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有5瓶水，要分給6個領導，小徐你來解決一下。”
總經理齊建華的話音剛落，會議室里一片安靜。
徐凱文站起身，環視了一圈桌前的六位面試官。
他知道這道題沒有標準答案，但他也知道，這可能是決定自己命運的最后一次機會...
01
徐凱文提著公文包走進藍天科技集團的大廈。
這棟樓有三十二層，他要去的是十八樓。
電梯里放著輕音樂，幾個西裝革履的人在談論著什么項目。徐凱文整了整領帶，心里有些緊張。
他今年二十六歲，在一家小公司做銷售已經兩年了。
業績還算不錯，但總覺得沒什么發展前景。上個月有個獵頭給他打電話，說藍天科技要招區域經理，問他有沒有興趣。
“待遇怎么樣？”徐凱文問。
“底薪八千，提成另算。做得好的話，一年二十萬不是問題。”獵頭說。
徐凱文心動了。他現在的工資才四千多，房租就要兩千，每個月剩不下什么錢。
“不過這個崗位要求挺高的，你得先過面試這一關。”獵頭補充道。
電梯到了十八樓。徐凱文走出來，看到一個年輕女孩坐在前臺。
“你好，我是來面試的，徐凱文。”
前臺女孩查了查名單：“找到了。不過今天有點特殊情況，其他幾個面試的人都臨時有事來不了了。”
“就我一個人？”
“對，就你一個。但面試還是要正常進行的，領導們都在等著呢。”
前臺女孩帶著徐凱文走過一條長廊。廊道兩邊掛著公司的各種獎狀和合影，看起來這家公司規模不小。
“就是這間會議室。”女孩敲了敲門，“齊總，人到了。”
“讓他進來吧。”里面傳來一個男聲。
徐凱文推門而入。會議室很大，中間擺著一張橢圓形的會議桌。桌子一邊坐著六個人，另一邊放著一把椅子，顯然是給他準備的。
“小徐是吧？坐吧。”說話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頭發有些花白，但精神很好。“我是齊建華，公司總經理。”
徐凱文點點頭，在椅子上坐下。
齊建華指著其他幾個人介紹：“這位是苗春燕副總，這位是銷售總監韓志強，財務總監白雪峰，人事總監曾麗華，技術總監鄧衛東。”
每個人都朝徐凱文點頭示意。徐凱文發現這幾個人年齡都在四十到五十之間，看起來經驗豐富。
“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曾麗華說。她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聲音很溫和。
徐凱文清了清嗓子：“我叫徐凱文，今年二十六歲。大學學的是市場營銷，畢業后在恒達貿易做銷售，主要負責華東區域的客戶開發和維護。”
“業績怎么樣？”韓志強問。他是個瘦高個，說話很直接。
“去年完成了三百二十萬的銷售額，在公司排第三。”
“客戶主要是什么類型？”
“以中小企業為主，也有幾個大客戶。”
幾個面試官互相看了看，沒什么特別的反應。徐凱文感覺氣氛有些冷場。
白雪峰翻了翻簡歷：“你們公司規模多大？”
“大概五十個人左右。”
“那跟我們這邊差距挺大的。我們有三千多員工，業務遍布全國。”
徐凱文點點頭：“我知道規模不一樣，但我覺得銷售的本質是相通的，都是要了解客戶需求，提供合適的解決方案。”
“說得對。”齊建華笑了笑，“不過理論誰都會說，關鍵是怎么做。”
面試繼續進行。幾個面試官輪流提問，涉及銷售技巧、客戶管理、市場分析等各個方面。
“如果客戶一直壓價怎么辦？”苗春燕問。
“首先要了解客戶壓價的真實原因。”徐凱文回答，“是因為預算有限，還是對產品價值有疑慮，或者是在和競爭對手比較。不同的原因要用不同的方法處理。”
“具體呢？”
“如果是預算問題，可以調整付款方式或者提供分期方案。如果是對價值有疑慮，就要重點介紹產品的獨特優勢。如果是在比價，那就要突出我們的服務和售后保障。”
幾個面試官點點頭，看起來還算滿意。
鄧衛東問了幾個關于技術的問題。雖然徐凱文不是技術出身，但他之前接觸過不少技術類客戶，基本概念還是了解的。
“你對我們公司了解多少？”曾麗華問。
“我提前做了一些功課。”
徐凱文說，“藍天科技成立十五年了，主要做企業信息化解決方案，在教育和醫療行業有比較強的優勢。去年營收八個多億，今年的目標是突破十億。”
“還可以。”齊建華說，“那你覺得我們的主要競爭對手是誰？”
“在教育行業主要是華信科技和智慧園，醫療行業的話是康德軟件和醫聯科技。”
韓志強看了看表：“差不多了，基本情況我們了解了。”
徐凱文以為面試要結束了，正準備起身告辭。
“別急，還有最后一個環節。”齊建華說，“不過不是正式的面試題，算是臨時加的。”
會議室里的空調這時候突然發出“嗡嗡”的聲音，然后停止了運轉。
“空調壞了？”苗春燕說。
“好像是的。”鄧衛東起身去看了看溫控器，“沒反應了。”
會議室里很快變得悶熱起來。六月的天氣本來就熱，沒有空調更是難受。
“這天氣，真是要命。”白雪峰擦了擦汗，“有水嗎？”
“我去拿點水來。”曾麗華起身走出會議室。
02
幾分鐘后她回來了，手里拿著幾瓶礦泉水，但臉色有些尷尬。
“怎么了？”齊建華問。
“茶水間里只剩下五瓶水了。”曾麗華把水放在桌上，“但我們有六個人需要喝。”
會議室里安靜了幾秒鐘。
齊建華看了看桌上的五瓶水，又看了看在座的六個人，突然轉向徐凱文。
“小徐，這個問題你來解決一下。”
其他幾個面試官也都看向徐凱文。他們的表情很有趣，像是在看一出戲。
徐凱文愣了一下。這算什么面試題？他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就是字面意思。”齊建華說，“五瓶水，六個人，你覺得應該怎么分？”
徐凱文站起身，看了看桌上的五瓶水。他知道這肯定不是簡單的數學題，肯定有什么深層含義。
但是什么含義呢？
徐凱文腦子里快速轉著各種可能的答案。
最直接的想法是再去買一瓶水，但茶水間既然只有五瓶，說明公司里暫時沒有更多的水了。
第二個想法是讓某個人不喝，但這顯然不合適。面試官們都是領導，讓誰不喝都不好。
第三個想法是幾個人共享，但一瓶水幾個人喝也不太衛生。
徐凱文感覺這道題有點像腦筋急轉彎，但又不太像。腦筋急轉彎通常有個固定的巧妙答案，這道題看起來更像是在考察他的應變能力。
“怎么樣？想到答案了嗎？”韓志強問。
“還在想。”徐凱文說。
他注意到幾個面試官的表情都很有趣。
齊建華靠在椅背上，嘴角帶著一絲笑意。
苗春燕雙手交叉放在桌上，眼神里有些期待。韓志強直接盯著他看，像是在觀察他的反應。
白雪峰倒是顯得很淡定，甚至有些漫不經心的樣子。曾麗華和鄧衛東也在等著他的答案。
會議室里很安靜，只能聽到空調偶爾發出的“咔嗒”聲。熱氣慢慢聚集，每個人都開始出汗了。
“要不我去樓下便利店買一瓶？”徐凱文試探性地問。
“現在這個時間，便利店關門了。”曾麗華說，“而且我們也不能等那么久。”
“那...”徐凱文又陷入了沉思。
他開始仔細觀察在場的每個人。
齊建華剛才介紹過，他是總經理，應該是級別最高的。苗春燕是副總，然后是幾個總監。
按照級別來分配？讓級別最低的人不喝？這個想法一出現就被他否定了。在面試的時候提出這種建議，簡直是自掘墳墓。
共享確實是個選擇，但衛生問題怎么解決？
徐凱文又想到了另一個可能：這道題根本就沒有標準答案，考察的是他面對困難時的態度和思路。
“我覺得可以這樣。”徐凱文說，“五瓶水先分給五個人，剩下的那個人等其他人喝完了，可以用空瓶子去接點自來水。雖然不如礦泉水，但至少能解決燃眉之急。”
幾個面試官互相看了看，沒有立即回應。
“還有別的想法嗎？”齊建華問。
徐凱文覺得自己剛才的答案可能不太好。他繼續思考，還有什么其他的可能性。
這時候他注意到了一個細節。白雪峰的位置有些特殊，他坐在靠窗的位置，桌前的空間比較大。
等等，他桌前好像有什么東西。
徐凱文仔細看了看，發現白雪峰桌前確實放著一個什么東西，但被他的文件夾遮擋了一部分，看不太清楚。
“還在想嗎？”苗春燕問。
“嗯，我覺得這道題可能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徐凱文說。
“什么特殊的地方？”
徐凱文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繼續觀察。他發現白雪峰似乎有意無意地在調整文件夾的位置，像是在遮擋什么東西。
這個動作很細微，如果不仔細觀察根本發現不了。
其他幾個面試官都在等著他的答案，但白雪峰的注意力似乎不在這里。他偶爾看看手機，偶爾整理一下文件，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徐凱文開始懷疑，這道題可能真的有什么陷阱。
徐凱文決定換個角度思考這個問題。
他重新審視了一遍在場的每個人。
齊建華作為總經理，提出這道題的目的肯定不簡單。
曾麗華是人事總監，負責招聘，她應該很清楚這道題的含義。
其他幾個人也都是部門負責人，不會無緣無故參與一個簡單的分水游戲。
那么這道題到底想考察什么呢？
徐凱文又看了看桌上的五瓶水。五瓶一模一樣的礦泉水，整齊地排列在桌子中央。看起來沒有任何特殊之處。
他的目光再次轉向白雪峰。
這個財務總監從剛才開始就顯得有些異常。別人都在關注他的答案，只有白雪峰顯得漫不經心。
而且他桌前確實有個東西被文件夾遮擋著。
徐凱文假裝繼續思考，實際上在偷偷觀察白雪峰的舉動。
他發現白雪峰時不時會把文件夾往前推一點，把那個東西遮得更嚴實。
這個動作很不自然。如果桌上真的沒什么特殊的東西，為什么要刻意遮擋呢？
“怎么樣？有答案了嗎？”韓志強有些不耐煩了，“天這么熱，我們都等著喝水呢。”
“馬上就好。”徐凱文說。
他裝作無意間站起身，走到窗邊看了看外面的風景。從這個角度，他正好可以看到白雪峰桌前的情況。
果然，文件夾后面有個東西。雖然只能看到一小部分，但徐凱文基本確定那是一個瓶子。
一個透明的塑料瓶子，里面還有水。
徐凱文心里一震。如果白雪峰桌前本來就有水，那這道題就完全不一樣了。
他重新回到座位上，腦子里快速分析著這個發現的意義。
如果白雪峰本來就有水，為什么要在分水的時候隱瞞？唯一的解釋是，這是故意設計的一個測試。
測試什么呢？觀察力？應變能力？還是處理復雜情況的能力？
徐凱文覺得應該是觀察力。銷售工作最重要的就是觀察客戶的需求和反應，發現別人注意不到的細節。
如果這個判斷是對的，那他現在應該指出白雪峰桌前有水這個事實。
但萬一判斷錯了呢？萬一那不是水瓶，而是別的什么東西呢？或者萬一這根本不是測試，而是真的只是個巧合呢？
那樣的話，他當眾指出這件事可能會讓白雪峰很尷尬，也會讓自己很難堪。
徐凱文在心里權衡著利弊。風險很大，但如果判斷正確的話，收益也很大。
“小徐，我們真的等不了太久了。”曾麗華催促道，“空調壞了，這么熱的天，大家都需要喝點水。”
“我知道。”徐凱文深吸了一口氣，做出了決定。
他再次站起身，這次直接走向白雪峰。
“白總監，不好意思打擾一下。”
白雪峰抬起頭，表情有些意外：“怎么了？”
徐凱文指著他桌前被文件夾遮擋的地方：“我覺得這個問題其實很簡單。5瓶水分給6個人確實不夠，但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