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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只看四阿哥批折子筆跡,便斷言此子城府最深,卻暗中傳位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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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朕的兒子里頭,就數老四最會藏。」

      康熙的聲音不高,卻讓整個南書房的空氣都凝滯了。

      他指著御案上那份剛剛批閱完畢的奏折,對身旁的張廷玉說道。

      「可正因為他會藏,這天下,才只能交給他。」

      張廷玉渾身一震,不敢抬頭。



      01

      康熙四十七年,紫禁城的冬天格外漫長。

      養心殿外,積雪尺厚,寒風如刀。

      殿內卻溫暖如春,炭火燒得正旺,將滿室熏得暖意融融。

      六十四歲的康熙皇帝,端坐在御案之后。

      他的鬢角已經斑白,眼角的皺紋如同刻刀雕出,記錄著這位千古一帝六十余年的風霜歲月。

      但那雙眼睛,依然銳利如鷹。

      這雙眼睛,曾看過鰲拜伏誅時的驚懼,曾望過三藩平定后的硝煙,曾注視過臺灣歸降時的旌旗,曾凝視過噶爾丹覆滅后的大漠孤煙。

      這是一雙閱盡天下的眼睛。

      此刻,這雙眼睛里,卻藏著一絲旁人難以察覺的疲憊。

      康熙知道,自己老了。

      他的身體,已經不如從前。

      去年冬天的那場大病,險些要了他的命。

      太醫們雖然口口聲聲說「龍體康健」,但康熙心里清楚,留給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而他最放心不下的,不是邊疆的戰事,不是朝堂的政務。

      是這把椅子。

      這把天下至尊的龍椅,該交給誰?

      康熙的兒子很多。

      序齒在冊的皇子,足足有三十五個。

      其中成年且有資格爭奪儲位的,便有九人之多。

      大阿哥胤禔,勇猛善戰,卻過于魯莽。

      二阿哥胤礽,曾經的太子,已經兩廢兩立,徹底失去了圣心。

      三阿哥胤祉,飽讀詩書,卻醉心學問,毫無治國之才。

      四阿哥胤禛,沉默寡言,喜怒不形于色,在諸皇子中最為低調。

      八阿哥胤禩,人稱「八賢王」,在朝野上下人望極高,門生故吏遍布朝堂。

      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皆是八阿哥的鐵桿追隨者。

      十三阿哥胤祥,性情耿直,與四阿哥交好。

      十四阿哥胤禵,驍勇善戰,正在西北統兵,戰功赫赫。

      九子奪嫡。

      這四個字,如同一柄懸在康熙頭頂的利劍,讓他夜不能寐。

      他太清楚這些兒子們的心思了。

      表面上,他們兄友弟恭,相親相愛。

      暗地里,卻是刀光劍影,你死我活。

      他們每個人都在拉幫結派,每個人都在培植勢力,每個人都在等著他咽下最后一口氣。

      康熙有時候想,這是他這一生最大的失敗。

      他征服了天下,卻征服不了自己的兒子。

      他平定了四方,卻平定不了這蕭墻之內的禍亂。

      今年開春以來,康熙便有意無意地開始考察諸皇子。

      他要親眼看看,這些兒子們,究竟誰有資格坐上這把椅子。

      他不動聲色。

      他只是在日常的政務中,偶爾將一些奏折交給皇子們批閱。

      他只是在閑暇的時候,找皇子們來聊幾句家常。

      他只是在某些場合,冷眼旁觀皇子們的一舉一動。

      沒有人知道皇帝在想什么。

      所有人都以為,這不過是尋常的父子之間的往來。

      只有康熙自己知道,他是在用一雙閱盡天下的眼睛,審視著每一個兒子的靈魂。

      02

      這一日,是康熙四十七年的臘月初九。

      天氣陰沉,鉛云低垂,像是隨時要壓下來一般。

      康熙照例在南書房批閱奏折。

      他面前的御案上,堆著厚厚一摞奏章。

      有邊關的軍報,有地方的災情,有官員的彈劾,有百姓的訴狀。

      每一份奏折,都關乎著無數人的命運。

      康熙看得有些乏了。

      他揉了揉眉心,對身旁的太監李德全吩咐道。

      「去,把幾位阿哥叫來。」

      「就說朕政務繁忙,讓他們來幫朕分擔些。」

      李德全領命而去。

      不多時,四位皇子便魚貫而入。

      他們分別是四阿哥胤禛、八阿哥胤禩、九阿哥胤禟,以及剛從西北回京述職的十四阿哥胤禵。

      四人進殿之后,齊齊跪下請安。

      「兒臣恭請皇阿瑪圣安。」

      「起來吧。」康熙擺了擺手,語氣平淡。

      四人起身,垂手侍立。

      康熙的目光,從他們臉上一一掃過。

      四阿哥胤禛站得最靠后。

      他穿著一身石青色的朝服,面容清癯,神色淡然。

      他的眼睛微微低垂,看不出任何情緒。

      八阿哥胤禩站在最前面。

      他生得玉樹臨風,面如冠玉,一雙眼睛顧盼生輝,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貴氣與親和力。

      他的嘴角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微笑,不卑不亢。

      九阿哥胤禟站在八阿哥身側,神色恭敬,目光卻不時瞟向康熙御案上的奏折。

      十四阿哥胤禵則是一身武將的剽悍之氣,站得筆直如松,目光炯炯。

      康熙看在眼里,什么也沒說。

      他只是指了指御案上的四摞奏折。

      「這些折子,你們四人各取一摞,替朕批閱。」

      「批完之后,放回原處,朕要親自過目。」

      四位皇子領命,各自上前取了一摞奏折。

      他們在南書房的四角分別坐下,開始埋頭批閱。

      南書房里,一時安靜得只剩下翻動紙張的沙沙聲,以及毛筆蘸墨的輕響。

      康熙依然坐在御案之后。

      他手里拿著一份奏折,卻并沒有在看。

      他的目光,透過奏折的邊緣,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四個兒子的一舉一動。

      八阿哥胤禩批閱得最快。

      他的動作行云流水,幾乎不假思索。

      筆下的朱批龍飛鳳舞,洋洋灑灑。

      他寫完一份,便立刻放到一旁,拿起下一份。

      效率極高。

      康熙看了一眼,目光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

      太快了。

      快到根本沒有仔細看奏折的內容。

      這哪里是在批閱奏折,分明是在完成任務。

      九阿哥胤禟的速度也不慢。

      但他批閱的姿態,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不時抬頭,偷偷觀察著康熙的神色。

      那眼神里,帶著一種揣摩和探究。

      康熙心中冷笑。

      這個老九,心思全不在奏折上,卻全在朕的臉上。

      十四阿哥胤禵批閱得最慢。

      他是武將出身,對這些繁瑣的政務本就不擅長。

      他皺著眉頭,一份奏折看了半天,才勉強寫下幾個字。

      那字跡歪歪扭扭,透著一股武人的粗獷。

      康熙微微搖頭。

      老十四,勇則勇矣,卻不是治國的料。

      最后,康熙的目光,落在了四阿哥胤禛的身上。

      胤禛坐在角落里,與其他三位兄弟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他批閱的速度不快也不慢。

      每拿起一份奏折,他都會先將整份奏折從頭到尾看一遍。

      然后,他會閉上眼睛,思索片刻。

      最后,才提起筆,緩緩寫下朱批。

      他的動作很輕。

      筆尖落在紙上,幾乎沒有聲響。

      寫完之后,他會將奏折輕輕合上,整整齊齊地放在一旁。

      康熙注意到一個細節。

      胤禛每寫完一份奏折,都會用左手將奏折的邊角撫平。

      那動作極為輕柔,就像在撫摸什么珍貴的器物。

      康熙的眉頭微微皺起。

      又過了大約半個時辰。

      四位皇子陸續批閱完畢。

      他們將批好的奏折送回御案,然后退到一旁侍立。

      康熙沒有立刻讓他們離開。

      他拿起八阿哥批閱的奏折,隨意翻了翻。

      然后又拿起九阿哥的,十四阿哥的。

      最后,他拿起了四阿哥胤禛批閱的那一摞。

      他翻開第一份。

      那是一份山東巡撫上奏的關于黃河水患的折子。

      康熙的目光,先是落在奏折的內容上,然后移到了旁邊的朱批上。

      他的瞳孔,在那一瞬間微微收縮了一下。

      那朱批的字跡,端正,工整,一筆一劃都透著一種嚴謹。

      但這不是讓康熙動容的地方。

      讓他動容的,是那字跡里透出的一種難以言喻的……克制。

      那些字,寫得很用力。

      筆鋒入紙很深,墨色濃重。

      但奇怪的是,每一個字的末端,都被刻意收住了。

      就像是一個人,明明有千鈞之力,卻偏偏在最后一刻收回拳頭。

      康熙又翻開第二份、第三份、第四份……

      每一份的朱批,都是同樣的風格。

      用力,卻克制。

      鋒利,卻內斂。

      康熙的手指,在那些字跡上輕輕摩挲著。

      他感受著筆鋒入紙的力道,感受著墨色濃淡的變化,感受著每一個字里隱藏的情緒。

      他的眼睛微微瞇起。

      如同一只老狐貍,嗅到了獵物的氣息。

      「老四。」康熙突然開口。

      胤禛的身子幾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兒臣在。」

      「你過來。」

      胤禛上前幾步,跪在御案之前。

      「朕問你,這份折子,你為何批了'著戶部議奏'四個字?」

      康熙指的是那份關于黃河水患的奏折。

      胤禛低著頭,聲音平穩。

      「回皇阿瑪,黃河水患乃是大事,兒臣以為不宜倉促定論。當由戶部詳細核算賑災銀兩,再行定奪。」

      「戶部?」康熙冷笑一聲,「你可知道,戶部尚書是誰的人?」

      胤禛的身子又僵了一下。

      他當然知道。

      戶部尚書,是八阿哥胤禩的門人。

      如果這份折子交給戶部議奏,就等于把功勞拱手讓給了八阿哥。

      可他依然這樣批了。

      「兒臣不敢揣測。」胤禛的聲音依舊平穩,「兒臣只知,此事關乎萬千百姓生死,不可因一己私利而誤國事。」

      康熙盯著他,目光如炬。

      胤禛低著頭,紋絲不動。

      那張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就像一潭深不見底的古井。

      康熙突然笑了。

      「好一個'不可因一己私利而誤國事'。」

      「你下去吧。」

      「你們都下去。」

      四位皇子叩首告退。

      胤禛走在最后。

      他出門的時候,步子依然很穩。

      不快不慢,不卑不亢。

      那背影,像一棵松。

      康熙望著那個背影,眼神深邃如淵。

      03

      皇子們離開之后,南書房里只剩下康熙一人。

      太監李德全守在門外,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康熙依然坐在御案之后。

      他手里捏著那份四阿哥批閱的奏折,久久沒有放下。

      他的目光,反復審視著那些朱批的字跡。

      用力,卻克制。

      鋒利,卻內斂。

      這樣的字跡,康熙曾經見過。

      那是他年輕時候的自己。

      那時候他剛剛親政,滿朝文武都是鰲拜的黨羽。

      他每天批閱奏折,都要把滿腔的憤怒和屈辱壓在心底。

      他的字跡,也是這樣——用力,卻克制。

      因為他知道,一旦鋒芒畢露,就會招來殺身之禍。

      他必須隱忍。

      他必須等待。

      他必須在最恰當的時機,一擊必殺。

      后來,他等到了那個時機。

      他用一群少年侍衛,擒住了不可一世的鰲拜。

      那一年,他十六歲。

      康熙看著胤禛的字跡,恍惚間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

      「城府深沉……」他喃喃自語,「城府深沉……」

      他放下奏折,閉上眼睛。

      九子奪嫡的畫面,如同走馬燈一般,在他腦海中一一閃過。

      老大胤禔,為了儲位,竟然派人行巫蠱之術咒太子,被他親手圈禁。

      老二胤礽,兩立兩廢,心性早已扭曲瘋癲,如今不過是一具行尸走肉。

      老八胤禩,人望極高,卻鋒芒太露,滿朝都是他的人,這哪里是要當兒臣,分明是要當皇帝。

      老十四胤禵,雖然勇猛,卻是老八一黨,若是傳位給他,朝廷大權遲早落入老八之手。

      只有老四……

      只有老四胤禛,在這場腥風血雨的奪嫡大戰中,始終保持著一種詭異的沉默。

      他不拉幫結派。

      他不培植勢力。

      他甚至不爭不搶。

      他只是默默地做著皇帝交給他的每一件差事。

      整頓吏治,他去。

      追繳國庫欠款,他去。

      代皇帝祭天祭祖,他去。

      臟活累活得罪人的活,他都去。

      卻從不居功,從不邀寵,從不表現出絲毫對儲位的覬覦。

      這樣的人,要么是真的不在乎,要么是……

      城府深沉到了極點。

      康熙睜開眼睛。

      他的目光里,閃爍著一種復雜的光芒。

      那是欣慰,是忌憚,是期待,也是擔憂。

      「李德全。」他叫道。

      「奴才在。」李德全立刻推門進來。

      「去,把張廷玉叫來。」

      張廷玉來得很快。

      他是康熙最信任的近臣,南書房行走,參與機要已有多年。

      他進門之后,行禮請安。

      康熙沒有讓他起來。

      他只是將那份四阿哥批閱的奏折遞給張廷玉。

      「你看看。」

      張廷玉接過奏折,仔細看了一遍。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

      「皇上,這……」

      「你看出什么了?」

      張廷玉斟酌著字句,緩緩說道。

      「回皇上,四阿哥的朱批,字跡工整,言辭得體。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似乎有些過于謹慎了。」

      康熙冷笑一聲。

      「謹慎?」

      他站起身來,走到窗前,背對著張廷玉。

      「你可知道,這份折子里有一處陷阱?」

      張廷玉一愣。

      「陷阱?」

      「山東巡撫上奏黃河水患,請求賑災銀五十萬兩。」康熙的聲音很平靜,「但根據朕掌握的消息,今年黃河決口的地段,最多只需二十萬兩便可修繕。」

      「那多出來的三十萬兩……」

      「便是這位巡撫想要中飽私囊的。」

      張廷玉倒吸一口涼氣。

      「皇上的意思是……這位巡撫在試探諸位皇子?」

      「不是試探。」康熙轉過身來,目光如電,「是投名狀。」

      「這位巡撫是老八的人。他故意上這份折子,就是想看看,哪位皇子會為了拉攏他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張廷玉恍然大悟。

      他連忙拿起那份奏折,重新審視。

      果然。

      八阿哥胤禩的朱批是「準奏,著戶部速撥賑災銀兩」。

      一個「準」字,便是在向那位巡撫示好。

      九阿哥胤禟的朱批也差不多。

      十四阿哥胤禵的朱批雖然寫得糊涂,卻也沒有點破其中的貓膩。

      只有四阿哥胤禛……

      他的朱批是「著戶部議奏」。

      既沒有準,也沒有駁。

      而是踢給了戶部。

      這一踢,妙不可言。

      戶部尚書是八阿哥的人。

      如果戶部議奏通過,責任在戶部。

      如果戶部議奏不通過,那位巡撫自然明白,是八阿哥一黨在為難他。

      無論哪種結果,四阿哥都置身事外,干干凈凈。

      「好深的心機……」張廷玉喃喃道。

      「心機?」康熙再次冷笑,「這哪里是心機,這是……」

      他頓了頓,目光深邃。

      「這是帝王之術。」

      張廷玉渾身一震,不敢接話。

      康熙緩緩走到御案前,重新坐下。

      他的手指在那份奏折上輕輕敲擊著。

      「朕的兒子里頭,就數老四最會藏。」

      他的聲音不高,卻讓整個南書房的空氣都凝滯了。

      「他藏得太深了。深到朕都看不透他。」

      「皇上……」張廷玉的聲音有些顫抖。

      「你怕什么?」康熙看了他一眼,「朕只是在想一件事。」

      「什么事?」

      康熙沒有立刻回答。

      他閉上眼睛,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

      許久之后,他才緩緩開口。

      「城府深沉,是缺點,還是優點?」

      張廷玉不敢回答。

      康熙自顧自地說下去。

      「老大魯莽,所以被圈禁。」

      「老二瘋癲,所以被廢黜。」

      「老八鋒芒畢露,門生故吏滿朝,他以為朕看不出他的野心嗎?他以為朕會把江山交給一個臣子們'擁戴'出來的皇帝嗎?」

      「老十四勇則勇矣,卻是老八的人,傳位給他,無異于傳位給老八。」

      「只有老四……」

      康熙的聲音里,透出一絲疲憊。

      「只有老四,他什么都不爭,什么都不搶,什么都不要。」

      「可正因為如此,朕才看不透他。」

      「他究竟是真的無欲無求,還是……藏得比所有人都深?」

      張廷玉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

      他知道,皇帝今天說的這些話,足以讓他死一百次。

      但皇帝既然說了,就說明皇帝需要一個人聽。

      04

      康熙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的飛雪,久久沒有說話。

      張廷玉依然跪在身后,連呼吸都放得極輕。

      整個南書房,靜得像一座墳墓。

      良久,康熙才轉過身來。

      他的眼神里,閃爍著一種奇異的光芒。

      那是一個帝王在做出重大決定時才會有的光芒。

      「廷玉。」他開口道。

      「臣在。」

      「你跟了朕多少年了?」

      張廷玉一愣,隨即答道:「回皇上,臣蒙皇上不棄,入南書房行走,已有十三年了。」

      「十三年……」康熙點了點頭,「十三年來,朕從未對你說過今天這些話。」

      「皇上……」

      「你知道朕為什么要說嗎?」

      張廷玉不敢答。

      康熙卻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因為朕需要一個人幫朕看著。」

      「看著老四。」

      「看他這份城府,究竟是用來藏拙的,還是用來藏禍的。」

      張廷玉的后背瞬間被冷汗浸透。

      他聽出了康熙話里的意思。

      皇上這是在考慮傳位給四阿哥。

      但皇上又不放心。

      皇上需要一個人,在暗中觀察四阿哥,看他的本心究竟如何。

      而這個人,就是他張廷玉。

      「臣……臣遵旨。」張廷玉的聲音都在發抖。

      康熙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起來吧。」

      張廷玉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

      「朕要試一試他。」

      康熙的聲音突然變得堅定起來。

      「朕要親自試一試,看看老四的這份城府,究竟有多深。」

      他轉過身,對張廷玉說出了一個讓他魂飛魄散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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