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被公司派出去出差的第二天,爺爺留給我的市中心老宅就被親戚占了。
“思思,你一個女孩子家,住那么大的房子,空蕩蕩的,多不安全。”
“這也算是幫你保管了,省得你一個小姑娘操心。”
他們強占爺爺留給我的遺產,還要對它進行大肆改造。
可他們不知道,這棟老宅是古建筑,動一磚一瓦都要審批。
這大牢,他們蹲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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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爺爺下葬那天,我捧著他的黑白遺像,感覺整個世界也跟著失去了顏色。
喪事辦完,律師找到我,遞給我一份厚厚的牛皮紙袋。
里面是市中心那套帶院子的老宅的房產證,以及一份附加了特殊條款的遺囑。
從小我和爺爺相依為命,爺爺將我養大成人,將他所有的愛都給了我,最后還為我留下了物質保障。
我的鼻頭再一酸,差點又要哭出來。
可我還沒來得及仔細消化失去至親的悲傷,公司一通電話,就把我派去了千里之外的城市緊急出差。
沒想,我前腳剛落地,堂哥陳飛的電話后腳就跟了過來。
“思思啊,在哪兒呢?”他開門見山,語氣熟稔。
我捏著手機,看著窗外地勤人員忙碌的身影,淡淡地應了一聲:“在機場,要出差。”
“出差好,出差好,年輕人就該多出去闖闖!”
他夸張地贊嘆了一句,然后話鋒一轉,終于露出了他那貪婪的獠牙,“那個……小妹,你看,爺爺留給你的那套老宅,你一個女孩子家住,是不是太大了點?空空蕩蕩的,晚上一個人多不安全啊,也浪費了那么好的地段。”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攫住了我。
果然,他接下來的話,印證了我所有的猜測。
“所以呢,我跟你嫂子商量了一下,我們先搬進去幫你看著,也算是幫你保管了,省得你不在家,房子沒人氣兒,容易敗落。”
“再說了,你嫂子這不剛懷孕嘛,身子金貴得很。醫生說頭三個月最要緊,得靜養。我們現在住那地方,又小又吵,哪有老宅那邊環境好?那院子,那空氣,對孩子發育肯定有好處。思思,你就當是為了你未來的大侄子,啊?這可是咱們沈家的第一個長孫!”
他一口一個你嫂子,一口一個大侄子。
仿佛我不是房子的主人,只是一個需要為他們全家幸福讓路的障礙物。
我氣到指尖發麻,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喉嚨里的哽咽和心頭的怒火,冷冷開口:
“房產證在我這里,你們沒有鑰匙,回去吧。”
電話那頭,陳飛輕笑了一聲:“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找好開鎖師傅了,下午就過去。”
不等我開口,他就馬上掛了電話。
2
我咬牙看著屏幕上已經退出的通話界面,眼神一點點冷了下來。
爺爺尸骨未寒,這些所謂的“親人”就已經迫不及不及待地露出了他們最丑陋、最貪婪的一面。
他們覬覦的,是那套位于市中心、寸土寸金的老宅。
是那份能讓他們一步登天、少奮斗二十年的巨額財富。
他們根本不在乎這套房子對我而言意味著什么,更不在乎那是爺爺留給我最后的念想。
在他們眼里,只有利益。
既然他們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
他們以為這只是一場簡單的房產爭奪。
他們以為我一個剛出社會不久的女孩子,無權無勢,只能任由他們拿捏。
他們以為,只要打著“親情”和“為了下一代”的旗號,就能為所欲為。
可惜,他們不知道。
他們的這些行為,爺爺早就替我考慮了進去。
我緩緩放下手機,打開隨身的公文包,拿出律師給我的那份遺囑掃描件。
我的目光,精準地落在了其中一條被特意加粗的條款上。
【此宅,編號為‘歷保建-073號’,已被列為三級歷史保護建筑。】
【其主體承重結構、外觀風貌、以及庭院內具有百年歷史的槐樹一棵,未經市文物保護部門書面批準,不得進行任何形式的改動、修繕或拆除。】
【若違反此條,本人陳思思,將自動、無條件、永久性地放棄此房產的全部繼承權。】
【該房產將由所屬街道辦事處依法回收處理,所得款項納入城市歷史建筑保護基金。】我看著那段文字,仿佛能看到爺爺寫下它時,那雙洞悉一切的眼睛。
他太了解自己的子孫了,他早就料到,在他走后,這套價值連城的祖宅,必然會成為家族里某些人覬覦的目標。
他沒有選擇留下嚴厲的口頭警告,那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不堪一擊。
他選擇用一道最堅固、最權威、最不容挑戰的法律枷鎖,將這套房子牢牢鎖住。
這房子,是我的。
但前提是,我必須是它的“守護者”,而不是“破壞者”。
任何想要染指它、改變它、破壞它的人,最終的結果,不是從我手里搶走它,而是親手將它推向國家的懷抱。
一個清晰的計劃,在我心中悄然成型。
好啊。
你們不是想住嗎?
那就住進去吧。
我倒要看看,你們能在這座看似唾手可得的牢籠里,撲騰出多大的水花。
我甚至,會親手幫你們把這水花,攪得更大一些。
3
第二天,我沒有再給陳飛打電話。
我甚至沒有在家族群里說一句話。
我的沉默,顯然被他們解讀為了默認和軟弱。
下午,我新上任不到三個月的堂嫂,李琴,果然迫不及待地在家族群里,打響了宣示主權的第一槍。
她幾乎是以刷屏的方式,在群里瘋狂地炫耀著她的“勝利果實”。
一張張照片,從老宅氣派的大門,到寬敞明亮的客廳,再到古色古香的臥室,甚至連爺爺的書房都未能幸免。
每一張照片,都配上了她精心編輯的文字。
“哎呀,還是住市中心舒服,感覺連空氣都比郊區甜一些呢!”
“這院子真大,以后寶寶出生了,就有地方跑著玩了。”
“看看這紅木家具,還是老東西有底蘊,比我們之前那出租屋里的破爛強多了。”
她甚至還特意拍了一張房產證的紅色封皮。
當然,內頁寫著我名字的那一頁,她沒有拍進去。
照片下面,配文是:“總算有個像樣的家了。以后寶寶出生在這里,肯定又聰明又健康![奮斗][奮斗]”
這番表演,立刻引來了群里七大姑八大姨的熱烈追捧。
“哎喲,小芳真有福氣!這房子看著就敞亮!”
“是啊是啊,超子有本事,這么快就給老婆孩子換了大房子!”
“思思一個女孩子家,確實也住不了這么大的地方,你們搬進去正好,還能幫她看著點,一家人就該這樣互相幫襯嘛!”
“就是,女孩子遲早要嫁人的,房子留著也是便宜了外人,給自家人住最合適不過了。”
一句句附和,一聲聲吹捧,言語之間,都在明里暗里地指責我一個女孩子“占著茅坑不拉屎”,而我堂哥堂嫂的行為,則被美化成了“顧全大局”的“深明大義”。
我看著那些虛偽的嘴臉,只覺得一陣反胃。
但我沒有在群里跟她爭吵。
和一群被貪婪蒙蔽了雙眼的人講道理,是這個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
我只是默默地將那些照片和聊天記錄,一張一張地截圖保存了下來。
然后,我從通訊錄里找到了一個號碼,撥了過去。
“王主任您好,我是陳興國老先生的孫女,陳思思。”
電話那頭,是負責我們片區的街道辦王主任,一個和我爺爺有些交情的老干部。
“哦,是思思啊,節哀順變。你爺爺的事,我聽說了,唉……”王主任的聲音很沉穩。
“謝謝王主任,”我語氣平靜,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困惑,“是這樣的,我有個事想跟您咨詢一下。”
“就是爺爺留給我的那套老宅,如果要進行一些內部的裝修,還有院子想重新規劃一下,這個……需要走什么特別的流程嗎?”
王主任的語氣立刻嚴肅了起來。
“思思,你可千萬不能亂來!”
“你爺爺那套房子是掛了牌的歷史保護建筑!別說院子了,你就是想換塊窗戶玻璃,都得先給我們街道辦打報告,我們再上報給市里的文物保護部門,等他們派專家來評估、審批!流程很復雜的!”
“私自動工,那可是違法的!是要負法律責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