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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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今兒個又是大晴天,您瞧這天,藍得跟塊玉似的。”
“是啊,趙公公,你說這天下,還有比我大唐更安穩的地方嗎?”
“那是自然!您是天可汗,四海升平,萬國來朝。老奴聽宮外的說書先生講,都說咱們這貞觀盛世,能跟堯舜那時候比呢!”
“堯舜?呵呵,朕要比的,可不止是堯舜。”
“那是那是!陛下您的功績,那可是前無古人,后……后也指定沒來者!”
“行了,少拍馬屁。去,把國師請來。朕今天心里,有個事兒,想問問他。”
01
貞觀十五年,秋。
長安城里,到處都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西市的胡商,東市的貨郎,南來北往的客,臉上都掛著踏實和飽足。
太極宮,甘露殿。殿里的香爐,吐著一縷一縷的青煙,味道很好聞。
唐太宗李世民,讓左右都退下了。偌大的宮殿里,只剩下他和另一個人。
當朝國師,袁天罡。
“先生,你坐。”李世民指了指旁邊的錦墩。
袁天罡沒坐,只是躬身行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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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朕自登基以來,掃平了北邊的突厥,讓四海都聽我大唐的話。地里的莊稼,年年豐收,老百姓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朕自己覺得,不比那秦皇漢武差吧?”李世民的聲音里,充滿了帝王的自信。
“陛下之功,遠超秦漢。”袁天罡的聲音很平靜。
“好!”李世民很高興,“朕今日不談國事,只問一件私事。你給朕算算,我這大唐的江山,能傳多少代?”
袁天罡閉上了眼睛,手指在寬大的袖袍里,不停地掐算著。過了很久,久到李世民都有些不耐煩了,他才緩緩睜開眼。那眼神里,有一種說不出的復雜。
“陛下,天機不可盡泄。”
“但說無妨。朕今天,恕你無罪。”
袁天罡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那口氣里,好像有無限的惋惜。他的聲音,變得有些飄忽。
“天命所歸,李氏的龍脈,本可以綿延三十代,享國六百載,成就一番前無古人的偉業。”
李世民一聽,龍顏大悅,忍不住拍著大腿,放聲大笑。
“好!好一個六百載!先生此言,甚慰朕心!”
“陛下,貧道的話,還沒說完。”袁天罡的聲音,突然像一塊石頭,沉了下去。
“‘本可’這兩個字,最是傷人。只怕……只怕因為一位金枝玉葉的公主,錯嫁了一人,引狼入室,生生將這六百年的國運,折損了一半!”
李世民的笑聲,像被刀砍斷一樣,戛然而止。他臉上的喜悅,瞬間凝固了。
“什么?國運減半?你說清楚!是哪一位公主?錯嫁了什么人?”
袁天罡搖了搖頭,伸出手指,指向了北方。
他只說了八個字:“披著羊皮的,未必是羊。”
這句沒頭沒尾的話,像一根看不見的刺,深深地扎進了李世民的心里。他再怎么追問,袁天罡都三緘其口,只說時機一到,陛下自然會面臨一個重大的抉擇。
這巨大的懸念,讓剛剛還意氣風發的李世民,第一次感覺到了,一種對未來的,抓不住的不安。
02
那句“披著羊皮的,未必是羊”的讖語,在李世民的腦子里,盤旋了好幾天。
他開始不動聲色地,審視著朝堂上的風吹草動,尤其是他那幾個已經到了婚嫁年齡的女兒,和那些整天圍繞在她們身邊的青年才俊。
很快,兩個人,進入了他的視野,也進入了整個故事的中心。
一位,叫秦風。
他是個從北境的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少年將軍。家里是種地的,祖上八代都是泥腿子。他就憑著一身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好武藝,和一股子不要命的狠勁,在跟突厥人打仗的時候,屢立奇功,被皇帝破格提拔。
他話不多,人很悶,但那雙眼睛,像草原上的鷹一樣,又亮又狠。他是大唐的一把快刀。
在一次宮里的慶功宴上,他隔著很遠,看見了永寧公主李清月。就那一眼,公主那張明媚的臉,就刻在了他心底,再也抹不掉了。
另一位,叫阿史那云。
他是幾年前,被大唐軍隊俘虜來長安的東突厥王子。跟其他那些桀驁不馴的突厥貴族不一樣,他到了長安,非但沒有尋死覓活,反而像海綿吸水一樣,瘋狂地學習漢人的文化。
幾年下來,他不但說得一口比許多長安人都流利的漢話,連寫詩作畫,都遠勝許多世家子弟。加上他長得確實俊美,風度翩翩,在長安的權貴圈子里,極受歡迎,被人送了個外號,叫“玉面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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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以長孫無忌為首的一幫大臣,正極力向李世民進言,要把他最寵愛的女兒,永寧公主李清月,嫁給這個阿史那云。
“陛下,阿史那云是東突厥王族的嫡系血脈。您把公主嫁給他,再封他為親王,讓他回到草原上,替我大唐鎮守那些部族。這樣一來,可保我大唐北境,至少三十年沒有戰事!這可是不費一兵一卒,就能換來長治久安的上上之策啊!”
長孫無忌說得頭頭是道。
李世民看著桌上的奏折,再想想袁天罡那句沒頭沒尾的話,心里像長了草一樣,疑竇叢生。
他決定,要親自試一試這兩個年輕人。看看誰是羊,誰又是那只披著羊皮的狼。
03
皇家圍場,秋狝大典。
李世民特意將秦風和阿史那云,都帶在了自己身邊。
大典開始前,他私下里,又把袁天罡叫了過來,想再求一個明確的答案。袁天罡還是不肯明說,只是從他那寬大的袖子里,取出了兩塊一模一樣的,用上好的和田玉雕琢成的龍形玉佩,遞給了李世民。
“陛下,這兩塊玉佩,一塊為龍,可興旺大唐。另一塊,則為虺(一種毒蛇),可顛覆大唐。讓天意來選,讓公主來擇吧。”
李世民不信天意。他一生殺伐,只信自己。
他把其中一塊玉佩,給了秦風。另一塊,給了阿史那云。
他對他們說:“今日圍獵,你們二人,誰獵到的東西最能讓朕滿意,誰就可以拿著這塊玉佩,去向永寧公主,求一個彩頭。”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明白了。這不僅是在比試騎射,更是在挑選未來的駙馬。
圍獵開始了。阿史那云箭術確實精湛,他騎著一匹白馬,在林中穿梭,很快就射到了一頭極為罕見的白鹿,引來了滿場的喝彩。
而秦風,卻好像有些心不在焉。他沒怎么去追逐獵物,大部分時間,都警惕地巡視著四周,眼睛像鷹一樣,掃視著每一個角落。
就在李世民縱馬追逐一只火紅的狐貍,與大部隊稍稍拉開了一段距離時,旁邊的密林里,突然“嗖”地一聲,射出了一支冷箭!
那箭又快又毒,直奔李世民的后心!
說時遲那時快,一直跟在不遠處的秦風,像一頭豹子一樣,飛身撲了出去,用自己的胳膊,硬生生地擋下了那支本該射穿皇帝心臟的毒箭。
刺客很快被擒住了。只是一個普通的獵戶,嘴里喊著什么朝廷稅法太重,活不下去了。
一場虛驚,似乎就這么過去了。
圍獵結束,晚上設宴,論功行賞。阿史那云獻上了那頭珍貴的白鹿,毫無疑問地獲得了頭功。秦風雖然救駕有功,但畢竟一件獵物也沒打到。
李世民的心里,已經有了計較。他覺得,秦風是把好刀,是可用之材。但阿史那云的聯姻價值,更大。
他決定,就此定下名分。他拿起阿史那云因為獲得頭功而獻上的那塊龍形玉佩,準備當著所有人的面,宣布賜婚。
就在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袁天罡,卻突然上前,低聲對皇帝說:“陛下,可否借這塊玉佩,讓貧道一看?”
李世民心里有些不高興,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發作,還是把玉佩遞了過去。
袁天罡接過玉佩,并沒有看正面那條雕刻得栩栩如生的龍,而是直接翻到了背面。
他讓皇帝借著旁邊火把的光,仔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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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湊過去一看,那玉佩的背面,光潔如鏡,并沒有任何雕飾。他正要開口發問,卻看見袁天罡伸出手指,在玉佩背面一處看似天然的玉石紋理上,輕輕地按了一下!
只聽“咔”的一聲輕響,那塊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紋理,竟然彈開了,露出了一個極其微小,幾乎難以用肉眼看清的古突厥文字!
李世民不認識這個字,但他能看出來,那字的形狀,像是一只正在對著月亮嚎叫的餓狼。
當袁天罡伸出手,在他的手心,緩緩寫出那個字所代表的含義時,李世民整個人如遭雷擊,手里的玉佩“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他震驚地發現,袁天罡在他手心寫的那個字,竟然是——“噬”!
04
“噬,吞噬,蠶食。”袁天罡的聲音,像來自九幽地府,冰冷刺骨,“陛下,狼子野心,已然昭彰。”
李世民的后背,瞬間被一層冷汗浸透。
他想起了下午那支突如其來的冷箭,難道那真的不是意外,而是阿史那云對他的一次試探?試探他身邊的防衛,有多森嚴?
他當即就想下令,讓殿外的金吾衛沖進來,把阿史那云這個包藏禍心的東西,拿下問罪!
就在這時,長孫無忌再次站了出來,低聲進言。他的話,像一盆冰水,澆滅了李世民心頭的熊熊怒火。
“陛下,萬萬不可!”
“僅憑一個來歷不明的字,一個道士的揣測,就誅殺一位已經歸降的突厥王子,這會讓天下所有歸附我大唐的部族,心都涼了!更會立刻激怒草原上那些搖擺不定的部落,到時候北境戰火重燃,我大唐剛剛恢復的元氣,經不起這樣大的消耗啊!”
長孫無忌不愧是李世民的首席謀臣,他立刻獻上了一條計策。
“陛下,您何不將計就計?既然他想當駙馬,您就把公主嫁給他,讓他放松警惕。同時,重用那個秦風,封他為北境大都護,賜予他重兵,讓他去邊境修筑一座新城,名字就叫‘鎮北城’,實際上,是給這頭狼,造一座‘鎖龍關’!”
“如此一來,阿史那云在長安,就如同一個人質。秦風在邊境,就如同一把懸在他頭頂的利劍。一內一外,這頭狼,就永遠也翻不出陛下的手掌心!”
這個計劃,瞬間擊中了李世民作為一代雄主和戰略家的那根心弦。
他一生征戰,最信的,從來不是什么虛無縹緲的天命,而是他自己的謀略和判斷。
他認為,袁天罡看到了危險,而他,李世民,看到了一個更大的棋局。他能降服馳騁草原的猛虎,難道還控制不了一頭藏著尾巴的狼?
他決定,要賭一把。
賭自己的眼光,賭大唐的國力,賭他能把這頭野心勃勃的惡狼,變成一條搖尾乞憐的忠犬。
幾天之后,圣旨下達。
冊封阿史那云為安北親王,將永寧公主李清月,許配與他。
同時,冊封秦風為鎮北大都護,即日啟程,前往北境,監造新城,拱衛邊防。
消息傳出,永寧公主在自己的宮里,大哭了一場,最后還是哭著接了旨。
秦風在接到圣旨的那一刻,什么話也沒說。他只是默默地整理好行裝,在出城之前,對著皇宮的方向,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然后,他跨上戰馬,頭也不回地消失在了通往北方的,漫天風沙之中。
05
婚禮辦得無比奢華,彰顯著天朝上國的氣度和胸懷。整個長安城,都沉浸在一片喜慶之中。
只有永寧公主李清月,穿著那一身繁復沉重的嫁衣,臉上毫無喜色。她像一個畫在紙上的人,一個精致的木偶,任由別人擺布。
洞房花燭夜。
阿史那云揮退了所有的宮女和太監。他走到公主面前,那雙深邃的眼睛里,盛滿了溫柔,仿佛能滴出水來。
“公主,我知道,這樁婚事,讓你受委屈了。”他親自為她斟上一杯合巹酒,“但是,請你相信,我阿史那云,會用我的一生,來讓你成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他的言語,他的神情,找不出一絲一毫的破綻。永寧公主看著他,心里竟然也有一絲動搖。或許,真的是父皇和國師多慮了?
酒過三巡,阿史那云笑著說:“公主,我從草原為你帶來了一份特殊的嫁妝,想必你一定會喜歡。”
他拍了拍手,兩個身材健碩的草原仆人,抬進來一個巨大的,用整塊胡楊木雕刻而成的箱子。箱子上,掛著一把沉重的黃銅大鎖。
“這里面,是我跑遍了整個草原,為你搜集來的,最稀有的皮毛,最美麗的寶石。”阿史那云從腰間拿出一把造型奇特的鑰匙,親自打開了那把銅鎖。
“請公主親啟。”
永寧公主帶著一絲好奇,走上前,緩緩推開了那沉重的箱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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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想中,那五光十色的珠寶,和潔白如雪的皮毛,并沒有出現。
箱子里,裝得滿滿當當的,竟然是一卷一卷用上好的錦緞包裹著的羊皮卷軸。
她疑惑地看向阿史那那云。
阿史那云微笑著,對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她拿起最上面的一卷,解開了上面系著的絲帶,緩緩展開。
借著桌上那對龍鳳紅燭明亮的光,永寧公主看清了上面畫的東西,瞬間臉色慘白,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