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基于歷史事件進行文學化改編創作,部分情節、對話及細節為藝術加工,旨在呈現歷史故事的戲劇張力,不代表歷史絕對真實。請讀者理性看待,勿將虛構情節與歷史事實混淆。
如果我告訴你,有這么一個男人,他一生娶了三個老婆,生了十三個孩子,你會怎么想?
在現在的互聯網語境下,大家估計早就把“渣男”、“種馬”的帽子扣過去了,甚至還會腦補出一場場豪門爭產、后宮爭寵的狗血大戲。
畢竟,人的心只有拳頭那么大,怎么可能同時裝得下三個人?按照我們現代人的婚戀觀,這種行為簡直就是對感情的褻瀆。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
就在幾十年前,那個新舊交替、兵荒馬亂的年代里,還真有這么一位文壇巨匠。他筆下寫盡了癡男怨女的悲歡離合,被稱為“民國第一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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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的人生,比他寫的小說還要精彩百倍。
他坐擁三位夫人,看似風流成性,可奇怪的是,當他離世時,這三個女人及其子女,沒有一個人說他的不是。甚至那個被他冷落了一輩子的原配,都心甘情愿地守著他的老家,無怨無悔。
他究竟有什么本事?能把這一地雞毛的復雜家庭,經營成讓人羨慕的桃花源?他到底是濫情,還是真正的深情?
今天,我們就來扒一扒這位“言情教父”張恨水,看看他是如何用一生的時間,在“渣”與“圣”之間,走出了一條屬于男人的擔當之路。
01
故事還得從1916年的安徽潛山老家說起。
那一年,張恨水才二十一歲。那時候的他,還不叫張恨水,叫張心遠,是個滿腦子裝著新思想、向往自由戀愛的文學青年。對于婚姻,他有著那個年代讀書人特有的幻想——他未來的妻子,一定得是知書達禮、能和他紅袖添香、談詩論畫的才女。
可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往往很骨感。尤其是當你有一個強勢且傳統的老母親時。
那天,母親喜滋滋地把他叫到跟前,臉上笑得跟朵花似的:“兒啊,娘給你相中了一門親事。是徐家的大小姐,娘親自去相看過的,那姑娘眉清目秀,是個端莊的美人胚子,配你正好!”
張恨水一聽,心里雖然有點犯嘀咕,畢竟是盲婚啞嫁,但他是個孝子,想著母親眼光總不會差,再加上“美人”二字的誘惑,也就半推半就地答應了。
大喜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張家張燈結彩,鑼鼓喧天。張恨水穿著長袍馬褂,胸前戴著大紅花,心里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的。他一邊應酬著賓客,一邊忍不住往新房那邊瞄。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送走了鬧洞房的親友,屋里只剩下他和坐在床邊的新娘子。紅燭高照,把屋里映得通紅。
張恨水深吸了一口氣,手心里全是汗。他拿起那根代表著稱心如意的喜秤,手微微顫抖著,慢慢挑起了新娘頭上的紅蓋頭。
那一刻,他滿心期待,想著即便不是天仙下凡,至少也得像母親說的那樣,是個清秀佳人吧。
然而,當蓋頭徹底掀開的那一瞬間,張恨水整個人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靂擊中,僵在了原地。
坐在床上的那個女人,哪里是什么眉清目秀的美人?她身材矮胖,膚色黝黑,一張大臉盤子上,五官平平無奇,甚至因為緊張而顯得有些局促和呆滯。這和母親描述的“美人”,簡直是天壤之別!
張恨水只覺得一股血氣直沖腦門,手里的喜秤“啪”地一聲掉在了地上。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難道就是自己要共度一生的妻子?
新娘子徐文淑顯然被他的反應嚇到了,縮著脖子,眼神驚恐地看著這個一臉怒氣的丈夫,雙手緊緊絞著衣角,大氣都不敢出。
張恨水轉頭就沖出了新房,直奔母親的屋子。他壓抑著怒火問道:“娘!這就是您說的美人?您為什么要騙我?”
母親見事情敗露,也不好再瞞,嘆了口氣說:“兒啊,徐家二小姐倒是漂亮,可人家那是給人做填房的命。這徐大小姐雖然長得普通了點,但好生養,又是正經人家的姑娘,是個過日子的好手。娘這也是為了咱們老張家的香火著想啊?!?/p>
原來,相親的時候,媒人為了做成這樁婚事,故意玩了個“調包計”。讓漂亮的徐家二小姐頂替姐姐出來見了一面,等真到了結婚這天,抬過來的卻是相貌平平的大小姐徐文淑。
張恨水聽完,心里的火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瞬間變成了無盡的悲涼。他是個讀書人,最講究誠信,可他的人生大事,竟然是從一場騙局開始的。
那一夜,張恨水在書房坐了整整一宿。窗外的月亮冷冷清清,照著他孤獨的影子。
按照當時的潮流,像他這樣的新派青年,遇到這種包辦婚姻的騙局,完全可以一紙休書,把新娘子退回去,以此來反抗封建禮教。這在當時不僅不丟人,甚至還能博得一個“反封建斗士”的美名。
但是,當第二天清晨,他看到徐文淑紅腫著眼睛,戰戰兢兢地端著洗臉水站在門口,像個等待判決的犯人一樣看著他時,他的心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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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徐文淑那雙粗糙的手,想到了如果自己把她休回家,在這個封建禮教吃人的鄉下,一個被退婚的女人,只有死路一條。她會成為全村的笑柄,甚至可能會被逼上絕路。
“她有什么錯呢?”張恨水在心里問自己,“她也是父母之命,也是這出騙局的受害者。如果我為了自己的痛快把她休了,那我就成了殺人的劊子手?!?/p>
良久,張恨水嘆了口氣,接過了徐文淑手里的臉盆。
這一接,就接下了徐文淑一生的命運,也接下了一份沉甸甸的責任。雖然他無法強迫自己愛上這個目不識丁、毫無共同語言的女人,但他決定,只要有他張恨水一口飯吃,就絕不會讓徐文淑餓著。
這段婚姻,從一開始就是錯位的。但張恨水的善良和厚道,讓這個錯誤沒有變成一場悲劇,而是變成了一種隱忍的守護。只是那時候的他還不知道,這種“守護”,將伴隨他漫長的一生。
02
在老家憋屈地過了一段時間后,張恨水實在無法忍受這種死水一般的生活。雖然徐文淑給他生了個兒子(可惜后來夭折了),但這并沒有拉近兩人的距離。那種精神上的窒息感,讓他覺得自己快要發霉了。
于是,他收拾行囊,告別了母親和發妻,只身一人闖蕩北京,成了一名早期的“北漂”。
到了北京,張恨水像是魚兒游進了大海。他憑著一支筆,在各大報社之間輾轉騰挪。那時候他拼命得很,一個人同時給好幾家報紙寫連載,常常是白天跑新聞,晚上寫小說,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
為什么這么拼?因為窮。老家有一大家子人要養,母親、弟弟、妹妹,還有那個被他留在老家的妻子徐文淑,都指望著他寄錢回去過日子。
日子稍微寬裕點后,張恨水那顆渴望愛情的心又開始躁動了。畢竟是個搞文學的,誰不向往紅袖添香夜讀書的浪漫呢?
1923年,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在北京的一家救濟院里,看到了一個無家可歸的孤女。
這姑娘大概十六七歲,長得不算傾國傾城,但眉宇間透著股倔強勁兒。一打聽,身世挺慘,原本是被賣到大戶人家做丫鬟的,因為受不了毒打,這才逃了出來。
張恨水看著她,心里忽然生出了一種名為“憐憫”的情愫。也許是文人的救贖情結發作了,他想:如果我能把她救出來,教她讀書寫字,把她培養成我理想中的樣子,那豈不是一段佳話?
于是,他出錢贖了這個姑娘,給她取了個好聽的名字——胡秋霞。
兩人順理成章地結了婚。這是張恨水的第二次婚姻。這一次,是他自己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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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張恨水拿出了十二分的耐心,開始了他的“養成計劃”。他手把手教胡秋霞寫字,帶著她看報紙,給她講李白杜甫,講紅樓夢。他幻想著有一天,胡秋霞能和他一起吟詩作對,能理解他小說里那些細膩的情感。
可是,現實又一次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胡秋霞是個窮苦出身的姑娘,性格潑辣直爽,干家務、打理生活是一把好手,但對讀書寫字,那是真的沒天賦,也沒興趣。
有一次,張恨水興致勃勃地寫了一首詩,想念給胡秋霞聽。
“秋霞,你聽這句‘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多美啊。”張恨水陶醉地說。
胡秋霞正在納鞋底,頭也不抬地回了一句:“美啥美?下雨天燕子飛不起來,翅膀濕了會掉下來的。還有那花落在地上,還得掃,怪麻煩的。”
張恨水張了張嘴,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那一刻,他感覺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那種深深的無力感油然而生。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差異越來越明顯。張恨水在書房里構思那些風花雪月的愛情故事,胡秋霞在客廳里和鄰居太太們嘩啦啦地搓著麻將,或者喝著小酒猜拳。
沒錯,胡秋霞染上了抽煙喝酒打牌的習氣。她雖然對張恨水照顧得無微不至,天冷了遞衣,餓了端飯,但在精神世界里,他們就像住在兩個不同星球的人。
張恨水成了名滿京華的大作家,他的小說《春明外史》、《金粉世家》連載得火熱,無數讀者為之瘋狂。他賺了很多錢,買了大宅子,把老家的母親和徐文淑都接到了北京,一家人住在一起。
在外人眼里,張恨水是人生贏家。有錢、有名、有兩個老婆。徐文淑老實巴交,胡秋霞潑辣能干,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
但只有張恨水自己知道,每當夜深人靜,他獨自坐在書桌前,看著窗外的明月時,心里那份孤獨有多深。
他不缺保姆,不缺管家,他缺的是一個懂他的人。
他常常在日記里嘆息,難道這輩子,注定只能擁有世俗的婚姻,而無法擁有靈魂的共鳴嗎?每當這時候,他就會更加瘋狂地寫作,試圖在虛構的故事里,尋找那份現實中求而不得的慰藉。
直到那一天的到來。
03
那是1931年的春天,北京城柳絮紛飛,正是最美的季節。
春明女中為了賑災,舉辦了一場游園會。張恨水作為當時的頂流作家,自然是被重點邀請的對象。而且他還是個京劇票友,大家起哄讓他上臺來一段。
張恨水也不推辭,畫了個臉譜,演了一出《玉堂春》里的崇公道。
他在臺上唱得起勁,臺下有一雙眼睛,卻始終緊緊地盯著他。那眼神里,不是普通粉絲的狂熱,而是一種帶著探究和仰慕的光。
演出結束后,張恨水正在后臺卸妝。簾子一掀,進來一個穿著校服的女學生。
這姑娘長得清麗脫俗,手里拿著一本書,臉上帶著幾分羞澀,但眼神卻異常堅定。
“張先生,您好。”姑娘的聲音清脆悅耳,像山間的清泉。
張恨水愣了一下,放下手里的毛巾:“你好,你是?”
“我叫周淑云,是這里的學生。我……我特別喜歡您寫的《啼笑因緣》?!惫媚锇咽掷锏臅f了過去,“尤其是里面的沈鳳喜,我覺得她的身世跟我好像?!?/p>
張恨水接過書,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女孩。她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正值豆蔻年華,渾身上下散發著青春的氣息。
兩人就這樣聊了起來。這一聊,張恨水驚呆了。
周淑云不僅熟讀他的每一部小說,而且對書中的人物有著極其獨到的見解。她能準確地說出張恨水在寫某個橋段時的心境,能聽懂他文字背后的嘆息。
“先生寫的是熱鬧,但底子里透著的卻是悲涼?!敝苁缭戚p聲說道,“我看您的書,總覺得您像是在熱鬧的人群里獨自行走,雖然周圍都是人,但沒有一個人能走進您的心里。”
這句話,像是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張恨水緊鎖多年的心門。他只覺得渾身一顫,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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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音啊!這就是他夢寐以求的知音!
從那以后,兩人開始頻繁通信。他們談文學,談戲曲,談人生。每一次交流,都讓張恨水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愉悅和滿足。那是一種靈魂顫栗的感覺,是他活了三十多年從未體驗過的。
但是,隨著感情的升溫,一個巨大的現實問題擺在了面前。
張恨水是有家室的人。家里不僅有發妻徐文淑,還有二夫人胡秋霞。
他是個傳統且負責任的男人,雖然渴望真愛,但他絕做不出拋妻棄子的事情。徐文淑雖然沒有愛情,但那是他的責任;胡秋霞雖然粗枝大葉,但畢竟給他生兒育女,操持家務,也是親人。
他陷入了深深的痛苦和糾結之中。一方面是靈魂契合的真愛,一方面是無法推卸的責任。
他試圖疏遠周淑云,不想耽誤這個好姑娘。畢竟讓人家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學生,跟著自己這么個拖家帶口的“老男人”,還得面對復雜的家庭關系,這太不公平了。
但周淑云是個外柔內剛的女子。她察覺到了張恨水的退縮,直接找上門來。
那天,兩人約在公園的涼亭里。
張恨水低著頭,不敢看周淑云的眼睛,狠下心說道:“淑云,你還年輕,以后會有大好的前程。我家里的情況你是知道的,我有兩個妻子,我不能離婚,也不能給你正妻的名分。咱們……還是算了吧?!?/p>
說完這句話,張恨水覺得心如刀絞。
空氣沉默了許久。
就在張恨水以為周淑云會哭著跑開的時候,他聽到了一聲輕輕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