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聲明:本文根據資料改編創作,情節均為虛構故事,所有人物、地點和事件均為藝術加工,與現實無關。
- 圖片非真實畫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簡直沒人性!”
刑偵隊長把保溫杯重重砸在桌上,茶水濺了一地。
監控屏幕定格在那個陰暗的畫面上。
林薇身子一軟,癱倒在審訊室的椅子上,雙手死死抓著丈夫陳凱的衣袖,指節泛白。
陳凱滿頭虛汗,嘴唇哆嗦著:“警察同志,孩子……孩子還能找回來嗎?”
隊長轉過身,眼神像刀子一樣刮過這對夫妻:“你們花錢請狼入室!這哪是保姆,這是來索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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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喝!都喝了!為了我的大孫子,這湯你也得給我灌下去!”
一只大海碗“咣”地一聲砸在紅木餐桌上,湯汁晃出來,灑在林薇的手背上,燙紅了一片。
婆婆張桂蘭抱著胳膊站在旁邊,吊稍眉高高挑起,眼睛死死盯著林薇隆起的肚子。
林薇忍著惡心,端起那碗油膩的鯽魚湯。
陳凱坐在沙發上刷手機,頭也沒抬:“媽讓你喝你就喝,都是營養,別矯情。”
林薇深吸一口氣,閉著眼把湯灌了下去。
這是林薇懷孕的第九個月。
自從懷上這胎,家里那個原本尖酸刻薄的婆婆像變了個人。以前嫌林薇五年不孕,那是橫挑鼻子豎挑眼,現在卻是買燕窩、燉補品,連下樓遛彎都得攙著,生怕這“金疙瘩”有個閃失。
小區里,鄰居王大姨正提著菜籃子路過,看見張桂蘭扶著林薇在樓下曬太陽。
“哎喲,桂蘭啊,你這媳婦真是有福氣,看你伺候得這么周到。”王大姨笑著打趣。
張桂蘭笑得臉上的褶子都開了花:“那是,肚子里可是我們老陳家的根!只要能生個大把的,讓我伺候她一輩子都行!”
林薇低著頭,手下意識地護住肚子,沒接話。
產房外的走廊里,消毒水味刺鼻。
張桂蘭在走廊里來回踱步,嘴里念叨著:“列祖列宗保佑,是個孫子,一定要是個孫子。”
陳凱靠在墻邊,手里攥著還沒抽完的煙,腳尖焦躁地蹭著地面。
“哇——”
一聲響亮的啼哭打破了沉寂。
護士推開門,懷里抱著個粉色的小襁褓:“誰是林薇家屬?恭喜,是個千金,六斤八兩,母女平安。”
空氣瞬間凝固了。
張桂蘭停下腳步,伸長了一半的脖子僵在半空。她盯著護士手里的襁褓,眼里的光一點點滅了下去,臉色從紅潤瞬間轉成鐵青。
“女孩?”張桂蘭聲音尖利,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護士點點頭:“是個漂亮的小姑娘。”
張桂蘭重重地哼了一聲,轉身提起放在長椅上的兩罐雞湯和一袋子換洗衣物。
“媽,你去哪?”陳凱愣了一下,喊道。
“回家!我不舒服!”張桂蘭頭也不回,腳步踩得咚咚響,直接沖向了電梯口。
連一眼都沒看孩子。
陳凱尷尬地站在原地,看著護士:“那個……大夫,我媽她……”
病房里,林薇躺在床上,麻藥勁還沒過,臉色慘白。她看著空蕩蕩的床頭柜,那里本來應該放著婆婆準備的小米粥。
沒有粥,連口熱水都沒有。
隔壁床的產婦正被一家人圍著噓寒問暖,剝橘子的剝橘子,喂水的喂水。
林薇轉過頭,眼淚順著眼角流進枕頭里。
出院那天,家里冷鍋冷灶。
張桂蘭把臥室門反鎖了,任憑陳凱怎么敲都不開。
客廳茶幾上積了一層薄灰,嬰兒床還沒搭起來,零件散了一地。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陳凱打開門,門口站著鄰居王大姨,手里端著個保溫桶。
“我就猜到你們家里亂套了。”王大姨嘆了口氣,徑直走進屋,把保溫桶放在桌上,“剛熬的魚湯,撇了油的。林薇啊,趁熱喝。”
林薇抱著孩子坐在沙發角,眼圈一紅:“王姨……”
王大姨擺擺手,卷起袖子:“別哭,坐月子不能哭,壞眼睛。你那個婆婆啊,就是個老封建。不管她,大姨幫你弄。”
王大姨手腳麻利,一會兒幫著給孩子換尿布,一會兒去廚房把堆著的碗筷洗了。
陳凱站在客廳中央,看著忙碌的鄰居,又看了看緊閉的主臥門,點了根煙,狠狠吸了一口。
“薇薇,別擔心。”陳凱掐滅煙頭,咬了咬牙,“媽不幫就不幫。我有錢,咱們請人!請最好的!”
02.
家政公司的金牌手冊攤在桌上。
陳凱指著第一頁照片上那個面相和善的中年女人:“就她了。金牌月嫂劉姐,評分最高,擁有十幾年育兒經驗。”
中介推了推眼鏡,笑得合不攏嘴:“陳先生眼光真好,劉姐可是我們這兒的招牌,就是價格……”
“多少?”陳凱問。
“兩萬八一個月。”
林薇倒吸一口涼氣:“這么貴?凱子,咱家……”
“請!”陳凱大手一揮,掏出銀行卡拍在桌上,“只要能把你和孩子伺候好,別說兩萬八,三萬八也花!我不能讓人看扁了,說我陳凱離了媽就養不活老婆孩子!”
第二天,劉姐就上門了。
劉姐五十歲出頭,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穿著干凈的純棉工裝,進門先洗手消毒,動作行云流水。
“寶媽,你躺著別動。”劉姐接過孩子,手法熟練地托著嬰兒的脖頸,“這孩子黃疸有點高,得多曬曬太陽。你這奶水也不足,我給你做個通乳套餐。”
不得不說,兩萬八確實有兩萬八的效果。
家里瞬間井井有條,廚房飄出營養餐的香味,孩子的哭鬧聲也少了。
張桂蘭偶爾從臥室出來上廁所,看見滿桌的飯菜和忙碌的劉姐,冷哼一聲,翻個白眼又鉆回屋里。
日子看似平靜了下來。
半個月后。
林薇想找那對結婚時的金耳環,打算過兩天滿月酒戴一下。
她拉開梳妝臺的抽屜,翻了兩遍。
空的。
林薇心里咯噔一下。她又打開旁邊的首飾盒,那條原本放在絨布袋里的金項鏈也不見了。
她轉頭看向客廳。劉姐正抱著孩子在陽臺哼歌,背影看起來無比踏實。
林薇沒聲張。
當晚,趁著劉姐去洗澡,林薇把陳凱拉到臥室,壓低聲音:“家里進賊了。”
陳凱嚇了一跳:“什么?”
“我的金耳環和項鏈都沒了,還有你放在床頭柜里的兩千塊現金。”林薇指了指門外,“我就懷疑……”
“別瞎說,劉姐是金牌月嫂,人家一個月掙得比我都多,能偷你這點東西?”陳凱不信。
“防人之心不可無。”林薇從衣柜深處掏出一個小盒子,“我網購了兩個微型監控,明天你帶孩子出去打疫苗,我裝上。”
兩天后的中午。
林薇坐在臥室,手機屏幕上顯示著客廳的實時畫面。
劉姐以為家里沒人,把孩子放在搖籃里,哼著小曲走進了主臥。
畫面里,劉姐熟練地拉開床頭柜,翻找了一通,沒找到錢,撇了撇嘴。隨后她轉身走向衣柜,在林薇的大衣口袋里摸索,掏出幾張鈔票,迅速塞進自己的文胸里。
接著,她走到搖籃邊,從包里掏出一瓶不知名的藥水,往孩子的奶瓶里滴了兩滴。
林薇的血瞬間沖到了頭頂。
她猛地推開房門,手機舉在手里,沖著客廳大吼:“你在干什么!”
劉姐嚇得手一抖,奶瓶摔在地上,玻璃渣碎了一地。
“寶……寶媽,你在家啊?”劉姐臉色煞白,下意識地往后退。
“我都拍下來了!”林薇指著地上的奶瓶,聲音發抖,“你給孩子喝什么?你還偷錢!我要報警!”
陳凱正好提著菜推門進來,看見這一幕,愣住了:“怎么了?”
“她偷東西!還給孩子下藥!”林薇歇斯底里地喊。
劉姐見事情敗露,臉上的和善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潑婦相。她解下圍裙狠狠摔在沙發上。
“喊什么喊!不就是拿了你幾百塊錢嗎?那藥是安神的水,怕孩子吵著你們睡覺,好心當成驢肝肺!”
劉姐指著林薇的鼻子:“就你們這窮酸樣,還要充大頭請兩萬八的月嫂?也不撒泡尿照照!我不干了!”
“滾!立馬給我滾!”陳凱氣得滿臉通紅,沖上去要推人。
劉姐側身躲過,唾了一口:“工資結給我!少一分我就去勞動局告你們!”
陳凱掏出手機,手抖著轉了賬:“滾!”
劉姐拿了錢,提著行李箱大搖大擺地走了,臨出門還重重地甩上了防盜門。
屋內一片狼藉。林薇抱著嚇哭的孩子,癱坐在地上。
陳凱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都怪我,引狼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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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家里沒了月嫂,瞬間亂成了一鍋粥。
孩子像是受了驚嚇,整夜整夜地哭。林薇身體還沒恢復,熬得眼窩深陷。陳凱白天上班,晚上回來洗尿布,累得走路都打晃。
張桂蘭依舊每天把自己關在屋里,除了吃飯上廁所,絕不插手一下,哪怕孩子哭得嗓子啞了,她也能把電視聲音開到最大。
“不行,還得請人。”第三天晚上,陳凱頂著兩個黑眼圈說。
“不請了,我怕了。”林薇搖頭,抱著孩子輕輕拍著。
“這次不找家政公司,找熟人。”陳凱拿出手機,“我表姐前兩天推薦了一個,叫李姐,說是知根知底的遠房親戚,干活老實,價格也公道,只要八千。”
林薇猶豫了一下,看著懷里瘦了一圈的女兒,最終點了點頭。
李姐第二天一早就到了。
這女人四十歲上下,皮膚黝黑,不愛說話,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碎花襯衫。她不像劉姐那樣嘴甜,來了也不多問,悶頭就干活。
地拖得锃亮,衣服洗得干干凈凈,對孩子也耐心,抱著哄睡的時候,眼里透著股說不出的溫柔。
“這人看著靠譜。”陳凱觀察了兩天,私下對林薇說。
林薇也松了口氣。李姐雖然木訥,但只要對孩子好,比什么都強。
變故發生在李姐來的第三天下午。
那天陽光很好。林薇喂完奶,把孩子交給李姐。
“李姐,我睡會兒,昨晚實在太累了。孩子你看著點。”林薇打了個哈欠,眼皮直打架。
“哎,你去睡,孩子交給我。”李姐低著頭,聲音很輕。
林薇這一覺睡得很沉。
再次睜眼時,窗外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屋里靜悄悄的,沒有孩子的哭聲,也沒有電視的聲音。
林薇摸過手機看了一眼,下午五點半。
“李姐?”她喊了一聲,嗓子有點啞。
沒人應。
林薇心里莫名一慌,掀開被子下床,光著腳跑出臥室。
客廳里空無一人。
廚房的灶臺上冷冰冰的,沒有做飯的跡象。
衛生間的門開著,里面沒人。
林薇沖到次臥——那是李姐住的房間。
床上空空蕩蕩,李姐帶來的那個編織袋不見了。
林薇瘋了一樣跑向嬰兒房。
粉色的小搖籃里,被子疊得整整齊齊。
孩子不見了。
“轟”的一聲,林薇感覺天靈蓋都要炸開了。
她顫抖著掏出手機,撥打陳凱的電話,手指抖得按不準鍵。
“喂?薇薇,我馬上到家……”
“孩子……孩子沒了!”林薇哭喊出聲,“李姐也不見了!”
電話那頭傳來急剎車的聲音。
林薇掛了電話,跌跌撞撞地沖出門,連鞋都沒穿。
樓道里,正好碰見買菜回來的王大姨。
“薇薇?怎么不穿鞋就跑出來了?”王大姨嚇了一跳。
林薇一把抓住王大姨的手臂,指甲掐進了肉里:“王姨,看見那個保姆了嗎?看見我家寶寶了嗎?”
王大姨愣了一下:“那個新來的李姐?下午三點多我看見她背著個大包,懷里抱著個包裹嚴實的孩子出了小區大門啊。我問她干啥去,她說帶孩子回娘家……哎?不是你們讓她去的?”
林薇眼前一黑,身子直直地往后倒去。
04.
轄區派出所的監控室里,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
刑偵大隊隊長楊剛眉頭緊鎖,盯著屏幕,手里的煙蒂快燒到了手指。
陳凱蹲在墻角,雙手抱著頭,發出壓抑的嗚咽聲。林薇坐在椅子上,兩眼發直,手里緊緊攥著孩子的一只小襪子。
“停!”楊剛突然喊了一聲。
屏幕畫面定格。
這是小區門口的監控。下午3點15分。
李姐懷里抱著一個大紅色的襁褓,肩膀上挎著一個鼓鼓囊囊的編織袋,神色匆匆地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放大畫面。”楊剛指著屏幕。
技術員敲擊鍵盤。畫面模糊地顯示出李姐的側臉,她沒有看孩子,而是不停地回頭張望,眼神慌亂而冷漠。
“查這輛出租車!立刻!”楊剛下令。
二十分鐘后,消息傳回來了。
“報告楊隊,找到了出租車司機。”民警小趙推門進來,語速飛快,“司機說,那個女人在城南的‘鑫源廢棄倉庫’附近下了車。她說那是她親戚家。”
“城南廢棄倉庫?”楊剛站起身,抓起警帽,“那是片爛尾樓,早就沒人住了。”
警笛聲劃破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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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輛警車呼嘯著沖向城南。
陳凱和林薇執意要跟著,被安排在最后一輛警車上。
到了地方,這里雜草叢生,幾棟沒蓋完的紅磚樓像怪獸一樣聳立在夜色中。
“一隊搜左邊,二隊搜右邊!注意安全!”楊剛拔出配槍,打開強光手電。
“孩子……我的孩子……”林薇想往里沖,被女警死死拉住。
“為了孩子安全,你們不能進去!”女警嚴厲地說道。
搜索持續了半個小時。
對講機里傳來沙沙的電流聲,接著是二隊隊長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楊隊,在三號樓二樓發現了……發現了那個女人的包。”
“人呢?孩子呢?”楊剛吼道。
“沒人。但是……”二隊隊長的聲音頓了頓,“這里有個東西,你們最好來看看。”
楊剛大步沖上二樓。
在一個滿是灰塵的空房間角落里,放著李姐帶走的那個編織袋。袋子敞開著,里面沒有衣服,全是報紙。
而在袋子旁邊,扔著那個大紅色的襁褓。
楊剛走過去,掀開襁褓。
空的。
里面只有一個枕頭。
“調虎離山。”楊剛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楊隊,你看這個。”旁邊的民警指著墻角。
那里的灰塵上,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字,像是用石塊匆忙刻下的。
字跡很新。
楊剛湊近一看,瞳孔猛地收縮。
只有三個字,卻讓他渾身的血液都涼了半截。
他猛地轉身,抓起對講機:“全體收隊!立刻回小區!”