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王志明，你過來一下。"董事長秘書的聲音在辦公區響起，整個市場部瞬間安靜下來。
王志明機械地放下手中的報表，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
李經理嘴角掛著譏諷的笑意："看來提包小弟要挨訓了，我早說過別做那些獻殷勤的事。"
"也不知道他做錯了什么，董事長親自叫人，這下有好戲看了。"
同事們交頭接耳，幸災樂禍的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
王志明硬著頭皮走向董事長辦公室，腦海中不斷回放著三天前團建時的畫面。
他幫董事長夫人提包的舉動，換來的是同事們毫不留情的嘲笑和輕蔑。
現在，報應來了嗎？
01
王志明已經在這家公司待了整整五年。
五年前，他剛從一所普通大學畢業，懷著滿腔熱血踏進了這家在本市頗有名氣的貿易公司。
那時的他以為，只要努力工作，升職加薪只是時間問題。
現實給了他當頭一棒。
五年過去了，他依然是市場部最底層的業務員。
每個月八千塊的工資，在這個消費水平不斷上漲的城市里，勉強夠他租個單間，吃飽飯。
至于買房、娶妻生子，那簡直是奢望。
公司里比他晚來的同事，有些已經升到了主管，有些跳槽到了更好的平臺。
只有他，像一顆被遺忘在角落里的螺絲釘，默默地轉動著，沒有人在意，更沒有人記得。
"王志明，你的月報表做得怎么樣了？"李經理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帶著一貫的不耐煩。
王志明連忙轉身，恭敬地說："李經理，還差最后一個數據核對，半小時內一定完成。"
"半小時？你知道我要拿去開會用嗎？"李經理的眉頭緊鎖。
"你這工作效率，怪不得這么多年一點長進都沒有。"
辦公室里的其他同事紛紛抬起頭，有些人眼中閃爍著看好戲的光芒。王志明感到臉頰發燙，但只能點頭哈腰地說："對不起李經理，我馬上加快速度。"
"算了，你先去忙吧。"李經理擺擺手，轉身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王志明回到工位上，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擊著。
他心里憋著一股氣，但又無處發泄。這就是他的現狀，被領導嫌棄，被同事輕視，在公司里幾乎透明。
坐在他旁邊的張曉芳小聲說："志明，你也別太在意，李經理就是那個脾氣。"
張曉芳是為數不多對他還算友善的同事，但王志明知道，她的安慰更多是出于同情而不是真正的理解。
"沒事，我習慣了。"王志明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習慣了？他真的習慣了嗎？
每天晚上躺在那張單人床上，望著天花板上的水漬，他總是會想：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
李經理叫李建華，三十五歲，比王志明大八歲。
他兩年前空降到市場部當經理，聽說是通過某個關系進來的。
李建華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在眾人面前貶低王志明。
每次開部門會議，他總是會拿王志明的業績說事。
"大家看看王志明的業績報表，這個月又是墊底。"李建華指著投影屏幕，聲音帶著明顯的嘲諷。
"五年了，還是這個水平，我真不知道公司留著這樣的員工有什么意義。"
王志明坐在會議室的角落，低著頭不敢說話。
他知道自己的業績確實不好，但并不是因為不努力，而是分配給他的都是一些很難成交的客戶。
"李經理，我會努力改進的。"王志明小聲說道。
"努力？你的努力在哪里？"李建華冷笑，"別人一個月能簽三四個合同，你半年才簽一個，這就是你的努力？"
會議室里其他同事都埋頭看著自己的文件，沒有人為王志明說話。
這種場面已經上演過無數次，大家都見怪不怪了。
王志明緊握雙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
他很想站起來反駁，很想告訴李建華，那些好簽的優質客戶都被其他同事拿走了，留給他的都是一些挑剔得要命的難纏客戶。
但他不敢，因為他需要這份工作。
散會后，王志明獨自回到工位上。
張曉芳走過來，壓低聲音說："志明，你別放在心上，李經理就是想樹立威信，拿你開刀而已。"
"我知道。"王志明苦笑，"但知道又有什么用呢？"
他打開電腦，繼續處理那些沒完沒了的數據。
辦公室里響起同事們的談笑聲，但那些笑聲與他無關。
他就像一個局外人，永遠融不進這個集體。
下班時間到了，王志明看著同事們三三兩兩地結伴離開，有說有笑地討論著晚上去哪里聚餐。
沒有人邀請他，他也習慣了獨自一人。
回到那個狹小的出租屋，王志明簡單地煮了一碗面條。
坐在那張搖搖晃晃的小桌子前，他一邊吃著寡淡無味的面條，一邊想著白天的屈辱。
"什么時候，我也能揚眉吐氣一次？"他在心里問自己，但找不到答案。
轉眼到了五月中旬，公司決定組織一次全員團建活動。
地點選在了距離市區五十公里的一個度假村，計劃兩天一夜。
消息一傳出，整個辦公室都沸騰了。
年輕的同事們興奮地討論著團建的活動安排，王志明也感到了久違的期待。
"這次團建，說不定是個機會。"他在心里想著。
也許在輕松的環境下，他能和同事們拉近關系，甚至引起領導的注意。
02
團建前一天，人事部發出了詳細的行程安排。
第一天上午是戶外拓展訓練，下午是團隊游戲，晚上是聚餐和娛樂活動。
第二天上午是自由活動，下午返程。
王志明特意去商場買了一身運動裝，還買了一雙新的運動鞋。
雖然花掉了他半個月的生活費，但他覺得值得。
"這次一定要表現好一點。"他對著鏡子里的自己說道。
團建當天，公司門口停著三輛大巴車。
王志明提著一個小行李包，早早地來到了集合點。
他看到同事們都穿著休閑裝，有說有笑地聊著天，氛圍比平時輕松了許多。
"王志明，你來這么早啊？"張曉芳走過來打招呼。
"是啊，怕遲到。"王志明笑著回答。
李建華也到了，他穿著一身名牌運動裝，看起來神采奕奕?？吹酵踔久?，他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等待的過程中，王志明注意到同事們都自發地聚成了幾個小團體。
銷售組的幾個精英圍在一起討論業務技巧；財務部的女孩們在討論化妝品和服裝；行政部的同事在安排座位。
只有王志明一個人站在邊上，像個多余的人。
"志明，你要不要過來坐？"張曉芳招呼他。
王志明搖搖頭："我站一會兒就好，活動活動筋骨。"
其實他是不想給別人添麻煩。
他知道自己在公司里的地位，就算坐過去，也只會讓氣氛變得尷尬。
上午九點半，董事長的奔馳轎車緩緩駛來。
車門打開，董事長陳建國走了下來。
他五十多歲，身材高大，氣質沉穩，在公司里有著絕對的權威。
緊接著，從副駕駛位置走下一位中年女性。
那是董事長的夫人劉雅文，四十多歲，保養得很好，舉手投足間透著優雅的氣質。
"董事長好！"同事們紛紛上前打招呼。
董事長笑著和大家寒暄，劉雅文站在一旁，手里提著一個看起來很沉的大包，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裝了什么東西。
王志明站在人群后面，遠遠地看著這一切。
他注意到，所有人都圍著董事長，爭相和他說話，展示自己，但沒有人關注到董事長夫人手里的那個大包。
劉雅文顯然有些吃力，她調整了幾次提包的姿勢，但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困難。
王志明看著這一幕，心里突然涌起一種沖動。
他沒有多想，徑直走向劉雅文。
"夫人，我幫您提著吧？"王志明主動開口。
劉雅文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了溫和的笑容："謝謝你，小伙子。這包確實有點重。"
她把包遞給了王志明。包確實很沉，至少有十幾斤重。
王志明接過包，感覺里面裝的像是一些禮品和生活用品。
就在這時，周圍的同事們都注意到了這一幕。
"喲，王志明開始表演了。"有人小聲嘀咕。
李建華的笑聲最為刺耳："看啊，小王又開始拍馬屁了，真是沒出息！"
"提包小弟上線了。"另一個同事跟著起哄。
"這馬屁拍得夠明顯的，也不怕被人看笑話。"
同事們的議論聲此起彼伏，雖然壓低了聲音，但王志明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他感到臉頰發燙，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劉雅文顯然也聽到了這些議論，她看了看王志明，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上車吧，準備出發了。"董事長招呼大家。
王志明提著那個沉重的包，跟在隊伍的最后面。
他能感受到身后同事們的目光，那些目光像針一樣扎在他的背上。
"王志明，你這是何必呢？"張曉芳小聲在他耳邊說，"這樣做只會讓別人更看不起你。"
王志明苦笑："都做了，后悔也沒用了。"
上了大巴車，王志明坐在最后一排。
一路上，前面傳來同事們的歡聲笑語，而他則像個透明人一樣，被孤立在這種快樂之外。
到了度假村，大家開始分配房間。王志明被安排在最偏僻的一個角落房間，室友是公司最內向的程序員小趙。兩人平時話不多，這次也是相對無言。
放下行李后，所有人在度假村的大廳集合，準備開始戶外拓展訓練。
活動的第一個項目是團隊信任游戲，需要每個人背對著倒下，由隊友接住。
這個游戲考驗的是團隊的信任和配合。
同事們很快就分成了幾個小組，王志明被分到了李建華所在的那一組。
當輪到王志明做"信任倒下"的游戲時，他站在一米高的臺子上，閉上眼睛，準備向后倒下。
"王志明，你確定要倒嗎？"李建華在下面喊道，"我們可不敢保證能接住提包小弟。"
其他組員哄笑起來。王志明站在臺上，心里忐忑不安。
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倒下去，這些人很可能不會全力接住他。
"算了，我不玩這個了。"王志明從臺子上走了下來。
"哈哈，連這點勇氣都沒有，還想在職場上有什么作為？"李建華毫不留情地嘲諷。
王志明的臉漲得通紅，但他不能反駁什么。
接下來的幾個團隊游戲，他都被邊緣化，成了可有可無的角色。
03
中午吃飯的時候，所有人圍坐在幾張大圓桌旁。
王志明坐在最邊緣的位置，默默地吃著飯菜。
董事長和夫人坐在主桌，不時有同事過去敬酒、套近乎。
"董事長，您看我們這次的團建活動安排得怎么樣？"李建華端著酒杯走到主桌前。
"很好，大家都很放松。"董事長笑著回應。
"董事長，我敬您一杯，感謝您對我們部門的關照。"李建華舉起酒杯。
"應該的，你們辛苦了。"
這樣的場面在飯桌上反復上演，每個人都在拼命地表現自己，想要在董事長面前留下好印象。
只有王志明默默地坐在角落里，像個旁觀者一樣看著這一切。
劉雅文偶爾會朝他的方向看一眼，但很快就移開了視線。
王志明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敢有過多的期待。
下午的活動是團隊競技比賽，包括拔河、接力跑、團體游戲等等。
王志明努力想要融入團隊，但效果并不理想。
在拔河比賽中，他被安排在隊伍的最末尾，大家都覺得他力氣小，起不到什么作用。
比賽過程中，他拼盡全力，但隊伍還是輸了。
"都怪王志明，關鍵時刻掉鏈子。"有人抱怨道。
"就是，平時看起來弱不禁風的，還想在比賽中發揮作用？"
王志明低著頭，不敢反駁。
他知道自己確實力氣不大，但他已經盡力了。
在接力跑比賽中，王志明跑得氣喘吁吁，雖然沒有拖累隊伍，但也沒有為團隊爭光。
比賽結束后，隊友們對他的表現并不滿意。
"王志明，你平時是不是不鍛煉??？跑個幾百米就累成這樣。"李建華搖頭嘆氣。
"對不起，我平時確實鍛煉不夠。"王志明道歉。
"算了算了，反正也沒指望你能有什么出色表現。"
整個下午，王志明都處在這種被嫌棄的狀態中。
他開始后悔參加這次團建，覺得自己就是來自取其辱的。
傍晚時分，度假村為大家安排了篝火晚會。
同事們圍坐在篝火旁，有人唱歌，有人跳舞，有人講笑話，氣氛非常熱烈。
王志明坐在最邊緣的位置，看著大家的表演。
他沒有才藝，也不善于表達，只能做個安靜的觀眾。
"王志明，你要不要表演一個？"主持活動的人事經理突然點名。
"我...我不會表演什么。"王志明擺手拒絕。
"哈哈，提包小弟唯一的才藝就是提包，要不要來一個提包表演？"李建華的話引來一陣哄笑。
王志明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他恨不得立刻離開這里。
但在這種公共場合，他不能表現得太失態，只能強撐著笑容坐在那里。
董事長夫人劉雅文就坐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她看到了王志明的窘態，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篝火晚會結束后，大家開始各自散去。
有些人回房間休息，有些人去了度假村的酒吧繼續聚會。
王志明獨自走在度假村的小徑上，夜風吹在臉上，帶著一絲涼意。
他需要一個人靜靜，消化今天受到的所有屈辱。
"提包小弟"——這個稱呼已經在同事們中間傳開了，成了他的標簽。
每當有人提起這個稱呼，其他人就會發出嘲笑聲。
王志明走到度假村的小湖邊，坐在一張長椅上。
湖水在月光下波光粼粼，遠處傳來同事們在酒吧里的笑聲。
他掏出手機，想給家里打個電話，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他不想讓父母擔心，更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在公司里過得這么憋屈。
"小伙子，你怎么一個人坐在這里？"
身后傳來一個溫和的女聲。王志明回頭一看，是董事長夫人劉雅文。
"夫人，您好。"王志明連忙站起來。
"坐吧，不用這么拘束。"劉雅文在他身邊坐下，"今天的活動怎么樣，開心嗎？"
王志明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說開心吧，他一整天都在被嘲笑；說不開心吧，又怕被認為是在抱怨。
"還...還可以。"他勉強說道。
劉雅文看著湖水，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今天上午，謝謝你幫我提包。"
"這是應該的。"王志明有些緊張，"那個包確實挺重的。"
"是啊，里面裝的是一些給度假村員工的小禮品。我原本想分幾次拿的，但時間來不及了。"劉雅文解釋道。
"當時只有你注意到了我的困難，主動過來幫忙。"
王志明不知道該說什么。他當時確實沒有想太多，只是出于本能的善意。
"你在公司里過得還好嗎？"劉雅文突然問道。
這個問題讓王志明有些意外。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還行吧，就是...就是有時候會覺得有些困難。"
"什么困難？"
"工作上的壓力比較大，業績一直不太理想。"王志明不敢說得太直白，怕給劉雅文留下抱怨公司的印象。
04
劉雅文點點頭："工作確實不容易。不過，我覺得一個人的價值不應該只用業績來衡量。"
"您說得對。"王志明贊同道，雖然他不太明白劉雅文為什么要跟他說這些。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劉雅文站起身，"明天還有活動呢。"
"夫人慢走。"
看著劉雅文離去的背影，王志明心里涌起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這是他第一次和公司的高層有如此近距離的交流，雖然時間很短，但讓他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
第二天的自由活動時間，王志明選擇了獨自在度假村里閑逛。
他不想再和同事們一起活動，免得再次成為被嘲笑的對象。
度假村很大，有山有水，環境優美。
王志明沿著小徑慢慢走著，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時光。
中午時分，所有人在度假村餐廳集合，準備享用最后一頓午餐，然后返程。
餐廳里，同事們談論著這兩天的活動，氣氛依然很熱烈。
王志明坐在角落里，默默地吃著飯菜。
"這次團建真不錯，下次還想再來。"有人說道。
"是啊，就是某些人的表現有點讓人失望。"李建華意有所指地說。
"提包小弟的表演真是讓人印象深刻啊。"
又是一陣哄笑。王志明低著頭，裝作沒有聽見。
飯后，大家開始收拾行李，準備返程。
王志明默默地背起自己的小背包，跟在隊伍的最后面。
上車前，劉雅文又一次走到他身邊："小伙子，這次團建玩得開心嗎？"
"開心。"王志明勉強笑道。
"那就好。"劉雅文拍拍他的肩膀，"加油，相信自己。"
這句話讓王志明心里一暖，但他不明白劉雅文為什么要特別鼓勵他。
回程的路上，王志明依然坐在大巴車的最后一排。
他看著窗外快速倒退的風景，心情復雜。
這次團建對他來說，既是一次痛苦的經歷，也讓他看清了自己在公司里的真實地位。
也許，是時候考慮換個環境了。
回到公司后，王志明的心情跌到了谷底。
團建時的屈辱經歷讓他對這份工作徹底失去了信心。
"提包小弟"的稱呼在公司里傳播得更廣了，就連其他部門的同事都知道了這個"典故"。
每當王志明路過其他部門，總能聽到一些竊竊私語和暗自的笑聲。
李建華更是變本加厲地針對他。
在部門會議上，他不止一次地拿王志明的團建表現開玩笑。
"王志明，你的提包技術什么時候能運用到業務上?。?李建華笑著說。
"也許你可以考慮轉行做個專業的提包服務員。"
會議室里響起一陣輕笑聲。王志明握緊拳頭，但只能保持沉默。
工作上，李建華開始給王志明安排更多的雜事。
整理文件、跑腿送材料、打掃辦公室，這些本來不屬于他職責范圍內的事情，都被推給了他。
"王志明，你去樓下給我買杯咖啡。"
"王志明，把這些文件拿到財務部去。"
"王志明，會議室的投影儀壞了，你去找人修一下。"
每天，王志明都在這些瑣事中疲于奔命。
真正的業務工作，反而沒有時間去做。
他的業績自然更加慘淡，這又給了李建華更多批評他的理由。
"你看看你這個月的業績，簡直慘不忍睹。"李建華指著報表說，"公司養著你有什么用？"
王志明想要辯解，但李建華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別找借口，業績不好就是能力問題。"
下班后，王志明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出租屋。
他坐在那張破舊的椅子上，看著手機里的求職軟件，開始認真考慮辭職的問題。
也許，離開這里對大家都好。
他不用再受這樣的屈辱，公司也不用養著一個"沒用"的員工。
他打開簡歷，準備重新修改一下，投遞給其他公司。
但看著自己五年來毫無亮點的工作經歷，他又失去了信心。
以他目前的狀況，真的能找到更好的工作嗎？
接下來的幾天，王志明過得渾渾噩噩。
白天在公司里忍受著同事們的嘲笑和領導的訓斥，晚上回到家里就是無盡的自我懷疑和迷茫。
他開始失眠，每天晚上躺在床上，腦海中反復播放著團建時的屈辱畫面。
那些同事們的笑聲，李建華的嘲諷，還有自己那張漲得通紅的臉，都像噩夢一樣折磨著他。
"也許我真的不適合這種環境。"他在心里想著，"也許我就是個沒出息的人。"
第三天上午，王志明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發呆。
他面前的電腦屏幕上顯示著一份未完成的報表，但他完全沒有心思去處理。
整個辦公室里，同事們都在忙著各自的工作。
鍵盤敲擊聲、電話鈴聲、談話聲混合在一起，形成了日常工作的背景音。
但對王志明來說，這些聲音都顯得那么遙遠，仿佛與他無關。
"王志明，你在想什么呢？"張曉芳走過來問道，"看你這幾天都心不在焉的。"
"沒什么，就是有點累。"王志明勉強笑道。
"你是不是還在為團建的事？"張曉芳壓低聲音，"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過一段時間大家就忘了。"
王志明點點頭，但心里知道事情沒那么簡單。
"提包小弟"這個稱呼已經成了他的標簽，想要撕掉并不容易。
05
"要不你請幾天假，回家休息一下？"張曉芳建議。
"不用了，工作還是要做的。"王志明拒絕了。
雖然他對這份工作已經失去了熱情，但至少在找到新工作之前，他還需要這份收入。
就在這時，辦公室里突然安靜了下來。
王志明抬起頭，看到董事長秘書從電梯里走了出來。
這位秘書平時很少到他們這一層來，她的出現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秘書在辦公室里掃視了一圈，最后把目光鎖定在王志明身上。
"王志明，你過來一下。"她說道。
辦公室里瞬間安靜得連掉根針都能聽到。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目光齊刷刷地投向王志明。
王志明感到心臟狂跳起來，他不知道董事長秘書找他有什么事。
在這種關鍵時刻，任何風吹草動都可能意味著巨大的變故。
"是...是找我嗎？"王志明指著自己問道，聲音有些顫抖。
"對，就是你。董事長要見你。"秘書點頭確認。
辦公室里響起了竊竊私語聲。
同事們交頭接耳，臉上都是好奇和興奮的表情。
"哇，王志明要見董事長？"
"這是什么情況？"
"不會是因為團建的事情吧？"
李建華的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
"看來提包小弟終于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 代價了。我早就說過，那種拍馬屁的做法遲早會出問題。"
"是啊，估計是董事長覺得他的行為不合適，要批評他。"另一個同事附和道。
"也有可能是要辭退他，畢竟業績那么差，還搞這些歪門邪道。"
王志明聽著這些議論，心情更加忐忑不安。
他起身跟著秘書走向電梯，感覺腿有些發軟。
電梯里，秘書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樓層數字的變化。
王志明想要問點什么，但又不敢開口。
到了頂層，秘書帶著王志明走向董事長辦公室。
走廊里鋪著厚厚的地毯，墻上掛著名家字畫，一切都顯得莊重而威嚴。
"董事長，王志明到了。"秘書敲了敲門。
"讓他進來。"辦公室里傳來董事長沉穩的聲音。
王志明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
董事長陳建國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面，正在看著一份文件。
辦公室很大，裝修豪華，落地窗外可以俯瞰整個城市。
"董事長，您找我？"王志明小心翼翼地說道。
"坐吧。"董事長抬起頭，指了指對面的椅子。
王志明坐下后，雙手不自覺地放在膝蓋上，緊張得手心都出汗了。
他在心里快速回想著最近的工作，想不出自己犯了什么嚴重的錯誤。
"王志明，你在我們公司工作幾年了？"董事長問道。
"五年了，董事長。"
"五年。"董事長點點頭，"這次團建活動，你參加了？"
來了！王志明的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膛。
果然是因為團建的事情。
他一定是因為幫董事長夫人提包的舉動被認為是在拍馬屁，現在要受到處罰了。
"參加了。"王志明的聲音小得像蚊子叫。
"那天你幫我夫人提包的事，我聽說了。"
王志明的腦袋嗡地一聲，完了，真的完了。
他連忙解釋："董事長，我...我當時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看到夫人拿的東西比較多，想幫個忙。我沒有其他想法，真的
董事長看著他，沒有立刻說話。
辦公室里安靜得可怕，只能聽到空調的輕微運轉聲。
"王志明，你覺得自己在公司里表現怎么樣？"董事長突然問道。
這個問題讓王志明更加緊張。
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說好吧，業績擺在那里；說不好吧，又顯得自己沒有自信。
"我...我知道自己的業績不太理想，但我一直在努力，希望能夠改進。"
"業績確實不理想。"董事長點頭，"但是，一個人的價值不能只看業績。"
王志明抬起頭，不解地看著董事長。這句話似乎在哪里聽過。
"我夫人跟我說了那天的事情。"董事長繼續說道，"當時所有人都圍著我，想要表現自己，但只有你注意到了她的困難，主動去幫忙。"
王志明愣住了。這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董事長從抽屜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子上："這是給你的任命書。"
任命書？王志明的大腦一片空白，他完全理解不了現在的情況。
董事長把文件推到王志明面前："打開看看。"
王志明用顫抖的手接過文件，慢慢打開。
當他看到文件內容的一瞬間，整個人都呆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