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剛走父親就要再婚,我認定后媽圖錢,直到看到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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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年35歲,母親去世才半年。
那天我回娘家,一進門就看見沙發上坐著個陌生女人。
五十多歲,穿著一件洗得發灰的碎花襯衫。
父親正給她削蘋果,笑得一臉褶子。
見我進來,父親手里的刀頓了一下。
“小敏回來了,這是你周姨。”
那個女人趕緊站起來,兩只手在圍裙上搓了搓。
“小敏是吧,常聽老李提起你,長得真俊。”
她笑著伸手想拉我。
我往后退了一步,避開了。
她的手僵在半空,尷尬地收了回去。
我沒理她,轉頭看向父親。
“爸,媽才走多久?你就這么迫不及待?”
父親的臉沉了下來。
“怎么說話呢?你周姨是來照顧我的。”
我冷笑一聲。
“照顧?保姆才叫照顧,這算什么?登堂入室?”
“啪!”
父親把水果刀拍在茶幾上。
“你給我閉嘴!這是我家,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我眼眶一熱,轉身摔門走了。
走在樓道里,我越想越氣。
父親每個月退休金八千多,名下還有這套學區房。
母親走的時候,家里的存折都在父親手里。
這個姓周的,一看就是農村來的,沒工作沒社保。
圖什么?
不就是圖老頭子手里那點錢和房子嗎?
這種把戲我看多了。
接下來的兩個月,我一次都沒回去過。
父親給我打過幾次電話,我都沒接。
我想讓他知道,只要那個女人在,我就不認這個家。
直到那天下午,鄰居王嬸給我打電話。
“小敏啊,你快來醫院吧,你爸暈倒了!”
我腦袋“嗡”的一聲。
趕到醫院時,父親還在急救室。
那個女人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縮成一團。
看見我,她立馬站起來,眼圈紅紅的。
“小敏,你來了……”
我沖過去,一把推開她。
“我爸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她踉蹌了一下,扶著墻才站穩。
沒說話,只是低頭抹眼淚。
過了一會兒,醫生出來了。
“誰是家屬?病人是突發腦溢血,需要馬上手術,去交一下費。”
“多少?”我問。
“先交五萬。”
我摸了摸包,心里咯噔一下。
剛給孩子交了擇校費,我卡里只有幾千塊。
我想起父親的存折。
我轉頭瞪著那個女人:“我爸的存折呢?”
她愣了一下:“在……在家里的柜子里。”
“鑰匙呢?”
“在你爸褲腰帶上。”
我拿了鑰匙,飛快地跑回家。
打開父親的衣柜,翻出了那個紅色的存折。
我打開一看,傻眼了。
余額:235.6元。
我不信邪,又翻了翻最后一頁。
確實只有兩百多。
怎么可能?
父親攢了一輩子的錢,少說也有幾十萬。
一定是這個女人!
一定是她把錢哄走了!
我氣得渾身發抖,拿著存折沖回醫院。
那個女人還在手術室門口守著。
我把存折摔在她臉上。
“錢呢?你把我爸的錢弄哪去了?”
存折掉在地上,啪的一聲。
走廊里的人都看過來。
她撿起存折,看了看,沒說話。
“你說話啊!裝什么啞巴?”
我沖上去拽她的衣領。
“那是給我爸救命的錢!你個騙子!我要報警!”
她沒掙扎,任由我拽著。
眼淚順著她的臉上的皺紋往下流。
“小敏,你別急,錢我想辦法……”
“你想辦法?你能有什么辦法?把你賣了值五萬嗎?”
我口不擇言,怎么難聽怎么罵。
這時候,護士走了過來。
“吵什么吵?這里是醫院!剛才誰交的費?病人已經推進去了。”
我愣住了。
“交費?誰交的?”
護士看了看手里的單子。
“周桂蘭,是叫周桂蘭嗎?”
我松開了手。
那個女人整理了一下衣領,小聲說:“是我。”
我看著她:“你哪來的錢?”
她低著頭:“我……我賣了老家的兩間房,本來是留著養老的。”
我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手術很成功。
父親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
他看著趴在床邊的周姨,費力地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頭發。
周姨醒了,趕緊握住他的手。
“老李,你嚇死我了。”
父親笑了笑,看向站在一旁的我。
“小敏,你過來。”
我走過去,心里五味雜陳。
父親指了指床頭柜上的包。
“把里面的黑本子拿出來。”
我拿出來,是個舊賬本。
翻開第一頁,是母親的字跡。
“老李,我這病是個無底洞,家里的錢快花光了。”
“以后我要是走了,你別苦著自己。”
再往后翻,是父親歪歪扭扭的字。
“給老婆子買墓地,借老張5萬。”
“小敏買房首付不夠,借老劉10萬。”
“還老張2000。”
“還老劉3000。”
每一筆賬,都記得清清楚楚。
最后幾頁,筆跡變了。
是娟秀的小字。
“給老李買藥,300。”
“替老李還債,2000。”
“菜錢,50。”
我看著那些數字,手開始發抖。
原來,家里早就沒錢了。
母親治病花光了積蓄,我買房又要走了最后的養老錢。
父親一直瞞著我,背著一身債。
而這個被我罵作“圖錢”的周姨,一直在拿自己的錢填這個窟窿。
父親嘆了口氣。
“小敏啊,你周姨是個苦命人。”
“她老伴走得早,無兒無女。”
“我和她是跳廣場舞認識的。”
“她知道咱家的情況,不僅不嫌棄,還把棺材本拿出來幫我還債。”
“她說,只想有個人說說話,搭伙過日子。”
“這次手術費,又是她拿的錢吧?”
我低著頭,眼淚吧嗒吧嗒掉在賬本上。
臉燙得像被人扇了一巴掌。
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受害者,是捍衛家庭的正義使者。
其實,我才是那個最自私的人。
我只盯著父親的錢袋子,卻從來沒問過他過得難不難。
我只顧著自己的小家,卻忘了父親也需要人陪。
周姨端著臉盆進來了。
看見我哭,她慌了。
“怎么了這是?是不是我哪沒伺候好?”
她放下臉盆,想過來給我擦淚,手伸了一半又縮回去。
大概是怕我又嫌棄她臟。
我一把抓住她那雙粗糙的手。
全是老繭,指甲縫里還有洗不掉的黑漬。
這是一雙干活的手,也是一雙救命的手。
“周姨……”
我喊了一聲,嗓子啞得厲害。
“對不起。”
周姨愣住了。
她看著我,嘴唇哆嗦著。
“哎,哎,沒事,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她笑了,眼角的皺紋擠在一起。
那一刻,我覺得她比我見過的任何人都好看。
出院那天,我開了車去接他們。
我把周姨的行李也搬上了車。
“周姨,回家吧。”
“以后,那也是你的家。”
父親坐在后座,拉著周姨的手,笑得像個孩子。
我從后視鏡里看著他們,心里暖暖的。
真正的老伴,不是看對方有多少錢,有多大房子。
而是在你躺在病床上動彈不得時,那個愿意為你端屎端尿、掏空家底的人。
那種半路夫妻,圖的不是利,是義。
是那份相濡以沫的陪伴,是那份老來有依的踏實。
做子女的,別總用利益去衡量父母的感情。
有時候,你以為的“圖謀不軌”,其實是這世上最珍貴的真心。
朋友們,你們身邊有這樣的半路夫妻嗎?
如果你是子女,你會支持單身的父母再找個伴嗎?
歡迎在評論區留言,跟我說說你的心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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