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自從我嫁給顧霆深后,我放棄事業野心,為他打理好顧家,換來的卻是他日漸冰冷的背影和那個叫白薇的女人。
我質問他與白薇的關系,他只是沉默。
我更沒想到,他力排眾議,將白薇破格提拔為集團副總裁。
整個公司都在看我的笑話,而我那名義上的丈夫,始終未發一言。
而這位新上任的白副總,上任第一天召集會議,以莫須有的“罪名”,將我開除。
我的離職手續被飛速辦完。
他那忠心耿耿的特助才終于慌張地沖進頂層辦公室:“顧總,不好了!白副總上任后第一道命令,就是開除了夫人!”
而我坐在空無一人的家里,聽著律師關于離婚協議的最后確認,手機屏幕上,是一條來自新公司的面試邀約。
01
“顧總,大事不妙!”
陳然一路小跑沖進總裁辦公室的時候,額頭上沁出的汗珠正沿著太陽穴往下滑。
他身為總裁特助已有八年之久,經歷過大大小小的商業危機,卻從未像此刻這般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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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幾年前公司遭遇惡意收購的險境,他也能面不改色地配合顧霆深處理得有條不紊。
可如今,他的指尖都在不受控制地微微發顫,仿佛握著的不是一份文件,而是一塊滾燙的烙鐵。
顧霆深正埋首于堆積如山的收購案文件中,聞言有些不悅地抬起頭。
他已經連續四天沒有回過家了,晝夜顛倒地處理著這個關乎集團未來戰略的重要項目。
看到自己向來沉穩的特助這副失態模樣,他的眉頭不自覺地擰成了一個川字。
“什么事慌成這樣?天塌下來了?”
顧霆深的聲音里帶著熬夜后的沙啞,以及一絲被打擾的不耐煩。
“是……是關于夫人……”陳然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些,但效果甚微。
“白副總……白副總她今天上午,以市場部架構調整和人員優化為由,正式下達了通知……”
他頓了頓,幾乎不敢看顧霆深驟然銳利起來的眼神。
“通知要求蘇靜婉女士,也就是夫人,即刻辦理離職交接手續。”
話音剛落,辦公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只有空調出風口發出細微的嗡鳴。
顧霆深手中那支昂貴的定制鋼筆,“啪嗒”一聲掉落在光潔的實木桌面上,滾了幾圈,在邊緣停住。
他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陰沉,整個人像被按下了暫停鍵,僵坐在寬大的真皮座椅里。
午后熾烈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在他周身勾勒出一道明亮的光邊,卻反而讓他的面容陷在更深的陰影里,平添了幾分前所未有的狼狽與愕然。
“你說什么?”
顧霆深的聲音很輕,卻帶著山雨欲來的壓迫感。
“白薇升任副總裁后的第一道人事命令,就是開除我的妻子?而且,現在全公司上下都傳遍了?”
他一字一句地重復,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陳然艱難地點了點頭,將手里那份蓋著鮮紅公章的解聘通知副本輕輕放在老板桌上。
“流程走得很快,人事部那邊已經備案了。據說是白副總親自督辦,要求今天之內必須完成所有手續。”
他補充的細節,讓顧霆深眼中的寒意更甚。
顧霆深立刻打開電腦,調閱內部管理系統,果然看到蘇靜婉的離職狀態已經變更為“已生效”,審批流程里赫然列著白薇的電子簽章,而作為總裁的他,竟完全沒有收到任何系統提醒或待辦事項。
這顯然是有人刻意設置了權限繞過。
一股被徹底冒犯和隱瞞的怒火,混合著某種難以言喻的心慌,瞬間攫住了他。
他靠向椅背,閉上眼,眼前卻不受控制地浮現出蘇靜婉的身影。
三個月前,她還是顧氏集團市場部那個總是來得最早、走得最晚的蘇經理。
那天清晨六點,她照例準時起床,在廚房里為他準備早餐。
結婚六年來,這幾乎成了她雷打不動的習慣。
她總說,他工作辛苦,腦力消耗大,早餐一定要吃好。
盡管大多數時候,他要么匆匆吃兩口,要么干脆不吃。
那天,她端著溫好的牛奶和精心搭配的三明治走進臥室,卻聽見顧霆深正用一種她許久未曾聽到的溫柔語調講著電話。
“嗯,別擔心,那件事我會處理好的,不會讓你為難。”
他的聲音輕柔,帶著顯而易見的耐心與安撫。
蘇靜婉端著托盤的手幾不可察地頓了一下,心里某個角落像是被細針輕輕扎了一下,泛起微弱的酸澀。
但她什么也沒說,只是默默將早餐放在他那一側的床頭柜上。
顧霆深很快掛斷電話,看到她,臉上那殘留的溫柔笑意迅速褪去,恢復了慣常的平淡。
他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裝外套,動作利落。
“不吃早餐嗎?”蘇靜婉問道,聲音溫和。
“公司有急事,來不及了。”顧霆深甚至沒有多看她一眼,一邊整理袖口一邊走向門口。
聽著他遠去的腳步聲,蘇靜婉輕輕嘆了口氣。
她并非對一切毫無察覺,只是總抱著那么一點卑微的希望,希望時間能讓他回頭,希望這個家還能有溫度。
而這一切變化的開端,似乎都指向了白薇。
白薇是在兩年半前加入顧氏集團的,擁有海外名校的博士學位,年輕、漂亮,專業能力出眾,很快就在集團內部引起了關注。
蘇靜婉第一次正式注意到她,是在公司年會上。
那時的白薇剛剛入職不久,身著一襲香檳色的曳地長裙,妝容精致,談笑風生,儼然是全場的焦點之一。
“那位就是白博士,據說是顧總親自面試招攬進來的人才呢。”
身旁有同事小聲議論,語氣里不乏羨慕。
蘇靜婉當時并未多想,只覺得公司能吸納優秀人才是好事。
她向來不是多疑的性格,即便后來白薇出現在顧霆深身邊的頻率越來越高,不論是商務宴請還是行業峰會,她也總是說服自己,那是工作需要,是上司對得力下屬的器重。
直到那個周末的下午,她在書房幫顧霆深找一份舊合同,他的手機就放在書桌上,屏幕忽然亮起,彈出一條新消息預覽。
發信人是“薇薇”,內容清晰可見:“霆深哥,我新學了一道法式紅酒燉牛肉,記得你說喜歡,晚上過來嘗嘗嗎?我等你。”
那一刻,蘇靜婉只覺得周圍的空氣一下子被抽空了,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悶悶地疼。
她想立刻沖出去質問,想歇斯底里地發泄,可最終,她只是輕輕放下手中的文件,悄無聲息地退出了書房,還順手帶上了門。
她不斷告訴自己,也許只是自己想多了,也許只是同事間比較親近的往來。
可懷疑的種子一旦落下,便會在心里陰暗的角落悄然滋生,再難根除。
白薇的晉升來得迅疾而突然。
就在一個半月前,集團召開高層戰略會議,顧霆深在會議上親自宣布,破格提拔白薇為集團副總裁,全面主管市場拓展與戰略投資兩大核心部門。
消息一出,整個會議室先是鴉雀無聲,隨即響起壓抑不住的竊竊私語。
所有人都知道這意味著什么——白薇入職不過兩年半,便跨越了總監、總經理等多個關鍵層級,直接躋身集團最高決策圈之一,這在顧氏的歷史上絕無僅有。
蘇靜婉當時坐在長會議桌靠后的位置,看著臺上意氣風發的白薇,聚光燈下她笑容自信,眼神明亮,正從容不迫地發表著就職感言。
蘇靜婉有一瞬間的恍惚。
她在這個公司兢兢業業工作了八年,從最基礎的崗位做起,付出了多少心血汗水,才一步步走到經理的位置。
而如今,一個后來者,卻如此輕易地站到了她難以企及的高度,甚至將成為她的直接上級。
這種對比,讓她心底涌起一股難以言說的疲憊和涼意。
“蘇經理,”白薇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回,對方的目光越過眾人,精準地落在她身上,嘴角噙著一抹溫和卻疏離的笑意。
“對于新的分工安排,你有什么想法或建議嗎?”
會議桌上所有人的目光也隨之聚焦過來。
蘇靜婉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視線里的探究、同情,或許還有一絲看好戲的意味。
她挺直脊背,迎上白薇的目光,聲音平穩無波:“沒有意見,恭喜白總。”
白薇微笑著點了點頭,很快將話題轉向別處,仿佛剛才那一下只是尋常的詢問。
會議結束后,人群簇擁著新任副總裁道賀,蘇靜婉獨自一人收拾好筆記本,默默離開了那個讓她感到窒息的房間。
02
白薇上任后的動作很快,第一把火就燒向了市場部。
她召集部門全體員工開會,宣布了一份詳盡到近乎苛刻的架構重組方案。
根據這份方案,原有的市場部將被拆分為三個獨立運作的小組,每個小組設立新的負責人,直接向她匯報。
而蘇靜婉,這位資深的部門經理,被安排去負責第三小組。
“靜婉姐,”白薇在會議上語氣親切,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你的經驗和資歷,大家有目共睹。
不過,公司目前正處于轉型關鍵期,需要引入更多創新的思維和年輕的活力。
所以,經過慎重考慮,我希望你能暫時牽頭第三小組,主要專注于一些基礎性的市場數據收集與調研分析工作,為前端的戰略決策提供扎實的支持。”
她的話語聽起來客氣周到,但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懂了其中的潛臺詞——基礎數據調研,那通常是實習生或初級專員的工作內容,這無異于將蘇靜婉明升暗降,徹底邊緣化。
會議室里安靜得能聽到空調出風的聲音,同事們或低頭盯著筆記本,或眼神飄忽,無人敢在這個時候出聲。
誰都知道蘇靜婉的另一重身份是總裁夫人,可如今這位新任副總裁擺明了要打壓她,而總裁顧霆深對此沒有任何表態,其中的意味不言自明。
蘇靜婉坐在那里,感覺無數道目光像細針一樣扎在背上。
她緩緩吸了一口氣,再慢慢吐出,壓下心頭翻涌的澀意,抬起頭,臉上甚至維持著一個得體的淡笑:“我明白了,白總。我會盡快熟悉新的分工,做好本職工作。”
她沒有提出任何異議,也沒有表現出絲毫情緒。
因為她明白,在既成事實的權力面前,任何當眾的抗爭都只會讓自己顯得更可笑、更狼狽。
散會后,蘇靜婉回到自己的獨立辦公室,關上門,隔絕了外面可能投來的各種視線。
她走到窗邊,看著樓下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車河,第一次對這個奮斗了八年的地方產生了深深的厭倦。
這些年,她為了支持顧霆深的事業,為了維護這個表面完整的家,主動收斂了自己的鋒芒,放棄了多次外派晉升的機會,將更多的精力投入家庭。
她原本也是畢業于名校的高材生,曾是學院里最出色的學生干部之一,初入職場時也懷揣著干一番事業的雄心。
可現在回頭看看,那些曾經的堅持和犧牲,仿佛都成了一個巨大的諷刺。
她以為的付出,在別人眼里,或許只是毫無價值的自我感動。
那天晚上,蘇靜婉破天荒地沒有準備晚餐。
她蜷腿坐在客廳柔軟卻空曠的沙發上,目光沒有焦距地落在窗外漸次亮起的萬家燈火上。
這棟位于市中心高級公寓樓頂層的復式房子,裝修奢華,視野開闊,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居所。
可對蘇靜婉而言,這里只是一個華麗而冰冷的殼子,一個她獨自守了六年、卻越來越感覺不到溫度的“家”。
大部分時間,這里安靜得只能聽到她自己的呼吸聲和腳步聲。
顧霆深在家的時候越來越少,即便回來,也多是深夜,帶著一身疲憊,彼此間交流的話語寥寥無幾。
接近晚上九點,門口終于傳來指紋鎖開啟的“嘀”聲。
顧霆深走了進來,隨手將公文包和外套丟在玄關的柜子上,臉上是顯而易見的倦容。
“怎么不開燈?”他瞥見沙發上的身影,隨口問道,聲音有些干澀。
“在等你。”蘇靜婉從沙發上站起身,按亮了客廳的主燈,暖黃的光線瞬間驅散了滿室昏暗。
她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讓顧霆深覺得有些異樣。
“有事?”他松了松領帶,走向廚房想去倒水,語氣里帶著慣常的不甚耐煩,“如果是小事,明天再說吧,今天很累。”
“就幾句話,不會耽誤你太久。”蘇靜婉走到他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抬起頭,目光直直地看進他的眼睛里。
“白薇,和你到底是什么關系?”
這個問題,在她心里盤旋了太久,此刻問出口,反而有種塵埃落定的輕松,盡管心口某個地方,開始細細密密地疼起來。
空氣仿佛瞬間凝固了。
顧霆深倒水的動作頓住,握著玻璃杯的手指微微收緊。
他的臉色在燈光下變幻了幾下,從最初的錯愕,到被冒犯的慍怒,最后凝結成一種冰冷的疏離。
“蘇靜婉,你又在胡思亂想什么?”他放下水杯,聲音壓得很低,卻帶著警告的意味。
“白薇是集團高薪聘請的專業人才,她的晉升完全基于出色的工作能力和對公司的貢獻,你別把那些無聊的捕風捉影帶到工作中來,更不要帶到家里來。”
“捕風捉影?”蘇靜婉重復著這個詞,忽然輕輕笑了一聲,那笑聲里滿是蒼涼。
“顧霆深,我們認識超過十年,結婚六年,我以為我們之間至少還有一點基本的了解和坦誠。
過去這兩年多,你對她的關照、維護,遠遠超出了普通上下級的界限,你看她的眼神,和她說話的語氣,甚至你為她破例做的那些事……你真當我是瞎子,還是當我是沒有感覺的木頭人?”
她的聲音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積壓了太久的委屈、質疑和痛苦,終于找到了一個決堤的缺口。
“現在,你更是力排眾議,把她捧到了副總裁的位置,讓她成了我的頂頭上司。顧霆深,你能不能看著我的眼睛,坦率地告訴我,你對她,真的沒有哪怕一絲一毫超出工作之外的感情嗎?”
顧霆琛的嘴唇抿成了一條僵硬的直線,他避開了蘇靜婉灼人的視線,側過頭看向窗外濃稠的夜色。
這個下意識的回避動作,這個充滿掙扎的沉默,比任何言語都更具有殺傷力。
它像一把鈍刀,緩慢而殘忍地割開了蘇靜婉心中最后一點自欺欺人的幻想。
淚水毫無預兆地滾落下來,蘇靜婉卻沒有去擦,她只是看著他,眼神里的光一點點黯下去。
“我真傻,是不是?”她的聲音輕得像嘆息,“這六年來,我努力扮演一個好妻子,照顧好你的生活,打理好這個家,不給你添任何麻煩,以為這樣就能換來一點溫情,以為這個婚姻至少還有繼續下去的意義。
可實際上,我可能早就成了你生活中一個多余的存在,一個礙于情面不得不保留的擺設,對吧?”
“蘇靜婉,你別說得這么難聽。”顧霆深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疲憊和煩躁讓他語氣更加生硬。
“我承認我工作忙,對你的關心不夠,但我從沒在物質上虧待過你,該給你的尊重和體面,我也都給了。
你還想要我怎么樣?難道要我每天守著家里,什么都不做,只陪著你談情說愛嗎?這不是我的生活,也不是顧氏集團繼承人該有的生活!”
“尊重?體面?”蘇靜婉像是聽到了什么可笑的話,眼淚流得更兇,嘴角卻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顧霆深,你所謂的尊重,就是默許甚至縱容你的……你的紅顏知己,在公司里公開打壓你的妻子,讓全公司的人都在背后看我笑話?你所謂的體面,就是看著我被一步步架空,從經理變成打雜的,然后還要我微笑著接受,不能有半點怨言?
如果這就是你給的尊重和體面,那我真的承受不起。”
“那你想讓我怎么做!”顧霆深陡然提高了聲音,像是被戳中了某個痛處,情緒有些失控。
“立刻開除白薇?就因為你毫無根據的猜忌,讓公司損失一個頂尖的管理人才?讓整個戰略部署陷入混亂?蘇靜婉,你能不能成熟一點,理智一點?不要總是感情用事!”
“我沒有要你開除她。”蘇靜婉擦去臉上的淚水,奇異地,她的聲音反而徹底平靜了下來,那是一種心死之后,再無波瀾的平靜。
“顧霆深,我今天跟你說這些,不是要跟你吵架,也不是要逼你做什么選擇。
我只是突然覺得,很累,非常累。
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不想再每天猜忌、等待、自我懷疑。
這場婚姻,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繼續的意義了。”
顧霆深猛地轉過頭,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你什么意思?”
蘇靜婉迎著他的目光,清晰而緩慢地說:“我的意思是,顧霆深,我們離婚吧。”
03
顧霆深摔門而去的那聲巨響,似乎還在空曠的房間里回蕩。
蘇靜婉沒有動,依舊保持著之前的姿勢,坐在客廳的沙發里,一動不動。
窗外的夜色越來越深,城市的霓虹光影透過玻璃,在她臉上投下明明滅滅的光斑。
她沒有開燈,任由黑暗一點點將自己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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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里像走馬燈一樣閃過許多畫面。
六年前那場盛大而浪漫的婚禮,他當著所有賓客的面向她許下一生一世的諾言,那時他眼中的光彩,她至今還記得。
婚后最初的那段日子,雖然他也忙,但總會盡量抽時間回家吃飯,會記得她的生日和他們的紀念日,會偶爾給她準備一些小驚喜。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的呢?
大概就是他接手集團核心業務,壓力倍增,而白薇又恰好出現之后吧。
他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出差的頻率越來越高,和她說話的內容也越來越少,除了必要的家庭事務,幾乎再無交流。
她不是沒有嘗試過溝通,不是沒有表達過自己的孤獨和需要,可換來的往往是他更長時間的沉默,或者一句“我很忙,別鬧”。
漸漸地,她也就不再說了,把所有的情緒都壓在心里,把所有的期待都悄悄收起。
她以為忍耐和付出能換來轉機,可現實卻給了她最沉重的一擊。
白薇的存在,像一根刺,深深扎進她的婚姻里,如今,這根刺終于要連血帶肉地將她剝離出去了。
也好,徹底斷了念想,反而是一種解脫。
第二天,蘇靜婉還是像往常一樣,準時起床,洗漱,換上得體的職業裝,前往公司。
一夜未眠讓她眼下有著淡淡的青影,她用粉底仔細遮蓋了。
她以為昨晚的爭執只是夫妻之間又一次不愉快的對話,盡管提到了離婚,但以顧霆深的性格和對集團聲譽的看重,他未必會當真,事情或許還有轉圜的余地。
然而,她低估了白薇的行動力,也高估了自己在顧霆深心中的分量。
她剛在辦公室坐下,還沒來得及打開電腦,內線電話就急促地響了起來。
是人事總監親自打來的,語氣公事公辦,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妙:“蘇經理,白總請您現在到副總裁辦公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