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人名地名皆是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媽,我把話撂這兒,這房子您要是不買,以后孩子生下來,您就別想見。我肚子里可是您老何家唯一的血脈。”
廚房里,油煙機轟隆隆地響著,鍋里的蒜末因為油溫過高,邊緣已經開始泛起焦黑。何秀珍手里握著鍋鏟,目光卻死死地盯著放在料理臺上的手機屏幕。
那是一條剛剛發來的微信語音,緊接著是一張房產中介的宣傳圖——城南“錦繡書院”,一千一百萬的大平層,號稱本市最好的雙學區。
何秀珍的手抖了一下,鍋鏟磕在鐵鍋邊緣,發出一聲刺耳的脆響。
這一千萬,不是買白菜,是買她的命。或者說,是想把她二婚丈夫徐立峰的骨髓都敲出來吸干。
她深吸了一口氣,關掉火,把手機反扣在桌面上。屏幕雖然黑了,但那條語音里兒媳錢曉燕尖刻的聲音,似乎還在這充滿了紅燒肉香味的廚房里回蕩。
這頓晚飯,注定是吃不消停了。何秀珍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嘴角勾起一抹沒人看見的冷笑。
想要唯一的血脈?不好意思,這老何家的血脈,現在看來,還真不止那一個。
01
何秀珍把最后一道紅燒肉端上桌的時候,徐立峰剛好進門。
“今兒這肉燒得不錯,色澤紅亮。”徐立峰脫下外套,掛在門口的衣架上,洗了手坐到餐桌前。雖然五十出頭了,但他保養得不錯,做建材生意雖然辛苦,但人看著精神。
何秀珍給他盛了一碗飯,神色如常,只是一雙手在桌下微微攥緊了衣角。
“公司的事忙完了?”何秀珍問。
“還行,最近原材料漲價,稍微有點頭疼。”徐立峰夾了一塊肉,隨口問道,“俊輝這兩天沒給你打電話?”
提到兒子何俊輝,何秀珍的心里就像被針扎了一下。
“打了。”她沒抬頭,筷子在米飯里戳了兩下,“還是那點事。”
徐立峰頓了頓,放下筷子:“還是因為房子?”
何秀珍點了點頭,沒說話。
手機屏幕又亮了。這次不是語音,是一連串的長文字。何秀珍瞥了一眼,是兒媳錢曉燕發來的。
“媽,我知道徐叔有錢。他那公司一年流水幾千萬,拿一千萬出來給孫子買套房怎么了?您別忘了,以后給您養老送終的是俊輝,不是徐叔那個在外地的女兒。您現在要是把錢捂得緊緊的,以后老了躺床上動不了,可別怪我不伺候。”
字字誅心。
何秀珍看著那行字,突然覺得有些好笑。養老送終?就憑錢曉燕那個性子,真到了那天,怕是拔氧氣管比誰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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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徐立峰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
何秀珍把手機遞過去:“你自己看吧。”
徐立峰接過手機,瞇著眼看完,臉色肉眼可見地沉了下來。他把手機往桌上一扣,冷哼一聲:“曉燕這孩子,心太大了。一千一百萬?她當我們是開印鈔廠的?”
“她是覺得,我嫁給你了,你的錢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俊輝的,也就是她的。”何秀珍語氣平靜,但眼神里透著股寒意。
“秀珍,這事兒你怎么想?”徐立峰看著她,“你要是實在為難……”
“我不為難。”何秀珍打斷了他,抬起頭,目光異常堅定,“立峰,你的錢是你辛辛苦苦掙的,還要留給雨晴。我嫁給你是圖你這個人,不是圖你的家產。這口子要是開了,以后就是無底洞。”
徐立峰眼神柔和了一些,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難為你了,夾在中間受氣。”
“受氣?”何秀珍笑了笑,那笑容里帶著幾分讓人看不懂的深意,“以前或許是受氣,但以后……誰受誰的氣,還真不一定。”
02
晚上躺在床上,何秀珍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想起了三年前。那時候俊輝剛要結婚,她剛跟徐立峰領證沒多久。
錢曉燕第一次上門,穿得花枝招展,一進門眼珠子就滴溜溜地在徐立峰這套一百八十平的大房子里打轉。那天吃飯,錢曉燕笑著問:“媽,您這房子真大,以后有了孫子,跑都跑得開。”
那會兒何秀珍還沒多想,只當是客套話。
誰知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錢曉燕露出了獠牙。彩禮要二十萬,還要“三金”變“五金”,最重要的是,必須要全款婚房,還得寫她的名字。
何秀珍的前夫死得早,她一個人打兩份工,把何俊輝拉扯大,供完大學,手里那點積蓄早就見底了。
“曉燕啊,媽手里就這套老房子,雖然舊了點,但也是兩室一廳,夠你們住的。彩禮媽湊湊,給你十五萬,你看行不行?”那時候的何秀珍,姿態放得很低。
錢曉燕當時臉就拉下來了:“媽,您現在可是老板娘了,徐叔那么有錢,您這點錢還拿不出來?傳出去讓人笑話。”
那一刻,何秀珍就明白了。在兒媳眼里,她不是婆婆,是跳板,是通往徐家金庫的鑰匙。
最后,何秀珍把老房子騰出來裝修一新給他們當婚房,又賣了自己攢的一點金首飾,湊夠了彩禮。婚禮上,錢曉燕全程黑著臉,敬茶的時候連聲“媽”都叫得極其敷衍。
這三年,何秀珍小心翼翼地維系著關系。每次去兒子家,都大包小包地買東西,還要看兒媳臉色。懷孕后更是變本加厲,錢曉燕動不動就說“想吃車厘子”、“想吃進口燕窩”,何秀珍二話不說就買。
可換來的是什么?
是得寸進尺。
“懷孕五個月了,肚子里的孩子成了她手里的人質。”何秀珍在黑暗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里那股火反而慢慢壓了下去,變成了一塊冰冷的鐵。
“既然你想玩大的,那咱們就玩大的。”她在心里默默念叨。
03
第二天中午,何俊輝的電話打來了。
“媽……”電話那頭,兒子的聲音聽起來疲憊又懦弱,“吃飯了嗎?”
“正吃著呢。有事直說。”何秀珍不想繞彎子。
“那個……曉燕昨天發的信息,您看見了吧?”何俊輝吞吞吐吐,“她也是為了孩子好。現在的教育環境您也知道,沒個好學區,孩子以后真是……”
“俊輝。”何秀珍打斷了他,“你是真傻還是裝傻?一千一百萬,把我賣了值這個錢嗎?還是說,你想讓我去求你徐叔?”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只剩下何俊輝粗重的呼吸聲。
“媽,我也沒辦法啊。”何俊輝的聲音帶上了哭腔,“曉燕天天在家鬧,說我不為孩子考慮,說您偏心。昨晚她甚至要把肚子往桌角上撞,我……我真是怕了。”
何秀珍的心涼了半截。
這就是她辛苦拉扯大的兒子。不是壞人,但軟弱得像一灘爛泥,誰硬他就倒向誰。
“俊輝,媽問你一句話。”何秀珍的聲音很輕,“如果我不買這個房子,曉燕真把孩子打了,你會怪我嗎?”
“媽,您別說這種話!”何俊輝急了,“那可是您的親孫子啊!您就不能……哪怕先借點?或者讓徐叔先墊上,以后我慢慢還?”
“你拿什么還?一個月八千塊的工資,連利息都不夠!”何秀珍突然提高了音量,“行了,我知道了。這事兒我想想。”
掛了電話,何秀珍坐在沙發上,看著窗外的陽光,只覺得渾身發冷。
兒子靠不住了。
她站起身,走到鏡子前,看著鏡子里那個雖然有了些皺紋,但眼神依然清亮的女人。她撫平了衣服上的褶皺,拿起包,出門去了醫院。
她要去拿那個能翻盤的東西。
04
就在何秀珍去醫院的那個下午,家里來了不速之客。
錢曉燕挺著五個月的肚子,左右護法似的跟著她爸媽——錢德貴和劉金鳳。
保姆阿姨開門的時候都被這陣仗嚇了一跳。錢德貴一進門,就像進了自己家一樣,一屁股坐在真皮沙發上,二郎腿一翹,點了一根煙。
“哎喲,這大房子,真是不一樣。”劉金鳳一邊四處打量,一邊嘖嘖稱奇,順手拿起茶幾上的進口葡萄就往嘴里塞,“曉燕啊,你說你婆婆一個人住這么大的地兒,也不嫌空得慌。”
錢曉燕扶著腰,一臉委屈:“媽,您不知道,我婆婆那是享福的命。哪像我們,擠那個破房子。”
徐立峰這天剛好在書房處理文件,聽到動靜走了出來。
“喲,親家來了。”徐立峰皺了皺眉,看著滿屋子的煙味,還是維持了基本的禮貌。
“徐老板,在呢?”錢德貴也沒起身,彈了彈煙灰,“我們今兒來,是找何大姐說點正事。她人呢?”
“秀珍出去了,一會兒回來。”徐立峰叫保姆倒茶,自己在單人沙發上坐下,“有什么事,跟我說也一樣。”
“跟你說?”錢曉燕冷笑了一聲,“徐叔,這事兒恐怕還得我婆婆做主。畢竟那是我們老何家的孫子,跟您……好像也沒多大關系。”
徐立峰臉色一沉:“曉燕,怎么說話呢?”
“我說錯了嗎?”錢曉燕仗著有父母撐腰,聲音尖利起來,“我肚子里懷的是何俊輝的種,是何秀珍的孫子!她現在住著您的豪宅,吃香喝辣,就不管孫子死活了?今天要是不給個說法,我們就住這兒不走了!”
“對!不走了!”劉金鳳把葡萄皮吐在茶幾上,“親家母要是不買那個學區房,那就是想絕了何家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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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鬧著,門口傳來了鑰匙轉動的聲音。
何秀珍回來了。
她手里緊緊捏著一個牛皮紙袋,一進門,就看到了這一屋子的烏煙瘴氣。
“喲,都在呢。”何秀珍換了鞋,神色出奇的平靜。她甚至沒看一眼茶幾上的狼藉,徑直走到徐立峰身邊坐下。
“媽,您可算回來了。”錢曉燕陰陽怪氣地說,“我們這一家子老小,等您半天了。”
“等我干什么?等我給你們變出一千萬來?”何秀珍把包放在一邊,目光掃過錢德貴那張市儈的臉,最后落在兒媳隆起的肚子上。
“何大姐,明人不說暗話。”錢德貴把煙頭按滅在昂貴的水晶煙灰缸里,“那個錦繡書院的房子,你必須買。定金五十萬,今天先拿出來。剩下的首付,給你一周時間湊。”
“憑什么?”何秀珍淡淡地問。
“就憑曉燕肚子里這塊肉!”錢德貴指著女兒的肚子,“這是你們家的獨苗!你要是不買,明天我們就帶曉燕去醫院把孩子做了!到時候你兒子絕了后,你就是何家的罪人!”
徐立峰猛地一拍桌子:“簡直是無賴!你們這是勒索!”
“這是家務事!徐老板你少插嘴!”錢德貴也是個混不吝的主。
何秀珍按住了想要發作的徐立峰。她看著錢曉燕,眼神里沒有憤怒,只有一種讓人看不懂的憐憫。
“曉燕,這也是你的意思?”
錢曉燕避開婆婆的目光,梗著脖子說:“媽,我也是為了孩子。您要是不想買也行,那以后孩子生下來跟我也沒關系,也不姓何。”
“好。”何秀珍點了點頭,“一周是吧?行。下周六,還是這里,把你老公也叫上,我們把這事兒徹底了結了。”
錢家人沒想到何秀珍答應得這么痛快,面面相覷。
“媽,您答應了?”錢曉燕喜出望外。
“下周六再說。”何秀珍下了逐客令,“現在,請你們出去。我要休息了。”
05
錢家人走后,屋子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徐立峰看著妻子,眉頭緊鎖:“秀珍,你真打算買?那一千萬……”
“買什么買。”何秀珍冷笑一聲,從包里拿出那個牛皮紙袋,卻沒有打開,只是輕輕摩挲著,“我是要給他們上一課。”
“那你這是……”徐立峰指了指紙袋。
何秀珍看著丈夫,眼神變得溫柔起來:“立峰,我有件事一直沒敢跟你說。我怕你嫌棄我歲數大了,怕給你添麻煩。”
徐立峰一愣:“咱們夫妻之間,有什么不能說的?”
何秀珍把紙袋遞給他:“你自己看吧。”
徐立峰疑惑地打開紙袋,抽出里面的一張報告單。他的目光落在上面的圖像和文字上,瞳孔瞬間放大,手也開始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