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一、夏臺寒夜,孤燈照謀?
夏臺的石牢陰冷刺骨,商湯裹緊粗布褐衣,望著鐵窗縫隙中漏進的寒星,指尖仍殘留著竹簡上 “韋顧為桀羽翼” 的刻痕。三日前,他奉夏桀之召入朝,剛踏入斟鄩宮殿,就被武士按跪于丹墀之下。夏桀摟著新納的岷山二女,醉眼惺忪地將青銅酒爵擲在他面前:“商侯滅葛,擅伐諸侯,莫非想取朕而代之?”?
石牢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伊尹的身影在暗影中浮現,懷中揣著一包溫熱的黍米餅。“君上,仲虺已集齊珍寶美女獻于桀,不日便可脫困。” 老臣的聲音壓低如蚊蚋,“但此次囚困并非壞事 —— 臣在斟鄩三年,已探明韋顧虛實:韋國控濮水陸路,顧國扼濟水漕運,二國連兵,實為我西進心腹大患。”?
商湯接過黍米餅,餅香混著泥土氣息鉆入鼻腔。他想起臨行前,商丘城外的農夫曾攔路哭訴:“韋侯借夏桀之命,強征濮水沿岸糧田為軍屯,餓死之人枕藉于野。” 而顧國的鹽場更是被王室壟斷,尋常百姓用鹽需以十倍谷物兌換。這些記憶與伊尹帶來的情報交織,讓他握緊了拳頭:“桀囚我,反倒讓諸侯看清其暴虐。待我歸商,必伐此二國,解東方之困。”?
三日后,夏桀果然釋放了商湯。當馬車駛出斟鄩地界,仲虺率領的商軍已在城外等候。“君上,諸侯聞您被囚,來歸者已逾百國。” 仲虺勒馬稟報,青銅鎧甲在陽光下閃著冷光,“韋國韋侯得知消息,已在濮水沿岸增兵三萬,戰車兩百乘,揚言要‘擒湯復桀’。”?
商湯抬手望向西方,斟鄩的輪廓已隱入云霧。“傳我號令,回師商丘整軍。” 他的聲音平靜卻堅定,“伐韋顧,非為私怨,乃為救民于水火。此戰,必讓天下知義師之威。”?
二、濮水列陣,智破韋城?
商丘城外的校場上,商軍陣列如林。伊尹手持木牘,向諸將詳解韋國軍情:“韋國都城臨濮水而建,左依黃河天塹,右靠太行余脈,其防御以‘水柵為障,車兵為鋒’。韋侯善用戰車沖擊,但其車重路窄,不利迂回。” 他指向沙盤上的濮水支流,“此為濮水岔道,雨季水漲時可通小舟,若派奇兵從此處渡河,直搗其青銅作坊,斷其兵器補給,則韋軍不戰自亂。”?
仲虺撫著腰間銅劍,眼中閃過銳光:“臣愿率三千死士,乘夜渡河。” 他曾出使韋國,熟知當地地形,“韋國作坊位于都城西郊,守軍多為工匠,戰力薄弱。只要燒毀其熔爐,韋軍的戰車便成廢鐵。”?
商湯頷首應允,又下令主力部隊于濮水東岸列陣,擺出強攻姿態。“韋侯自恃與夏桀有聯姻之親,必然驕橫。” 他看著麾下將士,“我軍當示之以弱,誘其主動出擊,再以奇兵斷其后路,首尾夾擊。”?
時值盛夏,濮水水位暴漲。仲虺率領的奇兵乘著夜色,乘坐數十艘獨木舟,沿岔道悄然渡河。韋國守軍果然疏于防備,僅在渡口設置了少量崗哨。“殺!” 隨著仲虺一聲令下,商軍將士如猛虎下山,很快控制了渡口。他們摸到青銅作坊時,工匠們正在熟睡,熔爐中還殘留著未冷卻的銅液。?
“點火!” 火把拋向堆積的木炭與柴薪,烈焰瞬間沖天而起。作坊內的銅戈、銅矛被烈火炙烤,發出噼啪聲響。守軍工匠驚醒后四散奔逃,無人敢上前撲救。當火勢蔓延至糧倉,韋城西郊已是一片火海。?
韋侯在宮中接到急報,頓時大驚失色。“商軍竟敢偷襲我作坊!” 他一腳踹翻案幾,怒吼著下令,“全軍出擊,踏平商軍大陣,活捉仲虺!” 兩百乘戰車轟鳴著駛出城門,沿著濮水東岸的平原疾馳,車軸碾壓地面,揚起漫天塵土。?
商湯立于陣前,見韋軍戰車密集沖鋒,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傳令,后撤三里,棄掉部分糧草營帳。” 他下令道。商軍將士依令而行,故意露出慌亂之態。韋侯見狀更加輕敵,下令加速追擊:“商軍不堪一擊,今日定要讓湯授首!”?
就在韋軍戰車進入狹窄河道時,商軍突然調轉方向,兩翼的步兵豎起長盾,形成密集陣形,擋住戰車去路。“放箭!” 隨著將領一聲令下,箭矢如暴雨般射向韋軍車夫。韋軍戰車首尾相接,無法掉頭,陷入混亂之中。?
此時,仲虺率領的奇兵已繞至韋軍后方,截斷了其退路。“韋侯已中我君上誘敵之計,何不早降?” 仲虺手持染血的銅戈,高聲喊話。韋軍將士見后路被斷,又聽聞作坊被燒,軍心頓時瓦解。許多士兵扔掉兵器,跪地投降。?
韋侯見大勢已去,仍想駕車突圍,卻被商軍亂箭射穿甲胄。他跌下車來,望著逼近的商軍,嘶吼道:“我乃夏室姻親,你們敢殺我?”?
商湯策馬上前,目光冰冷:“你倚仗夏桀之勢,欺壓百姓,強征糧田,罪該萬死。” 他揮了揮手,“念你祖上曾有功于夏,留你全尸。”?
韋城破后,商軍嚴明軍紀,秋毫無犯。伊尹打開韋國糧倉,將糧食分發給百姓,又宣布免除韋國三年賦稅。當百姓們捧著粟米,望著重建宗廟的商軍,紛紛感嘆:“湯之德,遠勝夏桀百倍。” 有老工匠主動帶著徒弟,為商軍修復戰車,改進造車工藝。經此一役,商軍戰車數量增至三百乘,戰力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