看起來那么孤單,那么落寞。
到了廠門口,大伯傅德昌熟絡地跟門衛打招呼:“老張,我帶我侄子來辦入職。”
門衛老張看了我們一眼,目光在我爸身上停頓了一下,什么也沒說,揮手放行了。
我們直接去了人事科。
人事科的劉科長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戴著眼鏡,看起來很斯文。
傅德昌一進去就遞上煙:“劉科長,我傅德昌啊,車間的。今天帶我弟弟建軍和侄子阿卓來辦個手續。”
劉科長推了推眼鏡,接過煙,卻沒有點燃。
“什么手續?”他問。
“就是工位轉讓啊。”傅德昌理所當然地說,“建軍身體不行,干不了了,想把工位讓給我兒子阿卓,我們都是一家人,廠里照顧照顧。”
劉科長看向我爸:“傅建軍,這是你的意思嗎?”
我爸還沒開口,大伯就搶著說:“當然是他的意思,我們昨天在家里都商量好了,他親口同意的。”
傅卓也趕緊說:“是啊劉科長,我二叔同意了的。”
劉科長沒理他們,只是盯著我爸:“傅建軍,我在問你話。”
我爸抬起頭,迎著劉科長的目光,緩緩地點了點頭:“是的,我自愿把工位轉讓給我的侄子,傅卓。”
我心一沉,最后的希望也破滅了。
劉科長聽到我爸的回答,臉上露出一種奇怪的表情,似笑非笑。
“自愿的就好。”他從抽屜里拿出一份表格,“來,傅建軍,你在這里簽個字就行了。”
那是一份《職工離職申請表》。
我爸拿起筆,手有些抖。
大伯催促道:“快簽啊,建軍,簽了字,阿卓就能辦入職了。”
我爸的手在簽名欄上方停頓了很久,最終,還是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傅德昌一把拿過表格,遞給劉科長:“劉科長,你看,他簽了。現在可以給我兒子辦入職了吧?”
劉科長接過表格,仔細看了看,然后放進一個文件夾里。
“可以了。”他站起身,“你們跟我來吧。”
傅德昌一家人喜出望外。
“謝謝劉科長!太感謝了!”
“我就說嘛,廠里還是講人情的。”
劉科長帶著我們走出人事科,沒有去辦理入職的地方,反而朝著廠長辦公室走去。
傅德昌有些疑惑:“劉科長,這是去哪?”
劉科長回頭看了他一眼:“帶傅卓去見見廠領導,讓他知道,這個工位來之不易。”
“對對對!應該的!應該的!”傅德昌立刻眉開眼笑,“阿卓,記住了,待會兒見到王廠長,機靈點!”
傅卓激動得臉都紅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
我跟在后面,心里一片冰冷。我爸一瘸一拐地走著,始終一言不發。
到了廠長辦公室門口,劉科長敲了敲門。
“請進。”里面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
劉科長推開門,我們都走了進去。
辦公室很大,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正坐在辦公桌后,他就是紅星機械廠的廠長,王海東。
看到我們這么多人進來,王廠長皺了皺眉。
“劉科長,這是?”
劉科長走上前,把手里的文件夾遞過去:“王廠長,這是車間傅德昌的弟弟傅建軍,他因為身體原因,自愿離職,并且想把工位讓給他的侄子傅卓。”
王廠長拿起那份離職申請看了一眼,然后抬起頭,目光在傅德昌和他兒子傅卓身上掃過。
那目光很冷,看得傅德昌和傅卓心里有些發毛。
“自愿離職?”王廠長把申請表拍在桌上,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威嚴,“傅建軍,你說,真的是你自愿的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爸身上。
4
我爸站在那里,腰板挺得筆直,這和他平時的樣子完全不同。
他迎著廠長的目光,平靜地說:“王廠長,不是我自愿的。”
這六個字,像一顆炸雷,在辦公室里炸響。
大伯傅德昌的臉瞬間就變了,他指著我爸,氣急敗壞地吼道:“傅建軍,你胡說八道什么!你昨天晚上明明親口答應的!”
奶奶也尖叫起來:“你這個不孝子!你敢反悔?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傅卓也慌了:“二叔,你怎么能出爾反爾呢?我們都說好了的!”
王廠長冷冷地看著他們,一拍桌子:“都給我閉嘴!這里是廠長辦公室,不是你們家菜市場!”
傅德昌一家人被嚇得不敢出聲了。
王廠長轉向我爸,語氣緩和了一些:“建軍,你別怕,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說出來。廠里給你做主。”
我爸看了看旁邊歇斯底里的大伯和奶奶,又看了看我,深吸一口氣,把他如何被迫轉讓工位的事情說了出來。
他說得很平靜,沒有添油加醋,但每一個字都像一記耳光,狠狠地抽在傅德昌一家的臉上。
傅德昌的臉從紅變白,又從白變青。
王廠長聽完,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盯著傅德昌,冷冷地說:“傅德昌,你好大的膽子!脅迫因公致殘的弟弟,搶奪他的工位,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你還配當一個??????員嗎?”
傅德昌嚇得腿都軟了:“廠長,我……我不是……是他自己同意的……”
“他同意?”王廠長冷笑,“他是被你們逼的!被你們用親情和孝道綁架的!”
他轉向傅卓:“還有你,年紀輕輕,不學好,就想著走歪門邪道,占便宜!就你這樣的人品,也想進我們紅星廠?簡直是做夢!”
傅卓嚇得臉色慘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王廠長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個號碼:“保安科嗎?叫兩個人到我辦公室來,這里有幾個人擾亂辦公秩序,把他們‘請’出去!”
不到一分鐘,兩個身材高大的保安就沖了進來。
“王廠長!”
王廠長指著傅德昌、孫琴、王秀蓮和傅卓:“把這四個人,給我叉出去!并且記下他們的名字,以后永遠不準他們踏進紅星廠一步!”
“是!”
保安一邊一個,架起傅德昌和傅卓就要往外拖。
傅德昌還在掙扎:“廠長!你不能這樣!我是老員工啊!建軍是我親弟弟!”
奶奶王秀蓮更是坐在地上撒潑打滾:“哎呀!沒天理了啊!廠長欺負人了!兒子不孝,聯合外人欺負親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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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琴也跟著哭天喊地。
保安可不管這些,連拖帶拽,硬是把他們一家人叉了出去。辦公室門口傳來他們不甘的咒罵和哭喊聲。
辦公室里終于安靜了。
王廠長揉了揉太陽穴,長出了一口氣。
他走到我爸面前,臉上露出歉意的表情:“建軍,讓你受委屈了。”
我爸搖搖頭:“廠長,謝謝您。”
“不用謝我。”王廠長說,“我只是做了該做的事。你為廠里流過血,廠里就不能讓你再流淚。”
我看著眼前的一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事情的反轉來得太快了。
我爸是怎么知道廠長會幫他的?
難道是昨天那個神秘的電話?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王廠長從他辦公桌的保險柜里,拿出了一份文件。
那是一份看起來很厚重,用藍色封皮精心裝訂的文件。
他走到我爸面前,雙手將文件遞了過去,態度恭敬得讓我吃驚。
“傅董,”王廠長說,“這是您要的股權轉讓書,已經全部辦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