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聲明:本文根據資料改編創作,情節均為虛構故事,所有人物、地點和事件均為藝術加工,與現實無關。
- 圖片非真實畫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快按?。o論如何要把陛下的眼睛合上,若是讓外朝那幫臣子看見,咱們腦袋都得搬家!”
定陵地宮深處,幾個當值的太監嚇得渾身篩糠,手里捧著金絲楠木的棺蓋,卻遲遲不敢合攏。
躺在龍床上的萬歷皇帝已經駕崩三個時辰,身子早就硬了。
可那只右眼圓圓地瞪著,眼珠子渾濁卻透著一股子死不瞑目的狠勁,直勾勾盯著頭頂的墓室頂,像是在看什么東西,又像是在等著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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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這事兒得從萬歷四十八年的那個春天說起。
那是紫禁城里最壓抑的日子。乾清宮的暖閣里,地龍燒得滾燙,空氣里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藥味和陳舊的檀香。
萬歷皇帝斜倚在軟榻上,手里攥著兩顆核桃,轉得咔咔作響。他身形臃腫,肚子大得像扣了口鐵鍋,兩條腿因為常年不走動,有些萎縮。
跪在地上的,是戶部尚書李汝華。老頭子跪了半個時辰,膝蓋都在打擺子。
“皇上,遼東戰事吃緊,軍餉已經欠了三個月了。士兵們連棉衣都湊不齊,這……這還要修定陵的明樓,國庫里實在拿不出銀子了啊。”李汝華磕了個頭,額頭貼在冰冷的金磚上。
萬歷停下轉核桃的手,費力地抬起眼皮。那時候他的左眼已經瞎了,眼窩深陷,只剩右眼渾濁地轉動著。
“沒銀子?”萬歷冷笑一聲,聲音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朕聽說,江南的稅監上個月才送了四十萬兩進京,怎么轉眼就沒了?”
李汝華身子一抖,硬著頭皮說:“皇上,那是內帑……那是您的私房錢,沒入國庫啊。前線那是國家的兵……”
“放肆!”
萬歷猛地抓起手邊的茶盞,狠狠砸在李汝華面前。茶水四濺,碎瓷片崩在老尚書的烏紗帽上。
“朕的錢就是國家的錢,國家的錢還是朕的錢!分什么彼此?”萬歷喘著粗氣,臉上的肉都在抖,“遼東打仗要錢,朕修陵寢就不要錢?朕百年之后住的地方,若是寒酸了,大明的臉面往哪擱?”
旁邊的掌印太監忙上前給萬歷順氣:“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李大人也是一時糊涂?!?/p>
萬歷一把推開太監,指著李汝華的鼻子:“你去,讓各地的礦監、稅使再加把勁。那個什么……蘇州的制造,讓他們把今年的指標翻一倍。沒錢?那是他們沒本事刮!百姓手里要是沒銀子,能穿得起衣服吃得起飯?”
李汝華抬起頭,老淚縱橫:“皇上,蘇州民變才剛平息,若是再加稅,只怕……只怕要激起民憤啊!百姓家里連鍋都揭不開了!”
“揭不開鍋?”萬歷哼了一聲,費力地挪了挪身子,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那就把鍋賣了交稅!朕不管他們吃什么,朕只知道,定陵的漢白玉欄桿,必須用最好的料,差一塊磚,朕就砍一個人的頭!”
李汝華絕望地癱坐在地上,嘴唇哆嗦著,半天說不出話來。
萬歷不耐煩地揮揮手:“拖下去,看著心煩。告訴工部,下個月初一,朕要看到定陵地宮的金磚鋪好,少一塊,讓他們提頭來見。”
太監們架起李汝華往外拖,老尚書掙扎著回頭,喊了一句:“皇上!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啊!您這樣……會遭報應的!”
“報應?”萬歷看著空蕩蕩的大殿,獨眼透出一股瘋癲的光,“朕是天子,天子受命于天,誰敢給朕報應?”
他抓起一顆核桃,“咔嚓”一聲捏得粉碎。
2.
報應這東西,有時候來得比圣旨還快。
那是萬歷四十八年的五月,天氣熱得反常。知了在樹上拼命叫喚,吵得人心煩意亂。
萬歷這些日子總覺得心神不寧。那只瞎了的左眼隱隱作痛,像是有人在里面拿著針扎。
晚上,他擺了一桌酒席,就在后花園的亭子里。陪酒的是他最寵愛的鄭貴妃。
“皇上,這酒是在這個月新進貢的梨花白,您嘗嘗?!编嵸F妃剝了一顆荔枝,送到萬歷嘴邊。
萬歷張嘴含住,嚼了兩口,卻覺得沒滋味。他推開酒杯,看著遠處漆黑的夜色。
“愛妃,你說……這世上真有鬼神嗎?”萬歷突然問道。
鄭貴妃手一頓,笑道:“皇上是真龍天子,百神護佑,什么鬼神見了您不得繞道走?怎么突然問起這個?”
萬歷摸了摸自己瞎掉的左眼,聲音低沉:“朕最近老做夢。夢見那幫修陵的工匠,一個個渾身是血,圍著朕討債。還有張居正……那老東西也在夢里瞪著朕,說朕敗了他的新政。”
“那是皇上太累了?!编嵸F妃依偎過去,輕輕給他揉著太陽穴,“等定陵修好了,有龍脈鎮著,什么臟東西都進不來。”
萬歷點了點頭,多喝了幾杯。酒勁上來,他迷迷糊糊就在軟榻上睡著了。
四周忽然靜了下來,連知了叫聲都沒了。
萬歷覺得渾身燥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他睜開眼,發現自己不是在御花園,而是站在一片火海里。
火焰沖天,燒得木頭噼啪作響。他定睛一看,那燒著的,竟然是他耗費數百萬兩白銀修的定陵!
“不!那是朕的陵寢!快救火!救火啊!”萬歷大喊,可嗓子里發不出聲音,周圍連個太監都沒有。
就在這時,火光中走出一個紅面赤發的大漢。那大漢身高丈二,手持一道火符,渾身散發著逼人的熱浪。
“你是何人?竟敢燒朕的陵墓!”萬歷雖然怕,但天子的架子還在,指著大漢喝道。
大漢冷笑一聲,聲音如滾雷:“昏君!吾乃南方火德星君。你為了修這奢靡之地,搜刮民脂民膏,餓殍遍野。今日吾奉天命,焚此不義之財,以儆效尤!”
“你敢!”萬歷氣得渾身發抖,“朕乃天子!這陵寢有大明龍脈庇佑,你燒不壞!朕也不怕你!”
火德星君上前一步,逼視著萬歷:“天子?民心盡失,何來天子?你既如此冥頑不靈,咱們便打個賭?!?/p>
“賭什么?”
“若吾一把火燒不掉你這罪孽之地,那是你命數未盡。若燒了,便是天意?!被鸬滦蔷e起火符,“不過,你若輸了,也不要你性命,只需留下一樣東西。”
萬歷梗著脖子:“朕富有四海,你要什么朕給不起?若是朕這陵寢被你燒了,朕愿瞎去一目!絕無怨言!”
“好!一言為定!”
火德星君大笑一聲,手中火符猛地擲下。
轟隆一聲巨響,火光吞噬了一切。萬歷只覺得左眼一陣劇痛,像是被燒紅的烙鐵捅了進去。
“啊——!”
萬歷慘叫一聲,猛地從軟榻上坐起來。
“皇上!皇上怎么了?”鄭貴妃嚇得花容失色,連忙拿著帕子來擦汗。
萬歷捂著左眼,指縫里滲出冷汗:“燈……掌燈!朕看不見了!朕的左眼看不見了!”
太監們慌亂地端來燭臺。
萬歷拿開手,鄭貴妃倒吸一口涼氣。只見皇帝的左眼紅腫如桃,眼珠子上蒙著一層厚厚的白翳,竟是真的瞎了。
而就在此時,一個小太監跌跌撞撞地跑進來,跪在地上哭喊:“皇上!不好了!定陵……定陵剛才遭了雷火,明樓……明樓被燒塌了一角!”
萬歷身子一晃,一口血噴了出來,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3.
自從那晚之后,萬歷的身子骨便像大壩決了堤,一日不如一日。
左眼瞎了,右眼倒是看得更“清楚”了。他看誰都像是在算計他的錢,看誰都像是那個火神爺變的。
定陵明樓被燒并沒有讓他收斂,反而讓他更加瘋狂。
乾清宮里,工部侍郎趙光手里捧著圖紙,額頭上全是汗。
“皇上,燒毀的部分已經清理干凈了。只是……這重修的木料,若是還要用金絲楠木,恐怕得去四川深山里采,這一來一回,至少得三年?!?/p>
萬歷躺在病榻上,右眼死死盯著趙光:“三年?朕等不了三年!朕不管你是去搶還是去偷,三個月內,朕要看到明樓恢復原樣!”
趙光苦著臉:“皇上,如今國庫空虛,采木的銀子……”
“銀子銀子銀子!你們就知道跟朕要銀子!”萬歷抓起枕頭扔過去,“去查抄!京城里那些富商,還有那些不聽話的官兒,家里肯定有錢。隨便安個罪名,抄了!抄出來的錢,全拿去修陵!”
趙光嚇得跪在地上:“皇上,這……這是逼反??!”
“反?”萬歷冷笑,“誰敢反?錦衣衛是吃干飯的嗎?東廠是擺設嗎?”
他從枕頭底下摸出一串佛珠,那是西藏活佛進貢的,據說能保平安。他死死攥著佛珠,指節發白。
“還有,傳朕的旨意。定陵的地宮,再加兩道石門。門上要刻滿符咒,要最厲害的道士來畫。朕就不信,那火神還能追到地底下去!”
趙光還要再勸,萬歷突然瞪大了右眼,指著大殿的角落:“誰?誰在哪?”
大殿角落空空蕩蕩,只有裊裊升起的檀香煙霧。
“皇上,沒人啊?!壁w光回頭看了一眼。
“有人!朕看見了!”萬歷聲音尖利,“是那個紅臉的!他在笑朕!他在笑朕!”
他發瘋似地揮舞著手臂:“來人!護駕!把那角落給朕封起來!用水潑!用尿潑!”
太監們亂作一團,有的拿水桶,有的拿掃帚,對著空氣一通亂打。
萬歷縮在被子里,瑟瑟發抖。此時的他,哪里還有半點帝王的威嚴,活像個守著金山卻怕被搶的可憐蟲。
他一把抓住身邊鄭貴妃的手,指甲掐進了她的肉里:“愛妃,朕的陵寢一定要修得堅固。那是朕最后的家了。朕生前受這幫臣子的氣,死后……死后朕要在地下做個逍遙皇帝,誰也別想管朕!”
鄭貴妃忍著痛,強笑著安慰:“皇上放心,工部已經在趕工了。定陵固若金湯,神鬼難侵?!?/p>
萬歷喘著粗氣,眼神渙散:“對……固若金湯。誰也別想拿走朕的一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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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萬歷四十八年七月,紫禁城籠罩在一片縞素之中。
萬歷皇帝終于熬到了油盡燈枯。他在病榻上掙扎了最后三天,那時候他已經神志不清,嘴里一直念叨著“火”、“錢”、“眼睛”。
臨終那一刻,幾個顧命大臣圍在床前,等著聽遺詔。
萬歷喉嚨里發出“呼嚕呼?!钡穆曇?,右眼猛地睜大,死死盯著屋頂的承塵。那一瞬間,他的眼神里不是恐懼,而是一種極度的不甘和貪婪。
“朕的……錢……”
這是他留下的最后兩個字。隨后,腦袋一歪,氣絕身亡。
“皇上駕崩了——!”
隨著大太監的一聲哭嚎,整個乾清宮哭聲一片。
接下來就是入殮的程序。按照大明的規矩,皇帝駕崩后要沐浴更衣,擺正遺體,等待吉時入棺。
問題就出在這兒了。
負責給萬歷整理遺容的是幾個老成持重的太監,帶頭的是李進忠。
“快,趁著身子還軟,把龍袍穿上?!崩钸M忠指揮著小太監們。
穿衣服還算順利,可等到要給皇帝合眼的時候,怪事發生了。
李進忠伸出手,輕輕在萬歷的右眼皮上一抹。
沒閉上。
那只眼睛瞪得溜圓,黑眼珠子雖然沒了光彩,但那種盯著人的感覺卻一點沒減。
“嘿,神了。”李進忠心里咯噔一下,手里加了點勁,按住眼皮往下推。
眼皮倒是下去了,可手剛一松開,那眼皮就像是有彈簧一樣,“崩”的一下又彈了回去。
“這……”旁邊的小太監嚇得臉都白了,“公公,皇上這是……不肯閉眼?。俊?/p>
李進忠冷汗瞬間就下來了:“閉嘴!別瞎說!什么不肯閉眼,是……是尸僵了!”
他咬咬牙,使出吃奶的勁兒,兩只手指捏住眼皮,死命往下一合,甚至用上了指甲掐。
這回閉上了。他按了一會兒,心里默念阿彌陀佛,慢慢松開了手。
一秒,兩秒。
就在眾人剛要松口氣的時候,萬歷的右眼皮微微顫動了一下,然后——
“刷!”
猛地睜開!比剛才瞪得還要大!
那只眼睛直勾勾地對著李進忠,仿佛在嘲笑他的無能,又仿佛在說:“你也想動朕的東西?”
“啊!”一個小太監沒忍住,尖叫出聲,手里的臉盆哐當掉在地上,水灑了一地。
外面的禮部尚書聽到動靜,沖了進來:“怎么回事?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李進忠跪在地上,指著萬歷的臉:“尚書大人,您……您看……”
禮部尚書湊近一看,也被那只獨眼嚇了一跳。他在官場混了幾十年,見過死人無數,可從未見過眼神這么兇的死人。
“這……這如何是好?”尚書也慌了,“吉時馬上就到了,這樣入殮,那是對先帝的大不敬?。鞒鋈?,天下人怎么看?”
大家伙兒輪番上陣,熱毛巾敷、用手揉。折騰了半個時辰,那只右眼就是倔強地睜著。
最后,禮部尚書長嘆一聲:“罷了??磥硎窍鹊坌挠袙斓K。就這樣吧,用金絲帕子蓋住臉,入棺!”
就這樣,萬歷皇帝睜著一只右眼,躺進了他那耗資百萬、甚至賠上一只眼睛換來的金絲楠木棺材里。
5.
萬歷下葬后,怪事并沒有結束,反而在昌平定陵愈演愈烈。
定陵前立有一塊巨大的神功圣德碑,那是用來歌頌皇帝生平功績的。按理說,碑上刻的是文字龍紋,背面應該是平整的石頭。
可就在萬歷下葬后的第三個月,守陵的衛兵發現了一樁奇事。
那天晚上月黑風高,幾個衛兵巡邏到圣德碑附近,突然看見碑的背面隱隱發光。
“老三,你看那是啥?”一個衛兵捅了捅同伴。
同伴揉了揉眼:“也沒啥啊……哎?不對!那碑上怎么有個月亮?”
兩人壯著膽子湊近一看,只見漆黑的石碑背面,竟然浮現出一塊圓形的白色痕跡。那痕跡不像是刻上去的,倒像是從石頭里面長出來的,白慘慘的,形狀極像一輪殘月。
更滲人的是,如果你盯著那個“月亮”看久了,會覺得那不僅是個月亮,更像是一只白多黑少的眼睛!
“媽呀!”衛兵嚇得扔了長矛就跑。
第二天,這事兒就傳遍了昌平縣。
“聽說了嗎?萬歷爺顯靈了!那是他的眼睛,在看著咱們呢!”
“我就說嘛,他生前那么貪,死后肯定不放心那滿墓的寶貝。”
“噓!小聲點,別讓官府聽見。”
茶館里、集市上,到處都在傳“月亮碑”的傳說。有人說那是老天爺給萬歷開的天眼,有人說那是萬歷怨氣所化。
這消息傳得沸沸揚揚,自然也招來了一些奇人異士。
一年后的深秋,昌平縣來了個云游僧人。
這僧人看著得有六十多歲,穿得破破爛爛,腳上一雙草鞋都磨沒了底。他手里沒拿禪杖,卻握著一串看著有些年頭的銅錢。
他在茶館里坐了一下午,聽著周圍人談論“月亮碑”的事,一句話沒說,只是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
傍晚時分,天色陰沉,狂風卷著落葉,像是要下雪。
僧人起身,付了茶錢,徑直往定陵方向走去。
守陵的衛兵見是個瘋瘋癲癲的老和尚,本來想攔,可還沒等開口,就被那老和尚瞪了一眼。那眼神竟比刀子還利,嚇得衛兵不敢動彈。
僧人一路走到神功圣德碑前。
此時天已全黑,四周死一般的寂靜,只有風吹過松林的嗚咽聲。
僧人站在碑前,抬頭看了看那個傳說中的“月亮”。此時那塊白斑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刺眼,真如同一只睜開的怪眼,冷冷地俯視著人間。
“哼?!?/p>
僧人冷哼一聲,繞到了石碑背面。
他從懷里摸出一個布包,層層揭開。里面不是什么金銀珠寶,而是一枚古樸的銅符。
那銅符只有巴掌大小,上面刻著火焰的紋路,隱隱透著一股熱氣,拿出來的一瞬間,周圍冰冷的空氣似乎都熱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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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人伸出枯瘦的手指,輕輕撫摸著碑上的“月影”,聲音沙啞卻清晰:
“萬歷帝啊萬歷帝,你生前刮地三尺,死后還要睜著這只眼盯著世人。你這又是何苦?”
“你這雙眼,終究是放不下這人間的富貴,放不下你那點執念啊?!?/p>
說完,他猛地將那枚火焰銅符按在了“月亮”的正中心!
“滋啦——”
一聲如同冷水澆在燒紅鐵板上的聲音驟然響起。
石碑劇烈顫抖起來,那一輪“白月亮”竟然開始泛紅,像是充了血一樣!
緊接著,定陵深處突然刮起一陣狂風,吹得飛沙走石,僧人的破僧袍被吹得獵獵作響。
就在這狂風怒號之中,一個威嚴而暴怒的聲音炸響:
“何人膽敢來此擾眠!!”
那聲音震得周圍松樹上的積雪撲簌簌落下,守陵的衛兵早就嚇得癱軟在地,尿了褲子。
僧人卻紋絲不動,手掌死死按著銅符,抬頭對著虛空喝道:“貧僧今日,便是來收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