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中國“頂流”歌唱家,因被“男色”迷了眼,投入美國人的懷抱,成為美國人。
年老色衰被“玩膩”后慘遭“拋棄”,卻跑回國國“撈金”,淪落到這種下場全是自己“作死”,現狀令人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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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年除夕夜,央視春晚的舞臺上,25歲的鄭緒嵐身著粉色高領毛衣,一首《牧羊曲》唱進了無數中國人的心中,大街小巷里,都播放著她的歌聲。
那天晚上,當“日出嵩山坳,晨鐘驚飛鳥”的歌聲如清泉般流過電視信號傳遍大江南北,那個嗓音空靈、氣質若幽蘭的女孩瞬間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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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夸張地說,那是鄭緒嵐人生的最高光時刻,所有的聚光燈、鮮花與掌聲,都像是要把她捧上云端。當時的她,哪怕只是隨便走在街頭,都會引起轟動性的圍觀。
然而,命運最擅長在人最得意的時刻,埋下崩塌的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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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紀80年代末,一股名為“出國熱”的浪潮正猛烈沖擊著國人的價值觀。
彼時的國門初開,外界的一切都顯得那么新奇且充滿誘惑。就在鄭緒嵐的事業如日中天之時,她在1986年北京的一場演出后臺,遇到了那個改變她一生命運軌跡的男人——愛德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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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有著金發碧眼、自稱來自“美國音樂世家”的外交官,用西方人特有的熱烈攻勢,迅速攻破了這位東方百靈鳥的心防。
在愛德華編織的幻夢里,大洋彼岸有著更廣闊的百老匯舞臺,有著更自由浪漫的生活,仿佛只要到了那里,她就能從“中國巨星”飛躍成為“國際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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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這個所謂的“真愛”與“夢想”,年輕氣盛的鄭緒嵐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瞠目結舌的決定:辭職、結婚、放棄中國國籍。
東方歌舞團的團長王昆曾苦口婆心地勸她:“別犯糊涂,那里的水深著呢。”甚至開出了升職加薪的優厚條件試圖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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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國內的輿論更是炸開了鍋,歌迷們的失望、不解甚至憤怒如潮水般涌來。但在被愛情沖昏頭腦的鄭緒嵐眼里,這些挽留和指責都成了阻礙她奔向幸福的絆腳石。
她毅然決然地交出了那個無數人夢寐以求的“金飯碗”,頭也不回地登上了飛往華盛頓的航班,滿心歡喜地以為那是通往天堂的階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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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實很快就露出了它猙獰的獠牙。
當飛機的起落架觸碰到美國的土地,那個被精心編織的泡沫瞬間破碎。那個在鄭緒嵐眼中無所不能的“外交官丈夫”,褪去光環后,只不過是一個朝九晚五的普通公司職員。
至于那個所謂的“顯赫音樂世家”,更是徹頭徹尾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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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個婚前把她捧在手心里的愛德華,在得到手后也迅速變了一副嘴臉。他開始嫌棄妻子不會說地道的美式英語,嫌棄她不懂西方的社交禮儀,甚至把所有的家務瑣事和帶孩子的重擔全扔給了她。
更諷刺的是,正是因為鄭緒嵐對于中國文化的深深眷戀,反倒成了夫妻間爭吵的導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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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隨著新鮮感的消退,電話那頭開始頻繁出現的陌生女聲,以及愛德華徹夜不歸的身影,把這段建立在謊言與沖動之上的婚姻推向了懸崖。
1994年,苦熬了多年的鄭緒嵐終于在一紙離婚協議上簽了字。這段耗盡了她所有名氣與尊嚴的婚姻,最終留給她的,只有破碎的心和一個年幼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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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婚姻的失敗是精神上的重擊,那么隨后而來的病痛則是肉體上的凌遲。
為了生活,離婚后的鄭緒嵐曾試圖打工糊口,在這個對于她來說依然陌生的國度里艱難求生。然而屋漏偏逢連夜雨,一張腸梗阻的確診通知書,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美國的醫療體系并沒有給她帶來所謂的“先進救治”,反而贈送了她一場如同噩夢般的醫療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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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臺上,醫生的一個低級失誤,竟然將她一段完好的腸子切除,卻保留了病變的那一部分。這不僅沒能治好她的病,反而讓她的身體狀況急轉直下。
在那三年暗無天日的時光里,她完全無法正常進食,只能靠輸營養液維持生命。體重暴跌40斤的她,瘦得如同皮包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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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鄭緒嵐,躺在病榻上,回望自己為了“奔赴美好”而丟掉的一切,不知在深夜里流干了多少眼淚。但也正是在這絕境之中,命運似乎動了一絲惻隱之心。
在與病魔死磕的日子里,她遇到了一位在大學任教的李友。這位比她大幾歲、同樣經歷過離異的男人,成了她黑暗生命中唯一的一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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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嫌棄病床上這個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女人,反而辭去了工作,專程來到北京陪護。
每當鄭緒嵐疼得冷汗直流時,這個溫厚的男人就會緊緊抱住她,在她耳邊輕輕讀著《紅樓夢》。那些熟悉的方塊字和故土的文學經典,在異國他鄉的病房里,竟然成了止痛的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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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友不僅照料她的身體,更重要的是,他一點點粘合了鄭緒嵐破碎的尊嚴和求生意志,就連她的兒子,也被這個男人的真誠所打動,接納了這個繼父。
在朱時茂等國內老友的四處奔走下,鄭緒嵐終于回到國內找到了頂尖專家進行修復手術。這一次,手術成功了。她奇跡般地告別了那個折磨她數年的造瘺袋,重新找回了正常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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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她以為苦盡甘來,甚至即使不復當年風光、只要能和平凡愛人廝守終生也算圓滿時,2005年,兩人籌備婚禮的前夕,李友被確診為粘膜癌晚期。
盡管傾盡所有去治療,那個曾讓她在劇痛中咬著手臂不放的男人,還是先一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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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間來到1996年,整理完后事,帶著兒子回國的鄭緒嵐,卻發現那個曾經屬于她的江湖早已變了天。歌壇更新換代的速度快得驚人,那英、王菲等新生代早已占據了舞臺的中心,而聽眾的口味也變得多元而挑剔。
更讓她感到寒心的是輿論環境。即便她努力想要復出,但當年“棄籍赴美”的標簽像塊揭不掉的狗皮膏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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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當2018年她好不容易登上《王牌對王牌》與霍尊合唱經典時,雖然喚起了一波回憶殺,但也僅僅是一朵轉瞬即逝的浪花,甚至隨后因搭檔的緋聞而再次被大眾遺忘。
但或許是經歷過生死的考驗,經歷過異國他鄉的冷眼,如今的鄭緒嵐反而生出了一種看淡世事的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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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來,無論是簡陋的商演舞臺,還是并不算高端的婚禮助興,只要有機會拿起話筒,她都不曾拒絕。
也許有人嘲笑她這是在“透支情懷”,也有人譏諷她如今只能靠這種方式“圈錢養老”,但看著視頻里那位即便身形消瘦、依然挺直腰桿歌唱的老人,我們或許該多一分唏噓,少一分苛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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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保定的那場婚禮上,當那一襲紅衣的鄭緒嵐再次唱起“日出嵩山坳”時,雖然聲音不再如清泉般透亮,雖然那個曾在春晚舞臺上驚艷眾生的“粉紅毛衣女神”已變成了面容滄桑的老婦人,但那一刻的歌聲里,飽含的早已不僅僅是技巧,而是一個女人經歷了背叛、病痛、喪偶和時代拋棄后,依然試圖站立的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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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人生,就是一場最昂貴的試錯。如果當年沒有遇見那個滿嘴謊言的愛德華,如果沒有因為一時的沖動放棄那如日中天的事業,今天的鄭緒嵐,會不會是另一番光景?這世上沒有如果,只有結果。
而現在的她,只能帶著這身傷痕,繼續把那首《牧羊曲》,在各種不大不小的舞臺上,一遍遍地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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