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酒杯碰撞聲中，張秀云的心臟狂跳如鼓。
她以為給兒媳婦包一萬紅包的事神不知鬼不覺，卻沒想到女兒張雨婷會在孫子的滿月宴上當眾"討債"。
"媽，既然你給弟媳包了一萬，那現在，當著所有人的面，給我兩萬！"
女兒的聲音不大，卻讓整個宴會廳瞬間安靜下來。
七八桌的親戚朋友都停下了筷子，目光齊刷刷投向這對母女。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抱著嬰兒的兒媳李小雅突然站了起來。
然后徑直走向張秀云，做出了一個讓在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舉動
01
三個月前，張秀云的兒子張浩天結婚了。
婚禮前一周，張秀云就開始失眠。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腦子里全是女兒張雨婷結婚時的場景。
那是五年前的事了，可至今想起來，她的心還會隱隱作痛。
那時候家里的確困難。
張秀云的丈夫早逝，她一個人拉扯兩個孩子長大，省吃儉用攢下的積蓄本來就不多。
偏偏在雨婷訂婚那年，張秀云查出了膽結石，需要做手術。
住院、手術、康復，前前后后花了將近十五萬。
那筆錢，幾乎掏空了她所有的積蓄。
雨婷的婚期已經定好了，男方家里催著要嫁妝。
張秀云咬咬牙，東拼西湊給了五萬塊錢。
她本想解釋家里的困難，可雨婷根本不聽。
"媽，你別說了！"雨婷的眼淚嘩嘩往下流，"我知道你心里就想著弟弟！這點錢，夠誰結婚的？你是不是想讓我在婆家抬不起頭？"
張秀云想要解釋，但雨婷已經轉身離開了。
臨走時，她撂下一句狠話："媽，你偏心眼這輩子都改不了！"
這句話，像一根刺扎在張秀云的心里，五年來從未拔出。
張浩天的婚禮辦得很熱鬧。
張秀云看著兒子和兒媳婦李小雅臉上的笑容，心里既高興又愧疚。
高興的是兒子終于成家了，愧疚的是她給兒子準備的婚禮，比女兒的要隆重得多。
不是她偏心，而是這幾年情況好轉了。
張秀云的身體恢復了，退休金也漲了。
加上她這幾年節衣縮食，又攢了一些錢。
她給兒子買了婚房的首付，又置辦了全套的家電家具。
婚禮那天，雨婷也來了。
她穿著一身黑色的連衣裙，臉上掛著禮貌的笑容，但那笑容不達眼底。
整個婚禮過程中，她幾乎沒怎么說話，只是在最后祝新人幸福的時候，聲音有些哽咽。
張秀云想要找機會和女兒好好談談，但雨婷總是避著她。
婚禮結束后，雨婷匆匆離開了，連一句多余的話都沒留下。
那天晚上，張秀云坐在兒子的新房里，看著嶄新的家電家具，心情五味雜陳。
她摸摸兒子新買的大冰箱，又看看客廳里的大電視，突然覺得這些東西沉甸甸的，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婚后的日子，張秀云幾乎每周都會去兒子家一趟。
有時候是送菜，有時候是幫忙打掃衛生，有時候就是想看看兒子兒媳過得怎么樣。
李小雅是個懂事的孩子，對張秀云很孝順。
每次張秀云去，她都會陪著聊天，問寒問暖。
張秀云心里暖暖的，覺得兒子娶了個好媳婦。
可不知道為什么，每次看到小雅忙前忙后的樣子，張秀云總想著能幫她們再多做點什么。
看到小雅手洗衣服很辛苦，她偷偷買了個洗衣機送過去。
看到他們的舊沙發破了，她又自作主張換了套新的。
"媽，你這樣太破費了。"張浩天有時候會勸她。
"不花多少錢，都是實用的東西。"張秀云總是這樣回答，"你們小兩口剛結婚，能省則省。"
她心里想的是，兒子娶了媳婦，她得多幫襯點，讓小兩口的日子過得更舒坦些。
這樣想著，她心里就踏實了。
可她沒想到，這樣的"幫襯"會被雨婷看在眼里。
雨婷偶爾也會來看張秀云，但每次來的時間都不長。
她總是坐一會兒就走，話也不多。
張秀云想要主動聊天，但總感覺兩人之間隔著什么東西，怎么都聊不到一塊去。
有一次，雨婷來的時候，張秀云剛從兒子家回來。
她興致勃勃地跟雨婷說起給兒子家新買的空氣凈化器，說起小雅懷孕了需要好空氣。
雨婷聽著聽著，臉色就變了。
"媽，我結婚這么多年，你給我家添置過什么嗎？"雨婷的聲音很平靜，但張秀云聽出了其中的涼意。
張秀云愣了一下："你家不是都有嗎？"
"是，我家都有。"雨婷苦笑了一下。
"我家要換個冰箱，你還要問問價錢貴不貴。給弟弟買個上萬的機器，連聲都不吭。"
"那不一樣..."張秀云想要解釋，但不知道該怎么說。
雨婷沒有再說什么，起身就走了。
02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回頭看了一眼張秀云，眼神里有失望，也有憤怒。
那天晚上，張秀云想了很久。她總覺得兒子娶了媳婦，她得多幫襯點。
女兒已經嫁出去了，算是"別人家"的人了。
這種想法讓她在面對雨婷的時候總是心虛，可她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小雅懷孕八個月的時候，張秀云幾乎天天往兒子家跑。
她要給未出世的孫子準備這個，準備那個，忙得不亦樂乎。
那段時間，她很少想起女兒。
偶爾想起來，也總是告訴自己，雨婷已經是大人了，有自己的家庭，她不用操那么多心。
孫子出生的那天，張秀云激動得一晚上沒睡。
她在醫院門口走來走去，等著護士出來報信。
當聽到"是個男孩"的時候，她眼淚都出來了。
抱著剛出生的孫子，張秀云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奶奶。
她看著孫子小小的臉蛋，心里想著要給他最好的一切。
"媽，您辛苦了。"小雅虛弱地躺在床上，對張秀云說。
"不辛苦，不辛苦。"張秀云笑著搖頭，"我的乖孫子，奶奶什么都愿意為你做。"
那一刻，她確實是發自內心的開心。可她沒有想到，這份開心很快就會被打破。
孫子滿月的日子定在了周六。
張秀云早早就開始準備，要辦一場像樣的滿月酒。
她訂了酒店，請了廚師，又給孫子準備了新衣服、長命鎖、手鐲腳鐲，大大小小一堆東西。
為了這場滿月酒，她又花了不少錢，但她覺得值得，這是她的第一個孫子。
就在滿月酒前一周，張秀云去逛商場的時候，看到了一款新型的掃地機器人。
銷售員介紹說這款機器人不僅能掃地，還能拖地，還有除菌功能，特別適合有小孩的家庭。
張秀云一聽就心動了。
小雅剛生完孩子，身體還在恢復期，家里有個這樣的機器人，能減輕不少負擔。
價格是三千塊，不算便宜，但張秀云咬咬牙還是買了。
她讓商場直接送到兒子家，自己沒有聲張。
她想著給兒媳婦一個驚喜，也算是她對小雅的一點心意。
機器人送到的第二天，雨婷來了。
張秀云正在廚房準備午飯，聽到客廳里傳來雨婷的聲音："喲，這是什么新玩意？"
"是掃地機器人。"小雅抱著孩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是媽給買的。"
"媽買的？"雨婷的聲音提高了八度，"這得多少錢？"
"三千多。"小雅小聲回答。
客廳里突然安靜了下來。張秀云在廚房里聽著，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悄悄走到廚房門口，透過門縫往外看。
雨婷蹲在機器人旁邊，仔細地看著上面的標簽和說明書。
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后直接站了起來，大步走向廚房。
"媽，你過來。"雨婷站在廚房門口，聲音很平靜，但張秀云能聽出其中的火氣。
張秀云擦擦手，跟著雨婷走到陽臺上。
雨婷把門關上，轉身面對著她。
"媽，你給我弟弟買了個三千塊的掃地機器人？"
"是...是的。"張秀云有些緊張，"小雅剛生完孩子，用這個方便一些。"
"方便一些？"雨婷冷笑，"我結婚這么多年，你給我添置過什么？我家要換個冰箱，你都要來問問價錢，覺得太貴。給弟弟買個三千塊的機器人，連聲都不吭！"
張秀云想要解釋，但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確實沒有給女兒家買過什么東西，每次雨婷說要買什么，她總是下意識地關心價錢，覺得太貴了就會勸阻。
"媽，我真的不明白。"雨婷的眼圈紅了。
"在你心里，我是不是真的就是'別人家'的人了？我嫁出去了，就不配享受你的關心了？"
"不是的，雨婷，你聽媽解釋..."
"我不想聽解釋！"雨婷打斷了她，"事實擺在那里，還需要什么解釋？"
雨婷說完，打開陽臺門走了出去。
她在客廳里坐了一會兒，然后起身離開了。
臨走的時候，她沒有跟小雅告別，只是看了一眼還在睡覺的孫子。
03
那天下午，張秀云坐在兒子家里，看著那個嶄新的掃地機器人，心里五味雜陳。
她本想給兒媳婦一個驚喜，沒想到卻讓女兒更加憤怒了。
滿月酒的前一天，張秀云忙得腳不沾地。
她要確認菜單，要核對到場人數，還要給孫子準備滿月的各種用品。
李小雅看到她這么忙碌，有些過意不去："媽，您別這么累，簡單辦辦就行了。"
"不累，不累。"張秀云搖搖頭，"我的第一個孫子滿月，怎么能簡單辦？一定要讓大家都高高興興的。"
她心里還有一個想法沒有說出來：她希望通過這場滿月酒，讓親戚朋友們看到她對孫子的疼愛，也讓雨婷看到。
也許，雨婷會因此理解她的苦心。
可她沒想到，這場滿月酒不但沒有化解母女之間的矛盾，反而讓矛盾徹底爆發了。
滿月酒那天上午，張秀云早早就到了酒店。
她穿了一身新買的紅色旗袍，化了淡妝，精神抖擻地指揮著服務員布置會場。
中午十二點，客人們陸續到了。
親戚朋友們都夸孫子長得好，夸張秀云身體好，氣色好。
張秀云心里美滋滋的，覺得這一切的辛苦都值得。
雨婷來得比較晚。
她穿著一身深藍色的連衣裙，臉上的妝容很精致，但表情有些冷淡。
她坐在離主桌比較遠的地方，跟其他親戚客套地聊著天。
張秀云想要過去跟女兒說話，但被各種瑣事纏身，一直沒找到機會。
酒席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按照傳統，要給孫子收紅包了。
張秀云抱著孫子，在各桌之間轉悠，接受大家的祝福和紅包。
每收到一個紅包，她都要道謝，要說幾句感謝的話。
輪到雨婷那一桌的時候，雨婷也掏出了一個紅包，遞給張秀云。
紅包很厚，應該不少錢。
"謝謝雨婷。"張秀云笑著接過紅包，"你有心了。"
"應該的。"雨婷淡淡地說，"畢竟是我的侄子。"
張秀云聽出了雨婷話里的意思，心里有些不舒服，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她不想起沖突，只是笑笑沒說話。
收完紅包后，張秀云回到主桌。
按照習俗，她要當著大家的面，給兒媳婦一個大紅包，寓意給孫子添福氣。
她早就準備好了一萬塊錢的紅包。
這個數額對她來說不算小，但她覺得值得，這是她對兒媳婦的感謝，也是對孫子的祝福。
"小雅，你辛苦了。"張秀云站起來，當著滿桌親戚朋友的面，鄭重地把紅包遞給兒媳婦。
"謝謝你給我們家添了個大胖小子。"
"媽，您太客氣了。"小雅有些不好意思地接過紅包，"這是我應該做的。"
親戚朋友們都在旁邊起哄，說張秀云疼兒媳婦，說這婆媳關系處得好。
張秀云聽著這些夸獎，心里很得意。
可她沒注意到，雨婷在她遞紅包的時候，臉色變得很難看。
酒席結束后，大部分客人都離開了，只剩下一些至親還在收拾東西。
張秀云正在跟廚師結賬，突然感覺有人拉她的胳膊。回頭一看，是雨婷。
"媽，你跟我來一下。"雨婷的臉色很嚴肅，"我有話要跟你說。"
張秀云跟著雨婷走到宴會廳的一個角落。
這里比較安靜，說話不容易被別人聽到。
雨婷看了看四周，確認沒有人注意這邊，然后轉身面對張秀云："媽，你給我弟媳婦包了多少錢？"
"為什么這么問？"張秀云有些緊張。
"你別管我為什么問，你就說包了多少錢。"雨婷的聲音很低，但很堅定。
張秀云支支吾吾地說："一...一萬。"
"一萬？"雨婷重復了一遍，"圖個吉利是吧？"
"是...是的。"張秀云點點頭，"孩子滿月，給個好彩頭。"
雨婷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抬起頭看著張秀云："媽，我問你，我女兒滿月的時候，你給了多少錢？"
張秀云愣住了。
雨婷的女兒今年三歲了，滿月的時候張秀云確實給過紅包，但只有兩千塊錢。
當時她覺得外孫女不比孫子，意思意思就行了。
04
"那...那不一樣。"張秀云小聲說。
"哪里不一樣？"雨婷的眼神越來越冷，"都是你的孫輩，哪里不一樣？"
張秀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在她的傳統觀念里，孫子確實比外孫女更重要，但這話她不能說出口。
"媽，你從來沒有把我當成自己的孩子，對不對？"雨婷的眼圈紅了。
"在你心里，我嫁出去了，就是'別人家'的人了。我的孩子，也只是'別人家'的孩子。"
"雨婷，你別這么說..."
"我沒有說錯！"雨婷的聲音提高了一些，引得幾個親戚往這邊看。
"從我結婚開始，你就區別對待我和弟弟。我的嫁妝五萬，弟弟的婚房你全包了。
我家要換個冰箱，你要問價錢，給弟弟買三千塊的機器人，眼都不眨。現在連紅包都是差五倍！"
張秀云的臉瞬間紅了。
她看到有親戚開始往這邊注意，心里很著急："小聲點，別讓人聽見。"
"怕人聽見？"雨婷冷笑，"你做的時候怎么不怕人知道？"
張秀云的手心全是汗。她看著女兒憤怒的臉，心里又急又怕。
四周的親戚朋友雖然在假裝聊天，但明顯都在注意這邊的動靜。
"雨婷，你冷靜一點。"張秀云壓低聲音，"有什么事我們回家說，別在這里..."
"不行！"雨婷打斷了她，"就在這里說！"
雨婷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看著張秀云的眼睛："媽，我今天就問你一句話：你給我弟弟包了一萬，對不對？"
張秀云點點頭，不敢說話。
"好。"雨婷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那一會兒當著所有親戚的面，你給我兩萬！加倍！"
"什么？"張秀云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沒聽錯。"雨婷的聲音很平靜，但眼神像要噴火。
"兩萬塊錢，當著所有人的面給我。不然，我今天就把這桌酒席砸了，讓大家看看你這個偏心的媽！"
張秀云的臉瞬間白了。
兩萬塊錢，那是她半年的退休金！
而且當著這么多親戚朋友的面，如果她真的給了雨婷兩萬，別人會怎么想？會不會覺得她這個做媽的太偏心？
可如果她不給，雨婷真的會當眾鬧起來，那她的臉面就徹底丟盡了。
更重要的是，兒子和兒媳婦也會因此難堪。
張秀云的心如刀絞。她看著雨婷那張執拗的臉，突然明白了：女兒要的不是錢，她是要個"公道"！
張秀云的手在顫抖。
她看了看四周，幾個至親都在假裝不注意這邊，但她知道大家都在等著看熱鬧。
"雨婷，你別這樣。"張秀云哀求道，"媽知道錯了，咱們回家好好談，行不行？"
"不行。"雨婷的態度很堅決，"要么現在給錢，要么我就讓所有人都看看，你這個媽是怎么區別對待自己的子女的。"
張秀云想起多年前雨婷結婚時說的那句話："媽，你偏心眼這輩子都改不了！"現在看來，這句話一語成讖。
她的確偏心了。
從雨婷結婚時的嫁妝，到后來給兒子家添置的各種東西，再到今天的紅包，她確實區別對待了。
可她當時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在她的觀念里，兒子和女兒本來就不一樣。
但現在，面對女兒憤怒的指控，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她傷害了女兒，深深地傷害了。
可認錯是一回事，當眾拿出兩萬塊錢又是另外一回事。
那不僅僅是錢的問題，更是顏面的問題。
"媽，你還在猶豫什么？"雨婷看到她不說話，聲音更冷了，"是不是覺得我不配得到公平對待？"
張秀云搖搖頭："不是的，雨婷，媽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雨婷步步逼近，"給弟弟一萬沒問題，給我兩萬就有問題了？"
張秀云無言以對。她看著女兒憤怒的臉，心里痛苦極了。
她知道自己錯了，可她不知道該怎么彌補。
就在張秀云進退兩難的時候，雨婷做出了一個讓她更加震驚的動作。
雨婷轉身走向宴會廳的中央，那里還有幾桌親戚朋友在收拾東西。
她手里拿著酒杯，臉色蒼白但表情堅定。
"雨婷！"張秀云急忙跟上去，"你要干什么？"
雨婷沒有理她，徑直走到宴會廳中央。
她清了清嗓子，準備開口說話。
在場的親戚朋友都注意到了她的動作，紛紛停下手中的事情，看向她。
張秀云的心跳得很快，她知道女兒真的要當眾揭她的短了。
她想要阻止，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辦。
強行拉走雨婷？那樣更會引起轟動。
給她兩萬塊錢？那是她半年的退休金，而且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她的臉往哪里擱？
05
"各位親戚朋友..."雨婷開口了，聲音清晰而堅定。
張秀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看著兒媳婦李小雅驚愕的表情，看著兒子張浩天疑惑的臉，心如刀絞。
就在這時，出人意料的事情發生了。
李小雅忽然放下懷里的孫子，快步走向雨婷。
張秀云以為兒媳婦要阻止雨婷，或者要為她說話，可小雅的動作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