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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外火光沖天,喊殺聲逼近了最后的皇墻。崇禎皇帝披頭散發(fā)站在煤山之巔,手里攥著那條結(jié)束生命的白綾,眼中滿是不甘與絕望。他不明白,自己繼位十七年,不貪財(cái)、不好色、日夜勤政,為何還是落得個國破家亡的下場?
身旁陪葬的老太監(jiān)王承恩,看著瀕死的主子,終于含淚吐出了一句藏在心里多年的真話:“萬歲爺,大明氣數(shù)未盡,實(shí)是您當(dāng)初太草率,錯殺了兩個人。若此二人尚在,江山何至于易主?”
究竟是哪兩個人,竟能左右大明三百年的國運(yùn)?崇禎至死才聽到的答案,不僅是他的遺憾,更是歷史的荒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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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時間回到兩個時辰前。崇禎十七年三月十九日,凌晨。
紫禁城的夜從來沒有這么喧鬧過,也從來沒有這么死寂過。喧鬧的是外面的喊殺聲,死寂的是這座已經(jīng)失去了靈魂的宮殿。
崇禎提著那把尚方寶劍,踉踉蹌蹌地走在乾清宮的白玉臺階上。他的發(fā)髻散了,幾縷頭發(fā)被汗水黏在額頭上,擋住了視線。他的靴子跑丟了一只,腳底板踩在冰涼甚至帶著棱角的石階上,每一步都鉆心地疼,可他感覺不到。
剛才在后宮,昭仁殿的血腥味似乎還粘在他的鼻腔里。他閉上眼,全是長平公主被砍斷左臂時那驚恐的眼神,還有那一聲撕心裂肺的“父皇”。
他不想的。那是他的親骨肉啊。可他是大明的皇帝,他的女兒不能受賊人的侮辱。
“萬歲爺,您慢著點(diǎn)。”王承恩跟在后面,手里捧著一卷白綾,那白綾疊得整整齊齊,在火光下白得刺眼。
崇禎停下腳步,猛地回頭。他看著身后空蕩蕩的大殿。往日里,這里此時應(yīng)該點(diǎn)滿了牛油大燭,會有當(dāng)值的太監(jiān)低著頭匆匆走過,會有錦衣衛(wèi)在暗處巡視。可現(xiàn)在,什么都沒了。地上散落著幾只金碗,還有宮女逃跑時掉下的繡花鞋。
“大伴。”崇禎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里回蕩,“人都去哪了?”
王承恩低下頭,不敢看崇禎的眼睛:“跑了。都跑了。聽說李闖的先鋒已經(jīng)進(jìn)了正陽門,宮里的太監(jiān)宮女們,都在忙著收拾細(xì)軟,甚至……”
“甚至什么?”
“甚至有人準(zhǔn)備好了降表,等著迎新主子。”王承恩的聲音哽咽。
崇禎握著劍柄的手緊了緊,骨節(jié)泛白。他突然笑了起來,笑得前仰后合,眼淚都笑出來了。
“好啊,好啊!朕養(yǎng)了他們十七年!朕省吃儉用養(yǎng)著他們!大難臨頭,他們跑得比誰都快!”
他猛地轉(zhuǎn)身,朝著景陽鐘的方向沖去。
“朕不信!朕不信這滿朝文武都死絕了!朕不信這大明就沒有一個忠臣!”
崇禎沖到鐘樓,一把推開擋路的木架。那口巨大的銅鐘靜靜地懸在那里,像是沉默的歷史。崇禎扔下劍,抱起那一根還要兩個人才能抬動的撞木。
“萬歲爺,您千金之軀,使不得啊!”王承恩驚呼著撲上來幫忙。
“滾開!”崇禎一腳踢開王承恩,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抱著撞木撞向銅鐘。
“當(dāng)——”
鐘聲響了。沉重,悲涼,穿透了紫禁城的圍墻,穿透了漫天的火光,向著北京城的四面八方擴(kuò)散。
“當(dāng)——”
第二下。崇禎的虎口震裂了,血順著木頭流下來。
“當(dāng)——”
第三下。崇禎的力氣用盡了,他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眼睛死死地盯著鐘樓的入口。
他在等。
他在等內(nèi)閣首輔魏藻德,他在等兵部尚書張縉彥,他在等那些平日里滿口“君父”、“社稷”的文官們。只要來一個人,哪怕只是一個人,朕也覺得自己這十七年沒有白活。
02
風(fēng)呼呼地吹進(jìn)來,卷著黑色的煙灰。
一刻鐘過去了。兩刻鐘過去了。
鐘樓下空空如也,連一只野貓都沒有。只有遠(yuǎn)處的喊殺聲越來越近,像是催命的鼓點(diǎn)。
崇禎眼里的光,一點(diǎn)點(diǎn)熄滅了。
“沒有一個人……”崇禎喃喃自語,“平時上朝,朕來晚了一刻,他們就要上奏折罵朕怠政。現(xiàn)在朕親自撞鐘,把手都撞爛了,他們卻聾了,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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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承恩爬過來,用袖子擦去崇禎手上的血:“萬歲爺,文武百官的府邸都在內(nèi)城,流賊進(jìn)得快,也許……也許是被堵在路上了。”
“你不用騙朕。”崇禎推開他的手,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他們不是被堵在路上了,他們是正忙著換衣服呢。脫下大明的官服,換上迎接流賊的衣裳。”
崇禎撿起地上的劍,劍尖在地上劃出一道刺耳的聲音。
“走吧。”
“去哪?萬歲爺?”
“去煤山。”崇禎的聲音冷得像冰,“朕要去看看,這大明的江山,到底是怎么塌的。”
出了神武門,便是萬歲山,也就是煤山。
這路平時看著近,今日卻覺得無比漫長。守衛(wèi)神武門的禁軍早就不見了蹤影,地上丟盔棄甲,狼藉一片。一桿代表大明皇權(quán)的大旗倒在路邊的泥水里,被無數(shù)雙腳踩得稀爛。
崇禎停下腳步,盯著那面旗看了許久。他想去撿,彎下腰,手伸到一半,又僵住了。
撿起來又有什么用呢?旗桿斷了,再也豎不起來了。
“萬歲爺,咱們快走吧,若是流賊的騎兵沖過來,就……就不體面了。”王承恩催促道,他不停地回頭張望,眼神里滿是驚恐。
崇禎沒有理會,他跨過那面旗,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山上走。
山路崎嶇,布滿了荊棘和亂石。崇禎的體力早已透支,但他此時卻像是有如神助,走得飛快。
一邊走,他一邊開始說話。與其說是跟王承恩說,不如說是跟這漫天的神佛說,跟這列祖列宗說。
“大伴,你還記得朕剛登基的時候嗎?”崇禎喘著氣問。
“記得,老奴當(dāng)然記得。”王承恩緊緊跟在身后,時刻準(zhǔn)備攙扶,“那時候萬歲爺才十七歲,英姿勃發(fā),立志要做堯舜那樣的明君。”
“是啊,十七歲。”崇禎苦笑,“那時候朕看著這萬里江山,覺得什么都能做,什么都能改。朕覺得先皇留下的爛攤子,朕能收拾好。朕每天只睡兩個時辰,批閱奏折到深夜。朕把宮里的金銀器皿都熔了充當(dāng)軍餉,朕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舍不得做。”
樹枝掛住了崇禎的衣角,撕拉一聲,那件沾血的龍袍破了一個大口子。崇禎看都沒看一眼,繼續(xù)往上爬。
“朕對得起這天下百姓嗎?朕減免了多少賦稅?朕下過多少次罪己詔?每次聽到哪里遭了災(zāi),朕的心都揪著疼。可為什么?為什么百姓還是造反?為什么他們寧愿跟著李自成那個流賊,也不愿相信朕?”
“那是刁民愚昧,被流賊蠱惑了。”王承恩寬慰道。
“不,不是愚昧。”崇禎突然停下來,轉(zhuǎn)過身,指著山下那一片片被燒毀的民居,“是朕沒讓他們吃飽飯。是朕無能。”
03
但他話鋒一轉(zhuǎn),語氣突然變得猙獰:“可朕為什么沒錢?朕的錢去哪了?大伴,你知道嗎,前些日子朕求那個成國公朱純臣捐錢助餉。他可是我朱家的世襲公爵啊!跟朕是一個祖宗!他跟朕哭窮,說家里揭不開鍋了。朕信了。可聽說昨天他把家里的金銀財(cái)寶裝了幾十輛大車,準(zhǔn)備獻(xiàn)給李自成!”
崇禎越說越氣,胸口劇烈起伏,喉嚨里發(fā)出呼哧呼哧的聲音。
“還有那個周奎,朕的國丈!皇后的親爹!朕讓他帶頭捐款,他扣扣搜搜拿出一萬兩,還要朕私底下補(bǔ)給他。他賣官鬻爵賺的錢,堆成了山!現(xiàn)在好了,都便宜了李自成!這幫人,這幫蛀蟲,他們吃大明的肉,喝大明的血,最后還要把大明的骨頭拆了去喂狗!”
王承恩聽著這些話,心里像壓了塊大石頭。這些事他都知道,甚至比皇上知道得更清楚。可現(xiàn)在罵這些,還有什么用呢?
“萬歲爺,別氣壞了身子。他們會有報應(yīng)的。”
“報應(yīng)?朕就是他們的報應(yīng)!”崇禎吼道,“朕死了,他們也沒好果子吃!流賊是什么東西?那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狼!他們以為投降了就能保住榮華富貴?做夢!”
兩人終于爬到了半山腰。這里能俯瞰整個北京城。
火光沖天,濃煙滾滾。曾經(jīng)繁華的帝都,如今變成了人間地獄。崇禎能隱約看到街道上亂跑的人群,像是一窩被開水燙了的螞蟻。
他扶著一棵松樹,身子慢慢滑落,坐在了那冰冷的石頭上。
瘋狂過后,是無盡的疲憊和空虛。
“大伴。”崇禎的聲音低了下來,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你說,朕是不是真的很笨?朕是不是真的很失敗?”
王承恩跪在旁邊,用衣袖輕輕擦去崇禎臉上的煤灰:“萬歲爺是天下最苦的皇上。老奴伺候過神宗、光宗、熹宗,沒見過比您更難的。您接手的時候,這就已經(jīng)是個爛攤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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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爛攤子,可朕以為朕能修好的。”崇禎看著自己的雙手,“朕以為只要朕足夠努力,足夠狠心,殺光貪官,殺光奸臣,這天下就能好起來。可是朕殺得越多,這天下反而越亂。”
一陣夜風(fēng)吹來,卷起地上的枯葉,打在崇禎的臉上。
“朕有時候在想,是不是朕殺錯了?是不是朕一開始就走錯了路?”崇禎的眼神變得迷離,“如果十七年前,朕不那么急,不那么燥,結(jié)局會不會不一樣?”
王承恩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他知道,皇上終于觸碰到了那個最核心、最痛楚的問題。
“走吧,去頂上。”崇禎重新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
最后的這段路,兩人走得很慢,很沉默。仿佛每一步都是在跟這個世界告別。
終于,到了山頂。那棵老歪脖子樹像個傴僂的老人,在這個凄慘的夜晚等待著它的客人。
崇禎接過王承恩手里的白綾,那白綾很長,很結(jié)實(shí)。他熟練地打了個死結(jié),拋過樹杈。
白綾垂了下來,在風(fēng)中輕輕晃蕩。
崇禎抓著白綾,試了試。這棵樹夠結(jié)實(shí),能承受住帝王的重量。
他轉(zhuǎn)過身,看著這個陪伴了自己一輩子的老太監(jiān)。王承恩頭發(fā)全白了,背也駝了,臉上全是褶子。
“大伴,你走吧。”崇禎輕聲說,“朕不怪你。你伺候了朕一輩子,沒享過福,臨了別跟著朕遭罪。趁亂出城,回老家去吧。”
王承恩拼命搖頭,頭磕在地上咚咚響:“萬歲爺,老奴哪也不去。老奴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黃泉路上黑,老奴得給您掌燈,得給您驅(qū)鬼。”
崇禎的眼眶濕潤了。在這眾叛親離的時刻,唯一對他不離不棄的,竟然只是一個殘缺之人。
“好,好。”崇禎連說兩個好字,“那咱們主仆,就一起上路。”
崇禎開始整理衣冠。他脫下那件破損的龍袍,露出里面的白色中衣。他咬破手指,在衣襟上寫下那幾句絕筆。
“朕自去冠冕,以發(fā)覆面,任賊分裂朕尸,勿傷百姓一人。”
血跡殷紅,觸目驚心。
寫完,他扔掉筆,長嘆一聲。但這口氣嘆出去,心里的那塊大石頭還是沒落地。他不甘心啊!
他這一生,兢兢業(yè)業(yè),不好色,不貪財(cái),不游玩。為什么?為什么會落得如此下場?
這種巨大的疑問,像毒蛇一樣啃噬著他的心臟,讓他死都死不瞑目。
04
崇禎猛地轉(zhuǎn)過身,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王承恩,像是要看穿他的靈魂。
“大伴!”這一聲喊,帶著帝王最后的威嚴(yán)和瀕死者的凄厲。
“你剛才在山下欲言又止。現(xiàn)在這里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朕知。你跟朕說實(shí)話,朕到底輸在哪?是不是天要亡我大明?”
王承恩抬起頭,看著崇禎。他看到了皇上眼里的絕望、不甘和祈求。他知道,皇上不需要安慰,不需要假話。皇上在死前,只想要一個真相。
“萬歲爺,您真的要聽嗎?這話……這話是大逆不道,是要誅九族的。”
“朕都要死了,大明都要亡了,還在乎什么誅九族!”崇禎吼道,唾沫星子噴在王承恩臉上,“講!給朕講清楚!朕赦你無罪!”
王承恩深吸一口氣,像是要把這輩子的勇氣都聚起來。
“萬歲爺,您勤政,這是真的。您愛民,這也是真的。但這治天下,光有一顆好心是不夠的。大明這艘船太大了,爛的地方太多了。您想修船,您拿著斧頭去砍那些長了蟲的木頭。可您不知道,有些木頭雖然長了蟲,但它是龍骨啊!您把龍骨砍了,這船能不沉嗎?”
崇禎愣住了,眉頭緊緊鎖在一起:“朕砍了龍骨?朕殺的都是誤國的奸臣!朕殺錯誰了?”
“萬歲爺,您殺的人里,確實(shí)大都是該殺的。可是……”王承恩的聲音開始顫抖,但語速卻變快了,“可是這朝堂之上,講究的是制衡。有些壞人,他是惡狗,但他能幫您看家護(hù)院,能幫您咬住那些更壞的狼;有些狂人,他是墻,雖然擋了您的光,但他能幫您擋住外面的風(fēng)雪。您把惡狗打死了,把墻推倒了,那外面的狼群和暴雪,可不就直接沖著您來了嗎?”
崇禎的身體晃了一下,他似乎聽懂了,又似乎不敢懂。他沖到王承恩面前,一把揪住王承恩的領(lǐng)子,把他提了起來,臉貼著臉,呼吸急促。
“你說清楚!別跟朕打啞謎!是誰?是哪兩個人?朕這輩子殺了那么多人,你說的是誰?”
崇禎的手在抖,力氣大得驚人。他在害怕,他在恐懼那個即將脫口而出的答案。
王承恩緩緩抬起手說道:
“萬歲爺,這第一個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