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哈爾濱社會大哥滿立柱有一種特別的混社會方法。他為人處世特別圓滑,把人脈看得極其重要,把白和黑結(jié)合了。滿立柱曾經(jīng)說過一句話:沒有錢,玩不了社會。焦元南出事以后,滿立柱成為了哈爾濱的一哥。
滿立柱和吉林市傳陽區(qū)的李福誠曾經(jīng)是籬笆友。兩人在吉林市傳陽區(qū)東塘街松花江邊開了度假村,規(guī)模不算大,但是絕對不能說小。度假村有餐飲和住宿,最具特色的是松花江的江鮮。
眼看度假村要開業(yè)了,滿立柱把電話打給了天南海北的社會朋友,一方面是朋友們聚在一起熱鬧熱鬧,另一方面也能聚財。
滿立柱第一個電話打給了加代。
“代哥呀,我是立柱。”
“柱子,最近挺好的吧?”
“我挺好,我好得不能再好了。哥,有個好事告訴你。”
“什么好事兒?”
“我跟我一個非常好的哥們在吉林市搞了個度假村,靠近松花江,這邊的江鮮味道特別有名。你最近忙不?”
“我不忙。”
“你什么時候有時間過來品嘗一下?好久沒聚了,到時候我把黑龍江的哥們兒,沙剛沙勇,大小地主等全張羅過來,我也不是辦什么開業(yè),就是大伙兒在這熱鬧熱鬧。”
加代問:“定在哪天呀?”
“代哥,你看你什么時候有時間?其他人我請不請都無所謂,什么時候請也無所謂。我主意請你,你定個時間,我再通知他們。”
加代一聽,稍微猶豫了一下,說:“那行,我考慮一下帶誰過去,大家一起過去熱鬧熱鬧。”放下電話,代哥一想,滿立柱自2000年算,一年半的時間先是辦生日宴,再是夜總會開業(yè),現(xiàn)在又是度假村開業(yè),辦事情太勤了。但是畢竟是朋友,去吧!
加代把電話打給了鬼螃蟹。
“英哥,去吉林市啊?”
鬼螃蟹問:“吉林市?我都沒有印象,去辦事呀?”
加代說:“哈爾濱的滿立柱在那邊開了個度假村,邀請大家過去聚一聚,吃個全魚宴。你看你感不感興趣,想去的話,你跟我一起去玩兩天。”
鬼螃蟹一聽,說:“滿立柱是吧?你覺得他怎么樣?”
加代說:“還行吧。”
鬼螃蟹說:“我覺得那個人一般,我就不去了。你會別人吧!”
鬼螃蟹不去。代哥身邊的兄弟中,孟軍最煩滿立柱,大鵬對滿立柱的印象很一般。孟軍說:“哥,你要非讓我去,我就去,要不我就不去了。”最后,定下來和加代一起去的有王瑞、丁健、馬三、小虎子和媳婦夢雪以及老八。
加代一看,這人也太少了,不夠熱鬧,于是把電話打給了遼寧盤錦的宋偉。
“老四啊,你的傷恢復(fù)得怎么樣了?”
宋偉說:“我還行吧。哥,現(xiàn)在走路基本上不耽誤了,但是你讓我連跑帶跳還不行。”
“我最近也沒過去看你,你在哪呢?”
宋偉說:“我在盤錦呢。基本上我白天偶爾上單位報個到,下午就回醫(yī)院,在這邊打針,我打算養(yǎng)一段時間。”
加代說:“不會有后遺癥吧?”
“那不會的。”
加代玩笑地說:“沒變傻吧?”
宋偉說:“那沒有。哥,玩你還是夠用的,玩你加代兩個還是夠用的。”
“那就行。我兄弟沒變成SB就行。”加代說,“我上吉林市,你跟我去不?”
宋偉問:“是辦事還是怎么地?”
加代說:“是去玩。哈爾濱的滿立柱開了一個度假村,邀請大家一起過去熱鬧熱鬧,還有不少黑龍江的哥們兒。”
宋偉一聽,“都是社會人嗎?”
加代說都是社會人。宋偉說:“那去一趟唄,溜達溜達唄。”
加代問宋偉身體能不能喝酒。宋偉說:“喝酒沒問題,不打仗就行。我這腦袋現(xiàn)在有的時候還疼。”
加代讓宋偉把媳婦帶上,一起過去溜達一圈。加代說:“老四,那我們明天出發(fā),這一次我給你再介紹黑龍江的一幫好哥們。”宋偉說行,你往盤錦來,我們會合后,一起奔吉林去。
加代給滿立柱回了一個電話,說我們預(yù)計明天晚上十點左右能到。滿立柱說:“那行,我通知黑龍江的哥們后天過來。哥,你們路上慢點開,不著急。”
王瑞開著白色的蝴蝶奔,車上坐著加代和丁健,馬三開著凌志470,帶著小虎子夫婦和老八奔著遼寧盤錦去了。
宋偉帶著媳婦,小軍和房榮剛在盤錦等著加代一行人。加代到了以后,匯合了宋偉和加代同款的蝴蝶奔直接開向了吉林市。
晚上十點不到,加代一行人到了吉林市傳陽區(qū),滿立柱和李福誠特地過來迎接。眼看加代的車停下了,李福誠說:“哎呦,我操,柱哥,北京這哥們車挺好啊!”
滿立柱說:“這是新款奔馳。一百多萬,他可能花二百來萬買的。”
李福誠一聽,有點不理解,問:“那怎么回事呢?他怎么花那么多錢買呢?”
滿立柱說:“他有錢啊!”一句話,把李福誠嚇住了。
加代一下車和滿立柱一握手,滿立柱介紹說:“這是我最好的哥們李福誠,也是我度假村的合伙人。這是四九城加代大哥。”......一行人介紹,打過招呼后,來到度假村簡單地喝了點酒,吃了點飯,就在度假村休息了。
第二天上午滿立柱通知哈爾濱的沙剛沙勇、姚宏慶、錢國輝錢國勝、大小地主等人。姚三哥一聽代哥到了,問:“加代什么時候來的?”
滿立柱說:“昨天那個晚上到的。”
姚三說:“這小子怎么不給我打個電話呢?我他媽挑他理。你跟他說今天晚上喝他八個。”
滿立柱說:“行,那行,三哥,我給你帶句話。”
“好嘞,我一會兒跟國輝、國森一起過去。”姚三放下了電話。
大小地主一聽加代過來了,而且說遼寧盤錦的社會宋偉也到了,也挺高興。
中午的時候,滿立柱張羅加代和宋偉吃飯。度假村也來了不少當(dāng)?shù)厝恕6燃俅宓纳饪瓷先ネt火,宋偉問滿立柱:“哥們兒,這個度假村投資多少錢?”
滿立柱說:“沒多少錢,總共不到四百萬。”
宋偉說:“就這么個大院啊?”
滿立柱說后邊還有假山,涼亭,再往后是客房,就是你們昨晚休息的地方。
宋偉一聽,說:“啊,真不錯。預(yù)計多長時間能回本?”
滿立柱說:“兄弟,這不好說,一個月吧!”
宋偉一聽一個月就能回本感到不可思議。房榮剛說:“一個月能回本?這什么買賣,一個月能回本啊?”
加代笑著說:“那不正常嗎?立柱辦回事情不就回本了?”
滿立柱看著加代,尷尬地笑著說:“哥,你,你是......”
加代說:“樂什么呀?說不定今天晚上或者明天就回本了。”
滿立柱坐不住了,說:“福誠啊,把那個那個那個魚上來,這邊菜不夠了。”
說完滿立柱去張羅了。
滿立柱和李福誠在忙碌著,加代這邊在大院子里喝酒,品嘗著松花江的江鮮。旁邊不遠處一桌七八個人喝著酒,聊著天,聲音很大,代哥不經(jīng)意地回頭看了一眼。正巧那邊也往這邊看。這一下就對上眼了,吉林市江北的辛權(quán)正舉著酒杯,一看加代,怎么有點面熟呢?加代看辛權(quán)也面熟,但是想不起來是誰。
宋偉把酒杯一舉,“代哥,這邊江鮮不錯,喝一杯!”見加代在看著那邊,宋偉說看什么呢,也回過頭看了過去。
辛權(quán)一聽“代哥”兩個字,端起的酒杯又放下了,說:“大龍啊,你看坐我斜對面的,那個穿白襯衫的小子面熟嗎?是不是見過?
大龍一看,說:“見過,這小子好像是四九城的,叫什么代。他肯定來過吉林市,跟宏簡大哥發(fā)生過矛盾。”
辛權(quán)一聽,“是嗎?那我過去問問他!”
大龍說:“你別問他。一會兒我過去,等一會兒。”
經(jīng)理到辛權(quán)這桌上菜了,辛權(quán)一歪腦袋,“老弟啊,穿白襯衫的那個小子是哪來的?”
經(jīng)理一看,說:“哥,四九城來的。”
辛權(quán)哦了一聲,“四九城來的?你知道嗎叫什么名字嗎?”
經(jīng)理說:“那我可不知道,聽說是我們老板的朋友,挺有能量,挺有錢的。”
“行,謝謝啊。你忙去吧!”經(jīng)理走開了。
辛權(quán)一起身,跺了跺腳,說:“我過去一趟!”身邊的兄弟大龍隨著辛權(quán)一起過來了。
加代正在和宋偉聊天,辛權(quán)說:“把頭抬起來,讓我看看是誰!”
加代一抬頭,宋偉和房榮剛也看向了辛權(quán)。宋偉說:“誰呀?不認識!”
新權(quán)看著加代說:“操,這哥們還記得我嗎?是四九城的加代嗎?”
加代一聽,說:“啊,我看你面熟。”
辛權(quán)說:我是吉林市的,你看我能不變熟嗎?你跟我紅簡二哥打架的時候,我不是也在嗎?上回你把小賢找來了,我叫辛權(quán),想起來了嗎?”
加代也想起來了,說:“有印象,有點面熟,哥們兒,你怎么也在這兒吃飯啊?”
辛權(quán)說:“我家就是這兒的,這不新開店了嘛,我過來溜達一圈,搞得挺好,你怎么地呢?從四九城特意過來的呀?你挺饞的,哥們兒,四九城沒有魚吃啊?”
加代一聽,說:“我哥們兒開的度假村,我想朋友了,過來喝點酒,你心里不舒服啊?”
辛權(quán)說:“我有什么不舒服的,我跟你說實話,哥們兒,吉林市亂,像你們這種四九城過來的吧,在那邊弄不好就容易出事,水深,注意一點,兄弟。尤其是喝完酒,在吉林市,晚上可別亂跑。真要是遇到社會人打你,你都還不了手。我告訴你為什么,小賢都沒了,你還覺得什么事兒呢?是不哥們兒?你慢慢吃吧。”
說完,辛權(quán)轉(zhuǎn)身準(zhǔn)備回去了。
虎目箭眉的房榮剛一起身,渾身的疙瘩肉,腳把板凳往邊上一撩,“哎,哎!”辛權(quán)一回頭,榮剛往前一來,“你說誰呢?”
“我說你了?”
房榮剛又問了一句,“我問你,MLGB,你說誰呢?”
“你罵誰呢?哥們兒。你敢在吉林市罵我?”話音未落房榮剛揮拳朝著辛權(quán)的鼻子就是一拳。宋偉一看那邊動手了,一擺手,說:“來來來,過去,小軍!”小軍、丁健、馬三全站起來了。丁健手往后一摸,準(zhǔn)備掏槍刺了。滿立柱看到了,喊道:“哎,怎么了?”李福誠也過來了。辛權(quán)的兄弟大龍往上沖,被李福誠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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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權(quán)往房榮剛面前沖。房榮剛一個閃身,朝著辛權(quán)的下巴一個上勾拳,把辛權(quán)打了一個跟頭。房榮剛朝著辛權(quán)的臉上踩了幾腳。
這一下就把辛權(quán)打得狼狽不堪了,頭發(fā)散了,臉上全是灰。辛權(quán)一桌的朋友全過來了,李福誠問辛權(quán):“干什么呀?哥們,你什么意思啊?”
滿立柱也一臉茫然,問怎么了。這一下就把雙方隔開了。加代說:“MLGB,找打。”宋偉大聲說道:“CNM,你想死你說啊,打死你。榮剛,給我卷他!”房榮剛象問問瘋子一樣往前上,馬三攔著榮剛,說:“哥們,別別別。”
辛權(quán)捋了捊頭發(fā),抹了抹臉,說:“CNM,你等著啊。加代,我叫你進了吉林,你還能出去吧!我讓你在這兒裝牛逼!”李福誠說:“辛權(quán),你干什么呀?”滿立柱聽辛權(quán)說話,也不高興了,一回頭,說:“你什么意思啊,哥們兒啊,打架呀?你這不扯淡一樣嘛!”
李福誠讓滿立柱不要再說了。滿立柱說:“TMD,吉林怎么了?我看他能怎么辦,再啰嗦就揍他!”辛權(quán)一看,這邊二十多號人,再糾纏下去,自己肯定吃虧。李福誠摟過辛權(quán),來到旁邊說:“干什么呀?”
辛權(quán)說:“加代這小子以前跟我有過節(jié)。”
李福誠說:“你們有過節(jié),這是我開的飯店,你干什么呀?沒聽說過滿立柱呀?現(xiàn)在是哈爾濱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哥。在我跟他合伙的度假村,我的朋友跟他的朋友打起來了,你不是讓我下不來臺嗎?你別在這瞎鬧。說句不好聽的,如果他TM從哈爾濱帶一百多號人過來,你說我向著誰?沒什么大事兒,你干什么呀?你快走吧,給我個面子行嗎?權(quán)哥,你給我個面子,回頭我找你。”
辛權(quán)摸了一下臉,“我這腫沒腫?”
福誠說:“沒腫,就是刮一下子,沒事。”
辛權(quán)摸著自己的臉,說:“怎么這么疼呢?”
福誠說:“刮蹭一下當(dāng)然疼了。”
辛權(quán)手指點了點加代坐著的方向,說:“行,一會兒的啊!”來到自己的座位上把西服往肩膀上一撂,對大龍說:“走走走。”
走到度假村飯荘門口的時候還沒忘回頭看了一眼。房榮剛一看,說道:“打你了,你能怎么地?”
來到院外,辛權(quán)往自己新買的奧迪A6里一坐,一開始想找吉林的社會人,轉(zhuǎn)念想到了關(guān)系特別好的趙紅林趙三。
吉林市大大小小的社會人沒有不和趙三好的。趙三在吉林省打架,吉林市就是趙三的外援。在吉林市沒有人風(fēng)頭能蓋過趙三。
辛權(quán)把電話打給了趙三。
“三哥,我是辛權(quán)。你在哪兒了?”
“小權(quán)呀?我在森地雅閣,聯(lián)系了幾個朋友,晚上組個大局。怎么了?”
“我跟你說個事。MLGB,你知道誰來了?”
趙三問誰來了?
“四九城的加代,你不是認識這個人嗎?”
趙三一聽,說:“加代,我他媽太認識了!他來哪兒了?”
辛權(quán)說:“來吉林市了,參加哈爾濱滿立柱的度假村開業(yè)典禮。我正好來吃飯,度假村的合伙人也是我朋友,叫李福誠。我跟他干起來了,跟我倆他媽挺牛B的,裝B的。三哥,我不知道你倆什么關(guān)系。我跟你說一聲,以前許紅簡的事兒我不是參加了嗎?”
趙三問:“你看清了啊?加代到吉林市了?還在那嗎?”
辛權(quán)說:“在呀,就在船營度假村,他們一伙二十多號人。”
趙三問還有誰呀?辛權(quán)說其他幾個我不認識,我只知道老板叫李福誠,是我朋友,別人我不認識。
趙三說你要看準(zhǔn)的話就行。你們怎么了?
辛權(quán)說:“我被他打了,打了我兩拳。CTM,我有點吃虧了。我這不考慮怎么收拾他呢嘛。我先跟你說一聲。”
趙三一聽,說:“小權(quán),你誰也別找了。就這個事兒,三哥替你出頭,我讓他在吉林市給我們跪下,不然他出不去吉林。”
辛權(quán)問趙三接下來怎么辦?趙三說:“你立馬回江北,召集你所有的兄弟,在江北等我,我立馬趕過去。”
“那行,三哥,我等你!”放下電話,辛權(quán)想趙三怎么這么激動呢?是因為和我是好哥們,聽說我挨打了?辛權(quán)哪里能知道,趙三在四九城差點沒被加代銷戶。
趙三坐在森地雅客想,我怎么去打加代呢?去了看見加代就罵,抬手就打有失大哥風(fēng)范,有失身份。
趙三把電話打給了吉林的沙老六。“老六,你能不能給我找三五十個兄弟,給我辦個事?”
老六說:“行。三哥。”
趙三說:“找好兄弟后,直接去江北和辛權(quán)會合,在那等我。我再找人!”
放下電話,趙三叫來了左宏武,讓他去體工隊雇一百個練散打練拳擊的學(xué)員去吉林市,管吃管住五百塊錢一個。特別強調(diào)要老學(xué)員,新手不要。
左宏武一轉(zhuǎn)頭正要往外走,趙三說:“哎,把于長海也叫上,讓他帶兩個雷子!”
這么一張羅,僅長春已經(jīng)有了一百二三十人,趙三自言自語了一句,TMD,看我今天怎么收拾加代。
趙三拿起電話打給了加代,嬉皮笑臉地說:“代哥呀,我是紅林啊!”
加代一聽,說:“紅林,你有事呀?”
“我聽說你到吉林市了,什么時候來的呀?”
加代說:“我昨天下午剛到的。”
趙三說,你剛到的呀?哎呦,我操,我倆他媽是有緣分啊。在四九城,我倆遇著了。來吉林,一會兒還要見面。我聽說個事兒,你看這事兒能給哥們面子不?
加代問什么面子?趙三說:“代哥,可能你不知道吉林市江北的辛權(quán)。”
加代說:“我知道啊,別說我不知道。什么意思啊?”
趙三說:“沒什么意思。我聽說剛才在你朋友的度假村被你打了,有這回事嗎?”
加代說:“有這回事,你想怎么樣?”
趙三說:“我不想怎么樣。你給我哥們兒打了,我還不能問一問啊?這樣吧,我讓辛權(quán)去度假村找你,你低個頭,道個歉。我也知道你好面子,你只要喊一噪子,說權(quán)哥,我錯了,代弟給你服軟,你在吉林市別打我了。代哥,這不難為吧?”
電話里加代不說話了。趙三說:“你怎么不吱聲呢?啊,你打我哥們兒怎么不吱聲呢?”
加代說我吱什么聲兒?趙三說:“你看,我不難為你吧?我就叫你給我哥們道個歉,服個軟還不行嗎?我都不用你賠錢,你就給他低個頭,說權(quán)哥......”
加代氣壞了說:“CNM,趙三,你給我滾!”趙三得意地說:“加代,CNM,你還真他媽敢來吉林啊?”
加代說你什么意思?趙三說:“我沒什么意思,你打我哥們就不行,還問什么意思啊,找你茬聽不出來嗎?CNM,你等著,看我一會兒怎么揍你。”
加代說我等你。趙三說:“你別跑。加代,你要是跑,我瞧不起你。BYD,你不是大哥嗎?你讓我見識見識你多牛逼。”
放下電話,趙三把二樓窗戶一拉開,喊道:“宏武,上車,快點,上吉林抄他家去。”
加代這邊現(xiàn)在也不是中午吃飯的那幾個人了,大小地主、錢國輝錢國勝、姚慶宏都到了。
姚宏慶問:“誰呀?”加代說趙三。
滿立柱說:“趙紅林啊?他要干什么?”
大地主張志新說:“趙三要打你?你讓他來!”
一聽說趙三要過來打加代,這幾幫兄弟把車里的家伙全拿出來了。李福誠一看,害怕了,說:“柱哥,這不行啊!這一會兒打起來不完了嗎?趙紅林,我聽說過,長春的。”
滿立柱說:“沒事兒。打就打吧。代哥,他什么意思?”
加代說:“他說我們剛才揍了辛權(quán),現(xiàn)在他要過來搞死我們。”
姚宏慶一聽,“CTM,等他來!”
畢竟是過來吃飯的,帶來的兄弟不多,加在一起也就五十來人,但是這五十來人都是敢打敢干的。
趙三看著自己帶來的三百來人不由地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今天終于能出氣了,而且揚眉吐氣。趙三說:“今天過去就是打,在吉林市黑白兩道,我全擺平。看到那伙四九城來的,給我往死里打!”
沙老六一聽,說:“三哥,到底為什么呀?”
趙三說:“沒有原因,今天晚上就是打,就是干!”一擺手,趙三帶著人往度假村來了。
度假村里,姚宏慶問:“他們到哪兒了?代弟,我不是說別的,這趙三怎么打不服呀?他怎么這么牛逼呢?上回我記得不是說在長春打過他一回嗎?”
加代沒吱聲。滿立柱說:“趙三這小子屬于你不把他弄死,他就不服。這小子挺他媽壞。”
姚宏慶說:“他壞是吧?一會兒把他腦袋割了。”
趙三帶人到了,三百來人,八十來輛車往度假村飯荘門口一停,一眼望不到頭。趙三從車上下來,身邊跟著左宏武、黃強、黃亮、吳立新,黨利等人,沙老六端著五連子。院子里加代這邊也把家伙拿在手里了。以飯荘院子大門為隔斷,兩邊對上了。加代站在前面,趙三一看,一擺手,說:“這不是四九城代哥嘛,到吉林市受委屈了。權(quán)啊,怎么打得你?”
辛權(quán)看著趙三說:“打我臉上一拳,還朝我臉上踡了幾腳。”
趙三說:“三哥替你出氣。”再一看加代身后不僅站著自己的兄弟,還站著黑龍江的一批大哥,心里咯噔一下,來之前辛權(quán)怎么沒跟我說呢?其他人趙三倒不是很迷糊,趙三最怕的是大小地主、錢國輝錢國勝這四人。
但是來都來了,架在這里了,趙三說:“加代,我們之間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說實話有仇嗎?沒有。今天三哥找你來,我也不問別的,你打辛權(quán)了,是不是得要給個說法啊?你是給新權(quán)服軟、道歉,還是拿點錢?怎么做,隨你便。但是這個說法要不著肯定是不行,你看著辦。加代,你不表態(tài)肯定是不行啊,要不今天沒完。
姚宏慶看了趙三一眼,想說話了,但是考慮到加代在前面站著。滿立柱從后面往前一來,說:“趙三,我沒想到你能從長春干過來。不用代哥說了,我來說吧,一分錢沒有,CNMD,你要是不走,今天肯定揍你,結(jié)果就是平推。要不你就試試。今天黑龍江這伙人是少,你看能不能收拾你!你不用在門口叫喚。”
大地主張志新說:“CNMD,趙三,你個SB,你打過什么架?你一個小藍馬子,你動一下試試,看是不是把你崩了。”
挨了一頓罵,趙三所得一回頭問:“老六,你敢不敢打他?”老六看了一眼趙三說:“三哥,CTM,你要說上,大家就一起上!你看你問我干啥呀?”
趙三的十四條小命命,他的小舅子王志占了九條,屬于天不怕地不怕的選手。小賢在的時候,王志曾經(jīng)把小賢的兄弟銷戶了。王志往前一上,說:“加代,你跟我姐夫裝牛逼是吧?我今天打死你!”說完,抬手朝院哐地一Q。
加代這邊黑龍江的一幫人一看,哐哐就開始開火了。
加代這邊沙剛沙勇沖在最前面,緊跟著的是姚宏慶,大小地主。這種仗看似激烈,Q聲大作,但是誰也不敢往前沖。誰往前沖,一旦進入五連子的有效范圍,就得歸西。
錢國輝抬起手中的十一連子,哐地一下,連錢國輝自己也沒想到,十一連子的有效距離能有這么遠,一下把趙三身邊的手下大將黃亮打了一個跟頭。一看十一連的有效距離比五連子大,國輝往前進了一步,趙三那邊不自覺地往后退了一步......王志的小腿中了沙剛一Q,小地主張志文腿上也掛彩了。哐哐哐的響聲中,突然從趙三隊伍的空中出現(xiàn)一個冒煙的東西,往加代這邊飛了過來,于長海的小香瓜出手了,眼看小香瓜落地,加代以及黑龍江的那伙人都迷糊了,紛紛后退,讓人沒想到的是竟然是一顆啞蛋。
于長海,掏出了第二個,舉在手里,說:“我叫于長海,我不管你們是黑龍江的,還是白龍江的,打我兄弟肯定不行。代哥,我不想把你怎么樣,但是你看你這伙哥們打我三哥肯定不好使,聽沒聽見,來聽沒聽見,說句話!”
加代說:“大海,你拿這玩意炸我是吧?”于長海說:“代哥,你別逼我,你也知道,我于長海是干什么的,剛才那是啞蛋,我們談?wù)劇H缫矝]什么過分,辛權(quán)是三哥的好哥們,我于長海輕易不出手,出手就送走一兩個。你也知道我什么脾氣,我身上好幾條命命,你們都別逼我。黑龍江這伙哥們,你們都夠選手,我們也不想跟你們來個生死戰(zhàn),你把這玩意兒給放下,我們談?wù)劊矝]啥過分要求你給權(quán)哥賠三百萬,賠五百萬都行。但是你說你一分不拿,肯定不行。行不行?我把香瓜放下,你給錢買,我們就走人。行不,三哥?”
趙三在后面給長海直豎大拇指,“長海,語言夠用,語言行!”長海又說話了:“代哥,你看行還是不行吧?不然,我一會兒把這家伙扔出去,誰也好不了。”
黑龍江的這伙人誰也沒研究過小香瓜。馬三琢磨過,馬三最喜歡小香瓜。
馬三對錢國輝說:“你把家伙借給我。”
錢國輝說:“三哥......
馬三拿過十一連子,站在第二排,瞄準(zhǔn)了于長海,哐地一下,于長海的臉上也被噴中了幾粒,于長海一捂臉,說:“給臉不要臉了是吧?是你們逼我的,TMD,是誰打的我?”
馬三一看,回頭對加代這邊說,他那玩意是假的,要不你們看我的。馬三一上前,手里端著十一連子,于長海,你炸我,我要是跑,我就是你兒子。于長海連忙說:“馬三,你別動,馬三你別逼我。”馬三依然往前走。
于長海比劃了兩下,把小香瓜扔到了馬三的腳下。馬三原地站著沒動,說:“來,我看它炸!”小香瓜的引芯嗞嗞燃燒,冒著白煙......
于長海扔出小香瓜后,馬上對趙三說:“三哥,快走!快走,我這個是假的!”
趙三一聽,“真的呢?”
于長海說:“真的用完了,后來沒買著。”
眼看著小香瓜的引芯燒完了,卻沒有炸開,院子里的一幫人全沖出來了。趙三那邊從體工隊找來的拳擊和散打?qū)W員怎么和五連子干?一看對方五十來人拿著五連子沖了過來,一下子全跑了。剩下的一百多雖然是社會人,但是總共也沒有二十把五連子,和加代這邊黑龍江的這些大哥以及大哥身邊的兄弟比,差得不是一星半點了。趙三的陣營一下子被沖散了。辛權(quán)早就在車上坐著了,一見隊伍被沖散了,趕緊讓司機開車走了,趙三也上車跑了,剩下一群被打趴下的兄弟沒人管了。
加代這邊沖出來一看,門口落下十五六輛車,地上躺著二十來號趙三那邊的人。滿立柱問福誠:“怎么辦?”
福誠說:“TMD......”
滿立柱說:“你別TMD了,跟你沒關(guān)系,今晚這種情況不打他呀?我這邊哥們是黑龍江和四九城的,對這里不熟悉,你趕緊安排一下,把躺在地上的這些送醫(yī)院去,別他好扔在這兒了。”李福誠找人把傷員送去了醫(yī)院。
辛權(quán)往自己的老巢江北跑去了,趙三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兩人在電話里吵起來了。
“三哥呀,你這是怎么回事兒呀?”
趙三說:“我?guī)湍愦蚣埽阆扰芰搜剑俊?/p>
辛權(quán)說你不是也跑了嗎?趙三說:“我看你跑,我才跑的。我那幫兄弟被繃倒了七八個,這怎么算呢?”辛權(quán)說:“怎么算?我拿錢唄!給你錢就完了。”
趙三說:“沙老六腿被人打了一槍,怎么算?”
辛權(quán)說:“我都給錢。再說了,三哥,我們有臉嗎?你大老遠從長春趕過來,沒打過這么一伙人啊?讓人攆著平推打出來了啊?還有十七八輛車在門口不要了呀?”
趙三一聽,說:“你這是質(zhì)問我來了?”
辛權(quán)說:“我不質(zhì)問你,質(zhì)問誰呀?三哥,這到底誰幫誰來的啊?怎么你幫我,我還吃虧了呢?”
趙三說:“我事兒辦沒辦?”
辛權(quán)說:“你怎么辦的呀?你打沒打過人家啊?你這是怎么辦的呢?”
趙三說:“我事兒辦沒辦?辛權(quán),我問問你,我辦沒辦完?”
辛權(quán)說:“那你看這事往下怎么進行?”
趙三吼道:“什么怎么進行啊?我沒辦法了啊?你以為我趙三沒有勢力了呀?你三哥掐不了他了啊?你看著!”
趙三把電話打給了吉港集團董事長桑越春。桑越春是巡撫代代,能夠和吉林董事會前幾名直接對話,和吉林市總公司經(jīng)理是從小學(xué)到高中的同學(xué)。
電話一接通,趙三說:“哥,我是紅林。”
“紅林呀,這都幾點了,你還不睡覺啊?”
“我還睡什么覺啊,哥,出事兒了。”
老桑問出什么事了?
趙三說:“有個好事兒,哥,這好事我得跟你商量,我辦不了。”
老桑問:“什么意思?”
趙三說:“哥,你還記不記得四九城開D場的加代?他來吉林市了。”
“他來吉林市了。什么時候來的?”
趙三說,昨天下午來的,我剛剛和他打了一架。他把黑龍江不少社會人找來了。院子里邊得有一百來人,全他媽拿Q來的。我不知道是有防備,還是怎么回事,給我這伙兄弟撂倒二十來個,全是拿Q打的。
“你現(xiàn)在在哪兒呢?”
趙三說我現(xiàn)在還在吉林市呢!我沒走。
“他們在哪兒?
趙三說他們就在船營度假村,他們?nèi)谀恰?/p>
“確定是他們?”
“怎么還不確定呢?哥,那差點被銷戶,確定是他。”
老桑說:“那你趕緊找個安全地方,跟你哥們會合到一起。你們那些受傷的兄弟呢?”趙三說應(yīng)該是全送醫(yī)院了吧。
老桑一聽,說:“這樣吧,我來安排。他既然敢往吉林來就行,我就全給他送進去。我看加代在吉林能不能斗過我!我全給他送進去。”
“哥,我是這么想的,如果這回在這邊,拿白道收拾他,就給他往死收拾。最好扔里邊判他個沒有期限,好吧?”
老桑說,他們拿Q打傷了你二十來個兄弟。就憑這一條,我就能給他定個極致。你撂了吧,我來安排。
放下電話,老桑把電話打給了市總公司經(jīng)理。“老同學(xué),你趕緊幫我處理一件事。在船營有個新開的度假村,我一會兒讓我一個朋友聯(lián)系你。他今天晚上是受害者,一伙四九城的,還有一伙黑龍江的流氓到吉林市,打傷了我朋友二十多號兄弟沒人管。為首的叫加代,大名任加忠。”
經(jīng)理一聽,說:“還有這種事情?”
老桑說:“是的,你趕緊處理一下吧,這個事影響很不好。”
“好嘞好嘞,我知道了。”放下電話,經(jīng)理就開始下發(fā)通知了。
加代這邊把受傷的小地主等人送到醫(yī)院去了。宋偉說:“代哥,你看還打不打?你要是繼續(xù)打,我把盤錦的那幫兄弟調(diào)過來,離得也近,我們就接著找他,接著打他!”
加代說:“老四,你畢竟是阿sir,而且你的傷還沒好利索。你聽我話,一會兒你別在度假山村住了,你換個地方住。這伙人如果再來伙社會或者來點別的,你這個身份比較特殊,不好處理。”
宋偉一聽,說:“我有什么身份不好處理呀?你這說得什么話呀?我是你兄弟,你在哪,我就在哪,別說沒有用的話。”
加代說:“兄弟,兩回事。再一個,立柱,要不我們這伙人今天晚上都撤走得了,都各自回去。飯也吃了,玩也玩了,沒必要跟他斗氣,沒必要看出他那一出。”
加代他們正在度假村飯荘說話,一百來個阿sir已經(jīng)到了,院子外邊車頂燈閃爍,那種特殊的聲音叫個不停。宋偉想走已經(jīng)來不及了。李福誠和飯荘的經(jīng)理把門一推進來了,說:“柱哥,門外全是阿sir。”滿立柱一聽,懵逼了。
加代打了趙三和辛權(quán),擔(dān)心接下來會發(fā)生一些事,也知道離開是最好的選擇,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度假村飯荘已經(jīng)被阿sir圍上了。面對異地、大能量的對方、不能打的阿sir,怎么辦?
加代問滿立柱:“飯荘有后門嗎?”
滿立柱說有,你們從后門走吧,我留下來。加代說如果所有人都從后門走,是適得其反,會激怒有關(guān)人員。加代的想法是讓宋偉夫妻以及身上有命命的兄弟從后門離開。宋偉不愿意走,加代說:“老四,現(xiàn)在不是義氣的事。這事要是弄出來,會扒了你夫妻倆的皮,再說了,房榮剛才出來多久呀?聽話,哥求你了。”宋偉也知道加代是為自己好,無奈之下,含淚離開。
黑龍江的一幫大哥也對手下作了安排,大哥們都留下了。丁健、虎子夫婦、老八站在加代身邊。馬三一拍丁健肩膀,說:“健子,走吧。”丁健說我哥在這邊,我去哪呀?馬三說:“我不是在這邊嗎?有我還不行呀?”加代有點著急了,說:“健子,你走!虎子,你小,趕快帶上媳婦走,老八,你身上的事太大了,而且剛發(fā)生不久,也趕快走!任何人不要再說廢話,現(xiàn)在就滾!”
隨著丁健等人消失在夜色中,屋里只剩下十七八個人了。市總公司梁副經(jīng)理帶隊進來了。李福誠上前招呼,“梁經(jīng)理,您好!”
梁副經(jīng)理一指福誠,說:“你呀,你他媽作死,你玩大了!”隨后梁副經(jīng)理下令:“來人,全部戴上手鐲。”
一切都很順利,梁副經(jīng)理問:“誰姓任?”
加代站了起來,說:“我姓任,叫加代。也不知道怎么稱呼您,我叫你梁經(jīng)理吧。”
梁副經(jīng)理上來給了加代一個大嘴巴,“誰要你叫梁經(jīng)理!你是領(lǐng)頭的呀?”
加代說:“我是領(lǐng)頭的,這些都是我朋友,跟他們沒有關(guān)系。說實話今天晚上的事都是我領(lǐng)頭的,所有的事都由我一人擔(dān)。”
旁邊那些黑龍江的哥們一看加代這樣,無不對加代心生欽佩。連梁副經(jīng)理對加代說話的語氣似乎也有了一點微妙的變化,“老弟,你知道事兒多大嗎?你扛你得死。”加代說:“我死也一人擔(dān)。”回頭對著黑龍江的哥們說,“大家有事都放在身上。”
加代的這一句話,激怒了梁副經(jīng)理。梁副經(jīng)理啪地給了一個大嘴巴,說:“誰讓你說話了?管好自己就得了。”
姚宏慶一看,說:“哎,你別打我兄弟呀!”
梁副經(jīng)理一看,問:“你是誰呀?”
姚宏慶說:“我誰也不是,我是黑龍江的,有話說話。打人打習(xí)慣了?”
梁副經(jīng)理又給了姚宏慶一個嘴巴,姚三氣得直咬牙。梁副經(jīng)理把64一指姚三的腦袋,“你想反抗啊?”再也沒人吱聲了。梁副經(jīng)理下令把所有人帶到了市總公司。
加代往總公司的狗籠子里一蹲,心想,還不錯,宋偉夫婦以及有問題的兄弟都走了,而且有知情的兄弟出去了,這邊也不會有太大的麻煩。加代正暗自慶幸,就聽外面一陣嘈雜,又有狗籠子門打開和關(guān)閉的聲音。一個阿sir報告說:“長官,一共三十二名,全部逮住了。其中一個叫宋偉的,還是盤錦的阿sir。”加代一聽,完了,事大了。
其實,當(dāng)把加代等人往市公司帶的時候,梁副經(jīng)理打電話匯報了,說抓了十八個,那邊說絕對不止,肯定有漏網(wǎng)的。隨即梁副經(jīng)理開始了圍剿,從度假村后門跑出去的全部落網(wǎng)。
市總公司一把手把電話打給了老桑說:“老同學(xué),你別著急,我這邊人都已經(jīng)歸攏完事兒了,我會一個一個問。”
老桑說:“這幫人都有關(guān)系,把他們的電話收了,不能讓他們打電話。”
經(jīng)理說:“早就收了,打不了電話的。”
老桑又說道:“先送看看吧,然后再一個個問。不能讓他們在你們這邊。在你這邊,說不準(zhǔn)誰就給你打電話了。”
“行,我這邊安排。”放下電話,經(jīng)理安排去了。
宋偉在進來之前,自己把腦袋磕破了。到了市總公司,阿sir一看宋偉的夫婦也有阿sir證,而且是正經(jīng)八百的。于是把他們的電話收了以后,送醫(yī)院看病了,門口派了經(jīng)理的兩個親信阿sir看守。
一進狗籠子,沒有一個不挨揍的。老桑的能量非同一般,想這一次來個大結(jié)局,讓經(jīng)理把加代這一幫人送進了看看,全都分散到各個宿舍。加代被安排在過渡宿舍。一般人進了號子,同學(xué)都會欺生。但是這一幫人進去以后,除了加代,卻是受到了禮遇。
滿立柱往宿舍一進,舍長問:“你干什么的?”
“我進來待著唄,還能干什么!給我找個地方睡覺。”
舍長一聽,說你懂規(guī)矩嗎?滿立柱說我懂你MB,你下來跟我說話!
舍長氣勢洶洶下來了,一看,“哎呀,柱哥?”滿立柱問你是誰呀?舍長說:“我是道外小兵。”
滿立柱一聽,“我操,你怎么在這里上學(xué)呢?”
小兵說:“我都在這半年了。柱哥,你來上我的鋪。”
大地主一進宿舍,兩個舍長都認識。姚宏慶一進宿舍,連宿管老師都認識。
老桑特地打電話給了孫校長,對代哥作了安排。
“兄弟,我是老桑!”
“哎呀,桑老板,你好!”
老桑說:“我和你打個招呼,有個叫加代的,剛到你那兒。你給我看好了,別讓他打電話,往死收拾他。讓他松口,都記錄下來。我要找人收拾他。”
“放心吧,我讓他跪著出去。”放下電話,老桑對辛權(quán)等人說,沒事,這一回夠他喝一壺的!
夜里兩點多,加代被帶進了兩個老師的房間,孫校長問,“你叫加代呀?”
“我是。”
“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虎扒皮龍抽筋。什么不說不可能,打死你。即使我們不揍你,里邊有的是人打你。聽見沒?”
加代說:“我什么都交代。”
“那就行。來吧,怎么打得架?打得誰?為什么打架?家伙從哪來的?”
加代說:“這樣吧,你讓我打個電話,我都如實說。”
校長一聽,說:“你跟我談條件?”
加代說:“哥,我這人實在。”
沒等加代說完,樣長一招手說:“你實在個屁。你靠我近一點兒。”
加代已經(jīng)猜到接下來將要發(fā)生什么,沒有動彈,說:“哥,我也不是沒來過這種地方。你讓我打個電話,我什么都說,你問什么,我說什么。”
校長一聽,“你TMD,有點意思。”說話間,校長拎起了桌上的水晶煙灰缸,走到加代跟前,“說不說?”
加代剛說那你,校長手中的煙灰缸咣地一下砸在了加代的腦袋上,加代一下栽倒在地上了。校長說:“踡他!”......加代被打了個鼻青臉腫。
校長指著加代說:“我不用跟我裝硬實。我告訴你,在我們這兒比你硬得多了去了,鋼筋我也得給它你那么弄折。我是鐮刀,專門削棍子。”
隨后,校長安排把加代帶回去了,洗洗臉,纏上紗布,并且交待別讓打電話。
兩個老師把加代拖進過渡房里去了。路上的時候老師還說,叫你在這還裝牛逼,不打死你啊。
過渡房進而十四五個人一見鼻青臉腫地加代進來了,有兩個過來叫道:“兄弟,兄弟......”門口一個宿管把門上的小窗一拉,“吵雞毛呀?睡覺!”過渡房一下子鴉雀無聲。
時間過了約半多小時,加代趴在地上迷糊糊的。兩個小伙子過來把他扶起來,靠坐在墻角上,問:“兄弟,你得罪誰了呀?”加代說了聲謝謝。
“不好惹呀,因為什么進來的?”
加代說:“你最好別跟我說話了兄弟,跟我說話,你一會兒一定受牽連。”
“是,我覺得你怪可憐的,你瞇一會吧,我過去了。”
加代坐在墻角琢磨,這不行啊。這樣不是把我扔這里邊,出不去了嘛!
加代也是老游擊隊員了,知道自己身上的這一點傷不足以保外,更何況有人從中作梗呢。想到這里,加代覺得這次不對自己狠一點,夠嗆了。
加代叫了兩聲兄弟,那小伙子過來了。加代說:“你幫我個忙唄?”
“你說!”
加代說:“我不讓你白幫。我能把你弄出去,你信嗎?”
“用不著,哥們兒,你也用不著說這話。你說唄,只要我能幫上。你是個男人,打成這樣,你還沒服氣,我就佩服你。你說我怎么幫你。”
加代問:“你有牙刷嗎?借我一個。然后你幫我喊個人。”
小伙子問:“你要干什么呀?”
加代說:“兄弟,你借給我就行了。”
那小子從自己的洗臉盆里把牙刷遞給了加代。加代拿著牙刷在窗臺上來回磨。那哥們對當(dāng)班的說:“別管他了,打得夠嗆了。”
當(dāng)班的也就不管了。磨了大概一個小時,牙刷已經(jīng)很尖了。
那小子開始接班了,說:“哥們,往腿上扎呀?”
加代說:“往腿上所,不會讓我出去。”
“那你扎哪啊?”
加代當(dāng)過兵,學(xué)過急救。自己比劃了一下,朝著闌尾的上面一點,噗呲一下就戳了進去。那哥們一看,“我操,你可真夠男人!”西瓜汁沽沽流著,加代手捂著說:“兄弟,我裝昏迷,你幫我叫人,謝謝了。”
加代往地上一趟,那哥們一敲門,“報告,報告!”老師過來了,問:“怎么了?”
那小子說:“我剛坐班,不知道怎么回事兒,一個哥們昏迷了,肚子上流西瓜汁。”
老師問:“怎么搞的?”
“不知道啊!”
“你瞎啊?”
“我剛起來坐班。上一個班是誰呀?”
“上一個班是誰呀?”
“我也不知道是誰呀。”
老師把門一開,扒開加代的手一看,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加代痛苦地說:“哎呦,不行了......”
老師說:“快點,上醫(yī)務(wù)室去吧。”
李老師在兩個舍友的幫助下,把加代送進了醫(yī)務(wù)室。大夫檢查了一下,李老師說:“沒事吧?”大夫說:“沒事,扎了一個口子,需要縫一下針。”李老師說:“稍微看著一點,我抽根煙。”大夫給加代縫針了。
縫好針,包紗布的時候。加代輕聲叫道:“哥,哥!”
老大夫一看,問:“干什么呀?”
加代說,哥,我求求你了,我是冤枉的。老大夫一聽,說:“都這么說。我不管這事兒。”
加代說:“哥,我給你拿幾萬塊錢。”
沒等加代把話說完,大夫就說:“你可拉倒吧!”
加代繼續(xù)說道:“哥,我給你拿五萬塊錢。你幫我打一個電話就行。”
大夫一個眼神示意說你打電話,找老師不就行了?加代說:“他不讓我打。哥,我求你了,但凡有其他辦法,我能這樣對自己下手嗎?一會兒他回來,我就說不了話。哥,我求你了。”
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大夫說:“我給誰打呀?”
加代說:“我給你個號,你打過去,那邊什么是我老婆,你就跟她說,我在吉林市看看了,你把這看看名字她。讓她把我弄回來。”
大夫說:“我說就有用啊?你叫什么名?”
加代說“有用。你叫我老婆小敬就行。”
大夫說:“明天吧,現(xiàn)在我在值班。”
加代說:“哥,我說話算數(shù),五萬塊錢。”
大夫說:“哎,我不要錢了,我就算幫你一把得了。回去別沾水,別弄感染了。其他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加代說:“你讓我老婆給勇哥打電話。”
老師過來一看縫好了,問:“沒說什么吧?”
大夫說:“沒有,挺配合的,扎成這樣能說什么呢?”
回到過渡房,加代心中有了一點底,感覺有希望了。
加代如果不能把消息傳出去,等待他的將是永久的高墻。用了迫不得已的方式,把希望寄托在一個陌生人身上,也算是最后一搏。
算是命大,遇到了生命中的貴人。第二天上午九點,老大夫下班的時候把電話號碼記了下來。來到外面,大夫把電話打給敬姐了。“是小敬嗎?”
“哎,我是。你是哪位?”
“有一個叫加代的,是你老公呀?”
“哎,哎,是,我打他電話怎么不接呢?”
“我跟你說,他被抓到看看去了。”
敬姐啊了一聲音。老大夫說:“你先別‘啊’,他讓我跟你說兩句話,我怕我一會忘了,他讓你給勇哥打電話,趕緊想辦法把他救出來。他就在吉林市的看看。“哎,哎哎,好嘞,他在里邊怎么樣?”
“他在里邊都差不多沒了。他為了給你打電話,他扎了自己一下。”
這一下把敬姐嚇壞了,說:“好了,我謝謝你,大哥。回頭我看你去,謝謝你。你幫幫他!”
“我?guī)退耍憧齑螂娫挵桑 ?/p>
放下電話,敬姐把電話給勇哥打了過去。“哥,我是小敬,”
“弟妹啊?我還沒起來呢,怎么這么早打電話呢?”
敬姐哭著說:“哥,我求點事兒了。”
勇哥說:“你說!哭什么呀?你怎么這么好哭呢!加代呢?”
敬姐說:“他出事了,他在吉林看看了,他為了讓我給你打個電話,他扎了自個兒一下,要不然電話都打不出來,他被抓了。”
勇哥一聽,問:“什么時候的事?”
敬姐說:“就是昨天吧,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
勇哥問:“被抓了,在哪兒?”
敬姐說:“在吉林市看看。”
勇哥一大早,還沒起床,就聽小敬邊哭邊說,心里挺難受,說:“我操,我洗漱一下,馬上安排,你別著急。”
敬姐說:“哥,他被人打屁了,在里邊......”
勇哥說:“好了好了好了,你撂了吧。弟妹,一直沒人跟我說,我這不知道啊,我來安排。”
這個電話也就是敬姐打的,如果是加代打的,肯定是一頓臭罵。
勇哥起床,洗漱了一下,穿著睡衣,往沙發(fā)上一坐,把電話打了濤哥。
濤哥閉著眼睛一接電話,“嗯!”
“你嗯什么?我都起來了,你還沒起來呀?十五分鐘到我家。”
濤哥的女友問:“怎么了?”
濤哥說:“我得趕快起床,勇哥生氣了。”......
到了勇哥家里,勇哥是一頓臭罵。濤貨說:“哥,我給你敬禮。怎么了?”
勇哥說:“加代出事了,你知道嗎?”
“我,我,我不,我不知道。”
勇哥眼睛一瞪,說:“說話別他媽結(jié)巴。”
濤哥說:“哥,我我我我跟你我我我我跟你們說話,一緊張就結(jié)巴。”
勇哥說:“你一天到晚能干點什么呀?加代跟你好,還給你找個對象。說在吉林市被人打了,現(xiàn)在再看看里,電話打不出來,扎了自己一刀,才弄出來打個電話。小敬給我打的電話。誰這么欺負他,干什么呀?我馬上打電話。你給我去一趟吉林,挨個查,我不管TMD是誰!你會不會辦?”
濤哥說:“哥,你說我會不會辦,我一個個查,全部送白城去。”
勇哥問:“送白城好嗎?”
濤哥說:“哥,你是沒去過......”
勇哥說:“我去那干什么呀?”
濤哥扇了自己一個嘴巴,說:“哥,我錯了,哥,我我我他媽的嘴你還不知道嗎?”
勇哥說:“你過去一趟,自己看著辦!”
“明白,明白,哥,你放心,你看我怎么辦。哥,你都下指示了。”濤哥奔吉林去了。
勇哥把電話打給了吉林巡撫。“趙叔,我是小勇。”
“哎,哎哎哎,侄兒”
“我跟你打個招呼,不知道是誰把我弟弟加代抓進你們看看了。你先把他給我放出來,還有應(yīng)該是我朋友什么的,都給我放了。我就一句話,我不管是誰出面阻攔,還是誰找什么關(guān)系,我覺得應(yīng)該沒有我硬,能懂我什么意思嗎?”
趙叔說:“哪有我阻攔的?沒有阻攔的,誰也不能阻攔。”
勇哥說:“我是說如果,如果誰他媽敢阻攔,你就告訴我。這個事兒,我還要找他們。你先把人給我放出來,讓他上醫(yī)院,他在里面受傷了。”
趙叔說:“你放心,我立馬安排,你放心!侄兒,你還不放心叔嗎?放心!”
濤哥到了長春,馬上就有人接他往吉林去了。
看看里,孫校長接到電話了。李老師把過渡房門一打開,說:“加代,先出來吧!”
加代一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從過渡房里走了出來,按照孫校長的要求把臉洗了,盡量弄得沒挨過打一樣。
加代照做了。加代心想,一會兒,我說哪疼就是哪疼。我讓校長哪疼,校長也就會哪里疼。
孫校長一看見加代就說了,老弟,你也要多理解我們,我們就是干這個的。
加代說:“是,我特別理解!”
孫校長問:“你肚子還疼不疼啊?”
加代說:“不疼,哥。”
孫校長今天完全換了一副嘴臉,說:“你這也是的,你有要求你就說唄,打個電話還是怎么回事就提唄。何必來這一套,還扎了自己一下,沒必要!你跟大哥說不就行了嘛!”
加代說:“是,我這個做法不對,哥。”
“先去醫(yī)院吧。上面是有人打電話了,說是有傷。”孫校長說,“那就先治傷吧。你放心!”
加代說:“大哥,我多問句話,是趙紅林找的你,還是桑越春找的你?”
校長說:“趙紅林是誰呀?”
加代一聽,說:“那我就明白了。”
孫校長說:“不是,老弟,你明白什么了?桑越春我也不認識,桑越春是干什么的?”
加代說:“吉港集團的桑越春,你不認識啊?”孫校長笑了笑說,“啊,呵呵,還行。”
加代點了點頭,說那我就明白了。
從看看出來以后,代哥想給勇哥打電話,一看自己的電話沒電了。敬姐帶著兒子在勇哥家里等消息。
到了醫(yī)院以后,加代給勇哥打了電話。勇哥一接電話,“老弟啊,你回來了?”
加代說:“我到醫(yī)院了。”
勇哥說:“哥也不問你為什么了?。但是有的時候哥心疼你。你到底怎么了,跟誰打架了?”
加代說:“回去給你解釋吧,哥。”
勇哥一聽,說:“一會兒你濤哥就到了。你就看著辦吧。有些話哥也不說了,但是記住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哥幫你也好,怎么也好。但是你自己心里得有數(shù),也別搞得太過了,畢竟這不是以前了,能懂哥什么意思吧?”
加代說:“哥,我明白。”勇哥接著說道:“但是誰欺負了你,肯定不行。你先辦事唄,等你回來的。傷口沒事兒吧?”
加代連忙說:“沒事兒,沒事兒,我老婆在你家嗎?”
勇哥說:“弟妹在這呢,你放心吧,我干兒子也來了。中午一起吃飯,你嫂子也在,放心吧。這知道你沒事就行了。”
放下電話,勇哥說:“弟妹,中午在這吃飯。濤子過去了。”
敬姐說:“哥,濤過去了?濤哥.....”
勇哥說:“弟妹,你不了解這里邊的事兒。濤哥在我面前,我想罵就罵,但是他出去也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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