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籍《本草綱目》有云:“燕,玄鳥也,春分而來,秋分而去,知書達禮,不入愁門。”
在中國傳統的民俗觀念里,燕子不僅僅是益鳥,更被視為極具靈性的“風水鑒別師”。
民間常言“燕子不進苦寒門”,但隨著時代變遷,鋼筋水泥叢林拔地而起,一種更為詭異的現象卻在悄然發生——越是富麗堂皇的豪宅大院,越難見到燕子的蹤影;反倒是那些看似尋常甚至略顯破舊的農家屋檐下,常有紫燕呢喃。
這究竟是自然習性的改變,還是冥冥之中某種不為人知的定數?
故事的主人公小陳,一個在城里發跡后回鄉蓋別墅的“有錢人”,就因為這小小的燕子,撞上了一樁科學無法解釋的奇聞。而這一切的謎底,都要從一位衣衫襤褸的云游道長,站在他家那扇價值不菲的紅木大門前說起……
01.
湘西的深山里,霧氣常年繚繞。
小陳發跡得早,搞土木工程起家,手里攢了不少積蓄。人一旦有了錢,落葉歸根的念頭就重。他花了三百萬,在老家祖宅的地基上,起了一棟三層高的小洋樓。
這房子蓋得氣派,琉璃瓦,羅馬柱,門口還立著兩尊漢白玉的獅子,在周圍一片青磚灰瓦的村舍中,顯得鶴立雞群,甚至有些刺眼。
搬進去那天,鞭炮炸了十幾萬響,紅紙鋪了一地,村里的老少爺們都來吃酒席。
酒過三巡,小陳紅光滿面地站在二樓陽臺上,指著遠處的青山,對身邊的妻子秀芳說:“這地界,背山面水,咱們請風水先生看過的,叫‘玉帶環腰’,以后咱們家的日子,肯定越過越紅火。”
秀芳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臉上帶著笑,眼里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老陳,房子是好,可你不覺得……這周圍有點太安靜了嗎?”
小陳一愣,側耳聽去。
確實安靜。
按理說,正是陽春三月,鄉下地方應該是鳥語花香。可這棟別墅周圍,除了風吹樹葉的沙沙聲,竟然聽不到一聲鳥叫。
更古怪的是,小陳抬頭往天上看。
成群的燕子在村子上空盤旋,黑壓壓的一片。它們歡快地沖進隔壁二大爺家的破瓦房,甚至在村口王寡婦家的土墻上落腳,銜泥筑巢,忙得不亦樂乎。
可一旦飛到小陳家這棟豪華別墅的上方,那些燕子就像是撞上了一堵無形的墻。
它們會突然折返,發出尖銳的鳴叫,然后驚慌失措地逃離,仿佛這棟金碧輝煌的房子里,藏著什么令飛禽走獸都恐懼的東西。
“大概是剛裝修完,甲醛味兒大吧。”小陳雖覺心里別扭,但嘴上還是找了個科學的理由。
然而,事情并沒有這么簡單。
到了晚上,山里的風變得陰冷刺骨。
小陳喝多了酒,躺在真皮沙發上迷迷糊糊。半夢半醒間,他似乎聽到屋頂上傳來一陣陣細碎的腳步聲。
那聲音不像貓,也不像老鼠,倒像是某種長著利爪的禽類,在琉璃瓦上焦躁地來回踱步。
“噠、噠、噠……”
聲音順著房梁傳下來,直鉆進人的天靈蓋。
小陳猛地驚醒,一身冷汗。
他打開燈,推開窗戶往外看。月光慘白,照得院子里的漢白玉獅子猙獰可怖。屋檐下空空蕩蕩,連只蜘蛛網都沒有,更別提燕子窩了。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寒意,順著腳底板往上爬。
“有錢人家不落燕,落燕必是積善門。”
小陳腦子里突然蹦出村里老人常念叨的這句話。他看著自己豪擲千金打造的家,第一次覺得,這房子美得有點像一座巨大的、冰冷的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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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雖然心里犯嘀咕,但日子還得過。
秀芳懷孕五個月了,在農村的講究里,孕婦家里必須要有生氣。燕子是“送子鳥”,如果家里連個燕子窩都沒有,那是很不吉利的征兆,會被村里的長舌婦嚼舌根,說這家“絕戶氣”太重。
小陳是個好面子的人,也是個不信邪的人。
“既然它們不來,我就請它們來!”
小陳從城里買了最好的人工鳥巢,甚至還弄來了專門吸引燕子的電子發聲器,掛在二樓的屋檐下。
他還在屋檐的橫梁上釘了幾個托板,上面抹了些濕泥,以此來誘導燕子筑巢。
這一招,起初似乎還真有點用。
第三天傍晚,終于有一對孤零零的燕子,試探性地落在了小陳家的屋檐上。
那是一對家燕,羽毛烏黑發亮,只是看起來有些瘦弱,眼神也不像普通燕子那樣靈動,反而透著一股子呆滯。
它們在小陳釘的托板上停了一會兒,似乎在猶豫。
小陳躲在窗簾后面,大氣都不敢出,死死盯著那兩只鳥,心里默念:“住下,趕緊住下。”
終于,那對燕子開始動了。
它們飛進飛出,去河邊銜泥。
然而,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普通的燕子銜泥,用的都是河邊的濕潤黃泥,干了之后是灰褐色的。可這兩只燕子銜回來的泥,顏色竟然隱隱發紅。
起初小陳以為是光線問題,是夕陽照的。
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搬梯子上去看。
那一小圈剛剛筑起來的燕子窩底座,呈現出一種暗沉的紅褐色,湊近了聞,甚至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腥氣,就像是……混了血的泥土。
“這是赤泥?”小陳皺起了眉頭。
在風水行當里,赤泥封門是大兇之兆。燕子雖然不懂風水,但它們對氣場的感知是最敏銳的。如果連銜來的泥都帶著這種顏色,說明這方圓幾里的“地氣”恐怕都變了。
秀芳站在下面,仰著頭問:“老陳,咋樣了?燕子住下了嗎?”
小陳不想嚇到老婆,強擠出一絲笑:“住下了,住下了!都在打地基了。”
他沒敢告訴秀芳那泥土顏色的事。
但當天晚上,意外就發生了。
半夜兩點,山里突然刮起了一陣妖風。
那風不像是從山口吹進來的,倒像是從地底下鉆出來的,帶著一股腐爛的土腥味。
“啪嗒!”
一聲脆響,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
緊接著是第二聲、第三聲……
小陳披著衣服沖到陽臺。只見那剛剛筑起不到一半的燕子窩,竟然莫名其妙地碎了一地。暗紅色的泥塊散落在潔白的瓷磚上,像是一灘灘干涸的血跡。
而那兩只白天還在忙碌的燕子,此刻正躺在泥塊中間。
一只脖子扭曲成詭異的角度,顯然是撞死的;另一只還在微微抽搐,嘴里不斷吐出白沫,黑豆般的眼睛死死盯著主臥的方向,仿佛在看著什么極為恐怖的東西。
“這……這是撞煞了啊!”
第二天一大早,隔壁的二大爺路過,往院子里瞅了一眼,嚇得煙袋鍋子都掉在地上了。
二大爺在村里輩分高,懂點土方子。他指著小陳那高大的門樓,哆哆嗦嗦地說:“后生,你這房子起得太高,壓了地龍的背。燕子是靈物,它們想幫你擋一擋,結果沒擋住,把命搭進去了。”
小陳雖然心疼那兩只鳥,但聽到“地龍”這種迷信說法,還是有些不以為然。
“二大爺,您別嚇唬人。這就是風大吹下來的。”
二大爺嘆了口氣,搖搖頭走了,嘴里嘟囔著:“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這燕子窩要是筑不起來,這宅子……怕是住不得活人哦。”
小陳看著地上的死燕子,心里一陣煩躁。他找個地方把燕子埋了,又把地沖刷干凈,心里暗暗發狠:我就不信這個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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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就在小陳準備再次“人工引燕”的時候,村里來了一位怪客。
那是一個身穿青灰色道袍的老者,頭發花白,用一根木簪隨意挽著,背上背著個褪色的黃布包,手里拿著一把看起來有些年頭的拂塵。
老道長走進村子的時候,正是正午陽氣最重的時候。
但他走過的地方,連村里的狗都不叫,反而夾著尾巴嗚嗚咽咽地往窩里縮。
他徑直走到了小陳家的大門口。
小陳正拿著水管在院子里沖洗地面,昨晚那種淡淡的血腥味似乎怎么洗都洗不掉。
“無量天尊。”
一聲清越的道號,讓小陳手里的動作一頓。
他抬頭看去,只見那老道長站在門外,雙目如電,正透過鐵藝大門,死死盯著他家二樓那個原本打算給燕子筑巢的屋檐。
“這位居士,貧道討口水喝。”老道長聲音不大,卻穿透力極強。
小陳雖然有點暴發戶習氣,但對出家人還算客氣,趕緊關了水管,打開大門:“道長請進,正大熱天的,進來歇歇腳。”
老道長也不推辭,邁步進了院子。
奇怪的是,他一進院子,并沒有往陰涼處走,而是徑直走到了那塊曾經掉落死燕子的地方,腳尖輕輕在地上點了三下。
“咚、咚、咚。”
明明是水泥地,卻傳出了敲擊空心木頭的聲音。
小陳心里“咯噔”一下。
“居士,你這宅子,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啊。”老道長接過小陳遞來的礦泉水,卻沒有喝,而是直接倒在了地上。
水落地,瞬間干涸,仿佛被地下什么東西吸干了一樣。
小陳臉色變了:“道長,您這話什么意思?我這房子可是花了大價錢,請了省里的設計院……”
“錢財能通神,卻買不來生機。”老道長撫須長嘆,“你是不是在疑惑,為什么別人家燕語鶯聲,你家卻連只鳥都留不住,甚至……還會出現‘血燕’撞墻的慘劇?”
小陳大驚失色:“您……您怎么知道?”
昨晚發生的事,除了他和秀芳,連二大爺都沒看全,這老道長怎么像親眼見到了一樣?
老道長微微一笑,指了指頭頂:“燕子是天地間的精靈,最懂趨吉避兇。若在家中發現燕子,通常暗示著三件事。你這宅子,這三件事一件都不占,反倒占了三樣兇兆。”
此時,秀芳也扶著腰從屋里出來了,聽到這話,連忙讓小陳搬來椅子,請道長坐下細說。
老道長坐定,目光掃過夫妻二人,緩緩開口。
“第一件事,燕子擇居,首看‘地氣’。俗話說,燕子不入寒門,這里的‘寒’,指的不是貧窮,而是陰寒。”
“你這房子,建在老宅基之上,本無大礙。但你為了追求氣派,向下挖了三米深的地基,做地下室。這一挖,破了原本的土層結構,放出了地底積壓百年的濕氣。燕子屬極陽之鳥,最怕陰濕。你這屋檐下,陰氣匯聚,它們如何敢住?”
小陳聽得冷汗直流。確實,自從住了這房子,他和秀芳經常覺得腿腳冰涼,地下室更是常年返潮,怎么做防水都沒用。
“那……第二件事呢?”秀芳焦急地問。
老道長看了秀芳一眼,眼神柔和了一些:“第二件事,燕子銜泥,是為繁衍子嗣。它們對‘生氣’最為敏感。”
“燕子若來,暗示家中人丁興旺,和睦友愛。若是家中常有爭吵,戾氣太重,或者……主家心術不正,賺了虧心錢,那股子怨氣就會沖散家里的生氣。燕子嗅覺靈敏,聞到這種‘火藥味’,自然避之不及。”
說到這里,老道長深深看了小陳一眼:“居士,你這錢,賺得可安穩?”
小陳臉色瞬間煞白。他在做工程時,為了趕工期、省成本,確實干過一些偷工減料的事,甚至還拖欠過工人的工資。
“道長,我……”小陳想解釋,卻被老道長抬手打斷。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你用虧心錢蓋的豪宅,自帶一股煞氣。那兩只燕子,本是想來化解這股煞氣,為你家積點陰德,可惜……煞氣太重,它們道行太淺,直接被沖撞死了。”
小陳雙腿一軟,差點跪下。
他原本以為只是運氣不好,沒想到這背后竟然牽扯到自己的所作所為。
“那……那還有救嗎?”小陳聲音顫抖。
老道長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著天邊漸漸聚攏的烏云:“前兩件事,是你種下的因。這第三件事……”
老道長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周圍越來越暗的天色,搖了搖頭:“第三件事不說也罷,說了你也未必信,反而徒增恐慌。貧道言盡于此。”
說完,老道長竟然轉身就要走。
“道長!大師!您別走啊!求您指點迷津!”小陳沖上去想拉住道長,卻發現道長看似走得慢,實則快得驚人,幾步就出了大門。
只留下一句話飄散在風中:“今晚子時,不管聽到什么聲音,千萬別開門,更別回頭。若是能熬過今晚,明日我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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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老道長走后,原本晴朗的天空,像是被潑了一盆墨汁,黑得嚇人。
才下午四點,天就全黑了。
村子里的狗開始狂吠,叫聲凄厲,像是在驅趕什么看不見的東西。
小陳和秀芳躲在二樓的主臥里,門窗緊閉,連窗簾都拉得嚴嚴實實。屋里的燈光忽明忽暗,電壓極不穩定。
“老陳,我怕……”秀芳縮在被子里,臉色蒼白。
“別怕,別怕,有我在。”小陳手里攥著一根棒球棍,手心里全是汗。他現在后悔了,后悔不該為了面子蓋這棟房子,更后悔以前做的那些虧心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終于熬到了子時。
突然,別墅外的報警器響了。
“嗚——嗚——”
刺耳的警報聲在寂靜的夜里炸響。小陳下意識地看向監控屏幕,屏幕上卻是一片雪花,什么都看不見。
緊接著,一陣指甲撓玻璃的聲音響了起來。
“滋啦——滋啦——”
聲音來自四面八方,仿佛有無數只手正趴在窗戶上,想要硬生生把玻璃摳下來。
“啊!”秀芳尖叫一聲,指著窗簾。
只見厚重的遮光窗簾上,竟然映出了一個個黑影。那些黑影不大,形狀怪異,看著像是……鳥。
成千上萬只鳥!
它們不是在飛,而是在撞擊窗戶。
“砰!砰!砰!”
撞擊聲越來越密集,越來越猛烈。鋼化玻璃開始發出不堪重負的“咔咔”聲,細密的裂紋在蔓延。
小陳嚇得渾身發抖,但他知道,自己必須是個男人。他死死護住妻子,心里默念著道長的話:“別開門,別回頭。”
就在這時,樓下大廳傳來一聲巨響。
像是那扇沉重的紅木大門被什么東西撞開了。
一股陰冷的穿堂風呼嘯而入,順著樓梯盤旋而上。樓下的花瓶、擺件稀里嘩啦碎了一地。
腳步聲。
又是那個腳步聲!
這一次,不再是屋頂上那種細碎的腳步,而是沉重的、拖沓的,像是一個濕淋淋的人光著腳走在地板上。
“啪嗒……啪嗒……”
一步步逼近二樓臥室。
小陳感覺心臟都要跳出嗓子眼了。他死死盯著臥室的門把手。
門把手開始緩緩轉動。
“咔嚓。”
門鎖被扭開了。
那一瞬間,小陳絕望了。他想起了道長的警告,難道今晚就是他們夫妻的死期?是因為他賺的那些黑心錢,冤親債主找上門了?
就在門縫緩緩裂開,一股腥臭的黑氣即將涌入臥室的關鍵時刻。
突然!
窗外傳來一聲嘹亮的鳴叫!
“嘰——!”
這聲音清脆、高亢,瞬間刺破了夜空的陰霾。
緊接著,無數道黑色的閃電從夜空中俯沖而下。是燕子!成千上萬只燕子!
它們不再撞擊窗戶,而是像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瘋狂地沖向那扇即將被推開的臥室門外的大廳。
外面傳來了激烈的撲騰聲、嘶咬聲,還有某種怪物痛苦的嘶吼聲。
小陳聽得真切,那不是普通的鳥叫,那簡直就像是戰場上的廝殺。
這場混戰持續了整整半個小時。
直到外面漸漸沒了動靜,那股陰冷的風也隨之消散。
小陳和秀芳抱在一起,一夜未眠,直到窗簾縫隙里透出一絲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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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天亮了。
陽光重新灑在別墅的院子里,仿佛昨晚的一切只是一場噩夢。
小陳壯著膽子,扶著秀芳走出臥室。
推開門的一剎那,兩人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二樓的大廳里,滿地狼藉。到處都是黑色的羽毛,還有星星點點的血跡。但在大廳的正中央,躺著一條足有碗口粗的大黑蛇。
那蛇已經死了,身上密密麻麻全是啄痕,眼睛被啄瞎了,死狀極慘。
而在蛇尸的周圍,散落著幾十只燕子的尸體。它們用小小的身軀,構筑了一道防線,死死地護住了主臥的門口。
“這是……黑眉錦蛇?”小陳認得這種蛇,但這體型也太大了,簡直成了精。
秀芳看著那些死去的燕子,眼淚止不住地流:“它們是為了救我們……它們是為了救我們啊!”
小陳此刻徹底醒悟了。
昨天老道長說的全對!
這房子陰氣重,招來了地底下的蛇蟲鼠蟻成了氣候。燕子雖然沒住進來,但昨晚那一劫,是附近的燕群感應到了煞氣爆發,拼死來救人的。
“那道長……那道長肯定是神仙!”小陳激動得語無倫次,“快,我們得去找道長!他昨天說還有第三件事沒說!”
夫妻倆顧不上收拾屋子,跌跌撞撞地跑下樓,沖到院子里。
院子里也是一片狼藉,那兩尊漢白玉獅子竟然裂開了細紋。
就在他們準備開車去村口尋找道長的時候。
夫妻倆轉身一看,正是那位云游老道長又回到了村里!老道長笑瞇瞇地站在門外,仿佛專程回來解答他們的疑惑。
小陳激動得差點說不出話來,連忙迎上前去:"師父,您怎么又回來了?那第三件事......"
老道長看著屋檐下即將南飛的燕子,目光深遠,緩緩開口。
他說出的第三件事,讓小陳夫妻當場愣住,這番話不僅道破了燕子擇居的真正玄機,更揭示了一個讓無數富貴人家無法企及的修行真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