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真相被全網播報那天,我帶著險些癱瘓的弟弟出了國,一直維護初戀的陸律師卻發了瘋尋我,好友攔住:你不配見她,而且再也見不到她了!
聲明:本篇故事為虛構內容,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兒子滿月宴當天,熱鬧非凡的宴會上,歡聲笑語此起彼伏。
我趁著這間隙,忍不住拿起陸翊初的手機隨意翻看。
沒想到,卻在里面發現了一張女人的孕檢單。
那孕檢單上的名字,如同一把利刃,刺痛了我的雙眼。
我還聽到,女人的哭聲從手機里隱隱傳來,凄凄慘慘,仿佛要把人的心都揪起來。
后來我才知道,她每月都會以各種理由,榨干陸翊初一半的收入。
我心中的怒火蹭蹭往上冒,實在無法做到息事寧人。
我怒氣沖沖地將手機重重地擺在他面前,眼中滿是質問,大聲說道:“陸翊初,你給我一個說法!”
陸翊初沉默著走進書房,在里面坐了整整一整夜。
書房里的燈光,透過門縫,隱隱約約地透出來,仿佛他內心的掙扎。
直到清早,他才一臉疲憊地走出房間,看著我,緩緩說道:
“我承認,我欠她的。不過,我們之間真的沒有感情?!?/p>
我們在一起已經十年了,這十年的風風雨雨,都歷歷在目。
現在他卻為了一個可能不存在的孩子,要讓我放棄這個家庭,我怎么可能甘心?
我強忍著心中的悲痛,精心換上華麗的禮服,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我咬咬牙,堅定地說:“讓滿月宴照常開始!”
然而,宴會進行到中途,他的兄弟突然抱著一個血淋淋的保溫箱,慌慌張張地沖了出來。
他滿臉焦急,跑到陸翊初面前,大喊道:“翊哥,不好了!曦月嫂子知道你辦滿月宴,在醫院小產了,孩子沒了!”
我手中那杯原本準備敬客的酒,瞬間懸在了半空。
我的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著,那杯酒猛地摔落在地,酒杯破碎的聲音在寂靜的宴會上格外刺耳。
陸翊初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像一道閃電般,不顧一切地往門外沖去。
我紅著雙眼,心中滿是絕望和憤怒,在他身后聲嘶力竭地大喊:“今天你只要走出這個門,孩子就沒你這個爹!”
他原本穩健的腳步突然一頓,
眼神中沒有絲毫猶豫,
緊接著便迅速消失在了宴會廳的門口。
我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懷里小心翼翼地抱著剛滿月的兒子。
小家伙睡得正香,
粉嫩的小臉透著可愛,
全然不知他的父親剛剛決然離去。
此時,周圍歡快的音樂戛然而止,
賓客們原本熱烈的交談聲也瞬間消失,
整個宴會廳變得異常安靜。
司儀呆呆地拿著話筒,
站在臺上,臉上滿是尷尬,
嘴巴張了張,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陸翊初的父母匆匆走了過來,
他父親臉色鐵青,眉頭緊皺,
憤怒地大聲說道:“婉婉,這個畜生!我非得打斷他的腿不可!”
我輕輕搖了搖頭,
溫柔地把兒子遞給旁邊的月嫂,
語氣平和地說道:“爸,媽,讓他去。”
就在這時,我的父母沖了過來,
媽媽的眼淚已經在眼眶里打轉,
她激動地喊道:“這算什么事??!孩子的滿月宴??!他把我們蘇家的臉都丟盡了!”
我緩緩走下臺,
走到父母身邊,輕聲安慰道:“我先送你們回去?!?/p>
一時間,宴會廳里亂成了一團,
人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陸翊初的兄弟,那個叫張航的,
一臉愧疚地走到我面前,
低著頭,聲音有些顫抖地說:“嫂子,對不起,曦月那邊情況太急了,那孩子都成型了……”
我靜靜地看著他,
雙唇緊閉,沒有說一句話。
張航呢,和陸翊初那是相識已久,
同時,他也認識那個不幸死在獄中的林海。
林海有個妹妹,名叫林曦月,
這姑娘啊,就成了他們這群人心中沉甸甸的“責任”。
然而,哪有把責任用這種方式來體現的?
在別人孩子熱熱鬧鬧的滿月宴上,
竟有人捧著一個死胎闖了進來,這簡直就是一場鬧劇。
我看著這混亂不堪的場景,眉頭緊鎖,
毫不猶豫地伸手拿起包,決然地離開了這鬧劇現場。
此時,手機在包里不安分地震動起來,
那震動聲一聲接著一聲,仿佛在催促著什么。
我卻連看都沒看一眼,
因為我心里明鏡似的,這電話準是陸翊初打來的。
我能想象到他那焦急又愧疚的模樣,
他肯定會在電話里急切地解釋,
誠懇地向我道歉,然后用帶著一絲無奈的語氣告訴我,
林曦月快不行了,他實在是不能不去。
畢竟,我們在一起都十年了,我太了解他了。
他骨子里有著英雄主義的熱血,
更有著那難以割舍的救贖情結。
林海的案子,那可是他職業生涯中唯一敗訴的案子。
自從林海死后,這份愧疚就像一副沉重的枷鎖,
緊緊地套在了他的身上,讓他無法釋懷。
還記得他曾經一臉認真地告訴我,
他要替林海照顧林曦月一輩子。
以前的我,天真地相信了他的話。
可直到今天,親眼目睹了這一切,我才恍然大悟,
有些所謂的照顧,早就不知不覺地越界了。
我心情沉重地回到家,
緩緩走到衣柜前,打開柜門,
脫下身上華麗卻不合時宜的禮服,
從衣架上取下一套便服,慢慢換上。
我是一名法醫,
林曦月流產的胎兒送去的那家醫院,
有我的同事在那里工作。
我伸手拿起車鑰匙,匆匆忙忙地朝著醫院趕去。
來到婦產科的搶救室外,只見陸翊初正靠墻而立。
他那原本筆挺的西裝皺巴巴的,頭發也凌亂不堪,眼睛里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血絲。
過了一會兒,林曦月躺在病床上,被醫護人員緩緩地推了出來。
她的手腕上扎著輸液的針頭,臉色蒼白如紙,毫無一絲血色,雙眼緊緊地閉著。
陸翊初立刻快步跟了上去,迅速地握住她的手,神情滿是擔憂。
我見狀,慢慢地走了過去。
陸翊初看到我來了,連忙站直了身體,眼神里滿是愧疚與歉意。
他聲音略帶沙啞地說道:“婉婉,你來了。真的對不起,今天……”
我沒有等他說完,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目光看向病床上的林曦月,問道:“她怎么樣了?”
陸翊初微微嘆了口氣,說道:“醫生說她大出血,孩子沒保住,不過命總算是保住了,但是她現在情緒很不穩定。”
我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p>
說完這句話,我便轉身準備離開。
陸翊初眼疾手快,一下子拉住了我的手腕。
他急切地解釋道:“婉婉,你別這樣。林海的案子是我輸了,我欠他們林家的,我不能不管她。她現在連唯一的希望都沒了,我實在是放心不下。”
我心里有些生氣,用力地甩開了他的手。
蘇婉滿臉委屈,眼眶微微泛紅,聲音帶著一絲哽咽,說道:“陸翊初,我真的沒怎么樣。只是,我心里頭怎么都想不明白,咱們兒子熱熱鬧鬧的滿月宴,怎么就好像還比不上一個剛流產的女人重要呢?”
陸翊初眉頭緊鎖,眼神里滿是焦急,連忙伸手想要拉住蘇婉的手,急切地解釋:“不是這樣的,婉婉!在我心里,你跟孩子那永遠都是最重要的!可是她現在情況危急,眼看著要死了??!那也是我的孩子啊!”
蘇婉冷冷地看著他,眼神堅定,一字一頓,語氣斬釘截鐵:“醫生都說了,她死不了。還有,我必須再跟你說清楚,那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
陸翊初嘴唇微微顫抖,動了動,想要說些什么,卻好似有千言萬語堵在喉嚨里,最終一個字也沒說出口。
就在這時,病床上的林曦月緩緩睜開了眼睛。她一看到蘇婉,眼淚猶如決堤的洪水一般,瞬間奪眶而出。她的肩膀劇烈地抽動著,哭得那叫一個凄慘,上氣不接下氣,帶著哭腔說道:“蘇婉姐,真的對不起,這一切都怪我。我真不是故意要這樣的,我只是……我只是看到了孩子滿月宴的照片,然后就不由自主地想到我和哥哥……”
林曦月哭得愈發厲害,話都說不完整:“我根本控制不住我自己,真的對不起,是我毀了你們那么重要的滿月宴。”
陸翊初聽到林曦月的話,立刻轉身,快步走到床邊坐下,動作輕柔地拉過她的手。他的聲音也變得格外輕柔,仿佛怕驚擾到她:“沒事的,別再想那些不開心的事了,都已經過去了。你現在就安安心心地養身體?!?/p>
他緩緩回過頭來,目光直直地落在我身上,眼神里滿是責備之意,語氣略帶不滿地說道:“你瞧瞧她,模樣多可憐吶,你就不能稍微體諒她一下嗎?”
我雙唇緊閉,一句話也沒說,只是默默轉身,抬腳離開。
走出醫院那扇大大的門,凜冽的冷風“呼”地一下吹到臉上,凍得我一哆嗦。
這時我才驚覺,自己的手居然一直在不受控制地顫抖著。
第二天,陸翊初手里拿著一份協議回到家。
我聽到動靜打開門,然后側身站著,整個人擋在門口,眼神平靜地看著他。
他走上前,把手中的文件遞給我,臉上帶著幾分討好,輕聲說道:“婉婉,我替曦月給你道個歉。她昨天啊,是情緒一下子失控了,真不是故意的?!?/p>
我眉頭微皺,冷冷地反問:“她自己怎么不會來道歉?”
陸翊初像是被我的話定住了,愣在原地,臉上露出一絲尷尬。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連忙解釋:“她身體很虛,實在是不方便?!?/p>
我深吸一口氣,語氣嚴肅地說:“咱們先別聊她了,來說說咱們的事兒。滿月宴到底怎么辦?親戚朋友那邊要怎么交代?”
他聽了我的話,低下頭去,沉默不語,手指不自覺地捏著衣角。
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眼神里帶著一絲猶豫,說道:“等這陣風頭過去,咱們再補辦一場滿月宴吧?!?/p>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提高了音量:“補辦?你覺得這是能隨便補辦的事情嗎?”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眼神里滿是愧疚:“不然還能怎么辦呢?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婉婉,我知道你受委屈了?!?/p>
“可曦月她沒了哥哥,現在又失去了孩子,咱們多體諒她一點,行不行啊?”
又是體諒這兩個字。
我眉頭緊鎖,伸手接過那份文件,定睛一看,原來是股權轉讓協議。
他把自己律師事務所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轉給了我,一臉討好地說道:“這是給你的補償,你就別再生氣了。”
看到我接過協議,陸翊初明顯松了口氣,他以為我已經妥協了。
他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溫柔地說:“你就是心太軟了,放心吧,等她身體好了,我一定好好補償你們母子。”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
我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眼神中滿是失望。
隨后,我憤怒地將那份協議撕成了碎片,看著那一片片紙屑,就像我破碎的心。
我用力一甩手,把碎片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之后,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去上班了。
到了單位,我找到同事,語氣急切地說:“麻煩你調出昨天婦產科的記錄。”
同事很快調出了記錄,我仔細查看,上面寫著:林曦月,妊娠24周,引產。
我的心猛地一緊,不是小產,而是主動引產。
我又趕忙聯系了急診科的朋友,焦急地問道:“昨天送來的那個大出血的孕婦,林曦月,你有印象嗎?”
朋友微微皺眉,想了想后說道:“哦,那個啊。一個男的抱著她沖進來的,急得不行,說是小產?!?/p>
我追問道:“那她當時的情況怎么樣?”
“嗨,你就別問啦,”一個護士滿臉不以為意地擺擺手,“這就是正常引產后的出血,出血量完全在正常范圍之內。咱們干這行的,心里都跟明鏡似的,她這么做呀,就是做給那個男人看的。”
聽到這番話,我的心瞬間像墜入了冰窖,沉甸甸地往下沉。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陸翊初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不過看他的樣子,心情似乎還挺不錯。他一邊換著鞋子,一邊興奮地說道:“婉婉,今天林曦月的情緒穩定多了。我已經在一家很不錯的餐廳訂了位置,咱們和媽一起去,給你補過個生日?!?/p>
坐在車里,陸翊初伸出手,想要輕輕握住我的手。我下意識地躲開了,目光直直地盯著前方,冷冷地開口問道:“陸翊初,你每個月給林曦月多少錢?”
他明顯愣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后故作鎮定地回答道:“沒多少,就是……我收入的一半?!?/p>
陸翊初可是頂尖的刑辯律師,他收入的一半,那簡直就是個天文數字啊。我皺了皺眉頭,繼續追問道:“她沒有工作嗎?”
陸翊初微微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擔憂,解釋道:“她身體不太好,自從林海出事后,她就一直患有抑郁癥,根本找不到合適的工作?!?/p>
我有些激動地提高了音量:“所以你就一直養著她?”
陸翊初皺起了眉頭,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婉婉,你這說的是什么話?我這是在替林海盡責任!”他的聲音不自覺地高了起來,情緒也有些激動,“他因為我輸了官司,最后死在了里面!”
“我讓他妹妹衣食無憂,這難道有錯嗎?”
我沉默著,沒有說話。
原本還算溫馨的車內,氣氛瞬間冷了下來,寒意蔓延開來。
很快,我們到了餐廳,兩人相對而坐,卻都無言以對,只有餐具偶爾碰撞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
回去的路上,陸翊初放在一旁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屏幕亮起,顯示的名字是林曦月。
他連忙接起電話,原本有些冷淡的語氣立刻變得溫柔起來,滿是關切:“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了?”
電話那頭傳來林曦月帶著驚恐的聲音,似乎帶著哭腔:“家里停電了,好黑……”
陸翊初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聲音急切:“你別動,乖乖待著,我馬上過去看看!”
掛斷電話后,他轉頭看向我,臉上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那笑容卻顯得有些僵硬:“婉婉,我先送你回家,然后去曦月那里看看。她一個人住,特別怕黑?!?/p>
我直直地看著他,目光中帶著質問:“陸翊初,她到底是你什么人?”
他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就像被按下了暫停鍵,眼神有些閃躲:“她是我委托人的妹妹,也是我沒有盡到責任的受害者。”
我冷笑一聲,語氣中滿是嘲諷:“所以,你就要負責她下半輩子的吃喝拉撒,連修電閘這種事也要親自去做?”
“蘇婉!”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分,明顯生氣了,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眼神中滿是憤怒,“你怎么這么不可理喻?她是個病人,剛做完引產手術,家里黑漆漆的,我怎么能不管?”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一字一頓地說:“你可以給她叫個物業?!?/p>
我皺著眉,急切地辯駁:“那不一樣!她信不過別人!”
我擠出一抹笑容,語氣帶著一絲酸澀:“是啊,她只信得過你。”
說罷,我伸手輕輕拉開了車門,轉頭看向他,輕聲道:“不用送了,我自己回去。你去吧,你的責任在等你。”
我緩緩下了車,輕輕關上了車門。那關門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陸翊初的車停在原地,發動機的聲音輕微地響著,過了一會兒,車子還是緩緩啟動,朝著林曦月家的方向駛去。
從那之后,我們陷入了冷戰。陸翊初沒有再主動聯系我,我咬著嘴唇,倔強地也沒找他。
我們的婚房早就買好了,位于市中心最好的地段。那是一座裝修精致的大房子,可此刻,我一個人帶著孩子住在這里,卻只覺得它大得有些空曠。房間里,安靜得只能聽到孩子輕微的呼吸聲,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空蕩蕩的四周,心里一陣落寞。
一個星期后,陸翊初的電話來了。電話那頭,他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疲憊,帶著一絲沙?。骸巴裢?,我們談談。”
我們約在了新房見面。當他出現在門口時,我看到他瘦了不少,眼眶周圍是濃重的黑眼圈,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了許多。
他先開了口,聲音有些低沉:“婉婉,對不起,這段時間是我不好。”
他微微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曦月那邊情緒一直反復,我得多陪陪她?!?/p>
我沉默著,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等他繼續說下去。
他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懇切地看著我:“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是婉婉,我們都在一起十年了,你還不了解我嗎?我對曦月,只有責任和愧疚,沒有別的?!?/p>
我輕輕點了點頭,輕聲說:“我知道?!?/p>
聽到我的話,他明顯松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我就知道你最懂我?!?/p>
說著,他朝著我走了過來,伸出手想要抱我。我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躲開了他的擁抱。
我看著他,眼神堅定:“陸翊初,我今天找你來是想跟你說這房子,我要賣了?!?/p>
他一下子愣住了,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情,呆呆地問道:“什么意思?”
“我們在婚后購置的那套房子,房產證上可是清清楚楚寫著我們兩個人的名字呢。如今啊,我打算把它賣掉,然后進行財產分割?!?/p>
“為什么呀?這可是咱們溫馨的家啊!”他滿臉錯愕,聲音都帶著幾分顫抖。
“我心里頭害怕呀,就怕有那么一天,林曦月小姐家里又突然停電了,或者下水道莫名其妙堵了,到時候你會覺得,她比我們母子更迫切地需要這個家?!蔽乙е齑?,眼中滿是委屈。
陸翊初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他眉頭緊皺,怒目圓睜:“蘇婉,你非得這么說話嗎?非得用這些話來刺痛我嗎?”
“我不過是在陳述事實罷了。”我別過頭去,聲音冷冷的。
“那都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他急得雙手都開始比劃起來。
“在兒子的滿月宴上,你說走就走,這也是舉手之勞?你把自己一半的收入都給了她,這同樣也是舉手之勞?陸翊初,你的舉手之勞,實在是太多了?!蔽以秸f越激動,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
他被我問得啞口無言,嘴巴張了又張,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最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胸脯劇烈地起伏著:“好,蘇婉,既然你是這么想的,那我就做給你看!”
他直直地盯著我,一字一頓,仿佛每一個字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這幾天我就讓曦月搬進來,讓她住次臥?!?/p>
我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嘴唇微微顫抖著問:“你說什么?”
他的眉頭緊緊皺起,雙手不自覺地握成拳頭,提高了聲音說道:“我說,我讓曦月搬進來??!”那聲音里,似乎既像是在努力說服我,又仿佛是在給自己加油打氣。
緊接著,他向前跨出一步,眼神中透露出擔憂,急切地解釋著:“她一個人住,我實在放心不下??!你也知道,她總出事!”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了指腳下:“讓她住到我們眼皮子底下,我能時時刻刻看著她,這樣你也能跟著放心一些!這樣,總行了吧!”
我直直地看著他,目光中滿是陌生和疏離,就仿佛眼前站著的是一個從未見過的人,憤怒地沖他喊道:“陸翊初,你瘋了!”
他的身體微微一震,但很快又挺直了脊背,神情堅定,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沒瘋!我現在清醒得很!”
他深吸一口氣,加重了語氣強調:“我不能讓我委托人的妹妹出事!”
聽著他字字沉重的話語,我只覺得一陣無力,那種疲憊感從骨子里蔓延開來。我緩緩閉上眼,再睜開時,眼中滿是落寞,輕輕吐出一個字:“好。”
然后,我微微揚起下巴,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你讓她搬進來吧。”
陸翊初顯然沒料到我會如此輕易就答應,他的眼睛瞬間瞪大,臉上滿是錯愕,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愣住了。
我轉身走向抽屜,動作緩慢而沉穩,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那份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我雙手緊緊握著協議,走到茶幾旁,將它輕輕放在上面。
我抬起頭,眼神平靜卻又帶著一絲決絕,淡淡地說:“簽了吧?!?/p>
最后,我環顧了一下這個曾經充滿溫暖的家,聲音有些哽咽卻又無比堅定地說:“以后,這里就是你和你委托人妹妹的家了?!?/p>
我強忍著內心的酸澀,臉上擠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輕聲說道:
“祝你們生活愉快?!?/p>
隨后,我緩緩站起身來,目光溫柔地落在嬰兒床里熟睡的孩子身上。
我小心翼翼地彎下腰,動作輕柔地將孩子抱起,仿佛抱著全世界最珍貴的寶貝。
我一步一步,緩緩朝著門口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破碎的心上。
這個曾經讓我充滿期待的家,此刻在我眼中卻顯得如此陌生而冰冷。
我伸出手,輕輕握住門把,緩緩轉動,“咔噠”一聲,門被打開。
就在我即將跨出門檻,關上這扇門的那一刻,屋內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
我不用回頭也知道,是他在里面砸碎了東西。
我的眼眶瞬間濕潤,那積攢已久的眼淚,終于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紛紛掉落下來。
十年的時光啊,就這樣結束了。
我和陸翊初,終究還是走到了離婚這一步。
我神情落寞地回到父母家,坐在他們面前,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將這個決定告訴了他們。
爸媽對視了一眼,父親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母親則溫柔地握住我的手。
他們輕聲說道:“孩子,我們沒什么要說的,無論你做什么決定,我們都支持你?!?/p>
日子一天天過去,生活似乎還在按部就班地繼續著。
我依舊像往常一樣去上班,只是每一個笑容背后,都藏著深深的苦澀。
陸翊初始終沒有來找我,或許,他正忙著幫林曦月搬家吧。
在他眼里,我大概就像一個在鬧脾氣的小孩,過段時間就會自己回去。
但我心里清楚,有些事情一旦發生,就再也回不去了。
我開始暗中著手調查,我一定要知道,那個死胎到底是誰的。
我找到了在醫院工作的朋友,滿臉懇切地請求他幫忙。
朋友看著我堅定的眼神,最終還是答應了我。
在朋友的幫助下,我拿到了當時封存的胎兒組織樣本。
為了不讓任何人察覺,我小心翼翼地瞞著所有人,偷偷去做了DNA鑒定。
等待結果的那些日子,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煎熬。
終于,結果出來的那天,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顫抖著雙手接過報告單。
我的眼睛緊緊盯著報告單上的結果,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孩子既不是陸翊初的,也不是林海的,而是一個完全陌生男人的。
我緊緊攥著那張報告單,腳步匆匆地直奔陸翊初所在的律所。
此時,他正在會議室里主持會議。
我毫不猶豫地推開會議室的門,“哐當”一聲,那聲音在安靜的會議室里格外刺耳。
剎那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投向了我。
我怒氣沖沖地走到陸翊初面前,將報告單狠狠地摔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大聲質問道:“陸翊初,這就是你所謂的責任?這就是你口口聲聲說的孩子?”
陸翊初先是一愣,隨后緩緩拿起那張報告單。
僅僅一眼,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毫無血色。
會議室里的其他人見狀,都很識趣地悄悄退了出去,偌大的會議室里,只剩下我們兩人。
他嘴唇顫抖著,眼神中滿是驚恐與難以置信,結結巴巴地說道:“這……這不可能……是不是哪里搞錯了?”
我冷笑一聲,眼神堅定而憤怒,說道:“樣本是我親手采集的,鑒定過程我也是全程盯著的,你告訴我,能哪里搞錯?”
他聽了我的話,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轉身拉開會議室的門,準備離開這個讓我傷心的地方。
就在這時,他突然像瘋了一樣沖過來,一把抓住我的手,聲音帶著哭腔:“婉婉,對不起,是我蠢,是我混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現在就去把她找來問清楚,我發誓,我一定會跟她斷絕一切關系!”
我看著他,眼神中滿是決絕,冷冷地吐出兩個字:“晚了?!?/p>
我深吸一口氣,一字一頓地說道:“從你在孩子滿月宴上不顧一切沖出去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晚了?!?/p>
說完,我用力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那天夜里,月色慘淡,陸翊初突然來找我。
他顯然喝了不少酒,腳步虛浮,整個人晃晃悠悠地跪在我家門口。
他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酒氣和哭腔,大聲喊道:“婉婉,我知道錯了,我是真心知錯了!”
稍作停頓,他接著說道:“我已經跟她攤牌了,她哭著說,她根本不知道那孩子是誰的?!?/p>
他的語調愈發急切,“她說她被人強暴了,心里害怕,一直都不敢說出來……”
“她哭得那叫一個凄慘,感覺都快要沒了氣息。她跟我說,這世上她就只剩下我了,苦苦哀求我,千萬不要扔下她不管?!?/p>
我站在門內,隔著那扇緊閉的門,靜靜地聽著他那些顛三倒四的話語。
我冷冷地開口:“所以呢?你是不是又心軟了?又輕易地相信她的話了?”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慌亂和遲疑:“我……我沒有!我只是看她實在太可憐了……”
我憤怒地打斷他:“陸翊初!你可憐她,那誰來可憐我和孩子?。俊?/p>
我深吸一口氣,決絕說道:“我們離婚吧。我不想讓我的兒子,有個為了別的女人,連自己孩子滿月宴都能不管不顧的父親!”
說完,我生氣地關掉了可視電話。
門外傳來他悲痛的哭聲,那哭聲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凄慘,整整持續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陽光緩緩灑在門前。我打開門準備出門,發現他已經不在了。
我滿心以為,他終于想明白了,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可我萬萬沒想到,我終究還是錯了。
幾天后,我坐在空蕩蕩的客廳里,手中拿著法院寄來的傳票。
傳票上清晰地寫著,陸翊初起訴離婚,我的心猛地一沉。
讓我更為憤怒的是,他竟要求兒子的撫養權歸他。
他給出的理由是,我身為法醫,工作性質特殊,情緒極不穩定,不利于孩子的成長。
而他聲稱,自己能給孩子最好的物質條件,讓孩子過上富足無憂的生活。
我看著手中的傳票,不禁冷笑出聲。
他為了逼我妥協,竟不惜用這種卑劣的方式來攻擊我。
他太清楚了,孩子就是我的軟肋,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
他還是不肯放過我,也依舊對林曦月念念不忘。
我毅然決定接下這場官司。
我沒有請律師,而是打算自己為自己辯護,我要親自捍衛我和孩子的權益。
法庭上,陸翊初看到獨自站在被告席的我時,眼神變得十分復雜。
他大概怎么也沒想到,我會如此強硬,毫不退縮。
他請的律師是他的合伙人,也是我們曾經的朋友。
這位所謂的朋友,在庭上振振有詞地把那些莫須有的證據一條條羅列出來。
他說我工作繁忙,整天只顧著工作,根本不顧家,沒有盡到一個母親的責任。
他還說我整天解剖尸體,身上沾滿了細菌,對嬰兒的健康有著極大的危害。
甚至污蔑我見過太多陰暗面,心理已經不健康,不適合撫養孩子。
我一條一條地開始反駁,情緒激動且堅定,
我快速地拿出自己的工作記錄,高高揚起,聲音洪亮地說道:“看,我的加班時長遠遠少于陸翊初!”
接著,我又趕忙掏出醫院的體檢報告,雙手遞向前方,認真地表明:“這是醫院的體檢報告,足以證明我身體健康!”
隨后,我迅速拿出心理評估報告,用力地揮了揮,大聲強調:“還有這個心理評估報告,能證明我心理狀態良好!”
最后,我目光緊緊地盯著陸翊初,眼神中滿是質問,
我深吸一口氣,提高音量問道:“陸先生,你指控我情緒不穩定,那我問你,在你兒子滿月宴當天,拋下所有賓客,為了另一個女人沖出去的人,究竟是誰?”
陸翊初的臉色微微一變,眼神開始閃爍,
我頓了頓,繼續大聲質問道:“你指控我不顧家,那我再問你,把一半收入送給別的女人,甚至想把她接進我們婚房的人,到底是誰?”
陸翊初的身體微微顫抖,嘴唇動了動卻沒說出話,
我向前一步,怒目而視,厲聲說道:“你指控我對孩子不好,那我倒要問問,一個連自己是不是親生父親都搞不清楚,就急著去承擔責任的人,有什么資格做我兒子的父親?”
陸翊初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顯得十分尷尬和窘迫,
法庭宣布休庭,眾人開始起身走動,
在走廊上,陸翊初快速地追上來,伸手攔住我,
他眉頭緊皺,語氣帶著一絲哀求:“蘇婉,你一定要這樣嗎?”
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繼續說道:“一定要把我們之間的事情都抖出來嗎?”
我冷冷地開口,聲音不帶一絲溫度:“是你先起訴我的?!?/p>
陸翊初的眼神里滿是焦急與慌亂,他急切地辯解著:“我只是想讓你回來?。∥覐膩矶紱]有,真的沒有想過要搶走孩子!”
我面無表情,語氣堅定:“可你確實做了?!?/p>
陸翊初的聲音帶著一絲哀求:“只要你回來,我馬上就撤訴!”
我毫不猶豫地拒絕,一字一頓地說:“不可能了,陸翊初。”
他直直地看著我,眼睛里布滿了紅血絲,像是好幾夜都未曾合眼。他的聲音有些顫抖:“為什么?就因為我犯了一次錯嗎?我們十年的感情,你說不要就不要了?”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不是一次錯。是你一次又一次做出的選擇,你選擇相信她,選擇拋下我,選擇傷害我。而現在,你居然選擇用孩子來威脅我?!?/p>
我頓了頓,繼續說道:“你每一次的選擇,都在把我們之間的距離越推越遠。”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朝著我們走了過來。是紀言,當年公訴林海案的檢察官。我們因為調查林曦月的事情,重新有了聯系。紀言不緊不慢地走到我身邊,禮貌地對陸翊初點點頭,輕聲說道:“陸律師。”
陸翊初的視線不經意間掃到那個人,瞬間,他的瞳孔劇烈一縮,驚愕地脫口而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