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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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手機銀行界面上那個刺眼的數字:8.00元。
這就是我身為某跨國公司高級項目經理的全部身家,也是我結婚五年來,妻子陳雪對我經濟管控的最終結果。
就在五分鐘前,我們家庭主賬戶的卡里,剛剛轉出去了二十五萬,備注是:給弟弟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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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雪是業內知名的財務總監,年薪高達260萬。在外人眼里,她是雷厲風行的職場女強人,我是高攀了豪門的幸運兒。可只有我知道,這場婚姻早已變成了一場單方面的供血與吸血。
我關掉手機屏幕,抬頭看向會議室正前方。總經理正在詢問誰愿意去法國分部支援,為期四個月。這個項目任務重,離家又遠,沒人愿意接這個燙手山芋。
“我去。”我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到我自己都覺得陌生。
沒有和陳雪商量,也沒有任何猶豫。這一刻,我心里那個忍耐了五年的氣球,終于被那一根名為“8元余額”的針,無聲地刺破了。
這不僅是一次出差,更是一場精心策劃的撤退。我倒要看看,當那個總是默默托底的人突然抽身,那個看似光鮮亮麗的家,還能維持多久的體面。
01
結婚第五年,我徹底活成了一個笑話。
陳雪是我的大學校友,也是我曾經眼里的女神。那時候她自信、獨立,仿佛身上帶著光。婚后,她事業一路長虹,短短幾年就坐上了財務總監的位置,年薪從幾十萬飆升到了260萬。而我,雖然也混到了項目經理的位置,年薪六十萬左右,但在她那個天文數字面前,顯得微不足道。
如果僅僅是收入差距,我并不介意。夫妻一體,誰賺多賺少都是為了這個家。但壞就壞在,陳雪不僅是個女強人,還是個徹頭徹尾的“扶弟魔”。
我們住的房子是我婚前買的,寫著我的名字,每個月一萬八的房貸,雷打不動都是我在還。家里的水電氣費、物業費、買菜做飯、人情往來,也統統是我的工資在支撐。我的工資卡常年見底,而陳雪的錢,我卻連個響兒都聽不見。
“林峰,你那個工資就留著家用吧,我的錢要理財,還要孝敬爸媽。”這是剛結婚時她定的規矩。
我那時候傻,覺得她說的“理財”是為我們的小家庭攢積蓄。直到婚后第二年,我無意間看到岳母的朋友圈,曬了一套紅木家具,配文是:女兒真孝順,給家里換了套幾十萬的家具。
我回家問陳雪,她理直氣壯:“我媽養我這么大不容易,買套家具怎么了?你作為一個男人,心胸能不能開闊點?”
從那以后,這個口子就越開越大。
她弟弟陳浩,大學畢業不想找工作,說要創業。陳雪二話不說給了50萬。結果陳浩拿去開了個奶茶店,三個月就倒閉了,錢虧得精光。陳雪不僅沒責怪,還安慰他說那是“交學費”,轉頭又給了5萬讓他去旅游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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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我勸過:“雪兒,救急不救窮,你這樣會把他養廢的。”
陳雪當時正在敷面膜,眼皮都沒抬一下:“那是我親弟弟,只有我這一個姐姐。我有能力為什么不幫?再說了,花的是我的錢,又沒動你的工資,你啰嗦什么?”
“沒動我的工資?”我氣笑了,“這一年多,家里的開銷哪樣不是我出的?我甚至連買件好點的襯衫都要想半天,你給陳浩幾十萬眼睛都不眨?”
“林峰,你別太計較了。你是男人,養家是天經地義的。我的錢存著,以后還不是咱們倆的?”
這句話成了她的擋箭牌,每當我有異議,她就用“以后”來畫大餅。
可現實是殘酷的,這種“以后”永遠沒有到來。
岳父岳母家換了新房,首付是陳雪出的,月供是陳雪還的。陳浩要結婚了,彩禮三十八萬是陳雪給的,甚至連婚房的裝修也是陳雪包辦的。
在這個家里,我漸漸變成了一個隱形人。
只要我不提錢,不阻攔她補貼娘家,我們就是相敬如賓的好夫妻。一旦我試圖在這個問題上發表意見,我就成了“小氣”、“算計”。
上個月,陳雪的公司發了年終獎。她很高興,破天荒地在家里開了一瓶紅酒。
“林峰,這次獎金發了不少。”她搖晃著酒杯,臉上帶著醉意。
我心里燃起一絲希望:“那正好,咱們把房貸提前還一部分吧?這樣每個月壓力小點,我也能攢點錢換輛車,那輛舊車開了七年了,老出毛病。”
陳雪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酒杯重重地擱在桌上:“還房貸?那房子寫的是你一個人的名字,憑什么用我的錢還?再說了,陳浩那車都開了三年了,早就說過想換個寶馬7系。我都答應他了,這次獎金加上家庭卡里的錢剛好夠。”
“你弟弟的車才開三年就要換?我的車開了七年了!而且那是咱們的家,房貸怎么就成我一個人的事了?”我壓抑許久的怒火終于冒了頭。
“那是你沒本事!”陳雪站起來,指著我的鼻子,“你要是能年薪百萬,你自己換啊!別盯著老婆的錢,丟不丟人?”
那晚我們大吵了一架,最后以我摔門而去告終。我在樓下車里坐了一整夜,抽完了一整包煙。也就是那個晚上,我第一次產生了想要逃離的念頭。
但我還存著最后的一絲幻想,畢竟五年夫妻,也許她只是一時糊涂?也許她有一天會醒悟,明白誰才是陪她過一輩子的人?
可惜,現實很快給了我一記響亮的耳光。
昨天是我的生日,也是發薪日。
我回到家,桌上冷鍋冷灶。陳雪坐在沙發上按手機,茶幾上放著一張銀行卡。
“回來了?”她頭也不抬,“正好,把你卡里的錢往這個卡號轉給我兩萬。我媽下周過壽,我要給她定個大金鐲子,我卡里限額了,差一點。”
我愣住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知道嗎?”
陳雪皺眉:“周三啊,怎么了?”
我苦笑:“今天是我生日。而且,我卡里也沒錢了。等過兩天房貸一扣,信用卡還完,就剩幾千塊生活費。”
陳雪不耐煩地嘖了一聲:“你怎么混得這么慘?行了行了,生日有什么好過的,又不是小孩子。沒錢就算了,我找同事借一下周轉。”
說完,她起身回了臥室,留給我一個冷漠的背影。
那一刻,我的心徹底涼透了。
第二天早上,我看著家庭卡手機銀行里顯示的數字。
8塊錢。
在這座一線城市,連一碗素面都吃不起。
我看著那個數字,沒有憤怒,沒有歇斯底里,只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冷靜。
就像是長期在溺水邊緣掙扎的人,突然決定不再撲騰,而是選擇沉入海底,去尋找另一種生路。
02
會議結束后,我第一時間去找了人事總監,簽下了去法國分部的確認書。
“林經理,這可是個苦差事,那邊項目剛起步,只有你一個中方負責人,至少四個月不能回國。”人事總監看著我,眼神里帶著幾分同情,“你家里那位……沒意見?”
“沒意見。”我一邊簽字一邊說,“她忙著賺錢,顧不上我。”
簽完字,我走出了公司大樓。陽光有些刺眼,我瞇起眼睛,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老張,是我。上次你說的那個專門打離婚財產官司的律師朋友,推給我一下。對,越快越好,我要專業的,狠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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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我又去了趟銀行。
我要做的不僅僅是離開,而是在離開前,把這五年來錯位的秩序,重新撥亂反正。
我和陳雪沒有簽婚前協議,但我們的財務狀況非常清晰。她的收入雖然高,但大部分都通過轉賬、代付等形式流向了她娘家。而我的收入,全部變成了家庭共同開支的消費記錄。
下午兩點,我坐在了律師事務所的會議室里。對面坐著的是業內赫赫有名的劉律師,人稱“鬼見愁”。
“林先生,你的訴求我聽明白了。”劉律師推了推眼鏡,看著我提供的厚厚一沓銀行流水和聊天記錄,“你妻子在你不知情或者不同意的情況下,長期大額資助其弟及其父母,這部分資金如果不屬于正常的贍養費范疇,在法律上是有很大爭議空間的。”
“不僅僅是爭議。”我冷冷地說,“我是要追回。這五年,她給她弟弟陳浩買房、買車、甚至日常開銷,總計超過四百萬,這屬于夫妻共同財產的嚴重轉移。我要起訴離婚,并且在離婚前,先把這筆賬算清楚。”
劉律師露出一絲贊賞的微笑:“思路很清晰。既然你決定去法國,那我們可以打一個時間差。你一旦出境,國內的訴訟委托給我全權代理。我會先申請財產保全,凍結你妻子名下的所有賬戶,防止她繼續轉移資產。同時,對于她贈與給第三人——也就是她弟弟的巨額財產,我們會提起撤銷贈與的訴訟。”
“不僅如此。”我補充道,“那套我們現在住的房子,雖然是我婚前買的,但這五年的增值部分和共同還貸部分需要分割。但我現在要做的,是停止還貸。”
“停止還貸?”劉律師一愣。
“對,卡里沒錢了,自然就停了。”我拿出那張只剩8塊錢的家庭卡,“這幾年來,我為了維持這個家的體面,透支了太多。現在我走了,這個家還需要運轉,房貸、物業、水電……既然她是高收入人群,那就讓她來承擔吧。如果她不承擔,那是她的信用問題。”
從律所出來,我感覺腳步輕盈了許多。
回到家,陳雪還沒回來。我開始收拾行李。我的東西很少,幾套換洗衣服,一臺筆記本電腦,幾本書。在這個家里生活了五年,屬于我的痕跡竟然少得可憐。
晚上十點,陳雪回來了。她手里提著幾個大牌購物袋,看樣子是給她媽買的壽禮。
“你在干嘛?”她看到地上的行李箱,皺了皺眉。
“公司安排出差,去法國。”我頭也沒抬,繼續疊衣服。
“去法國?去多久?”
“四個月。”
陳雪愣了一下,隨即不以為然地笑了:“四個月?這么久?那你去唄,正好我也清凈清凈。不過你走了家里的事誰管?下周物業費該交了,還有我媽過壽你得去啊,你是女婿,不去像什么話。”
我停下手里的動作,抬頭看著她。這是我最后一次這么認真地看她,這張臉依舊精致漂亮,但我卻再也找不到當年的心動,只覺得面目可憎。
“物業費單子在桌上,你自己交。你媽過壽,我在法國回不來,你替我帶個好。”
“林峰你什么態度?”陳雪把包往沙發上一扔,“我不就是讓你出個錢嗎?你至于甩臉子到現在?不就是二十五萬嗎,等我年底分紅下來補給你不就行了?”
又是這句話。補給我?這五年她說過無數次,從來沒兌現過。
“不用補了。”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鏈,發出刺耳的聲響,“留著給你弟換豪車吧,畢竟在他眼里,姐姐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姐夫就是個提款機。”
“你陰陽怪氣什么!”陳雪火了,“陳浩是我弟,他現在正是困難的時候……”
“他三十歲了,陳雪。”我打斷她要說的話,“他四肢健全,有手有腳。他困難是因為他懶,是因為你慣的,但我不想慣著了。”
“行,林峰,你長本事了。”陳雪冷笑,“你要走就走,走了別求著回來。我也告訴你,這四個月你也別想讓我給你打電話,咱們走著瞧!”
“好,一言為定。”
我把行李箱推到門口,轉身回了客房。
這一夜,我們分房而睡。她大概以為這只是我無數次無能狂怒中的一次,以為過幾天我就會像條哈巴狗一樣搖著尾巴求和。
可惜,她錯了。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我拖著行李箱走出家門。
臨走前,我把家里的水閥關了,電閘拉了。既然我不住了,那就沒必要浪費資源。冰箱里那些她買的高檔燕窩和海鮮,就讓它們在這個夏天慢慢腐爛吧。
去機場的路上,我把陳雪、陳浩、岳父岳母的電話全部拉進了黑名單。微信沒有拉黑,但我設置了消息免打擾。
我要給他們一個真空期。
當飛機沖上云霄的那一刻,我看著窗外逐漸縮小的城市,心里說不出的暢快。
別了,扶弟魔。別了,這一地雞毛的婚姻。
我要去法國,不僅是為了工作,更是為了在那條流淌著自由氣息的塞納河邊,看一場遲來的好戲。
03
抵達巴黎是當地時間的下午,安頓好住處后,我給劉律師發了一條微信:“我到了,按計劃行動。”
劉律師回復了一個“OK”的手勢。
這意味著,針對陳雪的財產保全申請已經提交法院,由于證據確鑿且涉及金額巨大,加上劉律師的手段,法院的凍結令很快就會下達。同時,我對陳浩的追償訴訟也已經立案。
第一天,風平浪靜。
陳雪大概還沒發現我拉黑了她的電話,或者她根本就不屑于給我打電話。在她看來,我離開幾天,家里也不會亂。
第二天,也就是國內的周五。
我在香榭麗舍大道的咖啡館里喝著咖啡,處理著工作郵件。突然,手機震動了一下,是銀行發來的短信。
“您的房貸扣款失敗,請及時存入足額資金……”
我笑了笑,刪掉了短信。我工資卡里的錢全部被我取出來了,當然扣款失敗。以前每次不夠,我都會想盡辦法騰挪,甚至借錢也要保住征信。但現在,這房子雖然寫著我的名字,但我也把這套房子作為了起訴財產分割的一部分,無論最后法拍還是怎么樣,我也無所謂了。
與此同時,國內應該是晚上了。
陳雪這時候應該發現家里停水停電了,那是物業因為長期欠費(其實是我臨走前故意沒交上個月的,加上我拉了閘)采取的措施嗎?不,那只是我拉了閘。
但我猜她不會去檢查電閘,她只會憤怒地給物業打電話,然后被告知我也沒交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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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沒過多久,微信上跳出來陳雪的消息。
“林峰!家里怎么沒電了?冰箱里的東西都化了!你走之前沒交電費嗎?”
“林峰?人呢?回話!”
“你啞巴了?打電話怎么打不通?”
我看著屏幕,抿了一口咖啡,沒有回復。
第三天,真正的風暴降臨了。
這一天是周六,也是岳母大壽的前兩天。按照陳雪的計劃,她今天要取錢給母親買金鐲子,還要支付已經預定好的豪華壽宴尾款。
巴黎時間上午十點,國內時間下午四點。
我的手機開始瘋狂震動。
雖然拉黑了電話,但來電提醒短信像雪花一樣飛進來,全是陳雪的號碼。
微信消息更是爆炸式增長。
一開始是憤怒:
“林峰你把你手機怎么了?為什么一直在通話中?”
“我的銀行卡怎么回事?為什么在商場刷不出來?顯示被凍結了?”
“是不是你搞的鬼?你瘋了嗎?今天我要給我媽買東西,那么多人看著,我臉都丟盡了!”
我依舊沒理會。
過了半小時,語氣變成了疑惑和焦急:
“林峰,我剛查了手機銀行,所有卡都被凍結了,連支付寶都用不了。銀行說是法院凍結令,到底怎么回事?”
“你別嚇我,是不是你出了什么事?是不是你在外面欠賭債了連累到我了?”
“你回個話啊!我現在在派出所,我想報警,警察說這是民事糾紛,讓我問清楚。”
看著這些消息,我忍不住笑出了聲。她第一反應竟然是我欠債連累她?在她眼里,她永遠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完美受害者。
又過了一個小時,陳浩的電話也打過來了,當然也被攔截了。
于是,陳浩開始發短信轟炸:
“姐夫,你什么意思?我剛收到法院傳票,說你起訴我要我還錢?四百多萬?你窮瘋了吧?那是我姐給我的!”
“你趕緊撤訴!不然我找人弄死你!”
“姐夫,有話好說,咱們是一家人,你怎么能告我呢?這要是讓我女朋友知道,我還怎么結婚?”
看著陳浩從威脅到認慫,我心里毫無波瀾。
此時,陳雪發來的微信消息已經突破了50條。
語氣終于變成了恐慌:
“林峰,我看到法院的傳票了……起訴人是你?你要跟我離婚?還要追回給陳浩的錢?”
“你是不是瘋了?那是我們夫妻共同財產,我有權處置!”
“老公,你接電話好不好?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咱們這么多年感情,你怎么能這么狠心?”
“老公,我錯了,我不該只顧著娘家。你先把凍結解除了好不好?明天是我媽大壽,酒店尾款還沒付,要是辦不成,我爸媽會氣死的!”
我坐在塞納河邊的長椅上,看著夕陽將河水染成血色。
三天,僅僅三天。那個曾經不可一世、對我頤指氣使的女王,那個揮金如土、視我如無物的富婆,此刻就像一條喪家之犬,在屏幕那頭搖尾乞憐。
她怕的不是失去我,她怕的是失去面子,怕的是她的“扶弟”大業崩塌,怕的是她在娘家人面前那個“無所不能”的人設破碎。
我點燃了一支煙,看著煙霧在異國的空氣中消散。
手機還在震動,已經是99+消息了。
我本想關機,給這場鬧劇畫上一個暫時的休止符,讓她們在恐懼中度過這漫長的一夜。
但就在這時,一條彩信跳了出來,發信人是我的岳父。
那個平日里總是背著手、用鼻孔看人、滿嘴仁義道德的退休老頭。
我漫不經心地劃開屏幕。
下一秒,我手里的煙掉在了地上。
一股徹骨的寒意從腳底直沖天靈蓋,讓我整個人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