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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為虛構小說故事，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如有侵權請聯系刪除！
我叫李強，今年三十八歲。在這個不大不小的縣城里，我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我開了一家大超市，有一幫好兄弟，還有個對我百依百順的老婆。
女人嘛，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半年前，因為一件小事，我把老婆張蕓狠狠收拾了一頓。我以為她會鬧，會跑，甚至會跟我拼命。但讓我沒想到的是，那一頓打下去，竟然把她給“打服”了。
從那天起，她變得溫柔賢惠，每天變著法子給我熬湯補身體，對我言聽計從。朋友們都夸我御妻有術，我也覺得自己是個人生贏家，把家里的女人治得服服帖帖。
可我萬萬沒想到，這份溫柔背后藏著的，是一把磨了十八年的軟刀子。直到我在酒桌上突然倒下，被送進醫院，當醫生指著我腦子里那個十八年前的陳舊傷痕時，我才明白：這就叫報應。
有些人，你以為你把她踩在泥里了，其實，她在泥里給你挖好了墳墓。
01
事情得從半年前說起。
那天晚上，我在大劉德棋牌室里手氣背到了家，口袋里的五千塊錢輸得精光，最后還倒欠了大劉兩千。我心里窩著一股無名火，晃晃悠悠地往家走。推開門，屋里冷鍋冷灶，張蕓正坐在沙發上拿著手機看電視劇，見我回來，頭都沒抬一下。
“飯呢？”我把鞋子一踢，嗓門扯得老大。
張蕓這才慢吞吞地站起來，臉色也不好看：“都幾點了？我以為你在外面吃過了。冰箱里有剩面條，你自己熱熱?！?/p>
若是平時，我也就罵兩句算了。可那天輸了錢，又喝了悶酒，她這副愛搭不理的態度瞬間點炸了我心里的火藥桶。我沖過去一把奪過她的手機，“啪”的一聲摔在地上，手機屏幕瞬間碎成了蜘蛛網。
“剩面條？老子在外面累死累活，回來你就讓我吃剩面條？”我指著她的鼻子罵道。
張蕓也急了，站起來跟我嚷：“李強你發什么瘋？你那是累死累活嗎？你那是去賭！輸了錢回家拿老婆撒氣，你算什么男人！”
“我算什么男人？”我冷笑一聲，一股久違又熟悉的暴戾感沖上頭頂，根本控制不住。我一把揪住她的頭發，將她按在沙發上，揚手就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得結結實實，張蕓慘叫一聲，嘴角滲出了血絲。但我沒停手，心里的惡氣像是找到了出口，那一刻我甚至感覺到一種扭曲的快感。她越是掙扎，我下手越重。直到她蜷縮在角落里，抱著頭瑟瑟發抖，連哭聲都不敢發出來，我才停下手，喘著粗氣坐在茶幾上點了一根煙。
看著她那副恐懼的樣子，我心里竟然涌起一股滿足感。我想，這回她該長記性了。
那天晚上我睡得很沉，甚至做夢都在贏錢。
我以為第二天起來，又要面對她的哭鬧，或者是娘家人的興師問罪。我都想好了，大不了再嚇唬她一次。
可是第二天早上，我聞到了一股香味。
濃郁的肉香混合著一種淡淡的中藥味，從廚房飄了出來。
我走出臥室，看見張蕓正在廚房忙活。她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頭發梳得整整齊齊，臉上雖然還有淤青，但表情卻出奇的平靜。
“起來了？”她聽見動靜，轉過身來，居然對我笑了一下，“快去洗臉，湯馬上就好。”
我愣住了，這是被打傻了？還是被打服了？
我洗漱完坐在餐桌前，張蕓端上來一大碗熱氣騰騰的湯。黑褐色的湯汁，里面燉著排骨，聞起來很香，但那股中藥味也很重。
“這是什么？”我皺眉問。
“安神補腦的。”張蕓輕聲細語地說，把筷子遞給我，“我想通了，強子。以前是我不懂事，老惹你生氣。你是做大生意的，壓力大，我應該多體諒你。這是我特意找老中醫抓的方子，專門給你調理身體的，去火氣，還能補腎?！?/p>
聽到“補腎”兩個字，我心里的疑慮消了一半。男人嘛，都好這一口。
“算你識相。”我哼了一聲，端起碗喝了一大口。
湯有點苦，但回甘很長。喝下去之后，胃里暖暖的，整個人都覺得舒坦了不少。
“以后別惹我生氣，咱們還能好好過日子?！蔽曳畔峦?，抹了把嘴。
張蕓站在一旁，雙手交疊放在身前，溫順地點頭：“知道了，強子，以后我都聽你的?！?/p>
從那天開始，張蕓真的變了。
她不再管我幾點回家，不再問錢去哪了。我半夜喝得爛醉回來，她不僅不罵，還幫我脫鞋洗腳，煮好醒酒湯。
每天早上雷打不動，必定有一碗那個“安神湯”。
“強子，喝湯了?！边@成了我每天聽到的第一句話。
我也曾經懷疑過，問她：“這湯里到底放了啥？怎么天天喝？”
張蕓總是笑著說：“都是些當歸、天麻之類的，補氣的。你看你最近氣色多好，脾氣也沒那么暴躁了?！?/p>
確實，喝了這個湯之后，我感覺自己變了。以前我是個一點就著的炮仗，現在變得平和多了。有時候在外面遇到不順心的事，我也懶得發火，只想回家躺著。
那種感覺，就像是全身的骨頭都被泡酥了，懶洋洋的，什么都不想爭，什么都不想搶。
我對這種變化很滿意，我覺得這是我心態成熟的表現，是大老板的氣度。
我在外面跟大劉他們吹牛：“看見沒？女人就是欠收拾。打一頓，什么毛病都好了?，F在我家那個，比貓還聽話。”
大劉他們羨慕得眼睛發直：“強哥牛逼！我回家也試試?！?/p>
我得意洋洋，享受著這種“帝王般”的待遇。我以為這就是幸福生活的開始，殊不知，這只是噩夢的開端。
張蕓的“溫柔”，就像是一張密不透風的網，一點一點地把我纏緊。
那時候的我，根本沒注意到張蕓看我的眼神。那眼神里沒有愛意，只有一種深深的、讓人捉摸不透的寒意。就像是在看一頭待宰的豬，只要把它喂肥了，隨時都可以下刀。
02
大概過了三個月，我開始感覺到身體有些不對勁。
首先是頭疼，不是那種劇烈的疼痛，而是隱隱作痛，像是腦子里塞了一團濕棉花，又像是有一根細細的針在里面時不時地扎一下。
起初我沒當回事，以為是最近煙抽多了，或者是沒睡好。
“老婆，給我拿兩片止痛藥?！蔽椅嬷X袋對張蕓說。
張蕓端著那碗湯走過來，溫柔地說：“吃藥傷胃，喝湯吧。這湯里加了天麻，專門治頭疼的?！?/p>
我信了她的話，把湯喝了。
奇怪的是，喝完湯沒過多久，頭真的不疼了。那種昏昏沉沉的睡意涌上來，我就只想睡覺。
于是，我對這碗湯越來越依賴。一天不喝，我就覺得渾身難受，頭疼欲裂，心煩意亂。
其次是記憶力衰退，我發現自己開始經常忘事。有時候手里拿著車鑰匙，滿屋子找鑰匙。有時候剛跟供貨商談好價格，轉頭就忘了是多少錢。
最嚴重的一次，是我去接貨。明明約好了下午三點，我卻在家里睡到了五點。等我醒來趕過去的時候，人家早就走了。
“強哥，你最近怎么回事？魂不守舍的?！贝髣⒖粗?，一臉擔心，“是不是太累了？”
我揉著太陽穴，腦子里一片漿糊：“可能吧，最近總是犯困。”
“你臉色也不太好，發青。”大劉遞給我一根煙，“要不去醫院查查？”
“查什么查，我身體壯得像頭牛?！蔽覕[擺手，心里卻有點發虛。
回到家，我跟張蕓說了這事。
張蕓正在廚房切菜，刀工極快，“篤篤篤”的聲音聽得我心煩。
“沒事，就是累的。”張蕓頭也不回地說，“晚上我給你加點料，多補補就好了?！?/p>
那晚的湯，味道格外重，苦得我差點吐出來。
“怎么這么苦？”我皺著眉頭。
“良藥苦口嘛。”張蕓笑著看著我，“喝了就好了，喝了就聽話了。”
我沒聽清她后半句說什么，捏著鼻子灌了下去。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我變得越來越懶，超市也懶得去了，整天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或者發呆。
有時候我會突然暴躁起來，想摔東西，想打人。那種感覺很熟悉，就像半年前那個雨夜一樣。
每當這時候，張蕓就會及時出現，端來那碗湯。
“強子，乖，喝了就不難受了?！?/p>
她像哄小孩一樣哄著我，只要湯一下肚，那股邪火就莫名其妙地滅了，我又變回了那個軟綿綿的廢人。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上周。
那天是大劉過生日，非拉著我去喝酒。
我本來不想去，只想在家睡覺。但大劉說兄弟們都到了，我不去不給面子。
張蕓難得地沒有阻攔，還給我找出了新衣服。
“去吧，散散心也好。”她幫我整理領子，輕聲說，“少喝點酒，早點回來?！?/p>
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臉色蠟黃，眼神無神，整個人像是老了十歲。但我沒多想，以為只是沒休息好。
到了飯店，大家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強哥，最近怎么都不出來玩了？”
“是啊，嫂子管得太嚴了吧？”
大家拿著我開涮。
我端起酒杯，想裝出以前的豪氣：“放屁！老子想出來就出來，誰管得了我？”
說完，我仰頭干了一杯白酒。
辛辣的酒液順著喉嚨流下去，在胃里炸開。
突然，我感覺腦子里“嗡”的一聲響。就像是一根緊繃的弦，突然斷了。
眼前的景象開始晃動，大劉他們的臉變得扭曲、模糊。耳朵里全是尖銳的耳鳴聲，像是幾千只蟬在叫。
“強哥？強哥你怎么了？”大劉的聲音忽遠忽近。
我想說話，卻發現舌頭像是打了結，根本不聽使喚。
我想站起來，卻感覺雙腿一軟，整個人重重地栽倒在地上。
“砰！”那一刻，劇烈的疼痛從后腦勺炸開，迅速蔓延到全身。
我聽見周圍一片驚呼聲，有人在喊叫救護車，有人在拍我的臉。
我想告訴他們我沒事，我想爬起來。
可是我的身體仿佛不再屬于我了。
03
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我聞到了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鉛，我費了好大的勁才勉強睜開一條縫。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墻壁，還有滴滴答答的儀器聲。
這里是醫院。
我試著動了動手指，還好，有知覺。但是半邊身子像是麻了一樣，動彈不得。
“醒了？病人醒了！”護士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緊接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圍了過來，拿著手電筒照我的眼睛，翻我的眼皮。
“李強？李強你能聽見我說話嗎？”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醫生大聲問。
我想回答，卻只能從喉嚨里發出“荷荷”的聲音。舌頭僵硬，根本說不出話。
“腦溢血導致的中風，語言中樞受損，偏癱?！贬t生轉頭對旁邊的護士說，“通知家屬?！?/p>
家屬？張蕓嗎？
沒過多久，病房的門被推開了。
張蕓沖了進來，她頭發凌亂，眼睛紅腫，看起來像是哭過很久。
“強子！強子你怎么樣了？”她撲到床邊，抓著我的手，眼淚嘩嘩地往下流，“你嚇死我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么活??！”
看著她這副樣子，我心里竟然涌起一絲感動?？磥硭€是很在乎我的。
醫生把張蕓拉開，表情嚴肅地說：“家屬冷靜一下，病人現在需要安靜。我們有些情況需要跟你核實?！?/p>
張蕓擦著眼淚，抽泣著說：“醫生您問，只要能救強子，讓我做什么都行?！?/p>
醫生點了點頭，拿起一張黑白分明的CT片子，插在燈箱上。
“啪”的一聲，燈亮了。
那是一張人的頭骨側面像，醫生指著頭骨前額的位置，眉頭緊鎖，眼神里充滿了疑惑和震驚。
“張女士，我想請問一下?！贬t生轉過頭，目光銳利地盯著張蕓，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無法動彈的我。
“根據CT掃描顯示，病人雖然這次是因為高血壓引發的腦溢血，但是……”
醫生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言。
“我們在他的大腦額葉部位，發現了非常明顯的陳舊性手術痕跡?？垂趋烙系某潭群蜌埩舻慕饘賷A，這個手術至少是十八年前做的。”
十八年前？
躺在床上的我，雖然說不出話，但腦子是清醒的。
聽到這幾個字，我腦子里“嗡”的一聲。
十八年前？那時候我才二十歲啊！
那時候我身體壯得像頭牛，連感冒發燒都很少，怎么可能做過開顱手術？
我拼命地轉動眼珠，想看向醫生，想告訴他搞錯了，肯定是搞錯了。
醫生繼續說道：“而且，這個手術非常特殊。它不像是正規醫院做的腫瘤切除或者外傷修復。從痕跡上看，這是一種……類似于‘額葉切除’的手術。這種手術在幾十年前就被廢止了，因為它會嚴重影響人的情感和性格。我就想問問，十八年前，病人到底經歷了什么？為什么會做這種手術？”
醫生的話像是一道炸雷，劈在我的天靈蓋上。
額葉切除？影響情感和性格是什么意思？
我驚恐地看著張蕓。
此時的張蕓，背對著我。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我能看到她的肩膀在微微顫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